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老何局長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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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時光飛逝,其實也不盡然,只有幸福的時光才覺得過的飛快吳放歌自覺得春風(fēng)得意了沒多少日子,就傳來消息,小艷快畢業(yè)了,正在找單位實習(xí),就驚詫道:“這才多久啊,就實習(xí)?” 谷子笑道:“她上的專套本,快三年了,可不是該實習(xí)?咱春麗都滿地跑了,正學(xué)著打醬油呢” 吳放歌用食指敲著自己的腦門兒說:“敲我,那我們結(jié)婚也……” 谷子說:“是啊,快七年之癢了” 吳放歌一本正經(jīng)地說:“那個啊,那個還早,還早啊” 谷子見家里此時沒人,就騎到他腿上說:“你什么意思?難道想提前癢一下?” 吳放歌一下把她放倒說:“現(xiàn)在就想,怎么著?” 谷子咯咯直笑,和吳放歌深吻了一回,如果不是岳父母帶春麗散步回來,還得發(fā)生點什么,這下只能推遲到晚上了誰知到了晚上,春麗吵著要和mama睡,誰勸也不停,無奈,吳放歌只好繼續(xù)忍著 到了這一周谷子要回省城去的時候,吳放歌對她囑咐讓她和那有蓉多盯著小艷點兒,若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實習(xí)單位就回海川公司或者農(nóng)場這邊都可以誰知一兩周后,小艷不但沒回來實習(xí)反而介紹了三五個同學(xué)回來,自己仍在外面苦撐,吳放歌贊道:“這丫頭,越來越像她媽了,和才來的時候簡直就是兩個人嘛” 可稱贊歸稱贊,吳放歌其實明里暗里還是沒少往小艷身上花錢和傾注關(guān)心,別的不說,小艷的弟弟小莊今年也要高考了,雖說成績一般,可也算是努力,所有費用都是以小艷的名義在吳放歌這里借的,雖然吳放歌從內(nèi)心深處也沒打算讓小艷還,可表面上每一筆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做了賬打了借條的,平時的一些小花銷就更不消說了 小艷的事情告一段落,可還有的事兒沒解決,谷子連著幾個周末回來會被春麗纏著不放,弄得他和谷子想親熱一下都跟做賊似的,實在是不爽,按說他在外頭還有兩個,可是妮子轉(zhuǎn)眼也二十二三了,按照原來的計劃該讓她逐步接手喀秋莎的生意了,為了給她充電,有些真才實學(xué),吳放歌把她派到北京經(jīng)貿(mào)大學(xué)企業(yè)家培訓(xùn)班進(jìn)修學(xué)習(xí)去了,至于云柔也是沒有時間,老何局長最近病危,何氏姐弟都輪流病床前伺候著,何海豹游手好閑了十幾年,雖然有心卻使不上力,全靠著云柔支撐著,因此這兩個人都用不成所以吳放歌只能干熬著,這一熬,熬得連喀秋莎都不想去了,既然哪里都是空床冷被,好歹家里還有個春麗整天奶聲奶氣的叫爸爸,也算是天倫的一種呢 不過吳放歌和何家也算淵源不淺,老何局長和吳放歌的父親吳恕文也是老朋友,所以抽了時間吳放歌還是去探望了幾回,只是老何局長經(jīng)常人事不省,所謂探病,到更像是探活人的 云柔伺候老何局長也只是中規(guī)中矩,盡兒媳婦的本分,說公道話,真是不錯,只是缺乏一種‘關(guān)愛’之心,這也難怪,原本就沒什么親情,能做到這一步也算不錯了何海珍就不同,她是女兒,雖然以前對父親多有微詞,但眼見就要陰陽兩隔,那心情,非親身經(jīng)歷不能理解而何海豹雖然心里也難過,不過也只是難過而已,這個兒子基本到了關(guān)鍵的時候都用不上的,在醫(yī)院這么缺人手的時候,居然還去‘借酒澆愁’醉了兩三回 何海珍雖然表面上堅強,心里所承受的壓力卻最大,平時不顯露,有次看見吳放歌卻哭了,還趴在吳放歌肩膀上,弄濕了一大片,這時她自己的丈夫還站在旁邊吶,尷尬的不行吳放歌見狀就對她說:“你們沒必要把自己弄的這么累,實在不行就讓小云從農(nóng)場那邊抽兩個人過來嘛,妮子不在,她那邊事情也多” 何海珍已經(jīng)泣不成聲,只是點點頭,于是吳放歌就又對云柔說:“那你就去辦,費用可以報銷”然后又拉了何海豹道外面,單獨和他說:“海豹,你也晃了這么多年了,家里的是全是你姐和小云兩人cao辦平時沒事我都沒說你,這次卻要說說了你好歹也是個男人,有的事可能不會做,但是一些跑腿啊,熬夜啊之類的事你還是多承擔(dān)些,別讓你姐和小云太勞累了” 何海豹點頭應(yīng)著,吳放歌才走了 離開了醫(yī)院,吳放歌的心情也不太好老何局長是父親吳恕文的老朋友,年齡也相仿,如今他已經(jīng)要去了,而自己的父親呢?憑心而論,自打重生之后,吳放歌就一直和自己的父母有些隔閡,總覺得這一世的父母不是他親生的父母,可是在這一世生活的越久,就越覺得其實兩世為人也沒什么差異,想著想著越發(fā)的傷感,于是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下一層的房客全清理了,請了個裝修隊重新裝修,然后回去請吳恕文夫婦搬過來和他一起住老兩口雖說心里高興,嘴上卻說不愿意,大意是:你們年輕人有你們的生活,兩代人住在一起不自由啊其實母親早就對其岳父母動不動就在他那里小住頗有微詞了于是裝修完之后,很快就樂顛顛的搬了過來雖說沒多久又和岳父母嘔了點氣回去住了,但家人相聚的時間總算是比以前多了 其實岳父母對吳放歌的父母也挺有意見的,常說那老兩口光顧自己玩,動不動還去沙鎮(zhèn)小住,就連春麗也沒帶過幾天,一點也不像個做老輩子的……可一家人在一起哪里沒個磕磕碰碰的?這些年吳放歌越發(fā)的把這個看得透徹,只把這些當(dāng)成是生活中的小插曲罷了,有時放手不管,有時笑呵呵的做個和事老,反正兩家老人都各有住處,就算負(fù)氣出走也走不了多遠(yuǎn),沒多久就又借口看孫女回來了 吳放歌把家里的事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老何局長卻在這年的初夏去世了現(xiàn)在不管是何海珍家還是云柔家,都不缺錢,有道是有錢好辦事,老何局長的喪事那是辦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喪事結(jié)束,何海珍又把家人都聚在一起吃了一頓飯,這頓飯沒一個外人參加,吃飯的時候何海珍說了兩件事,第一件,是跟何海豹兩夫婦說的,大意是日子要好好過,人生相聚就是緣,特別對何海豹說:你年紀(jì)也不小了,老婆也算是個能干的女人,自己也得爭爭氣,以后姐就不管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然后就說了第二件事,宣布要離婚 這下可說炸了,何海豹的這個姐夫雖說早些年也有些不堪,但近些年卻是老老實實的,雖然沒什么大建樹,卻也是一心一意的照顧這個家,卻沒由來的挨了這么一記,可何海珍似乎是決心已定,自打那頓飯之后就天天鬧著要離婚,他的老公沒轍,到處躲,到處找人說情,都找到吳放歌這兒來了吳放歌被苦求不過,只得去勸勸,結(jié)果還沒見面,只打了電話,何海珍劈頭就說:“你可別是勸我來的哈,你不勸還好些,你若勸了,離的更快!” 吳放歌想了滿肚子的話還沒說就給堵了回去,只得說:“你這是怎么說的來著?” 何海珍就笑著說:“你若來了,我可能就勾著和你睡了,豈不是離的更快?” 于是吳放歌掛了電話,對一旁愁眉苦臉的那個倒霉蛋說:“哥哥嘞,我看她算是鐵了心了,我是幫不上忙了……” 何海珍見老公躲著她,就道法院去起訴,結(jié)果人家說半年后再來,肯定叛離,這是規(guī)矩,找熟人也沒用,于是就請了年假出去旅游去了,臨走時誰也沒告訴,只是聽說去麗江了,她老公一聽腦袋就炸了:早聽說那里是艷遇之都,這又鬧著離婚呢……雖說不用到麗江,就算在金烏,何海珍的緋聞也不少,可這個和那個畢竟是不同的,于是也買了張飛機票去了麗江,卻沒找到人,也是心中郁悶,干脆就在那兒玩兒了兩個星期,回來后精神大好,似乎什么包袱都放下了,逢人便說:她要離就離,這世道,誰離了誰不照樣得過日子? 沒人知道他在麗江遇到了什么事讓他思想轉(zhuǎn)變的如此之快,不過照這樣看來,等何海珍回來,他們兩個之間的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了只是何海珍在年假結(jié)束后又續(xù)了假,看來是玩兒的爽了,一時還不愿意回來 不過老何局長的死倒是給云柔去了一個大負(fù)擔(dān),沒了老人,何海豹好像也懂事了些,也開始知道照顧家照顧孩子了,云柔的負(fù)擔(dān)自然就輕了,不過也朋友聽何海豹私底下說:他這是讓jiejie離婚給嚇著了,雖說他這個老婆也是傳聞不少,可和他jiejie真的很像,這要是也來個中年離婚,自己還真承受不了,畢竟自己的日子過的這么滋潤都是托云柔的福,這要是一下只剩下了自己只靠一份死工資可過不了現(xiàn)在的日子,并且雖然現(xiàn)在滿大街都是美女,可真要是卸了妝啊,沒一個能和云柔比的 話傳到云柔耳朵里,云柔只是冷笑:“現(xiàn)在知道我是個寶了?頭些年可一直沒把我當(dāng)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