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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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fēng)又大又冷,不如回去點(diǎn)著暖爐看看書。 “大公子可真是喜新厭舊?!崩铠P歧瞥他一眼,裝模作樣地嘆氣:“若日后有人比我待你更好,我這舊人可該如何是好?” 葉云亭垂眸看他,眼神很柔軟。在他目光掃過來時(shí),又倏爾收起來,換了一副笑模樣,沒有接他的茬:“王爺與其整日想些有的沒的,不若多看些書。讀書使人明理?!?/br> 多看點(diǎn)書,也好少說些胡攪蠻纏的話。 李鳳歧一噎,深深看了他半晌,嘴里還在嘀嘀咕咕:“大公子果然今非昔比?!?/br> 這話里有話的模樣,都快青出于藍(lán)勝于藍(lán)了。 李鳳歧嘖了一聲,心里冒出些危機(jī)感。 這樣下去可不成。 第57章 沖喜第57天 喝點(diǎn)藥 莊子在半山腰上, 與世隔絕。食材每日從山下運(yùn)送上來,再由廚子烹制,一日三餐, 每餐的菜系都不一樣。 吃好喝好,又無俗世煩憂。葉云亭吃完飯溜過食,便在屋里看書——管事將前主人的舊書都整理出來清理干凈, 送到了葉云亭屋里。 每日里,點(diǎn)上小火爐, 再溫上一壺茶,捧一本書,時(shí)間便在安逸里消磨過。 這日,葉云亭又從書箱里翻出一本未曾看過的舊書。書名叫南越游記。筆者未具名姓,只將路上所見所聞寫于書上。 她從百越出發(fā), 一路往南越邊城杞厘行去, 一路上的奇聞異事盡皆被記載了下來, 行文十分詼諧有趣,平平無奇之事在她筆下,也能引人發(fā)笑。 葉云亭蓋著薄毯, 偎在爐邊,不知不覺便翻過許多頁。 看過一半時(shí), 卻見筆者語氣一轉(zhuǎn), 由灑脫詼諧忽而轉(zhuǎn)成了兒女情長。 “五月初五, 端午。又在杞厘的小酒館里遇見了赫連。黑衣,長劍,小臉俊俏。與我第一次見他時(shí)一模一樣。本以為他會請我喝酒,但他卻并未理會我。罷了,那便我請他喝酒吧……赫連性子實(shí)在太沉悶, 冷冰冰像塊石頭,若是從前,我絕不會搭理這樣無趣的人。不過現(xiàn)在……誰叫我喜歡他呢?!?/br> 葉云亭就是看到此處,方才意識到這游記的筆者原來是位女子。 這本書前半篇幅都是筆者一路上的見聞趣事,及至過半,這位女子遇見了一位心悅的男子,方才露出了一絲小女兒情態(tài)。 葉云亭合上書,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xù)往下看,雖然原主人可能已經(jīng)作古,可這到底是那位女子的私密情愫。 猶豫半晌,到底還是被書中趣事所吸引,葉云亭心里道了聲抱歉,翻開書冊繼續(xù)往下看。 好在游記并未再過多提及赫連以及筆者情愫,葉云亭快將整本書看完,這位赫連也不過出現(xiàn)了三四回,回回都是草草帶過。倒是游記最后有一段話,叫他凝目看了許久。 在游記最后,筆者寫道:“即將折返百越,赫連送我出杞厘,臨行前我問赫連可還會再相見,他未答。但我私以為他也是想再見我的。后來回了百越,我同玉檀說起南越所見所聞,又談及對赫連心思,玉檀卻說我發(fā)了瘋,竟看上了一個(gè)南越人。我見他生氣,不愿與他爭執(zhí),但私心卻覺得,不論赫連是哪國人,他都是我此次南越之行最大的收獲。而且我要收回先前評價(jià),赫連雖確實(shí)是個(gè)冰塊,卻并不木訥無趣,若是下回再去南越,我要單寫一本赫連見聞,將這悶葫蘆的所作所為記錄存證?!?/br> 葉云亭的目光落在“玉檀”二字上,有些怔然。 這名字出現(xiàn)過兩回,頭一回出現(xiàn)時(shí)他還以為是個(gè)女名,沒有放在心上。到這最后一段,他方才發(fā)覺,“玉檀”竟是個(gè)男人的名字。乃是這筆者的好友,長居上京,只偶爾會來百越小住一段日子。 玉檀,長居上京。 是碰巧同名了,還是這筆者的好友,確實(shí)就是……葉知禮? ——葉云亭也是偶然聽見殷氏說起,方才知道父親葉知禮還有個(gè)小名叫做玉檀。因剛出生時(shí)非常瘦弱,像個(gè)女娃娃,方才取了這么個(gè)小名,盼著他長得健壯些。 按照游記中透露的信息,粗略算一算,游記時(shí)間大約在二十三四年前,寫游記的女子約莫也就十五六歲。而游記中恰提到,玉檀要大一些,是筆者亦兄亦友的存在。按照時(shí)間推算,二十多年前,葉知禮大約二十一歲,年紀(jì)也對得上。 但他從未聽說葉知禮有這么位關(guān)系要好的好友兼meimei。若是真有這么個(gè)存在,以殷氏的妒性,必定會提起。但他卻也從未聽殷氏或者府中老人們提起過這一號人物。 莫非真的只是恰巧同名? 葉云亭思索了一番,想不出結(jié)果,只能將這事按在了心底,尋了其他書來看,不再費(fèi)神思慮。 *** 如此在莊子上待了四五日,晚飯消食過后,李鳳歧照例邀葉云亭去泡溫泉。 ——這幾日,每日睡前兩人都會去泡泡溫泉放松身心,晚上睡得也更踏實(shí)。 只是這日更換浴衣時(shí),葉云亭忽然發(fā)覺自己小腹突兀地鼓起來一塊,不似從前平坦緊致了。他雖不若李鳳歧那樣肌理分明,但從前腹部也還算平坦緊致。 葉云亭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那塊凸起,眉頭漸漸皺起來,神情十分凝重——好像確實(shí)軟了些,rou也多了。 李鳳歧換好浴衣過來,就見他一臉嚴(yán)肅地盯著腹部。 “看什么呢?” 葉云亭一驚,下意識抬頭收腹,故作無事:“沒什么?!?/br> 但他動(dòng)作太匆忙,衣帶并未系好,領(lǐng)口松松垮垮敞開,正露出大半白皙胸膛。李鳳歧打眼看去,一眼看見他胸口一片淺紅,以及淺紅蔓延之處的兩粒深紅茱萸。 李鳳歧輕咳了一聲,眼睛挪到別處,嘴巴卻不肯安生:“大公子這可真是將我當(dāng)做內(nèi)人了?” 葉云亭一開始還沒意識到他話中的深意,待回過神來,注意到松垮衣領(lǐng)時(shí),總算意識到什么,連忙攏了攏,耳尖微熱。 他力作鎮(zhèn)定地抬起頭,卻對上李鳳歧揶揄的眼神。 “……”面紅耳熱之際,心里卻又涌起一股不甘來。 他憑什么要不好意思?都是男人,便是給李鳳歧多看兩眼,也少不了半塊rou。 葉云亭定定瞧了李鳳歧幾眼,在他揶揄的眼神下笑了笑,忽然抬手將系緊的衣帶又松了松,故意露出大片胸膛。 “我先抱王爺下去?”他故作無事。 “……”這回?fù)Q李鳳歧喉頭滾了滾,半晌才吐出一個(gè)“好”字。 葉云亭揚(yáng)了揚(yáng)唇,將他抱起小心放進(jìn)池子里。待他坐穩(wěn)之后,自己卻并沒有離開,而是就在李鳳歧對面坐了下來——因?yàn)轶w內(nèi)寒毒未清,李鳳歧泡得池子是藥泉,里頭放了不少調(diào)理的藥材。先前葉云亭嫌棄一股藥味,都與他分池子泡。 但今日他心里憋著氣較勁兒,也就不嫌棄藥材味兒難聞了。 他舒展雙臂,放松地坐在李鳳歧對面。 池子里因放了藥材,泉水被染成了淺淺褐色。褐色池水之中,隱約可見雪白的肢體舒展開來,如同淤泥里生出的蓮藕,白生生晃了李鳳歧的眼睛。 李鳳歧深吸一口氣,別開了眼。但腦海里的畫面卻依然揮之不去。 他從前怎么就沒覺得葉云亭這么白? 露出來的頸子和手臂像藕節(jié)一般,白生生的,被溫?zé)岬乃?,透出微微的紅來,雪白里摻雜幾抹淺紅,看得他口干舌燥。 李鳳歧克制地收斂視線,心里卻有些懊惱,葉云亭瞧著,像是故意的。 他磨了磨牙,若不是他現(xiàn)在還沒好。他必定…… 正出神著,就聽葉云亭忽然一聲驚呼:“王爺!你怎么流鼻血了?” 李鳳歧:???? 他皺起眉,遲疑地在鼻子下抹了一把,果然摸到了濕濡的血漬。 “……”李鳳歧神情微僵,生硬道:“許是最近溫泉泡多了,上火。” “是嗎?”葉云亭半信半疑,起身跨出池子,隨便披了件外袍,給他拿了條帕子擦臉。但他動(dòng)作匆忙,身上濕透的浴衣還未來得及換,寬松的外袍里頭,是濕漉漉緊貼著身體的浴衣,將身體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 李鳳歧瞧了一眼,鼻下鮮血愈多。 “怎么還沒止???”葉云亭這回是真有些擔(dān)心了,將他抱出來放在輪椅上,又裹上厚毯子,便擰著眉要出去讓人傳大夫。 “回來。”李鳳歧瞧著他的背影,一手捏著鼻梁,一手緊緊攥著輪椅扶手,咬牙切齒道:“將衣服換了再去?!鳖D了頓,又硬生生補(bǔ)了一句:“外頭冷,小心風(fēng)寒?!?/br> 眼見他臉色都青了,葉云亭無暇爭論,飛快去屏風(fēng)后換上干凈衣裳,披上披風(fēng)就去了外頭叫人。 待大夫趕來時(shí),李鳳歧已經(jīng)離開溫泉池,換了一身干燥衣裳,被葉云亭按在了床上。 鼻血倒是止住了,但臉色依舊鐵青。 胡須花白的老大夫搭著他的手腕把脈片刻,笑道:“王爺身體并無大礙。” 葉云亭憂心忡忡:“那好端端地怎么忽然流鼻血,還止都止不?。俊?/br> 老大夫瞥他一眼,隱晦提醒道:“王爺精力旺盛,憋得久了,便會有此癥狀。平日里少食滋補(bǔ)之物,合理紓解即可?!?/br> 說罷提筆寫了張清熱降火的藥方子交給葉云亭:“照這方子喝兩日即可?!?/br> 葉云亭一看,方子主藥是黃連,果然只是清熱去火。 皺著眉送走老大夫,他一邊吩咐季廉去找管事拿藥材,一邊琢磨著老大夫方才那番話,緊接著便是一愣,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老大夫隱晦的提醒。 “???” 他緩緩轉(zhuǎn)過頭,睜大眼瞪著李鳳歧。 憋得? 李鳳歧破罐子破摔,一副無賴模樣:“大公子可聽見大夫方才的話了?我這病可不能憋著?!彼祥L了調(diào)子道:“需要合理紓……解?!?/br> 葉云亭倏爾冷笑一聲:“大夫還說了,王爺?shù)煤煤煤人?。?/br> 說完便丟下李鳳歧,拿著方子大步出了房門。 半個(gè)時(shí)辰之后,李鳳歧瞪著面前散發(fā)著一股沖鼻苦味的湯藥,鐵青著臉道:“已經(jīng)沒事了,也不是非要喝這個(gè)不可。” 葉云亭皮笑rou不笑,親自舀了一勺喂到他嘴邊:“良藥苦口利于病,黃連清熱降火,王爺多喝幾日,就不會再鼻血不止了。” 李鳳歧:…… 第58章 沖喜第58天 真假(一更) 連喝了三日湯藥, 李鳳歧臉都是青的。他懷疑葉云亭借機(jī)報(bào)復(fù)他,往里面多加了黃連。 于是心情十分郁郁。 倒是葉云亭每日親自盯著他喝湯藥,瞧著十分開懷。 李鳳歧一邊咬牙切齒想做點(diǎn)什么讓他長點(diǎn)教訓(xùn)以振夫綱, 一邊卻又喜歡他在自己面前笑容張揚(yáng)肆意的模樣。最后到底是舍不得占了上風(fēng),只能舍己娛心上人。 日日喝黃連的憋悶無處發(fā)泄,恰讓來傳訊的朱烈給撞了個(gè)正著。 朱烈尚且不知自家王爺正愁沒處出氣, 樂呵呵在莊子里轉(zhuǎn)了一圈,便去尋李鳳歧稟報(bào)消息。 今日他尋到莊子上來, 乃是因?yàn)榘o河傳來了捷報(bào)。 李蹤十月二十七啟程趕往皁河,今日十一月初五,加上趕路的時(shí)間,滿打滿算不過八日,如此短的時(shí)日里就傳回了捷報(bào), 就非常耐人尋味了。李蹤以及神策軍有幾斤幾兩, 他們都再清楚不過, 所以他急急忙忙就上山來遞消息了。 李鳳歧聽著他一通抑揚(yáng)頓挫的發(fā)言,眼皮都沒抬一下:“既然都知道是局,那你急急忙忙來報(bào)什么?” “?”朱烈搓搓手:“我這不是好奇么, 王爺你說那殷嘯之到底想做什么?虛晃一招,誘敵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