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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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說著,卻見曾九玉雪般的臉容上忽便沒了半分笑影,心里一突便噤了聲。 曾九緩道:“光明右使?你們總壇在甚么地方?” 瘦漢勉力鎮(zhèn)定,瞧她雖神色有異,卻又不似生氣發(fā)作,便道:“圣教總壇坐落于黑木崖……”瞧她眉頭一皺,忙靈醒了起來,補(bǔ)充說,“想來姑娘不曉得黑木崖在何處,到了河北境內(nèi)的平定州,往西北四十余里地,到了猩猩灘便是了。” 他自問說得已足夠詳細(xì),卻不料曾九反蹙眉道:“河北?怎么是河北?不是昆侖么?” 那瘦漢不解其意,便也不敢貿(mào)然搭腔。 曾九旁若無人地兀自出了會兒神,忽似想通了甚么,妙目向周圍人身上一轉(zhuǎn),輕輕道:“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皇帝又是哪一個?” 驕陽正烈,正是盛夏正午時候。她所問的,自不是時辰,而是年歲。瘦漢聽了有些奇怪,卻不敢問,便老實(shí)道:“而今弘治十六年,皇帝便是弘治皇帝。” 曾九努力回憶半晌,終于隱約想起,道:“哦……是弘治皇帝?!?/br> “……”她沉默了一下,方道,“那已過去很久了……” 將近兩百年都已過去。 蒙古人早踏破了金國,坐完了大宋江山,又早已退回到他們的草原上去了。 曾九孤零零站著,也不知在想些甚么。良久,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再抬首時,先瞧了余滄海一眼,問:“你還杵在這做什么?不想走了?” 余滄海嘴角輕輕抽動,反道:“你欲同魔教合流不成?” 曾九道:“我愛怎樣便怎樣,關(guān)你甚么事??!?/br> 余滄海猛地拱手道:“告辭!”說罷拂袖而去。 那瘦漢瞧見這情形,反倒心中暗喜,試探道:“姑娘,莫不讓小人開路,咱們?nèi)ズ馍焦渖弦还???/br> 曾九向他斜飛一瞥,微笑道:“那要看你乖不乖巧了。”她手指如蔥白,向申不俊似點(diǎn)非點(diǎn)的一伸,“你沒聽這小子怎么稱呼我的?你叫一聲我姥姥,一路好生伺候著,我倒也不是不能應(yīng)你?!?/br> 瘦漢聞言神色不變,反倒哈哈一笑:“姥姥本是尊稱,小姑娘有稱小姥的,少女有稱少姥的,你武功這樣厲害,小人心服口服,叫你姥姥又如何?想來我便想認(rèn)你當(dāng)真姥姥,你還嫌沒我這樣不成器的外孫子!” 曾九忍不住樂了,頭回真切打量了他一眼:“你叫甚么名字?” 瘦漢道:“小人郝斐水。” 曾九點(diǎn)點(diǎn)頭:“你不大討厭,先跟著我罷。我也不用你叫我姥姥……”她凝睫思忖一霎,似想起甚么,不禁微笑了一下,“我另有一個名號……” “叫做孔雀明王。”她道。 我更新了!牛逼嗎! 第54章 郝斐水從未在江湖中聽說過這樣的名號,但仍暗暗將“孔雀明王”四字牢記心頭,口中笑道:“小人遵命?!?/br> 他又自懷里摸出一管旗花,解釋道,“這是本旗的訊號旗花,我一放出,不時周遭的本旗兄弟便會趕來。明王且再喝一碗茶水,咱們簇?fù)砹四阃馍饺タ礋狒[,只一輛馬車未免失了你的身份,很該cao辦一番,咱們香車寶馬、敲鑼打鼓的去,舒舒服服、熱熱鬧鬧地去尋他娘的晦氣,哈哈!” 他樂得孝敬,“明王”又叫得極是自然親切,曾九聽得舒服,便給了這個面子,微笑道:“你有心了。” 申不俊眼瞧這適才對他破口大罵的郝姓雜碎在曾九面前大獻(xiàn)殷勤,心底很是不安,便爭先恐后地竄到曾九早先落座的位子旁,將孤零零躺在桌上的劍鞘麻利取來,哈腰兩手奉給她,露出一個很是孝順的笑臉,小意逢迎道:“姥姥,小人給您背著劍?!?/br> 郝斐水很輕厭于他,卻也知道打狗還須看主人,氣性上來罵便罵了,可眼下既然已罵痛快了,便不好特地生事,免得惡了曾九,壞了當(dāng)前局面。他瞥了曾九隨手扔與申不俊的長劍一眼,道:“不過是青城派的制式長劍,這樣的凡鐵俗兵,怎配明王施用?往衡山路上有三個本旗據(jù)點(diǎn),屆時當(dāng)為明王尋來寶刃?!?/br> 申不俊聽出他在拆臺,但面上卻不露一絲惱恨,仿佛早先揚(yáng)言欲殺人的并不是他,反而客客氣氣道:“郝大哥心意赤誠,卻不知以姥姥這般武功,早不必再仰兵器之利。便是飛花落葉,姥姥隨手摘下,亦比庸才手里的絕世神兵更厲害了百倍?!?/br> 郝斐水不意他隱忍若此,心底陡生出一絲寒意,口中卻道:“哪個是你大哥?咱們高攀不起,哈哈。你這人真是奇怪,咱們這樣罵你,你卻還能叫出這一聲大哥來?” 申不俊向曾九恭恭敬敬施一大禮,微笑道:“姥姥既瞧郝大哥不討厭,小人自然要好生敬著你了。姥姥既說你罵得對,那么郝大哥罵了我又何妨呢?若你還想罵,小人也當(dāng)恭恭敬敬聽了,絕沒有二話。郝大哥自不認(rèn)小人這般兄弟,但小人卻始終將郝大哥當(dāng)大哥一般尊敬,這也沒甚么好奇怪的?!闭f罷,又學(xué)他“哈哈”笑了一下。 兩人彼此凝注一眼,郝斐水見申不俊臉孔笑意盈盈,目光誠懇和煦,竟瞧不出一絲勉強(qiáng)之意,不由愈發(fā)驚疑,暗想:“此人厚顏無恥,陰狠毒辣,今番得罪了他,須得想個法子解決了后患。可他武功不弱,又終日在這姓曾的姑娘身邊獻(xiàn)媚……是啊……他何以如此諂媚?縱算他是個小人,這般殷勤伺候她,又有甚么好處了?他難道就……就只是怕死不成?”想到此處,他偷眼看了看曾九,忽生出心驚rou跳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