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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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一些比較精明的修士紛紛看向林九燈,后者正站在船頭,呆呆地仰頭望天。 眾人頓感無趣,心中嘆氣,再次看向盟主。 江清河似乎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待遇,江海彎腰托著“噬嗑”候在一旁。堯王朝的帝王皇子御駕親征,也總有一位親信或妃嬪、兄弟、臣民在旁托舉兵器至最順手的方位。在另一條體型略小一些的戰(zhàn)船上,洛陽就是如此單膝跪地,為船頭的李璋托舉“碎玉”。 宋新桐輕聲道:“盟主大人,這不合適吧?” “江海是我家臣,有什么不合適的。”江清河舒服地在盟主寶座里扭了扭,“謝林可真會享受?!菈m海狹窄兇險,方向難辨,勞煩孟宗主帶路了?!?/br> “國仇家恨,階級斗爭,那種東西都是騙騙凡人的?!泵习资诎素躁嚤P上懸浮半空,一只小短腿搭在陣盤邊緣晃著,看了宋新桐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著手中的一根白骨,“強者庇護弱者,弱者奉獻尊嚴,這是天理。” 宋新桐抬頭,不卑不亢道:“這天又是誰的天?” 張嫣罵罵咧咧:“【昆】都死了,誰做主就是誰的天,搶來了就是聯(lián)盟的天!” 宛連城雙目圓睜、嘴巴彎成半圓,極其夸張地笑:“張嫣師侄不關(guān)心張宗主,倒是更心懷聯(lián)盟一些呢。” “那不然?”張嫣奇怪地道,“我是聯(lián)盟的一份子,日后也要做盟主,為聯(lián)盟謀事有什么問題?宛部長,我看你言下之意,你們天地銀行想脫離聯(lián)盟做小動作?。俊?/br> 張誠難得贊同張嫣,甚為欣慰地點頭,被發(fā)現(xiàn)了又差點挨打。 孟白石看著輕松寫意,其實已經(jīng)凝重到?jīng)]空嘲笑張嫣。忽然,他手中白骨啪地炸了他一手血,張嫣頓時大笑起來。他狠狠瞪她一眼,吼道:“笑你媽笑,再來一根!” 張嫣丟上去一根骨頭,冷笑道:“羨慕我們母女關(guān)系直說,有媽生沒媽養(yǎng)的東西!” 尹示青假裝無事發(fā)生,微笑著在船尾與幾位九龍閣的修士談話。 孟白石不再理她,低頭認真地盤玩骨頭,咕噥道:“李思昊這家伙的命還真……他不該死這么早的。” 孟向明站在甲板上,平靜地道:“正常。柳生殺人斬草除根,連魂魄都一并消除,陰陽失衡之下,天道也跟女人的脾氣似的時不時就給你一下子,變數(shù)太多,沒有天眼是很難算?!?/br> 孟白石一聽“天眼”就面目猙獰,雙手按在李思昊的手骨上,低頭道:“殷宮!割點血來?!?/br> 空音五圣共乘一條草船飄在一邊,嚴法隨衣領(lǐng)子里插一柄拂塵,鬼鬼祟祟地躲在船艙里看話本。殷宮聞言手腕一翻亮出匕首,取了些心頭血裝入瓷瓶,面色瞬間慘白。嚴寒玉摩挲了一番瓷瓶,拋給孟白石:“別做小動作。敢另做他用,要你好看!” 孟白石懶得搭理她,皺了皺眉,半晌指了個方向,道:“先進五十三里?!?/br> 千人部隊緩緩地朝西南方移動而去。 大船船頭,一名茅山學社的客卿拱手求教:“星塵海東西狹窄南北狹長,為何孟宗主指示西偏南三十度,那豈非在繞著星塵海打轉(zhuǎn)?再則,照段師侄所言,此區(qū)域與那臨安的相對方位如玉鐲掛金環(huán),我們又如何從玉鐲表面進入金環(huán)內(nèi)部呢?” 一位寶仙九室天的大妖尖聲笑道:“我還以為茅山學社學究天人,問不出這種問題呢?!?/br> 另一個句容華陽天的修士抱臂道:“白玉京的條件好唄,又不是你我這種小地方出身要為一點垃圾寶物打破頭的窮鬼?!?/br> 張誠嘆了口氣,上前解釋道:“直行會觸礁的。龍船堅固,在北方海域自可暢行無阻,然而星塵海的礁石非比尋常,還是小心謹慎為好。況且,雖然紫玉清平天的規(guī)則較少,但誰也不知道人皇印有沒有別的用處?!?/br> 孟白石抬了下腳,再次指了一個方位,頭也不抬道:“三十八里?!?/br> 又一位茅山學社的教師出聲:“這星塵海的礁石有何不同尋常之處呢?” “星塵海原本叫天星海,以漫天星河夜景聞名。海上沒有島嶼可供???,卻也沒有暗礁湍流,許多道友會選擇來此處在漫天神佛見證下結(jié)為道侶?!彼涡峦┑?,“五十年前,柳蘇安重傷逃亡紫玉清平天,為給臨安騰位置,八十一拳打碎半數(shù)星辰,如今海上的島嶼礁石皆為上古神佛的尸體所化,有些已然泯滅,大部分卻還帶著混亂的法則之力,小心為好?!?/br> 接著尹示青和完顏青江也提了些問題,大部分人才反應(yīng)過來,茅山學社這是在為眾人講解注意事項,以防有些修士不知道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問。而那些原本真不知道的,也是心中感激,不由自主挺了挺胸。 大戰(zhàn)臨近,眾人各懷心思,卻是同樣地緊張激動起來。隊伍緩慢而穩(wěn)定地朝著南方海域行去,終于在一節(jié)后望見了那條金光流動、環(huán)繞天幕的窄帶。 那點流動的金光似乎更加明亮了一些,從東方升起時,附近的天幕都染上了一絲光明,好像晨曦一般。段水流抱著手臂微微皺眉,卻沒有說什么。 孟白石的頭越來越低,渾身肌rou緊繃,好像有一座無形的山壓了上去。汗水啪地滴落在他白玉似的手背上,卻像遇到了燒熱的鐵板一般滋滋蒸發(fā)。他啞聲道:“最后二十一里,停!” 江清河望著窄帶上的那片亮區(qū),也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衫,道:“此戰(zhàn)要委屈宋掌門等各位女性同僚了。女子在夜間戰(zhàn)力更強,可諸位強了,柳蘇安更強。一個時辰以內(nèi),根據(jù)孟宗主的計算結(jié)果開始行動,務(wù)必要在白日結(jié)束戰(zhàn)斗,畢其功于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