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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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孤錦這回,是真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可從來沒這么喜歡過宋云桑這愛多想的性子!他也跟著一臉鄙夷看蕭越冰:“就是,對女人使手段,太上不得臺面了。桑桑,咱們走,別理這個卑鄙小人?!?/br> 蕭越冰又不能說自己方才都是胡說,啞巴吃黃連,臉色極其精彩。裴孤錦心中得意,昂首挺胸牽著宋云桑離去。出了酒樓,裴孤錦便忍不住一把摟住宋云桑,高興胡亂揉宋云桑的發(fā)。宋云桑連忙躲開,一邊理著自己的發(fā)飾,一邊埋怨道:“阿錦,你方才莫不是想對蕭家主動刀吧?” 嗯?他這回吃醋,表現(xiàn)這么明顯嗎?就連這心思都被桑??闯鰜砹耍颗峁洛\一聲輕咳:“哪能呢,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他?!?/br> 宋云桑松一口氣,又不放心勸道:“阿錦,這人可是蕭家家主,勢力盤根錯節(jié),閔浙更是他們的地盤。你不能隨便動他,不然一個謀劃不周,反而要落了下乘的?!?/br> 裴孤錦聽她這般高抬蕭越冰,心里就有些酸溜溜了。卻不料宋云桑停步,認真向他保證道:“你放心,我不笨。不管那個誰他打什么主意,想從我這突破,都是不可能的!”她握起了小拳頭:“我可是阿錦的人,絕不會給阿錦拖后腿!” 裴孤錦一瞬,眼角眉梢都喜氣洋洋起來!桑桑說她是他的人!而蕭越冰在她眼里,就是個“蕭家家主”,她防備得很,連他名字都沒記住呢! 裴孤錦真想好好嘲笑這一世的蕭越冰??蛇@好心情到了晚上,卻又被蕭越冰搞砸了。彼時,裴孤錦正與宋云桑一并吃晚飯,岑修杰跑來,小聲與他低語了幾句。裴孤錦聽完,臉當場就黑了。宋云桑覺察不好,連忙放下碗筷問:“阿錦,出什么事了?” 裴孤錦斂了情緒:“沒什么,還不是賀知縣那些破事?!彼酒鹕恚骸澳阆瘸?,我出去看看。修杰,照顧好你師娘?!?/br> 岑修杰便在裴孤錦凳子上一屁股坐下了,開始和宋云桑胡扯。裴孤錦這才出了院。對面一直空置的宅院果然有了燈光,院門燈籠下,一個男人腰間系著玉笛,手中握著折扇,即便坐在輪椅中,也不損他的風度翩翩。 蕭越冰朝著裴孤錦一拱手:“欽差大人,好巧。原來我們是鄰居?!?/br> 裴孤錦面無表情看他,半響方道:“蕭越冰,你可知道,裴某此生有兩大心愿。” 蕭越冰折扇輕擺,饒有興趣狀聽著。裴孤錦冷冷道:“第一個心愿,就是將敢在桑桑面前玩扇子的男人,腿都打斷?!?/br> 蕭越冰笑了:“那第二個呢?” 裴孤錦一扯嘴角:“第二個心愿,就是那人如果腿早廢了,我就挖了他眼睛?!?/br> 作者有話要說: 裴孤錦:裴某此生有兩大心愿。 裴孤錦:第一個心愿,就是不用再在桑桑面前裝沉穩(wěn)。 裴孤錦:第二個心愿,就是想什么時候治病就什么時候治病,想怎么治就怎么治…… 第七十二章 蕭越冰哈哈大笑!他好像聽到了很有趣的事, 十分開心道:“可心愿之所以是心愿,便是因為多數(shù)時候,都實現(xiàn)不了?!?/br> 裴孤錦也一聲低笑:“事在人為?!?/br> 蕭越冰歪著頭:“小人略通醫(yī)術, 望欽差大人面色, 似乎是肝火太盛。小人這有上好的銀耳,不如稍后便燉上, 給欽差大人送些過去清清火?” 裴孤錦語調無波回:“本官略懂人心,看你行事鬼祟, 明顯是心術不正。銀耳你自己留著喝吧, 別打本官的主意。” 蕭越冰連連搖頭:“欽差大人為何這般針對我?我們也是第一次見面吧?” 裴孤錦冷冷道:“你自該知道我為何針對你。我奉勸蕭公子還是規(guī)矩點,別給我機會實現(xiàn)心愿,不然,裴某可不會客氣。” 他轉身回了院。蕭越冰看著他關上了院門,這才笑瞇瞇喚道:“阿平。” 那個刀疤男人便自院墻后行了出來, 也推著蕭越冰回院。蕭越冰問:“我對那宋云桑的心思有那么明顯嗎?那裴孤錦竟然這般防著我?!?/br> 阿平想了想, 道:“如果有人暗中見到我媳婦,動了心思, 大費周章改換身份去和她見面, 又當著我的面各種勾搭她,我也想挖了他眼睛?!?/br> 蕭越冰拖長了聲音一聲嘆:“哎呀,我這不是看不得美人落難嗎?似裴孤錦那等粗人,哪里配得上宋小姐。我也只好辛苦些, 解救她于水火了?!?/br> 阿平認真道:“你這么說,我就不只是想挖你眼睛了,而是想打死你了。” 蕭越冰撲哧笑了:“想打死我的人多了,也不多裴孤錦一個??烊ィ盐业墓殴~擺好。長夜漫漫, 我總得找些有趣的事做?。 ?/br> 卻說,裴孤錦回到院中,宋云桑還在吃飯。岑修杰十分可靠盯住了他師娘,沒讓宋云桑出廳堂一步。見到裴孤錦回來,岑修杰這才離開。宋云桑憂心問:“沒事吧?” 裴孤錦輕描淡寫:“沒事,能有什么事?!?/br> 雖然蕭越冰住去了隔壁院子這事不可能瞞得住,但能瞞一夜是一夜。想到往后,他不僅每日都要見到那個死瘸子,查案也會更加艱難,裴孤錦就覺氣悶。 蕭越冰竟是特意過來揚泰縣盯著他了,這卻是裴孤錦沒料到的。看來岑典吏在揚泰縣發(fā)現(xiàn)的證據(jù),果然不一般。賀正業(yè)層次不夠,加之身份受限,不可能盯得住裴孤錦。蕭越冰卻不同了。身為蕭家家主,此人有人手有能力,完全可以制約裴孤錦?,F(xiàn)下他就明目張膽住在鄰院,足夠便宜行事。裴孤錦現(xiàn)下想從蕭廣身上做文章,就更需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思來想去,裴孤錦決定——不管蕭廣那邊怎樣,先給宋云桑做好思想工作!其他事情都可以慢慢來,只這好不容易到手的小兔子精,他一定要看緊了。兩人吃完晚飯,在院中石凳坐下,裴孤錦便嚴肅道:“桑桑,有些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br> 宋云桑見他這般嚴肅,也緊張起來:“什么事?阿錦你說?!?/br> 裴孤錦凝重道:“今日我們見的那蕭家家主,不是善茬。你不要看他坐輪椅,一副病弱溫潤的模樣,其實面善心惡,最喜笑里藏刀背后傷人。此人心性扭曲手段殘忍,自創(chuàng)了酷刑無數(shù),剝皮挖眼對他都是尋常,其他聳人聽聞的刑罰更是無數(shù)。他家中就建了水牢百余座,專門用于關押無辜百姓,供他平日折磨取樂?!?/br> 宋云桑果然被嚇著了:“這、這么可怕?” 裴孤錦頷首,不遺余力詆毀蕭越冰:“不止如此,他還極其荒yin,效仿那殷紂建酒池rou林,自全國各地搜集美人關入其中,日夜享樂。此人毫無倫理觀念,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不管是否成婚,都要搶到手,甚至連孕婦也不放過?!?/br> 宋云桑抱緊了裴孤錦胳膊:“太過分了!官府怎么也不管一管?” 裴孤錦沉痛道:“閔浙是五大家族的地盤,蕭家又更是其中勢力之首。他身為蕭家家主,誰敢管他?” 宋云桑果然信以為真:“阿錦,你要小心??!此人一定是沖你來的。你查的案子牽涉到他的利益,他不想讓你再查下去!” 裴孤錦摟住她:“我知道。不怕,我有皇命在身,他不敢動我。倒是你一定要小心,往后看到他,就要躲得遠遠的?!?/br> 宋云桑點頭應好。卻是此時,一陣悠揚的古箏聲傳來。裴孤錦一聽之下,臉色立時黑了。原因無他,那古箏聲竟是從隔壁院子傳來的,這撫箏之人是誰,不做他想! 這是死瘸子對他的挑釁!是對桑桑明目張膽的勾引!裴孤錦憤怒了!宋云桑卻是奇怪“咦”了一聲,側耳細聽起來。她聽得認真,就連眼珠都一動不動。裴孤錦心中一驚,喚了兩句“桑桑”,都沒將她的注意力拉回。 裴孤錦更氣了!只恨不能將宋云桑拖回屋,再給她耳朵里塞兩個棉花球,讓她再也聽不到隔壁傳來的半點聲音??蛇@種幼稚又霸道的舉動,實在太不符合他的沉穩(wěn)人設了。裴孤錦只能用力攥拳,拳頭都捏得癢了。 他好容易熬到樂曲結束,宋云桑這才回神。她反應過來,立時去看裴孤錦:“阿錦,這曲子……怎么像那蕭家主彈的?” !!這她都能聽出來!裴孤錦心里那個酸??!這算什么?在他一竅不通的領域,他家桑桑和別的男人心有靈犀了? 裴孤錦強忍著醋意,好容易才能問出一句:“為什么說是蕭家主彈的?這世上善樂理的人那么多,許是其他人彈的也不一定?!?/br> 宋云桑卻確定起來:“肯定是蕭家主彈的。這是那人自己譜的琴曲,我今天在酒樓里見過的。” ?。∩I2贿^在酒樓里翻了翻那琴曲集,現(xiàn)下竟然就記住了!這又算什么?他的女人對別的男人十分推崇,以至于一眼就將那人的作品熟記在心了? 裴孤錦被醋意熏得,差點就要忍不住??蓮姅钞斍?,裴孤錦好歹是穩(wěn)住了自己,只是酸溜溜道:“桑桑竟然記得。” 宋云桑理所當然道:“我記性好著呢。”她警惕站起身,牽著裴孤錦的手走到院門邊,湊在門縫處朝外張望:“我聽見這琴曲是從隔壁傳出的。蕭家家主怎會在隔壁?” !!她竟然……竟然還偷看!這又算什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趴著門板望穿秋水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裴孤錦一把將宋云桑揪入懷中,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宋云桑嚇得一聲驚呼!她漲紅了臉四望,所幸沒人看他們。宋云桑又羞又惱紅了眼:“你干嗎打我屁股?” 裴孤錦將她拖去院中角落,仗著陰影遮擋,把神色中的醋意遮了個七七八八:“剛剛才和你說過那些話,你就忘了嗎?” 宋云桑被他氣勢洶洶抵在院墻上,話就磕巴了下:“我、我沒忘啊。我知道他是個大惡人,才會這般關注他的動向!” 嗯?裴孤錦腦子里,醋意終于退了些許,騰出了些理智。他仔細看宋云桑,便見宋云桑一臉委屈巴巴:“咱們對面的院子不是空著的嗎?我不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住來了我們隔壁?如果是,他肯定別有所圖,我們往后行事更要小心??!”她控訴道:“所以,阿錦你干嗎打我??!” 裴孤錦:“……” 裴孤錦才不會承認他亂吃醋了:“我打你,是因為你湊到院門上看。如果他真住在對面院子,也正好趴在院門往里看呢?” 宋云桑一時都被他的描述驚著了。她半天才漲紅了臉憋出一句:“這不能吧!這得多傻?。 ?/br> 裴孤錦義正言辭:“為什么不能?都說了他心性扭曲,什么事他做不出來?!而且你說這事傻?你剛剛不也這么干了嗎?” 宋云桑差點被他繞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不是,這能一樣嗎?我趴在我院子門上往外看,和他趴在別家院門上往里看,能一樣嗎?!” 裴孤錦一口咬住了她的唇!片刻才松開,兇巴巴道:“你還沒認識到錯誤?!就算他自己不這么干,也可以派他的手下這么干!他可是帶了很多人手過來的!” 宋云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口咬得……唇也紅了,人也呆了。她只覺裴孤錦今夜怪怪的,大約是種混雜著焦躁、急迫、不安、蠻不講理、蠢蠢欲動的怪。她怕她再不認錯,裴孤錦還要在院子里咬她打她屁股,只得屈辱認了:“我知道錯了。阿錦,你、你別頂著我了。” 兩人對望,片刻,裴孤錦一聲輕咳退開了。宋云桑耳朵尖都紅了,就聽裴孤錦道貌岸然道:“沒什么事的話,咱們便洗漱歇息吧?!?/br> 宋云桑身體一僵,幽怨抬頭:“是真歇息,還是假歇息?。俊?/br> 裴孤錦腦子里當然不會有正經事,可對上宋云桑這可憐小模樣……裴孤錦短暫反思了下自己近幾天是不是太過分了。他保證道:“真歇息,我就抱著你睡覺?!?/br> 宋云桑松一口氣。兩人準備進屋,卻不料便是此時,那悠揚琴聲再次響起。 裴孤錦拳頭又硬了!宋云桑停了腳步,站在了那細聽。裴孤錦強忍著,開始在心中給蕭越冰上酷刑。他第八次將蕭越冰一劍穿心時,琴曲終于停了。 宋云桑的目光這才落在了裴孤錦身上,嘆了口氣:“此人雖然心性扭曲手段殘暴,但于樂理上,卻是十分有天賦?!彼龘u搖頭:“可惜了?!?/br> 可惜了?!什么可惜了?!這回,沉穩(wěn)人設也壓不住裴孤錦的滔天醋意了!裴孤錦躬身,一把抄起宋云桑扛在肩上,在宋云桑的驚呼聲中,大步行入了房! 宋云桑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就被摔在了床上:“阿錦!你又干什么?。 ?/br> 她試圖坐起身,裴孤錦卻一抖被子,又將她兜頭蓋臉砸躺了:“你待在這里,哪也不許去!”自己則轉身,大步出了房門! 第七十三章 裴孤錦關上房門時, 腦中已經有了好幾個找茬的方案。雖然不算高明,但沒道理死瘸子挑釁上門,他還忍著!敢惹事, 那就大家一起不舒坦! 裴孤錦大喝道:“岑修杰!去陪你師娘說說話……” 話音未落, 小孩便不知從哪鉆了出來,飛撲而上抱緊了裴孤錦大腿, :“師父!你別沖動!不要中了那死瘸子的計!”約莫是怕裴孤錦走了,小孩索性賴在地上:“師父, 你聽我勸——!” 岑修杰一臉忠臣死諫的決然, 不知道的,還要以為裴孤錦是去殺人放火的。裴孤錦嘴角便是一抽:“松手!” 岑修杰見他似乎并沒氣到發(fā)瘋,這才松開了些:“師父師父!這點小事,你交給我??!我有辦法!” 裴孤錦心中一動,飛速暼了房門一眼:“什么辦法?” 岑修杰急忙爬起, 附在裴孤錦耳邊說了一番話。話剛說完, 房門就被推開,宋云?;艔埮芰顺鰜恚骸鞍㈠\!你要去干什么?” 裴孤錦摟住她, 神情語調已經恢復了沉穩(wěn)可靠的模樣:“沒什么。方才我眼花看錯了, 虛驚一場。抱歉,嚇著你了嗎?走吧,我陪你回房?!?/br> 宋云桑暈乎乎跑出來,又一愣一愣被裴孤錦帶回了屋。關門之時, 裴孤錦給了岑修杰一個“小子好好干”的眼神。而岑修杰一手錘了錘胸口,以眼神回了句:“包在我身上!” 岑修杰立刻找了魏興陪同出門。一刻鐘后,姜太公蕭越冰終于聽到院門被敲響。 蕭越冰笑了,喚道:“阿平,客人來了??焱莆疫^去?!?/br> 他很期待看到這位客人——或許是被樂曲吸引來的京城第一美人, 當然更有可能是被氣到七竅生煙的裴孤錦。可不管是誰,只要有魚上鉤,蕭越冰就是開心的。阿平推著他朝院門行,蕭越冰整理著發(fā)冠:“阿平,你不懂。人活著啊,總要給自己找點樂子,似我此等身份,想要什么都是手到擒來,找樂子太不容易了……” 他在院門后幾步遠便停了輪椅,風度翩翩一展折扇,這才讓阿平上前開門。卻不料院門打開,門外站著的既不是宋云桑,也不是裴孤錦,而是面無表情的魏興、精致可愛的岑修杰……和一堆濃妝艷抹的伶人。 蕭越冰的笑僵在了臉上。伶人足有二三十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個個手中捧著樂器,穿著大紅大綠的衣裳。蕭越冰腦中閃過不好的猜測:“魏大人,你這是……” 魏興沒接話,簡單朝旁退開一步,讓岑修杰上。岑修杰朝蕭越冰露出了一個天真的笑:“蕭公子,欽差大人方才聽到你彈奏,十分欣賞,點了幾段戲曲?!?/br> 他又一指身旁的伶人們:“蕭公子身為蕭家家主,自是不將金錢放在眼里,欽差大人也不好拿那些俗物做蕭公子的賞金。他體諒蕭公子你一人獨奏無趣,決定送你一戲班子,專門為你伴奏。往后蕭公子彈奏時,也不至于一人孤獨凄慘?!?/br> 蕭越冰的臉綠了,手中那折扇都要晃不動了。他不想收那一堆亂七八糟的人,可欽差大人的賞賜,他哪能拒絕?他不過是拖了片刻試圖轉圜,那魏興便硬邦邦丟出句:“蕭越冰,還不領賞?” 蕭越冰只得傾身一禮:“謝欽差大人賞賜?!?/br> 岑修杰便又笑瞇瞇道:“哎呀,那我們就進院子里去吧。畢竟,欽差大人還在隔壁等著聽曲呢。” 這廂,宋云桑被裴孤錦扯回了房,后知后覺不對勁。她狐疑問:“阿錦,你方才到底眼花看錯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