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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睒s華走到床邊,執(zhí)起郁太涵的一只手查探,“他體內(nèi)的道骨正在蘇醒,也在慢慢的改善他的體質(zhì),大侄子,你給我生的小侄孫真不錯。” 榮華對郁太涵的喜愛溢于言表,郁仁毅咂摸半響,糾結(jié)的抹了把臉,“我兒子難道醒來后就會修道嗎?” 榮華詫異的抬眼,“當然。” 郁太書和陸卷西還一臉的羨慕,郁太書說,“大伯,你都不知道大哥的資質(zhì)根骨有多好,修道不僅暢通無阻,而且事半功倍?!?/br> 郁仁毅略微抽了抽臉皮,活了這么多年,他是不知道自己兒子的骨頭還能這樣的…… “那道士……是不能娶妻生子嗎?”郁仁毅聲音澀澀的問。 “并非,沒有這等規(guī)定?!睒s華搖搖頭,“道士也有伴侶,怎么會不能娶妻生子?!?/br> 郁仁毅好歹松了口氣,他現(xiàn)在心里亂糟糟的,想問什么都沒有頭緒,只能擺擺手說,“行,我知道了,既然老爺子你,您能救命,太涵也暫時醒不過來,就先留在這里,我也要回去調(diào)查清楚……” 說罷,還是嘆了口氣,眉目緊皺。 “大伯……”郁太書心里也不好受,和美的表象一旦破碎,永遠也拼湊不回去,“您和大伯母要注意安全,還有兩個小堂弟?!?/br> 其實郁太書是想將兩個孩子也留在這里,可又想到他們還小離不開父母,便沒再說什么。 “我和蘭蘭留在太書這里,有什么事的話,大哥你和我聯(lián)系。”郁仁哲拍了拍郁仁毅的肩膀。 “也好?!庇羧室泓c點頭,要帶著妻子兒子離開時,卻被榮華喊住。 “世事多變,有時逃不出命理二字?!?/br> 想起太書所說重生前郁仁毅一家的結(jié)局,榮華并攏雙指,在郁仁毅一家人的胳膊上畫上道符。 道符先是浮于空中,隨后光芒一閃,白色的圖案收縮進郁仁毅等人的手臂內(nèi)側(cè),留下道淡淡的痕跡。 兩個小寶寶什么都不懂,被榮華松開后便晃了晃胖胳膊,半點沒察覺自己胖乎乎的胳膊上有一塊兒幾乎看不見的小小圖案。 郁仁毅與溫姚半張著嘴,再次領(lǐng)略到榮華的手段,這樣玄幻的事情發(fā)生在他們眼前,身上,由不得他們不信。 “這是?”郁仁毅摸了一下。 “是一個保護的道符,希望你們不會用到?!睒s華握了握郁太祥好奇伸來的小手,“大哥從醫(yī)院失蹤的事情就讓郁仁東去查,狐貍尾巴總會露出來,而郁家……” 榮華看向郁仁毅,“若郁仁東真如太書所言,若郁家已經(jīng)徹底被郁仁東掌握,你該如何?” 郁仁毅動了動喉嚨,聲音干澀,“那我這個繼承人便做的太失敗了……” “好!”榮華頷首,“你能有如此認知便可,如若果真如太書所言,大侄子三侄子你們一家便和我離開這里,郁家內(nèi)部已經(jīng)腐朽不堪,我會帶著大哥和你們?nèi)ネ玫陌l(fā)展。” 郁仁毅:“……” 什么意思?! 他也就說下自己的感慨而已,這就被迫放棄郁家的家主之位了嗎? 來時疑惑擔憂,走時更加愁緒萬千。 待郁仁毅一家離開后,郁太書躺在沙發(fā)上舒了口氣,事情總算和重生前的經(jīng)歷不一樣了,爺爺?shù)牟∏橛辛讼M?,大伯也提前知道郁仁東的陰謀,而爸媽還在自己的身邊…… 正想著,郁太書的腦袋突然被按了一下,他摸了摸頭,看郁仁哲從自己身邊走過,“爸,你干嘛?” 郁太書不解的嘟囔,郁仁哲沒好氣道,“你還問我干嘛,你說說你都干了什么?!” “我怎么了?” “就算你聽到二……仁東的陰謀,可你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和我說,或者和你大伯說,反而拉著卷西去千刃山找你的叔公?你到底怎么想的?!” 郁仁哲低聲喊道,“如果你叔公已經(jīng)是和爸一樣的年紀……不對,是和你爺爺一樣的蒼老無力,你將人找出來就可以對付你二伯了?” 現(xiàn)在郁仁哲是慶幸,慶幸榮華是如此的異乎尋常,不同凡響。 郁太書低頭不語,他能怎么辦,大伯和爸根本不會明白郁仁東的可怕,也不會想到現(xiàn)在的郁家到底是個怎樣的情況,想起大伯要去調(diào)查的事情,郁太書卻不那么樂觀,也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郁仁東的手段他們以后便會知道,如果不是因為目睹叔公手段如此驚人,對他們的心理產(chǎn)生沖擊,郁太書想他們也不會這么快便接受郁仁東是個惡狼的現(xiàn)實。 而他之前打著接出叔公的主意是背水一戰(zhàn),但叔公卻給了他這么大的驚喜,雖然……驚嚇也很多。 郁太書覺得自己幸運,也幸好遇到了這樣的叔公。 瞧著自己兒子似乎還是有所隱瞞的樣子,郁仁哲嘆息一聲,摸了摸郁太書的頭,“太書,我不知道你到底都聽了什么,為何對郁仁東如此的恐懼,但……爸爸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不管如何,爸爸都會保護你。” 他又怎么會不理解自己的兒子呢,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他卻能夠看出郁太書提起郁仁東時,那眼底深埋的恐懼,讓人心疼…… 郁太書眼眶一熱,死命的忍住,他以為自己能夠堅強的應(yīng)對,可重活一世,死亡時的那種窒息痛苦,對郁仁東的憎恨,絕望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折磨著他,所幸……所幸遇到了叔公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