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催生?都要離婚了,還生什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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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路蔓蔓從床上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斷片了。任她怎么回想,也記不起自己跳著跳著摔倒在地上之后的事情了。 路蔓蔓懊惱地用拳頭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這木魚腦袋喝一點酒就不管用了。 她覺得自己的喉嚨干燥極了,就好像是被鼓風(fēng)機對著吹了一整晚一般,再吹幾下就能直接干裂了。 路蔓蔓左看右看,正糾結(jié)著要不要起床去廚房倒水喝,就看到了床頭柜上擺著一杯清水,她顧不得細想,就拿起水杯,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不對?怎么會是主臥? 她狐疑地轉(zhuǎn)頭看了看身后的枕頭。對啊,沒錯,但我的枕頭不應(yīng)該在客臥里嗎?難道我昨天喝醉了夢游? 幸好陸修遠已經(jīng)去上班了,醒來不用見到他那張死人臉,真是不錯。 路蔓蔓只覺得胃里空蕩蕩的,她摸了摸肚子,又一次環(huán)顧四周。 可惜這一次神奇的多啦A夢并沒有出現(xiàn)。臥室里什么吃的也沒有。 終于饑餓戰(zhàn)勝了懶惰,她從床上站了起來,趿拉著拖鞋,托著疲憊的身子朝廚房走去。 正當她走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停住了腳步。 她看到了那個在廚房吧臺椅上正坐的身影。 路蔓蔓不敢相信地看了一下手中的手機,十一點半。 他怎么會在這里,他不應(yīng)該早就去上班了嗎? 該死,又要看到他“失望”的目光了。不過這樣也好,反正都要離婚了,還管他失不失望呢?最好失望透頂,讓他痛快地簽下離婚協(xié)議。 路蔓蔓內(nèi)心一陣活動之后,決定對坐在吧臺椅上的陸修遠視而不見。 她徑直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在里面翻找著,試圖找到可以直接吃的東西。 咦,不對,怎么會有泡面的香味? 路蔓蔓不可置信地又用力嗅了幾下,真的是泡面。 但陸修遠不是最討厭這些垃圾食品的嗎?他怎么會吃泡面。 路蔓蔓站在冰箱前,用余光看著冰箱表面反射的陸修遠的倒影。 居然有兩碗?不對,路蔓蔓你是個有骨氣的人,怎么會為了一碗泡面就低頭呢? 好漢不吃眼前虧,吃他一碗泡面又怎么了? 正當路蔓蔓的腦海里進行著激烈的天人交戰(zhàn)的時候,陸修遠發(fā)話了:“快過來吃飯,再不吃泡面就坨了?!?/br> “哦?!甭仿娝o了自己一個臺階,就連忙連滾帶爬地滾了下去。 她跑到顧修遠身旁的吧臺椅邊上,還沒來得及坐下,就拿起調(diào)羹,舀了一勺泡面湯送進了嘴里。 那面湯順著她的喉嚨,就好像是給她飽經(jīng)酒精折磨的食道和腸胃做了一次最溫柔的按摩,讓她不禁發(fā)出一聲喟嘆:“爽啊。” 她這才安心地在吧臺椅上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著面條。 一旁的顧修遠顯然是已經(jīng)吃飽了,路蔓蔓一拿起筷子,他就把筷子放了下去。 可他碗里的泡面幾乎還沒怎么動過。 等路蔓蔓將一碗泡面幾乎都要吃了個精光,準備抬起飯碗喝湯的時候,顧修遠才出聲:“媽昨天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們今天回家?!?/br> 路蔓蔓有些驚訝地撇了他一眼:“你媽還是我媽?” “你媽?!?/br> “她怎么沒有打電話給我?” “你的電話打得通嗎?” 路蔓蔓就知道顧修遠的“好意”絕不會持久,你看,沒說幾句話,他的話音里又帶上刺了。 “哦,我等等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甭仿麖亩道锾统鍪謾C,上下翻找著通話記錄,頭都沒抬就回應(yīng)道。 “媽讓我一定要出席,說是你二姑五十歲生日?!?/br> 路蔓蔓瞬間覺得剛剛吃的泡面在她肚子里迅速地膨脹開來,頂?shù)盟l(fā)慌。 她不想和顧修遠一起回家,至少是現(xiàn)在。 她還沒有勇氣和父母坦白一切。起初的時候,是她不顧父母反對,要死要活地偏要嫁給眼前的這個人,可現(xiàn)在,沒過多久,她就要向父母承認自己錯了,要離婚嗎? 還沒等她想明白,顧修遠就站起來,收走她眼前的碗筷,放到了洗碗槽里。 “你回房間換件衣服,我們再過半個小時出發(fā)?!?/br> “哦?!辈恢桥?,還是慣性,路蔓蔓在聽到顧修遠的指令之后,就直接行動了起來。 路蔓蔓拖鞋噼叭噼叭的聲音再次在房間內(nèi)響起,顧修遠這才打開了水龍頭,開始洗碗。 路蔓蔓隨意抓了一把頭發(fā),換了套衣服,就跟顧修遠一起出了門。 等他們到了的時候,路蔓蔓的父母早已在酒店門口等候了。 路蔓蔓一從車里面走出去,路母就趕緊走上來,抓住她的胳膊抱怨道:“你怎么這么慢,不是老早就告訴你今天一定要早點到嗎?” 路蔓蔓的酒勁還沒過,低著頭聽著她媽的嘮叨,也不反駁。 路母上下一打量,見路蔓蔓兩手空空的樣子,臉色一沉:“東西呢?不是都說好了嗎?你二姑沒有女兒,你就當她的女兒,她生日你要給她打蹄膀的嗎?” 路蔓蔓腦海中隱隱約約記得是有這么一回事,正當她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顧修遠從駕駛座上下了來,將鑰匙交給酒店的門童后,從后備箱里取出了一個高壓鍋。 路母見到他手上的高壓鍋,連忙笑著迎了上去。 她走前還不忘給路蔓蔓一個白眼:“你早說在修遠手上不就行了,剛剛嚇得我。” “修遠,你來啦。這個東西媽拿就好了?!甭纺讣僖馍焓秩ソ宇櫺捱h手上的高壓鍋。 “媽,有點重,還是我來拿吧。爸?!鳖櫺捱h避開顧母的手,笑著對她說。說罷,他朝站在不遠處的顧父點了點頭。 路蔓蔓鄙夷地看著顧修遠的微笑。 如此春風(fēng)拂面的笑容在他臉上倒也真是少見,不知道他今天晚上回家會不會感覺臉都要僵掉了。 “來,來,來,我們一起進去,二姑她們都要等急了。” 酒宴過半,酒桌上的話題又回到了熟悉的老三樣上。 “修遠,你們公司最近生意怎么樣?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直接說,都是自家人?!甭仿拇蟛畬χ櫺捱h抬了抬自己的酒杯。 路蔓蔓聽了,偷偷在心里白了一眼。 這大伯喝點酒就開始吹牛的毛病還是沒改掉。 明明就做點小生意卻總喜歡裝闊,成天說認識這個人,認識那個人的,幾兩酒下去,天下間就沒有什么事情是他擺不平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認識的是玉皇大帝呢! “還行。謝謝大伯關(guān)心。”顧修遠向來言簡意賅,不過為了表示尊敬,他還是起身用酒杯碰了碰大伯的杯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贝蟛婎櫺捱h沒有給他發(fā)揮的機會,但又給足了他面子,不好發(fā)作,悻悻地笑了幾聲,干掉杯中的酒。 一旁的大伯母不甘示弱,接過話來:“要我說啊,這錢是賺不完的。只有家庭才是最重要的。你們兩個結(jié)婚這么多年了,還沒有打算要個孩子嗎?我看你媽啊,都要愁死了。” 路蔓蔓和顧修遠的生育問題已經(jīng)成為家庭聚餐逃不開的話題,每次路蔓蔓都只能在眾人的圍攻下,訕笑逃避,推脫說兩人事業(yè)繁忙,不想這么早生孩子。 可路蔓蔓一個家庭主婦,究竟在忙什么事業(yè)呢? 顧母感激地看了一眼大伯母,繼續(xù)跟進道:“你明年就要三十歲了,再不生就很難恢復(fù)了。你看你堂姐,25歲就湊成了一個好字,生完孩子月子還沒做完就恢復(fù)了,連減肥都不用減?!?/br> “對啊,蔓蔓。太遲要孩子的話,真的很難的。我一個朋友之前不想要孩子,結(jié)果現(xiàn)在發(fā)瘋地想要,試管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打排卵針打得,肚子一圈都烏青了。還不容易懷上了,又有流產(chǎn)征兆,現(xiàn)在只能每天躺在醫(yī)院里,床都不能下。”路蔓蔓的堂姐懷里抱著自己的二胎,關(guān)切地對她說。 “就是。蔓蔓你要不和修遠一起去檢查一下,現(xiàn)在不是講究優(yōu)生優(yōu)育嗎?二姑這邊認識一個權(quán)威的醫(yī)生,平時多少人排隊掛號都掛不到的呢!” 顧母一聽,立馬激動地說:“哎呀,有這種好事你怎么不早說呢?你馬上就幫他倆預(yù)約?!?/br> 她說完,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路蔓蔓和顧修遠:“你們周一不管有什么事情都把它推掉,去做檢查。” 路蔓蔓在眾人的圍攻中,頭昏腦脹,只覺得昨夜喝的酒瞬間就涌了上來。 她急忙拿起桌上的酒杯,還沒等坐在一旁的顧修遠反應(yīng)過來,就一口吞下了杯中的酒。 高度的酒精火辣辣地一路從她的喉管燒到胃部。 顧修遠看似不經(jīng)意地給她遞了一杯白水,在她耳邊低聲說:“喝這么快干嘛,我都來不及跟你說,這里面不是紅酒,是剛剛他們給我倒的藥酒?!?/br> 路蔓蔓撇開頭,顧修遠這幅故作親密地姿態(tài)讓她覺得更加惡心了,她只覺得胃部的酒精連同所有的苦悶、委屈、憤怒一同翻滾著。 一旁的親戚們見顧修遠的舉動,都曖昧地笑了起來。 “喲喲喲,你們這兩人還在公共場合呢,就這么秀恩愛。這么恩愛就抓緊要個孩子呀,都說孩子是愛情結(jié)晶?!?/br> 路蔓蔓一聽“愛情結(jié)晶”這四個字就頓時失去了理智。 她跟顧修遠,哪里還有什么愛情可言呢? 還沒等她的大腦反應(yīng)過來,她的嘴就下意識地反駁道:“呵,都要離婚了,還生什么孩子,跟誰生?” 一時間,空氣仿佛被凝結(jié)了一遍,桌上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親戚們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 路蔓蔓的母親臉色頓時發(fā)青,她拍著自己的胸口半天說不出話來。 路蔓蔓的父親則是用手往桌上重重一拍,震得滿桌的碗碟乒乓作響。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br> 路蔓蔓話一出口,就開始后悔了。她整個人愣在了一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收拾這一片的狼藉。 此時,顧修遠卻不緊不慢地抓住顧蔓蔓不自覺蜷曲在一起的手,放到自己的膝蓋上。 他寵溺地瞥了顧蔓蔓一眼,然后對席上眾人說:“她說氣話呢!我們來的時候,堵車,大家火氣都大,就在車上吵了一家。”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見顧修遠這樣說了,即使不相信也齊心想要把這件事先揭過去。 “哈哈哈,我就說呢!兩公婆好好的,怎么會離婚呢!開車總有的,我也老是跟我家那口子吵架,明明不應(yīng)該導(dǎo)航上讓他走一條不堵車的路,他硬是覺得自己比導(dǎo)航厲害,硬是要走自己的路,結(jié)果被堵在路上了。” “就是,就是。蔓蔓啊,離婚這兩個字可不能輕易說,兩公婆床頭打架床位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