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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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辜婉珈的表情,幾分撩撥貪婪。 辜駿看得明白,悄悄對meimei說:“這個人,不如你現(xiàn)在的丈夫可靠。至少沈約是愿意娶你的?!?/br> 第一百五十九章 婚外 辜婉珈冷哼:“難道娶了我又不愛,我就同他耗一輩子嗎?為了個妓女,他三天兩頭冷落我,人又不是我殺的,憑什么把賬算到我頭上?!?/br> 辜駿并不知道m(xù)eimei和妹夫之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想說教,直接開口問:“離婚又離不了,你打算怎么辦?”辜婉珈大抵想都沒想過以后,不住地搖頭。 晚間的飯局上,謝詠明不停地給沈家的副官敬酒,辜婉珈會意,默默配合著,很快,留下來的副官就喝醉了。謝詠明叫人安排了旅館,趁著醉酒趕快把沈家的副官打發(fā)走開。 “你們二人,這是搞婚外情,要受到譴責的。”辜駿臉色都變了。 還沒等謝詠明開口,辜婉珈就拖住辜駿的胳膊說:“哥,我現(xiàn)在除了詠明,不在乎任何其他了,你就成全我們吧?!惫简E揮手打了她一巴掌:“丟人?!?/br> 他松開meimei的手指著謝詠明叫他不要接近辜婉珈,誰知道謝詠明不但不收手還和他打了起來。謝詠明習過武,有點三腳貓的功夫,幾下就把辜駿打得倒地不起,最后辜婉珈還是被謝詠明給帶回自己的公館。 “我哥他沒事吧?” “沒事。不會傷筋動骨?!?/br> 謝詠明焦躁地抽了一會兒煙,抱著辜婉珈求歡,二人也算是干柴烈火,更兼輕車熟路,半推半就間就做成了巫山舊夢。事后辜婉珈問他:“我離不了婚,我不敢提,我怕被沈家滅了口。我該怎么辦……?!?/br> “你就不要回去了,這里是法租界,沈儒南再有權(quán)勢,也不可能把你綁回去?!?/br> “可是我想正大光明地和你在一起,我們可以到國外去……。”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謝詠明已然沉沉睡去,辜婉珈失落又惆寂,悄悄起身離開,去外面開了間旅館。 次日她沒同謝詠明打招呼,直接帶著副官回杭州去了。 覺得自己做得虧心,第二天謝詠明見到辜駿,主動向他道歉認錯,并向他保證辜婉珈離婚前一定不會再染指她。 “無論你愛不愛婉珈,但請你一定不要害她。否則,我就先饒不了你。”辜駿警告他。 下屬將辜婉珈在上海的行程報告給沈約后,他以手支額良久:“不要細查了,到此為止吧,司令那里不要亂講?!彼拘允巧屏嫉?,父親已經(jīng)把他剛露面的小妾弄死了,他可不希望妻子再出點差錯。 終究是少年夫妻,畢竟恩情大過嫌隙。雖然下屬說辜婉珈半夜從一個男人的公館里走了出來,他只當那是辜駿的公館,是兄妹失和,她是半夜離家出走而已。 自辜婉珈從滬上歸來,沈約主動示好,給了辜婉珈一個臺面下,二人似乎恢復(fù)到剛剛結(jié)婚時那段舉案齊眉的日子。沈約一心想挽回夫妻關(guān)系,可是辜婉珈面對他的時候,要么是失態(tài)走神要么木然無趣,幾日就消磨完他大少爺?shù)暮媚托?,接著流連堂子里的多情姑娘們?nèi)チ恕?/br> 辜婉珈也不在意他的行蹤,自顧出門揮霍金錢,或在房內(nèi)獨自飲酒買醉,自娛自樂。 兩口子的事情傳到沈儒南的耳朵里,他不可能去找辜婉珈問罪,直接把兒子叫進書房。 “你母親走的早,這些年我不曾續(xù)弦,所以至今連個提點你們夫妻的都沒有??墒?,你們啊,也不小了,反思反思吧,別叫我既當?shù)之攱?。?/br> 鑒于上次他直接把兒子在堂子里勾搭上的妓女給埋了,沈約消沉了好久,他也有點后悔。所以這次在處理兒子兒媳失和的問題上,他盡力顯得寬厚溫和些,并沒有過分責罵埋怨二人。 古往今來,夫妻之間,一旦鏡破釵分,重新拾起琴瑟和鳴實在是太難了。沈約這個人,自出生以來就不是特別被沈儒南重視,自小養(yǎng)在奶娘的手里,既沒有受到母愛,父愛也是那樣淡漠嚴苛,直接影響到他如今對婚姻和家庭的態(tài)度。 他害怕沈儒南,骨子里卻企圖挑戰(zhàn)父親的權(quán)威。 當晚,他便到辜婉珈的房中同她示好。可辜婉珈的心已經(jīng)不在這里,對他有點低聲下氣的姿態(tài)沒有回應(yīng)。拉鋸到半夜,沈約被激怒了,對辜婉珈動氣了拳腳。等到管家傭人聞聲進來勸解的時候,辜婉珈已經(jīng)被打得躺在地毯上昏迷過去,身下一攤子血,猩紅的,汩汩地還在往外面涌。 “少夫人是不是小產(chǎn)了?”家里的老傭人看著這情形,尖叫起來。 沈約被她叫慌了,立即抱起不醒人事的辜婉珈送往醫(yī)院。醫(yī)生護士搶救到次日清晨,才出來告訴他,不僅懷了將近三個月的孩子沒了,母體zigong也受到嚴重傷害,以后可能沒有再妊娠的機會了。 連懷孕的欣喜都沒有享受,就被告知殘忍的結(jié)果,沈約以為辜婉珈是故意瞞著他,于是本來的憐憫和內(nèi)疚沒了,取代而來的是恨,徹底的厭惡。辜婉珈醒過來的時候,他連面都沒照,不知去了哪里。 辜家接到消息,潘玉怡帶著人從相城趕到醫(yī)院,見前些日子還如花似玉的女兒被折磨的蠟黃枯萎, 像得了癆病一般,哪里還有千金小姐的樣子。她哪里忍得下這口氣,跑到沈家質(zhì)問沈儒南父子,為何要這般對她女兒。 大約是她正在氣頭上,語氣不好,才幾句話出口便惹得沈儒南拂袖而去。沈家這樣的態(tài)度,更加坐實了辜婉珈在沈家受的罪,潘玉怡咽不下這口氣,等女兒病情穩(wěn)定,馬上派人接到辜家將養(yǎng)。 這件事情發(fā)生的時候,辜甫芳正在麗水巡視新建的紗廠,無暇家中瑣事。等他風塵仆仆趕回來,第一件事情不是安慰女兒,而是跑到沈家道歉。 沈儒南到底覺得自家理虧,在辜甫芳給了他臺階下之后,馬上叫沈約給岳父道歉,并叫他承諾親自去把辜婉珈接回來。 辜甫芳回到家中把情況一說,潘玉怡垂著淚泣道:“老爺,珈兒已經(jīng)不能生孩子了,沈家以后恐怕對她更不好。你叫她下半輩子怎么過呀?” “婚姻是她自己選的,無論怎樣,不能連累辜家。”辜甫芳首要考慮的沈辜聯(lián)姻給辜家?guī)淼暮锰帯?/br> 辜婉珈得知父親的態(tài)度,凄然望著上海的方向,什么都沒說。 第一百六十章 早雁拂金河 民國二十三年的秋天來的比往年早了許多。林君勱夙興夜寐,常常不能回到家中,漫漫長夜,窗外蕩漾著清冷的瑟音,凜凜西風,吹拂即將搖落的葉,喬若初傷起秋來,夜不能寐。聽到纏枝鐵門的吱呀聲,她披起衣服下樓。 清秋的拂曉,夏日里殘存的螢火蟲,停落在沾滿白露的花草上,一行雁掠過星光黯淡的銀河。他從車上下來,軍靴踏風,烺烺眸光同她的如線般纏繞在一起,越收越短,直至緊緊相擁。 “你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喬若初知道他通宵未眠。 “處理完公務(wù),太想你,就趕著回來。涼,快回房里?!?/br> 林君勱的身上也是涼涼的,不似往日的炙熱,喬若初有點不習慣。她怕他趕夜路著了涼風,便叫早起的傭人去煮姜湯。端上來,他不喝,笑著道身強力壯的哪里需要用這個取暖。 “晚上是不是沒睡好,來,今天是周六,陪我睡會兒?!毕戳嗽瑁粗巯聻跚嗟膵善?,柔腸百轉(zhuǎn)。 喬若初服侍他上床,自己卻不肯再睡,拿起一本書瀏覽起來。到了天亮,她悄悄起床,去廚房看傭人準備早飯。林君勱一覺醒來,不見妻子,無意中摸到枕頭下面她看的書,抽出來,是一本線狀的《傅青主女科》。 從前沒見她看過醫(yī)學類的書,他格外留了個心眼,拿起來翻了翻,見她在不孕章節(jié)圈圈點點,頓時明白了。喬若初再次上來的時候,他把書復(fù)又藏好,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問:“調(diào)理一段時間了,每月還疼嗎?” 她低著桃花面不敢看他,“你一個大丈夫問這個……。”嘴上這么說,心里甜蜜得像調(diào)油似的。 “君勱,跟你說件事兒,明年我就能試著考北平上海的專科了,你說說我學什么好呢?”喬若初一臉的苦惱相。 “我的若初,哪里要那么辛苦去讀專科呢?在家里做太太就行?!?/br> “人家是認真的??煺f正經(jīng)的?!?/br> “那就學油畫,或者外文什么的?!?/br> 喬若初搖搖頭:“可是我對這些都沒興趣,不想當主科來攻?!?/br> “咱不急,還有一年的時間呢,好好想想,對了,書房里的書,你沒事可以看看,說不定視野寬了,就有想學的了呢?!?/br> “還有件事兒,我也想跟你說下?!眴倘舫踺p咬著嘴唇,猶猶豫豫。 “夫人不急,有些事啊,還沒到時間,也要看緣分?!?/br> 林君勱知道她要說什么,結(jié)婚半年還不到,她就急急想給自己生孩子,單這份情,就夠了。 喬若初急紅了眼:“你不知道我要說什么事兒?!?/br> “我知道。”他順手把她抱到床上,從枕頭下面抽出來那本書給她看,“夫人,咱們才結(jié)婚幾天,再說,我又常不在家。在家的時候呢,我說換個深點的姿勢要,你不給……。” 還沒說完,一把小手就捂住了他的薄唇,她的臉上一抹滴血的嫣然,似盛放的紅蓮。 吃了早飯,她見林君勱在書房里拆裝手槍,想起自己很早之前就想學了,一直沒找到機會,今天被她撞到,可是萬萬不能錯過了,就撒著嬌央求他教自己打槍。 “在家里不行,今晚養(yǎng)精蓄銳,明天咱們?nèi)ボ姞I。專門有打靶場?!?/br> 見他答應(yīng)自己,喬若初高興得原地旋了幾個圈圈,手舞足蹈,撿了寶貝似的。 林君勱看著,笑而不語。他的小夫人外柔內(nèi)剛,應(yīng)該不喜歡油畫國文之類的科目,到底選什么呢,他也犯難起來。 另外一件叫他cao心的事情,喬若初一點交際圈子都沒有,自從在學校里和姚思桐鬧翻后,不見她交往其他新的同學,怪孤單的。他手下弟兄們的家眷都比喬若初大不少歲,平時主要是做做頭發(fā)摸摸麻將,沒什么能夠滋養(yǎng)情cao的愛好,她也未必喜歡與她們往來。 “若初,在學校多參加社團活動,不要獨來獨往,交上要好的同學,可以帶到家里來玩。”他給她提建議。 “我在學校里喜歡同校長和先生往來,君勱,要不抽個時間,你請他們吃個飯,好不好?” “好,你問問先生們的意見,我來安排?!?/br> 次日清晨,曙光初照,相城郊外民居稀少處,高大的樹木依然枝葉繁茂;晴空萬里,遠處低巒迭翠,層次格外分明。 他一身鐵灰色的戎裝,頎長修俊,唇角微翹,迎接一個又一個迎面跑過來的軍禮。 喬若初穿著淺紅色的洋裝,頭發(fā)挽在腦后,溫婉利索,與他并肩走在一起,那么的般配。 到了訓練場,早有副官把槍遞上來,林君勱端起來,一凝神,兩顆子彈全都打在靶心。陪同的人不停地叫好稱贊,惹得喬若初心里手上癢癢的。 魏同生對喬若初神秘兮兮地促狹道:“就算你學會了,以后參謀長在外面有了女人,你也用不上,干不過他。他是天生的神槍手?!?/br> “誰說我要攔著他找女人了,我巴不得他納妾呢。”喬若初被他氣歪了。 魏同生聽到這話也想歪了,他湊到林君勱耳邊打趣:“聽夫人的意思是您這虎狼之力夜夜求歡,她受不了叫您納妾呢?!迸赃叺那鸢寺犃?,擠眉弄眼笑作一團。 第一百六十一章 射擊 林君勱不理他,把喬若初攏在雙臂里,幫她端好槍,“打開保險栓之前,意念要先到目的地,全神追蹤目標……?!敝宦牎芭椤钡囊宦?,子彈出去了,槍也應(yīng)聲掉在地上。喬若初一只手搭在剛才開槍的手上,蹙眉咧嘴,虎口被震的生疼。 “哈哈哈哈哈……。參謀長,太太金貴,您還是別帶她使槍弄棒的了?!北娙似鸷濉?/br> 喬若初愧赧的差點哭了出來。只見林君勱不急不燥地把小巧的手槍撿起來重新放到她手上,“不怕,第一次開槍就能打在靶上,很不錯。再來?!?/br> 在他的鎮(zhèn)定與鼓勵下,喬若初快速凝神屏氣,遵照他的指示,穩(wěn)穩(wěn)開了一槍,子彈出去后,槍還牢牢握在她手里。其他人一看,險些打在了靶心,不禁嘆服,不愧是參謀長調(diào)教出的女人,夠厲害。 和煦的日光里,喬若初扭頭,對著林君勱嫣然巧笑,自信,傾城。 林君勱摸出煙來夾在唇邊,隨從們還沒看清怎么回事,魏同生已經(jīng)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把你剛才的話再對小爺重復(fù)一遍?!?/br> 魏同生吐了吐口里的泥:“參謀長您有虎狼之力……?!彼呎f邊抬頭去看林君勱的臉色,人家已經(jīng)牽著嬌妻走遠了,只剩下弟兄們捂著肚子在看他出丑。 “魏副官剛才對你說了什么?”走遠了,喬若初忍不住問。 “夫人剛才不都聽見了嗎?” “你們沆瀣一氣,我要回去……?!?/br> “若初,你對法律或者理工會不會有興趣?”林君勱仔細分析了夫人的性格,發(fā)現(xiàn)她邏輯思維和條理還是很不錯的,綜合她在學校的成績,想到了法律和理工科目。 “法律嗎?上次楊校長問起來,我同他提起的也是這個?!碧崞鹄硐雭恚浑p黑眸亮晶晶的,逼得人魂消魄散。 難道相愛的兩個人,真的能如此心意相通嗎。林君勱覺得不可思議。 “東吳大學的法律系很是不錯,可惜在南京,離我還是遠了點?!?/br> “我聽校長說巴黎大學的好呢?!?/br> “更遠了,等我退了這個位子陪你去讀吧?!?/br> “怎么總這么不正經(jīng)。我是認真考慮的呀?!眴倘舫跖艹鋈ヒ欢尉嚯x,有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