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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把神君當(dāng)成跟班了在線閱讀 - 第88頁

第88頁

    但他一路往兩邊看,卻發(fā)現(xiàn)無一物入得眼,而仔細(xì)想一想,卻又不是入不了眼,是他壓根不知道那小跟班喜歡什么。

    他有點(diǎn)沮喪,覺得自己這個主子做得不大夠格,往后還得多關(guān)心他才是。

    既沒什么入得眼,那就什么都不買了,回去直接開口問他,他喜歡什么,明兒給他買一馬車。

    他加快腳步。

    回到家,院內(nèi)無人,推門,廳內(nèi)無人,陵光的房里也無燈。

    三人快步尋了一番,沒見人影,陵光的確不在家。

    玄庸心內(nèi)更是雜亂:“難道我把他氣走了?”

    到底什么原因啊。

    他簡直要抓狂。

    他最近連一句重話都沒說過吧。

    另兩人私相交流了一下看法,得到了共同的觀點(diǎn)。

    他們徐徐走近玄庸面前,開口:“一開始我還以為神仙哥哥生氣多少是我管得太寬,現(xiàn)在他竟然一走了之,我想,這應(yīng)當(dāng)不是我的問題了,的確是因?yàn)槟恪!?/br>
    “我怎么了?”

    面前兩人對望一眼:“前幾日……”

    “怎樣?”他的心提了起來。

    前幾日打他罵他了,沒有呀。

    “前幾日你強(qiáng)拉著他親吻,我們都看到了?!眱扇艘还淖鳉狻?/br>
    若一道驚雷劈下,玄庸當(dāng)場呆立原地,眼前一片昏花,他這時什么也看不見了。

    錯過了面前人疑惑眼神,好一會兒后,他終于回過了神:“我為什么要親吻他?”

    兩人也呆了:“你問我們?”

    他的面色蒼白,摟著頭在院里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為什么為什么,那是什么時候,前兩天,該不會是我中了狐妖幻術(shù)的時候吧,那一定是因?yàn)槲也磺逍?,可我不清醒也不?yīng)該有亂親人的毛病啊,唯一讓我想要親近的,只有……

    他的腳步一停,拍了下腦袋:“糟糕,我大抵是混沌之中把他當(dāng)成子安了?!?/br>
    除了親吻,還做過什么嗎?

    他一個驚慌之后,又安定,他知道,就算把他當(dāng)成子安,他也不會再做什么。

    子安到最后也沒接受他,他不能夠確定他的心思,除了那次無奈的沖動,哪里還敢再與他肌膚相親。

    除非,子安是同意的。

    但當(dāng)時那個情景,他既認(rèn)錯了人,對方想必是要掙脫的。

    即便是神志不清,他亦敢保證,只要子安有稍稍一絲抵抗,他一定會停下。

    這般想著,他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做出什么不可饒恕的錯事來。

    但……親吻了他,好像也夠嗆,那人明明白天都已表現(xiàn)出疏離了,怪他沒看出來。

    不,怪眼前這兩人,一直沒告訴他。

    他立即往外走,他得把人找回來,就算那人要怪他怨他不肯再回來,他也得把事情解釋清楚。

    怎么解釋呢。

    他一面走一面想著詞兒:“我對你真沒興趣,就算我喜歡男人也對你沒興趣,一點(diǎn)兒都沒有,我還嫌你礙眼呢,怎么會喜歡你呢你說對吧,我就是喜歡全天下的男人也不可能喜歡你的你盡管放心啊?!?/br>
    這樣說可以吧?

    他會原諒我,跟我回來嗎?

    他的腳步很快,率先去了墨巷,這是此時人最多的地方,他想千里既然走了,應(yīng)當(dāng)是來逛街了。

    早知道,方才就應(yīng)該留意的。

    但他沒找到人。

    他又回了赤雀街,以前的悅來酒樓如今的寶通錢莊找了,秦家醫(yī)館找了,陳老太的舊宅也看了,城內(nèi)能夠住人的酒家客棧全都一間間看了,到這時候,他才緊張起來。

    那些話語想太早了,他才發(fā)覺,還不一定能把人找回來。

    他有點(diǎn)慌,喘著氣想:“我還不信了,就這一會兒工夫,他能跑哪兒去?”

    但轉(zhuǎn)念又想:“千里的腳程快,保不準(zhǔn)已走了很遠(yuǎn)。”

    這可糟糕了,想離開我也就算了,可他身無分文,看屋內(nèi)擺設(shè)好像什么都沒帶,這樣走了要怎么生活?

    他的腳步亂了方向,在赤雀街轉(zhuǎn)了幾個來回,又加快速度往城外追。

    城外漆黑一片,寥寥幾戶人家已滅了燈,他忘記帶火折子,看不見路,卻又不敢放慢速度,生怕今晚追不上,往后就再也追不到了。

    城外那片湖幽幽有星點(diǎn)的光,是水中有人放的河燈,跳動的火燭漂浮水面,在這深沉暗夜不顯旖旎,只有詭異。

    他走上那八角亭,從亭中走過,踏上橫在湖面的一座木橋,木橋年久失修,人走在上面搖搖晃晃,但這兒是上官道的近路,平日里有不少人從這兒穿過去。

    此時人不多,前面只有一個人,提著燈籠,走得顫顫巍巍。

    那水中的燈也搖搖晃晃,晃碎水中的浮光,激蕩出層層漣漪。

    他抬手向那人喊:“大伯,能不能等我一下,借個光?”

    那人好似沒聽見,不但沒停,反倒走得更快了,他穿的是深色衣服,幾乎與夜融為一體,只若一只燈籠懸于橋面,緩緩前行。

    玄庸無奈,走在橋當(dāng)中。

    忽而,身子一陷,腳下一塊木板竟脫落,掉落水中。

    此時的陵光,正斜坐在椅子上,端著茶盞,將一口點(diǎn)心塞到嘴里,悠閑地對面前人道:“你這兒糕點(diǎn)真不錯?!?/br>
    城隍公笑道:“多謝神君,只是小神不明白,神君為何要任由那凡人擺布,還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