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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356節(jié)

    張安世:“……”

    將朱瞻基送回了東宮,沒有停留,張安世馬不停蹄地又往雞鳴寺去。

    “見過姚師傅?!?/br>
    見到了姚廣孝,張安世便美滋滋地道:“哎呀,現(xiàn)在雞鳴寺不得了了,我這幾日苦思冥想,都在琢磨著燒舍利的事,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

    姚廣孝一見他,嘆了口氣道:“說罷,什么事。”

    張安世訕訕地道:“有些事,確實(shí)想賜教。”

    張安世畢恭畢敬的樣子,隨即道:“今日……內(nèi)千戶所,搜了賊贓,此后……”

    張安世一五一十地將錦衣衛(wèi)的事說了,沒有一丁點(diǎn)添油加醋的成分,畢竟這是關(guān)系到自己的事,添油加醋影響到了姚廣孝的判斷,這就是作死!

    姚廣孝微笑道:“你是想詢問陛下對此的看法吧?”

    張安世便道:“哎!陛下實(shí)在太圣明了,就是我太愚鈍,他交代的話,我有些聽不懂,不知陛下這是何意?”

    姚廣孝很直接地道:“就是讓你去辦的意思?!?/br>
    張安世又道:“可是……要辦這樣的事,宮中不過問是什么意思?”

    姚廣孝深深地看了張安世一眼:“不過問就是不過問啊?!?/br>
    張安世卻是怒了,瞪著姚廣孝道:“我回去將燒舍利的爐子拆了,從此以后,一拍兩散,不,我明日去棲霞寺燒舍利出來,要燒得比雞鳴寺好十倍。”

    姚廣孝連忙道:“安南侯不要動怒嘛。”

    張安世氣咻咻地道:“我赤誠相待,你卻和我賣關(guān)子,你知道為了燒爐子,我給你撿煤,累得我腰都直不起來嗎?那爐子的火也是我吹的……我……我……”

    姚廣孝道:“其實(shí)陛下的意思很簡單……紀(jì)綱已經(jīng)無用了?!?/br>
    張安世道:“陛下的意思……是紀(jì)綱要垮了?早說呀,那還賣什么關(guān)子,陛下下一道旨意,紀(jì)綱不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嗎?”

    姚廣孝奇怪地看著張安世道:“誰說陛下要親自弄死紀(jì)綱?”

    張安世道:“可你方才說……”

    姚廣孝微笑道:“弄死了紀(jì)綱,錦衣衛(wèi)怎么辦?沒有錦衣衛(wèi)……陛下在宮中,就等于是沒有了眼睛和耳朵,一個人怎么能沒有眼睛和耳朵呢?紀(jì)綱就是陛下的耳目,雖說這耳有些背,視力也比較渾濁,可總比沒有的好。”

    張安世深思起來,口里下意識地道:“這樣說來……陛下是想弄死他,又不能弄死他?!?/br>
    “不!”姚廣孝道:“陛下只是想找一個新的耳目,將這紀(jì)綱,取而代之?!?/br>
    張安世恍然大悟,隨即就道:“找到了嗎?”

    姚廣孝嘆道:“陛下乃是雄主,他身邊的軍將,都是跟著他一道在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人,他不喜的是那些紙上談兵之輩,所以從錦衣衛(wèi)而言,他不喜歡夸夸其談和紙上談兵之輩,要找這么一個人……可不容易?!?/br>
    張安世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

    姚廣孝道:“除非有一個人……可以證明自己可以執(zhí)掌錦衣衛(wèi),徹底地將紀(jì)綱取而代之,將這南北鎮(zhèn)撫司,治得服服帖帖。”

    張安世驚詫地道:“我好像明白了。”

    姚廣孝道:“所以陛下才說,這是你自己的事,他不過問。你聽說過養(yǎng)蠱嗎?”

    他笑了笑道:“所謂養(yǎng)蠱,便是將所有的毒蟲裝在一起,讓他們自相殘殺,只剩下那最后一個毒蟲活下來!而活下來的那毒蟲,一定是天下最劇毒的蠱蟲!”

    “貧僧沒有消遣安南侯的意思……也沒說你是那蠱蟲,只是陛下的意思……大抵就是如此……他的意思是,在錦衣衛(wèi)內(nèi)部,那個徹底把持錦衣衛(wèi)的力量的人,誰能整死紀(jì)綱,誰就是最后活下來的那一只蠱蟲……至于怎么解決……那是這個人的事,陛下不會過問,也不會幫襯,他只是旁觀者?!?/br>
    張安世樂了:“原來如此,害我想半天,嚇我一大跳?!?/br>
    姚廣孝微笑道:“我若是安南侯,只怕也要嚇得睡不著?!?/br>
    張安世訝異地道:“為啥?”

    姚廣孝耐心地道:“紀(jì)綱不愚蠢,哪怕他沒有收到消息,也會嗅到一點(diǎn)什么。這天下,能瞞過他的事可不多。即便只是他猜疑上了陛下的心思……也絕不會再遲疑了?!?/br>
    “你的意思是?”張安世下意識地皺眉起來。

    姚廣孝搖頭,凝視著張安世道:“你了解紀(jì)綱嗎?你可知道,紀(jì)綱是如何發(fā)跡的嗎?”

    張安世面容認(rèn)真起來,道:“愿聞其詳?!?/br>
    “那時,陛下還是燕王,行軍過程中,他突然竄到了陛下的馬前,冒死扣住了陛下的戰(zhàn)馬,請求追隨陛下?!?/br>
    張安世道:“他那時候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草民,居然敢這樣做?”

    姚廣孝道:“準(zhǔn)確來說,那時候,他是一個讀書人。一個讀書人……不安心于讀書,冒險(xiǎn)闖到陛下面前,扣下他的戰(zhàn)馬,這是十分危險(xiǎn)的事!但凡陛下大怒,他便性命不保!”

    “可他依舊敢于這樣做,這就說明兩件事,其一:此人極聰明。其二,這個人……膽子很大,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br>
    頓了頓,姚廣孝嘆道:“當(dāng)初,他為了求取富貴,可以冒著殺頭的危險(xiǎn),而今……他大權(quán)在握,又怎么甘心將自己所得的一切,拱手送人呢?你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嗎?這種人……哪怕是到了窮途末路,也絕不會甘心失敗,不會束手就擒,哪怕是天大的風(fēng)險(xiǎn),他也不會畏懼,誰若是敢擋在他的前頭,無論想誰……他也……敢于殺之而后快。”

    姚廣孝深深地看著張安世,笑吟吟地道:“安南侯是太子的妻弟,陛下對你又極寵幸,這南京城的文武,敢動你的人不多,可是若真有這樣的人,就一定會是紀(jì)綱。他一旦意識到你威脅到了他,就絕不會手下留情,也一定會干脆利落。哪怕即將面對的,可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他也在所不惜?!?/br>
    張安世禁不住喃喃道:“入他娘,所以姚師傅的意思是……”

    姚廣孝道:“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張安世道:“那該怎么解決他?”

    姚廣孝微笑道:“這……貧僧可不能說。”

    張安世大怒:“你的舍利……”

    姚廣孝嘆口氣:“別總拿舍利威脅貧僧,方才你威脅貧僧,貧僧愿意指點(diǎn)你,是因?yàn)槟阄医K究還是有一些舊情的,貧僧愿意給你指一條明路,所以即便沒有舍利,貧僧也會說??扇绾谓鉀Q紀(jì)綱,即便有舍利,貧僧也依舊不能說。”

    “有些事,不能說便不能說,這應(yīng)該是安南侯該去思考的事,陛下要養(yǎng)你這一只蠱,自然有他的深謀遠(yuǎn)慮,貧僧豈可胡言?”

    張安世苦著臉道:“難道就沒有一點(diǎn)東西傳授給我嗎?看在舍利的份上……”

    姚廣孝感覺自己有點(diǎn)給眼前的這家伙給逗笑了,隨即笑著道:“只一句忠言:盡力而為,絕不可心慈手軟。”

    張安世嘆了口氣道:“可惜我心善……”

    姚廣孝直接不鳥他。

    能問的都問完了,張安世最后怏怏地出了雞鳴寺,心里卻是沉甸甸的。

    ……

    另一頭,朱棣回宮,落座不久,亦失哈便奉茶上來。

    朱棣倒是奇怪地看了亦失哈一眼道:“今日你怎么寡言少語?”

    亦失哈干笑道:“陛下,奴婢……沒什么本事,自然不敢胡說?!?/br>
    朱棣道:“朕看你也憋了這么久,有些話不妨說了吧?!?/br>
    “陛下,紀(jì)綱若是……真有什么過錯,陛下下旨……”

    朱棣道:“他有過錯嗎?證據(jù)呢?”

    亦失哈道:“那就讓人去查證據(jù)?!?/br>
    “要查,當(dāng)然是錦衣衛(wèi)去查,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難道朕讓都察院,讓大理寺和刑部去查,若是真查出一點(diǎn)什么呢?”

    亦失哈連忙道:“是,是,錦衣衛(wèi)去查?!?/br>
    朱棣接著道:“這錦衣衛(wèi)上下,誰敢查他?”

    亦失哈眼眸一張,隨即皺眉道:“奴婢明白了,也只有安南侯去查了。奴婢只是擔(dān)心,這紀(jì)綱不是省油的燈,一旦察覺到了危險(xiǎn)……只怕……”

    朱棣低頭,呷了口茶,才道:“是啊,這是一條狗,也是一條瘋狗,朕現(xiàn)在慢慢地回過味來了。朕既是讓張安世查辦這個案子,同時也想看看張安世,到底能否承這樣的重任!取代紀(jì)綱的人,必須得能鎮(zhèn)得住錦衣衛(wèi)上下那些人。這些人,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除此之外,還要足夠果決。張安世什么都好,唯獨(dú)朕覺得……他有點(diǎn)貪生怕死!入他娘的,這八成是從太子身上學(xué)來的,哎……他們哪,打小就有人護(hù)著,終究還是不知人世間的險(xiǎn)惡。一個真正的漢子,想要干點(diǎn)事,就要快,要準(zhǔn),要狠?!?/br>
    頓了一下,朱棣接著道:“一將功成萬骨枯,有的人很明白這些道理,可有的人……縱是明白,終究還是沒有手段去干。”

    說著,朱棣嘆口氣:“朕信得過的人不多了,孤家寡人……駕馭這樣大的天下,還有太子……太子寬仁是好事,卻也是壞事。至于皇孫……皇孫年幼,這一次令朕很欣慰,等他年長,他遲早也會和朕一樣,會意識到……這底下的群臣會為了好處而奉承他,同樣也會為了好處而欺騙他,若是沒有信得過的人,可怎么成?”

    說到這里,朱棣顯得落寞:“大明江山……能延綿多久,朕看不到,不會去想,也不敢去想??呻薜膶O兒……不能像朕這般……”

    亦失哈拜倒在地道:“陛下苦心,若是太子、皇孫和安南侯知道……”

    朱棣一揮手:“他們能知道個鳥,只怕張安世已在破口大罵朕要害他了。”

    ……

    “入他娘的?!睆埌彩懒R罵咧咧著:“既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這是人干的事嗎?”

    回到了棲霞的張安世,對著陳禮便是狂噴。

    陳禮一臉尷尬。

    張安世瞪著他道:“我罵的就是你,你這個混賬?!?/br>
    陳禮松了口氣,立即道:“對對對,侯爺罵的就是卑下,卑下……聽了很感動,差點(diǎn)還以為……”

    “還以為啥?”張安世怒視他。

    陳禮連忙道:“沒,沒啥?!?/br>
    張安世道:“這個案子,怎么說?”

    陳禮尷尬道:“這得看侯爺怎么干。”

    他死死地盯著張安世,而后道:“侯爺……敢干,卑下就敢干。若是侯爺……有所猶豫,卑下……卑下……”

    張安世卻道:“下頭的兄弟們呢?”

    陳禮遲疑了片刻,才道:“侯爺,弟兄們都愿意以侯爺您馬首是瞻,卑下說的是實(shí)在話……大家伙兒……在這內(nèi)千戶所,是為了什么?往近了說,是侯爺您對咱們好。往遠(yuǎn)了說,不就是想博一個出身嗎?咱們都曉得,只有侯爺您水漲船高了,弟兄們才有出頭之日,這錦衣衛(wèi)里頭,咱們說來說去,也只是一個內(nèi)千戶所,侯爺您都只是僉事,那么咱們下頭的,又算個屁?”

    “紀(jì)綱這個人,要說弟兄們心里不怕他,那是假的,可入他娘的紀(jì)綱,他擋了咱們侯爺?shù)穆?,便是擋了咱們的路,他若活著,弟兄們便不得好死,這還有啥說的?只要侯爺一聲令下……弟兄們誰敢皺眉頭,家法伺候?!?/br>
    錦衣衛(wèi)崇尚家法。

    而且家法極為嚴(yán)厲,內(nèi)千戶所沿用的也是北鎮(zhèn)撫司的家法系統(tǒng),只是現(xiàn)在互不統(tǒng)屬罷了。

    見陳禮一副死心塌地的樣子。

    張安世道:“兵戎相見,拔刀相向,那北鎮(zhèn)撫司里頭可有不少你們從前的老兄弟。”

    陳禮毫不遲疑地道:“誰擋侯爺您的路,我等盡殺之?!?/br>
    張安世想了想,便道:“那就吩咐下去,給我徹查!當(dāng)然,不要明火執(zhí)仗,先暗中搜羅證據(jù),詔獄那邊,有我們的人嗎?”

    陳禮道:“有幾個……”

    張安世道:“南北鎮(zhèn)撫司,還有宮里的大漢將軍,包括了詔獄,以及經(jīng)歷司,這上上下下所有掌事之人的情況,都要摸清楚,是誰掌事,掌事的人是誰,我要一個不漏?,F(xiàn)在開始……所有人,全部使用暗語,一切內(nèi)千戶所的公文以及信件往來,都要照我的方法加密,還有,內(nèi)千戶所,未必沒有這紀(jì)綱安插的人……給我挖出來……先放一點(diǎn)假消息出去,且看看動向……”

    陳禮認(rèn)真地道:“卑下明白?!?/br>
    他顯得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