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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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nèi)守衛(wèi)只會比宮外更嚴密,李危要想打探消息沒那么容易,而且沒有比與皇帝見上一面更直觀了。 沈蕪:“收益越高風(fēng)險越高,想做大事哪有不冒險的。” 李危嘆口氣:“也不必你來冒這個險。” 沈蕪坐在團凳上,頭頂只能與他胸前平齊,垂眸便是他的腰,那腰身窄,又蓄滿了力,她咬著半邊的唇,抬手勾住他的腰帶,雪白的指尖在他的衣袍間輕動,抬眸瞧著他的眼,輕聲道:“你別氣了嘛,都這么累了,先好好睡一覺再說吧?!?/br> 眼角的余光瞄向臥房。 李危周身的不快與戾氣化為烏有,沈蕪就像個技藝高超的織女,能織出一張專門針對他的天羅地網(wǎng),兜頭將他罩在其中,他不惱不怨甘之如飴,軟了身段,化了心血,任她欺負。 但那臥房…… 太危險了。 沈蕪:“這里不同家中,分床會惹人懷疑。” 李危:“我們不正是想讓她以為我們關(guān)系破裂了嗎?” 沈蕪:“可她都看出來了?!?/br> 打從那姑姑聽聞他要親自伺候自己更衣,就看出來了,再遮掩,假裝,只會換來再一次試探,她可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黃鶴樓那樣的事,她更適合文斗。 李危抿抿唇,整個人像在霧中。 沈蕪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李危:“我怕什么還用問嗎?” 大事未定,他不能給她一世安穩(wěn),沒能為她撐起一片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怕他死了,她要守寡,更怕他死了,她想跟隨。 他遲遲不提圓房,辛苦忍耐,他以為他們心照不宣,都想等到安定下來,能真正地安穩(wěn)下來,再生兒育女也不遲,難道她不是這么想的嗎? 沈蕪勾著他的腰帶,貼著他站了起來,墊腳瞪著他,氣息都掃在他的鼻息間:“美人在側(cè),是個男人就忍不了吧?” 她學(xué)他說話。 不過是輕輕一葉花瓣掉落,勾連的地動山搖,李危硬撐著沒往后退,抬手將她撈得更近,精勁的腰支撐著二人,渾身如觸在一團棉絮上,緩解了他的一絲心神,偏偏他系過的裙帶灼了他的眼,成了礙眼的東西。 沈蕪頑皮地對準(zhǔn)他的下巴咬了一口,李危的呼吸陡然一遍,雙眼中躥出一串火苗,低頭咬住了她的唇。 一個人一旦跌入情網(wǎng),就會將渾身解數(shù)都用在對方身上,他們無師自通就能再次找到彼此最新鮮的那一處,掠奪,狠狠地掠奪,并試圖融入彼此。 這間在燭火中朦朧窈黑的臥房,晚宴前匆匆來過,沒有切身體會,現(xiàn)下她被他這樣帶進來,滿目皆是他用過的,喜歡的東西,鼻尖闖入的都是他的氣息,她好似入了野獸的洞窟,闖進了他的地盤,危險的冒險,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讓她更加興奮。 臥房中那張沈蕪早就相中的大床,果真如她想象一般柔軟舒服,如夜色般濃郁的藍色絲綢床褥將她襯得越發(fā)似神仙妃子,如山巔清泉,雪中冰魄,不敢妄動。 李危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是他的,竟是他的,這是他一輩子不敢奢望的寶貝,他虔誠地親吻她的額頭,她的下巴,她的心,沈蕪卻不想成為他的女神,一使力將他推開,像一只撒嬌耍賴玩不過又發(fā)狠了的小貓,在他脖頸間亂親亂咬,抓亂了他的衣裳,不知觸發(fā)了他哪一點,讓他囈出一聲。 沈蕪得逞了似的笑,笑得李危發(fā)癢,壓下她的腦袋就是一頓親,指尖在她的蝴蝶骨與腰窩間,順著那道傷疤來回游移。 李危:“留疤了?!?/br> 沈蕪:“反正不疼?!?/br> 他眼眶溢出一道紅,起身去瞧,那疤只是一道紅痕,好似一塊白玉中的一道割紋,憐惜地親了親。 好似羽毛掃過,好似春風(fēng)拂過,拽得她忍不住長長吸了一口氣,呼吸跟著錯了半拍,一時間似海底火山爆發(fā),撼天動地的力量被海水吞沒,閃爍著微弱的紅光證明它的不平靜,讓她慌了神,咬住唇,將絲綢床單握成了一團亂菊。 窗外無雪,冰凍三尺,雪下的泥土里悄然萌發(fā)出一顆可人的芽,柔嫩而堅強,汲取著為數(shù)不多的暖,逐漸成長,等到雪融冰化時,頂破薄薄的一層余冷,伸向太陽,迎接更新的日光。 兩只被困于繭房中的蛹也終將化成蝶。 -------------------- 第72章 晦暗 ============== 昨日還晴空萬里,今日便陰沉得可怕,冬日清晨又來的遲,沈蕪醒來,深色的帳子攏得很嚴實,察覺不出已是什么時辰。 源源不斷的熱從身邊傳來,讓她忍不住往那里拱了拱。 在他懷里,仰頭就能瞧見他的臉,他睡得很熟,眉眼都與醒著時完全不同,卷翹的睫毛安份地在眼瞼下投射出一片細長的剪影,唇角淡淡漾出一道小勾,沒有正眼,只是將她撫在自己身上,任她壓著。 她靠在他的頰邊問,貼著他的耳廓問:“還不起來嗎?” 藩王入京,總要快些進宮覲見皇帝以闡明來此因由,免收責(zé)罰才是,只是李危這個楚王有些特殊,沈蕪便直接問。 李危依舊閉著眼睛,沒有要起來的意思:“衛(wèi)牧昨夜就幫我遞了折子,依照我不受待見的程度,最早三日才會有人提起,若是我沒有聽詔,貿(mào)然覲見,反而會被責(zé)罵一頓?!?/br> 沈蕪抬起的小臉又貼了回去,沉默一瞬,親了親他的下頜,像是在安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