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殿下奪東宮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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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里的水漸漸沸騰,褚瑟往里邊抖入面條。 趙臨鳶看著他嫻熟地忙活著,奇怪道:“我雖然是公主,可你也是皇子啊,我不會做,你怎么就會了?” 褚瑟抬手擦了擦面上的水汽,“我除了是皇子,更是將軍,從前在外征戰(zhàn)的時(shí)候,總是和弟兄們風(fēng)餐露宿,肚子餓了,大家便一起開伙做吃的。像你們昭云國那樣精致的糕點(diǎn),我不會做,但像米面饅頭這些能填飽肚子的吃食,我能做出不同的花樣來,弟兄們都很喜歡?!?/br> 趙臨鳶面上帶笑,沉默地看著他。 褚瑟察覺到她注視自己的目光,隔著正從鍋里冒起來的煙火氣,回望著她,“公主在看什么?” “看你啊。” 趙臨鳶用一只手背撐起自己的另一只手肘,托著一邊的腮幫子,看著他,“我在想,你做的吃食不僅能填飽士兵們的肚子,更能暖了士兵們的心。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一個(gè)好的皇子,但我知道,你一定是一個(gè)很好的將軍。” “你也是個(gè)很好的公主?!瘪疑粗伬餄L滾欲熟的面道:“至少你能看出杜將軍心中不悅,至少你知道給他做吃的,至少你會想辦法讓他開心?!?/br> 趙臨鳶問心有愧:“可這面明明是你做的,若是讓他知道,他吃上了三殿下親手煮的面,估計(jì)能把他的膽子都給嚇破吧?!?/br> 他們正說著,面熟了。 褚瑟將鍋里的面一筷又一筷地挑起,分別盛在了三只碗里,再往里邊倒上還滾著油珠的熱湯,完了還放入幾片時(shí)令的菜葉相佐。 沒過多久,擺在趙臨鳶面前的便是三碗鮮燙油香、令人垂涎欲滴的熱面。 他笑著對趙臨鳶說:“沒關(guān)系,你吃一碗,我再吃一碗,那么杜將軍吃的,便不算是我專程為他煮的面了?!?/br> 第7章 07.笑望雪:別近我,會讓你不幸。 當(dāng)那碗熱騰騰的面被趙臨鳶捧著送到杜卿恒面前的時(shí)候,他的一雙眼瞪大如銅鈴。 “你……你做的?” 趙臨鳶沖他眨眨眼,“是啊。” 杜卿恒后退一步,站得離那碗面遠(yuǎn)遠(yuǎn)的,甚至連那碗里冒出的熱氣都不敢沾上。 “你怎么可以?!” “我怎么不可以?”趙臨鳶白了他一眼,又抬手將他給扯了回來,將他摁坐在椅子上,指著那碗面說道:“幾十斤重的刀劍棒棍本公主都可以輕易拿捏,難不成還會被這細(xì)不溜秋的面給難t?住了?” “我不是這個(gè)意思……”杜卿恒轉(zhuǎn)眼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后才低聲說道:“我的意思是,你貴為公主,怎么可以在三殿下的西椋宮里給我一個(gè)侍衛(wèi)做吃的?” 趙臨鳶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托著腮幫子看著他,笑問:“你不肯吃啊?” 杜卿恒的目光始終避著那碗面,“不是不肯,是不敢?!?/br> 趙臨鳶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行,那我坦白,這碗面其實(shí)不是我做的,你也知道,我哪會下廚啊,是不是?這其實(shí)是我吃剩的,這下你總可以放心,敢吃了吧?” “當(dāng)真?” 趙臨鳶認(rèn)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杜卿恒笑了,一只手端起了碗,另一只手拿起了筷,“你啊,吃剩得正好,我還當(dāng)真是餓了?!?/br> 趙臨鳶的手肘抵在案上,雙手捧著自己的下巴,笑著看他道:“慢慢吃,不夠還有。” 杜卿恒頭也不抬,低頭吃面,“夠了。” 那面很熱很軟,蔥油的鮮美和菜葉的清香暖了杜卿恒的胃,也暖了他的心。 沉浸在趙臨鳶帶給他的溫暖里,他一時(shí)竟忘了扶歡帶給他的傷情。 趙臨鳶靜靜看著他吃面,心中在想:原來男人為情所傷時(shí)竟是這副模樣,至少還有胃口吃東西,比起她聽說的民間女子一哭二鬧三上吊,似乎男人的傷心難過也不過如此。 可事實(shí)上,杜卿恒還吃得下面,并不是因?yàn)榉鰵g在他心中不重要,而是因?yàn)?,趙臨鳶在他心中,也很重要。 趙臨鳶卻沒將杜卿恒心情轉(zhuǎn)好的緣由往自己的身上想,只是在腦中胡思亂想了一陣亂七八糟的事,腦補(bǔ)他和扶歡的種種過往,等她思緒再繞回來時(shí),那碗里的面也差不多被他吃完了。 她看了一眼快空的碗,這才說道:“卿恒哥哥,你說你不敢吃我做的面,可你怎么也不問一問,這面是誰做的啊?” 杜卿恒的臉從碗里抬了起來,“?。俊?/br> 趙臨鳶壞笑道:“這面啊,可是三殿下親手做的,好吃嗎?” “什么?!”杜卿恒聽了這話,肚子里的面被他的悔意逼得快要吐出來了,他怔怔然望著趙臨鳶,望了半天只吐出了一個(gè)字:“你——” “我什么我?”趙臨鳶還是笑,“我也沒騙你啊,三殿下煮了很多很多的面,我吃過了,所以這確實(shí)便是我吃剩的?!?/br> “……”杜卿恒無話可說。 但他看著趙臨鳶開心的模樣,心中的那片陰霾,確實(shí)也散去了不少。 * 天光斂住晚霞,夕陽藏入山腳。 西椋宮的古樹垂下枝椏,給地面灑下慵懶的落影,讓人心生幾分垂暮的倦意。 可那雙正穿過亭廊的腳步卻不顯疲倦,歡快地行走在沿途正暗下去的花色間,趙臨鳶手里捧著空碗,走得太急,差點(diǎn)兒便與擋在她面前的那人撞了個(gè)滿懷。 幸在碗里已無湯無面,否則那人的衣裳便要遭殃了。 趙臨鳶抬起眼一愣,“三殿下……” 褚瑟低頭看了一眼那只空碗,“杜將軍吃完了?” 趙臨鳶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是啊,被我騙著吃完了,知道是三殿下親手做的,他差點(diǎn)嚇沒了魂。” “好吃嗎?” “嗯,他說很好吃,所以一口也沒剩?!?/br> “我問的不是他……” 這句話,褚瑟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完后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可反應(yīng)過來時(shí)已經(jīng)來不及收回了。 趙臨鳶似乎也愣了一下,面上不知不覺爬上了些紅暈,連忙低下頭,手不自控地理了理耳邊的碎發(fā),好一會兒,才抿著唇道:“我……我也覺得挺好吃的。” 褚瑟露出了恬淡的笑意,“那以后如果有機(jī)會,我還煮給你吃?!?/br> “以后?”趙臨鳶錯(cuò)愕地抬眼,驚訝于他說的這兩個(gè)字。 她似乎從中聽出了隱有的危機(jī),便問道:“你最近……會不太平嗎?” 褚瑟沉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br> “和我有關(guān)嗎?” 褚瑟張口卻啞然,不知該如何作答。 趙臨鳶便明白了,“是太子會為難你,對嗎?” 褚瑟沒說話。 可趙臨鳶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性,懊悔于是她給褚瑟惹來了禍?zhǔn)逻€不自知,還讓他費(fèi)心思去煮面。 “三殿下,你們相朝的事我還不了解,不知道太子會怎么為難你。不如你告訴我,我?guī)湍銓Ω端??!?/br> “不可以!”褚瑟急忙打斷她聽似荒唐的想法,“公主,別再為我做任何事,上一次你與太子正面沖突,已經(jīng)給你埋下了禍根,我不能再讓你為我涉險(xiǎn)?!?/br> 趙臨鳶驚訝了一下,“你說我是為你?” 褚瑟低下了頭,聲音也小了一些,“公主,別再與我相近,會讓你不幸的。” 趙臨鳶笑了,“三殿下,你可真是會往自己的身上攬罪過啊?!?/br> 褚瑟一怔,抬眸看著她。 趙臨鳶鄭重與他道:“一者,此次太子為難西椋宮,是我為你惹了禍?zhǔn)?,而非你牽連了我。二者,太子公然辱我昭云國,就算沒有你,我也會與他計(jì)較到底?!?/br> 褚瑟覺得她的想法實(shí)在與他見過的一般女子不同,一時(shí)間竟不知該作何答言。 在他還在琢磨著眼前這女子究竟是個(gè)怎樣的人的時(shí)候,趙臨鳶忽然又朝他走近了一步,仰頭,望著他的眼道:“三者,與你相近不會讓人不幸,相反,我覺得很幸運(yùn),因?yàn)槟阒蟮拿嬲娴暮芎贸?。?/br> 徹底與東宮撕破臉后,趙臨鳶是能猜到褚蕭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但她自己背靠昭云國,初到相朝無人敢犯,褚蕭若對此有所動作,當(dāng)然不敢對她如何,這么說的話,他也只能拿褚瑟開刀了。 若如此,她豈不是將一個(gè)無辜的人給拉下水了?但趙臨鳶對此毫無愧意,因?yàn)樗J(rèn)定了褚瑟也不是個(gè)簡單的人。 她本來想著,若褚瑟真是朵白蓮花,她自然是會與褚蕭對抗到底,將他護(hù)著;可若他是朵黑蓮花,那便也不算無辜了。 雖則褚瑟看似清冽如雪,還說了會煮面給她吃,但趙臨鳶心中隱有察覺,他是一朵黑蓮花的可能性倒是大一些。畢竟,她可不相信污濁的皇宮能養(yǎng)清冽人,那幅他親筆所繪的尚方劍,便是最好的印證。 趙臨鳶絕不相信他對東宮從無二心。 但那都是后話,眼下助褚瑟應(yīng)對褚蕭的八百個(gè)心眼子,方為要緊事。 * 某日早朝回宮,趙臨鳶果然瞧見褚瑟的面上不自在,未待她問起,褚瑟已主動告知發(fā)生了何事。 “今日在朝堂上,南陽郡守來報(bào),稱殆夷國內(nèi)霍蠻與霍戎部族內(nèi)亂,戰(zhàn)事將起,更有借內(nèi)亂入侵我朝的趨勢,眼下南陽不太平,需派兵駐守?!?/br> 趙臨鳶的眸子閃了閃,猜測道:“陛下所派之人,想來便是三殿下了?” 褚瑟點(diǎn)了點(diǎn)頭。 趙臨鳶冷笑一聲,看穿是有人從中作梗,便不留情面地問向一旁的杜卿恒,戳破道:“杜將軍,據(jù)你所知,南陽近日可有不太平之事?” 杜卿恒瞧了一眼褚瑟后,向趙臨鳶抱拳稟道:“公主,據(jù)末將所知,南陽夜夜笙歌,無不太平?!?/br> 褚瑟一怔。 他心里當(dāng)然知道南陽實(shí)況并非像朝臣呈稟的那般動蕩,在這個(gè)時(shí)候以此為由將他調(diào)走,自然是褚蕭的作為,而其中緣由,除卻阻撓趙臨鳶改嫁的心思,并伺機(jī)給自己使點(diǎn)絆子之外,還能是什么。 畢竟這些年來,褚瑟可沒少遭受褚蕭特意給他使的絆子,他本就習(xí)慣了。 但他卻未想到,趙臨鳶將他與褚蕭之間的算計(jì)侃侃捅破,既不顧太子的權(quán)威,亦不顧他身為皇子卻被東宮cao縱而看似不堪的顏面。 在褚瑟若有所思時(shí),趙臨鳶忽道:“既然如此,明知其中必定有詐,三殿下還是要去往南陽?” 褚瑟嘆了口氣道:“公主當(dāng)知,圣令難違?!?/br> 趙臨鳶淺錢一笑,淚痣之上眉眼開合,流露出幾分算計(jì)的心思:“可若圣令是讓三殿下留守西椋宮,cao辦與本公主完婚一事呢?” “完婚?”褚瑟眉目一皺,疑惑地看向趙臨鳶:“公主,你在說什么?” 卻見趙臨鳶再無言語,拂袖一揮,旋身走去,離開西椋宮之前,她向追在自己身后的杜卿恒留下一句命令。 “準(zhǔn)備火把!” …… “公主,此乃相朝而非昭云國,西椋宮就算再受皇族冷落,畢竟也是在皇宮地內(nèi),豈容你胡作非為、肆意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