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那陰氣襲來的時候,冉瑩瑩已經(jīng)同時把靈氣打了出去。 同時,把自己和娘親用錦鯉氣包圍了起來。 不讓那污穢之氣傷害她們半點。 “呯!”冉瑩瑩倒在了床上。 嘴角抽搐,還是太弱了! 同一時間,那柳半仙“噗”地吐出血來。 冉老太瞪得,眼睛都快突了出來。 柳半仙手中搖晃鈴鐺的手,更快。 眼睛死死得瞪得,眼中全是紅血絲。 手勁很大,握著鈴鐺的手,關(guān)節(jié)都變了形。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柳半仙搖鈴鐺的那只手腕。 柳半仙眼珠子直瞪,竟有人阻止得了她的鈴鐺? 回頭望過去,卻見是一個一身軍裝的男人,此時正憤怒地瞪著她。 男人臉上有些胡渣,風(fēng)。塵撲撲的樣子,卻絲毫沒有減損他的英俊。 這還不是她奇怪的地方,真正讓她奇怪的是 這人竟然能夠阻止得了她的鈴鐺! “老二,你干什么!” 男人正是匆匆從部隊趕回來的冉夏生! “柳先生正在殺鬼,就要成功了!”冉老太又忍不住喊了一句。 冉夏生整張臉,因為這句而漆黑。 二房屋內(nèi)是宓月華的哭聲,喊著“寶寶”,哭得凄慘。 冉夏生一張臉已經(jīng)陰沉得跟墨汁似地黑。 手勁一用力,竟已將柳半仙的手腕弄脫臼。 柳半仙一張臉,頓時慘白起來。 再用力一腳,他已經(jīng)將柳半仙踢下了屋廊。 力道之狠,竟讓她直接就滾了下去,“呯”地倒在臺階下,半天起不來。 柳半仙掙扎著想要起來,卻見到那可怕的男人已經(jīng)一步一步往她走了過去,要生吞活剝了她。 “你!怎!敢!”咬牙切齒,冉夏生整個人都沉浸在怒火中,幾乎燃燒了他。 第16章 分家?。ㄗ较x) “老二, 你這是想干什么?”冉老太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冉夏生卻不說話,只是一步一步往那柳半仙走去。 “半仙?迷信?”冉夏生的嘴角,掛著殘酷的笑容。 國家在打擊迷信, 這個所謂的半仙, 竟然還敢在眾目睽睽下搞迷信? 膽可真肥! 至于他娘,等下他再去收拾她。 現(xiàn)在, 他就只想收拾眼前這個搞迷信的神棍! 柳半仙已經(jīng)從地上爬了起來,手里不停地掐著手訣,嘴里說:“是你娘叫我過來的, 你別把怒氣沖我身上撒!” 她怎么就忘了, 眼前這個人是參加過戰(zhàn)爭的軍人? 他身上的煞氣濃得散不開。 她手上的鈴鐺竟然廢了。 被冉夏生身上的煞氣吞噬,竟然廢了個徹底。 她幾乎要瘋了。 這個鈴鐺, 是她的師傅傳給她的,聽說是從墓里邊盜出來的。 這鈴鐺不懼任何東西。 但為什么會懼煞氣? 這也是她不明白的地方。 但, 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 別讓這當(dāng)兵的盯上。 她對這個冉夏生,那真是太熟悉了。 沒有見過他, 但是冉老太一直都會在她耳前嘮叨, 她就知道了。 何況,她還算過這人的八字,那八字, 也是煞氣重得很。 天煞孤星,娶誰克誰。 最后只會剩下他一個人。 但當(dāng)時她并沒有把這話告訴冉老太, 而是說了他娶的妻子是個掃把星。 之所以沒有說實話,是因為她打聽過這冉老太的為人。 她是個兒子當(dāng)寶,兒媳婦當(dāng)草的人。 雖然指有長短,四個兒子中她有所偏。 但是兒子和兒媳婦, 終究是不一樣的。 就是因為知道,柳半仙并沒有講實情。 冉老太一聽,兒媳婦會克得兒子官運(yùn)沒了,自然就急了眼。 后面,花錢都不帶心疼的。 柳半仙收錢收得心里暗喜。 可是 現(xiàn)在冉夏生回來了,她還怎么收錢? “我……是你娘叫我來的。”柳半仙將責(zé)任推給了冉老太。 她怕被抓走一頓批。 被剃陰陽頭的滋味,被□□的滋味,并不好受。 她最怕的就是當(dāng)官人。 如今看到冉夏生沉著一張臉走向她,如何能讓她不膽戰(zhàn)心驚? 冉夏生已經(jīng)站到了柳半仙面前,一只手伸了出來,就抓上了她的領(lǐng)口。 “算命的?說,又在搞什么陰謀詭計?”冉夏生盯住她。 冉夏生長得不兇,還是那種挺英俊的,但是他常年行走在邊境,常年出任務(wù),哪一次任務(wù)不是出生入死,九死一生?他身上的煞氣很重。 當(dāng)他瞪著眼睛的時候,哪怕聲音不高,都能夠讓人嚇出一身冷汗出來。 何況,他曾經(jīng)也參加過幾次部隊里的審訊工作,對待犯人時的那種嚴(yán)酷手段,他都有過。 當(dāng)然,他不會真的把眼前的柳半仙當(dāng)成犯人來審,但他的眼神足夠嚇著人。 柳半仙手上就算再有本事,在面對一個并不怕她的充滿煞氣的男人時,她心里不嘀咕才怪。 她終究只是一個凡人,并不是真的仙人。 她怕疼,怕傷,更怕死。 “我,我沒有?!绷胂杉泵Ψ裾J(rèn)。 她不敢了,再不敢亂說話了。 她怎么知道,這個冉夏生竟然會提前回來。 明明問過那冉老太,她明明說了冉夏生沒那么早回來,起碼要等到三個月以后,說不定還可能到年底才回。 她才敢放心大膽地跟著她過來。 如果早知道這冉夏生會提前回來,借她十個膽都不敢。 冉夏生可是政府的人,要是一言不合,給她按一個罪名,她還怎么活? “沒有?你騙鬼呢!”冉夏生臉已經(jīng)沉了下來。 大手一伸,已經(jīng)抓起柳半仙的衣領(lǐng)口,將她拖了出去。 柳半仙慌了。 她是經(jīng)歷過那種運(yùn)動的殘酷,被人剃了頭,還帶著游過街的人。 她最害怕的,就是再來一波審查,還有批。斗。 如今,她被冉夏生提著像提小雞似的,往院門外走。 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雙腳亂蹬,手去抓冉手臂的胳臂。 但,冉夏生的大手,就跟一雙鉗子似的,緊緊地抓著她,任她怎么折騰,都松不開。 她急了,朝那邊呆住的冉老太喊:“冉嫂子,你說句話??!是你讓我過來的,你倒是跟你兒子說說?!?/br> 冉老太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會那么動怒。 她急忙過去:“夏生,你放手!聽見沒有!” 冉夏生卻惡狠狠地盯著她,嘴角緊抿,卻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