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但香香的吐槽只敢放在肚子里,并不敢說出來。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它的眼神暴露了它的心,臨出門時它突然就被付沅拎了起來。 “你剛剛心里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陰森的語氣嚇得香香拼命搖頭,“咱沒有,你別胡說!” “不是最好,”付沅咧嘴,露出尖銳鋒利的虎牙,“當(dāng)年害我從樹上掉下來的那幾個雇傭兵最后落得什么結(jié)果,你還記得吧?” 想起被五花大綁整個人埋進(jìn)泥潭里,只有鼻子和嘴巴露在外面,然后在沼澤里呆了一整夜、身上爬滿了各種毒蟲的那幾個雇傭兵,香香背后汗毛豎起,忙不迭地拼命點(diǎn)頭,并宣誓:“圓圓,咱永遠(yuǎn)是跟你一伙兒的!誰都離間不了咱們!” 聽它如此保證,付沅終于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最好是這樣?!?/br> 龍豬組合的這一番“內(nèi)訌”耽誤了不少時間,等他們到了對門時榮夏繁已經(jīng)吃完了自己的那份冷面,正一個人坐在客廳飄窗上。 手上把玩著火機(jī),嘴里叼著一根未點(diǎn)燃的香煙,眼睛則是直直地看著窗外,完全不理會用臨時密碼進(jìn)門的一人一豬。 倒是付沅在看見他的造型后狠狠皺了皺眉,“我離開之前你不能抽煙哦!” 聽到他的話,榮夏繁的身子終于動了。 他轉(zhuǎn)過頭,叼著香煙含糊不清地說道:“那你就快點(diǎn)吃啊?!?/br> 不過倒也不用他催,在吃飯這件事上沒誰會比付沅和香香更積極的了。 他倆剛坐下沒一會兒,原本滿滿一大碗的冷面就已經(jīng)只剩一半了。 “真的沒問題嗎?” 榮夏繁的聲音突然響起。 “唔?什么?” 付沅叼著一片厚厚的牛rou迷惑地抬頭,一旁的香香也同步嗦著面條抬起頭來。 “就是你這只豬啊,吃這些東西真的沒問題嗎?” “你說這個啊!”聽到只是關(guān)心香香吃飯的問題,付沅又放心地低下頭嗦面,反正只要香香會說話的事情沒有暴露別的都好說。 “放心吧,香香很皮實(shí)的,什么都吃,而且最愛吃雞rou……emmm,不過最好別有豬rou,它吃了會拉肚子?!?/br> 這個回答的前一半在榮夏繁的預(yù)料之中,倒是后半段,讓他對這只其貌不揚(yáng)的小粉豬開始刮目相看了。 “話說回來,你的進(jìn)度還蠻快的嘛!阮主編在那天在例會上說的果然沒錯,這個蛋糕對你的吸引力確實(shí)很大?!?/br> “哼,以我和玲姐的關(guān)系,有好事她肯定會想著我?!?/br> 吃完面并且把湯也喝干凈的付沅,起身把香香面前早就空了的碗一起放進(jìn)廚房的洗碗機(jī)里。 不過就在放好碗要起身時,他注意到了一個問題。 “等會兒!你剛剛說例會,是編輯部每個月月中的時候開的那個例會嗎?” “嗯,是啊?!?/br>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頃刻之間,付沅的臉就變得猙獰了起來。 “也就是說,關(guān)于全勤獎的消息你十天前就知道了,那你為什么三·天·前·才告訴我?!” “這個嘛……我之前忘記了?!?/br> 榮夏繁的回答輕描淡寫,讓付沅的火氣更盛了。 “你!你是故意的!” “沒錯,我確實(shí)是故意的,”對于他的質(zhì)問,榮夏繁倒是出乎他意料地很大方地承認(rèn)了,“這是為了讓老師了解一件事,那就是拖延癥很容易讓你跟幸運(yùn)擦肩而過,很有教育意義的?!?/br> “你——” “所以我這也是用心良苦啊,而且我還是很相信老師你的趕稿能力的喲~” 【喲個屁!】 【你看看你那張胡子拉碴的喪臉跟這種俏皮話趁嗎?!】 付沅黑著臉一言不發(fā)。 不是他不想把心里的“芬芳”吼出來,只是在他被坑了數(shù)次之后終于學(xué)乖了,深知自己的全勤獎還被拿捏在對方手里,這種既定的事實(shí)根本不會因?yàn)樗呐鸲淖儭?/br> “走了,香香!” 氣鼓鼓地招呼餐桌上那只吃得肚子圓滾滾、正躺在著哼唧消食的小豬,他咬牙切齒地摔門離開。 而在門完全合上之前,榮夏繁欠揍的聲音還從門縫里傳了出來。 “還有兩天時間,加油哦~” “咣!” 巨大的關(guān)門聲完美傳達(dá)了付沅的心情。 “總有一天我要讓玲姐把他給炒了!” 他站在走廊里對著空氣一頓拳打腳踢,以此發(fā)泄心中積壓已久的不滿。 “咱覺得這很難哦,圓圓?!?/br> 香香從他的帽兜里探出腦袋,認(rèn)真分析道:“你拖稿,阮主編發(fā)飆;她催稿,阮主編高興。要是咱是她,咱也不會炒掉自己的得力助手的?!?/br> 陷入無解循環(huán)的付沅氣得嘴唇發(fā)抖,正欲沖回家吹嗩吶,卻突然聽到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旋律從門后傳來,連忙顧不得宣泄,整個人趴在門板上開始偷聽。 香香的耳朵雖然大,但是聽力完全比不上付沅,即便是把耳朵貼到門上也依然什么都聽不到,它便打算回家?guī)€杯子過來一起參與八卦。 不過就在他準(zhǔn)備跳出帽兜的時候,突然聽到付沅出聲哼唱。 “……mi sol la si……fa si la do……” “你在唱什么啊,圓圓?” 付沅沒有回答它的問題,而是面露疑惑,皺起眉思考著。但估計是思考無果,沒過幾秒他就轉(zhuǎn)身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