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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手側(cè)堆著大疊閱盡的公文,陸安鄉(xiāng)隨手翻了翻,聞人賦雖然不上朝,但奏折倒是每一份都仔細看了。 “這個工部員外郎郭方是前年的探花郎吧,”陸安鄉(xiāng)看著他用朱筆圈出來的人名,“陛下為何要提攜他當(dāng)禮部尚書?” 聞人賦睡得很熟。 “還有,前些日子禮部尚書在青樓暴斃,臣覺得有蹊蹺,這件事跟陛下可有關(guān)系?” 聞人賦睡得依舊很熟,甚至還打了兩個鼾。 陸安鄉(xiāng)翻了個白眼,放下折子,“陛下好睡,臣告辭?!?/br> “哎呀——”聞人賦突然直起身伸了個懶腰,“朕睡得真香啊,咦,愛卿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此的?” 陸安鄉(xiāng)微笑。 “誒誒誒,好吧,朕承認你跟金公公在外面鬧的時候就醒了,”聞人賦擺擺手,“不過愛卿是怎么知道的?朕覺得自己演得很好啊?!?/br> 陸安鄉(xiāng)指了指大開的簾子,“陛下有光可睡不著,難道陛下自己都忘了?” 聞人賦摸摸鼻子,“哎喲,朕裝睡前還特地把這簾子拉開呢?!?/br> 陸安鄉(xiāng)奇道:“為何?” 聞人賦甩了甩飄逸的秀發(fā),“為了讓愛卿看清楚朕英挺的眉眼。” …… 陸安鄉(xiāng)一掌拍在木桌上,金絲楠木的桌角霎時裂了個小口。 聞人賦笑瞇瞇拉過他的手,揉一揉,“愛卿最近病了?” 陸安鄉(xiāng)瞪他,一把抽回手:“陛下不是也病了?” 聞人賦聳聳肩,“那真的是金公公胡說的,朕是因為公務(wù)繁忙才不想吃東西?!?/br> 金公公雖然誤會了一些,但他描述的都沒錯,才幾天不見,聞人賦的確瘦了一圈,眼下也顯了黑影,整個人都比先前要憔悴一些。 陸安鄉(xiāng)自己都沒察覺,他看著聞人賦的眼神似乎柔和了不少。 “公務(wù)繁忙?” “對啊,”聞人賦道,“成親大典事情也不少,朕那兩個不省心的兄長又都要回來,可麻煩了。” 陸安鄉(xiāng)蹙了蹙眉,“陛下是鐵了心要辦成親大典了?” 聞人賦點頭,“愛卿不同意?” 陸安鄉(xiāng)拍桌,“怎么可能同意!” 聞人賦頓了頓,又問,“那若是聞人吟和謝期遠成親呢?” 陸安鄉(xiāng)一愣,想了想,“當(dāng)然也不贊成,但若是陛下執(zhí)意要辦,那臣也就算了?!?/br> “那為何換成朕就不行?” “還用問嗎!”陸安鄉(xiāng)臉頰微微泛紅,“陛下肩負著傳宗接代,繁衍子嗣的責(zé)任,做這種事也沒個帝王樣子,臣也沒個丞相樣子,還怎么在天下百姓前立威!” “那若朕不是皇帝,你也不是丞相呢?” “呃……”陸安鄉(xiāng)站在原地,愣住了。 “礙于身份便要受到如此阻礙嗎?”聞人賦起身,“你所謂的帝王樣子和丞相樣子又是什么?世人的固有成見?還是你對這兩種身份的呆板印象?” 陸安鄉(xiāng)舔了舔唇,不知道該說什么。 “成親大典朕會辦下去的?!甭勅速x看著他的臉,一字一句道,“不論你多反對,朕都要辦?!?/br> 陸安鄉(xiāng)不甘示弱,“既然陛下已下定決心,那莫怪臣不留顏面阻止這等荒唐大事?!?/br> 聞人賦笑了笑,“先說好,莫要以性命相逼,那可就沒意思了?!?/br> 陸安鄉(xiāng)看著他的笑,突然愣了愣。 他為何在這雙笑眼里看到了一絲飽經(jīng)世事的滄桑,仿佛他經(jīng)歷過了一場刻骨銘心的生離死別。 “你……” “怎么了?”聞人賦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是不是朕太帥,閃暈了愛卿的眼?” 陸安鄉(xiāng)翻了個白眼,“你牙上沾了菜葉子。” “什么?!” 陸安鄉(xiāng)笑著看聞人賦翻箱倒柜找鏡子臭美去了,轉(zhuǎn)眼把剛剛要問的拋在了腦后。 仲夏時節(jié),清荷綻放,將孤寂的池子點綴得賞心悅目,錦鯉輕躍,蜻蜓點水,留下一串串漣漪無聲地泛了開去。 成親大典前兩天的七月初六,遠在西南的楚王聞人向和東北的晉王聞人明同日抵京,聞人賦荷花池前設(shè)宴,為兩位多年不見的兄長接風(fēng)洗塵。 晉楚二王因非嫡出,先皇在成年便將二人送出京,斷了他們繼承皇位的念頭。如今重回宮中,難免一陣唏噓感嘆,光陰荏苒,物是人非。 二人路過一座宮殿門前。 “二弟啊,你可還記得這株梅樹嗎,小時候你偷摘梅花被父王好一陣責(zé)罵呢?!?/br> “是啊,梅花還是大哥偷摘了藏在二弟這兒的?!?/br> 二人路過一棵枝繁葉茂的大叔。 “二弟啊,你可還記得這棵樹嗎,小時候你調(diào)皮掏鳥蛋卻不慎跌斷了腿骨呢。” “是啊,還不是因為大哥告訴二弟爬上去就能摘星星么?!?/br> 二人路過一片繁花似錦的荷花池。 “二弟啊,你可還記得這片荷花池,小時候你貪涼竟直接跳下去游水,結(jié)果燒了好幾天呢。” “是啊,那是大哥一腳踹的?!?/br> “真是物是人非??!”楚王聞人向拍拍晉王的肩,“二弟,你瞧這池子里都搭了個湖心亭。” 晉王聞人明一陣慨嘆,“是啊,大哥瞧,這小橋上的石像都不一樣了。” “石板路鋪的也不一樣?!?/br> “池邊種的柳也移走了?!?/br> “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