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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491節(jié)

    張安世頓時(shí)樂開了花,樂呵呵地道:“陛下……臣這點(diǎn)功勞,算是什么?何況臣已是國公了,已蒙陛下如此的厚愛,哪里還敢要什么賞賜?陛下隨便賞我?guī)兹f兩銀子得了?!?/br>
    朱棣:“……”

    朱棣的本意,還真是賞他幾萬兩銀子。

    不過……張安世這口氣……倒讓他原本打算好給的賞賜有點(diǎn)說不出口了,于是竟有些支支吾吾起來。

    緩了緩,他深吸一口氣,最終道:“嗯,你這樣的功勞,怎么能給這一點(diǎn)賞賜呢?來,你和朕說說,是如何布置的?朕打算好了,就在此……等那賊子押來京師?!?/br>
    張安世覺得朱棣一直待這有些不妥,便勸道:“陛下,帶賊首到京城,需要好幾日……”

    朱棣聽罷,卻是不以為意地道:“此二賊,掘朕祖墳,朕深恨之,想要誅他們的心,一刻也等不了,今日朕御駕親臨于此,不見此二賊,決不罷休?!?/br>
    說著,也不等張安世這個(gè)主人同意,徑自走進(jìn)了南鎮(zhèn)撫司。

    隨駕的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gè)個(gè)面面相覷。

    可朱棣的恨意,是可以理解的。

    且不說是皇帝,就算是尋常百姓,自己家的祖墳被人刨了,怕也要回去撿柴刀拼命。

    張安世一臉尷尬,看一眼后頭文武,又連忙追了上去:“陛下,臣這里……比較簡陋……”

    朱棣沒理他,直接走到了南鎮(zhèn)撫司大堂,毫不客氣地在上首的位置落座后,便道:“給朕泡茶來?!?/br>
    他一副不愿搭理張安世的模樣,用意很明顯,是打算死賴在這了。

    朱棣再不看張安世,目光落在了兩個(gè)人的身上。

    他吩咐隨來的楊榮和胡廣道:“卿二人……可回文淵閣擬票,若是有什么大事,再來稟奏朕。”

    胡廣和楊榮便行禮道:“遵旨?!?/br>
    無論如何,二人還是大大地松了口氣,只要陛下不要大開殺戒就好。

    而在另一頭,朱勇等人,一路至太平府的蕪湖縣。

    直接到了蕪湖縣縣衙。

    他們一臉疲憊,抵達(dá)縣衙的時(shí)候,當(dāng)?shù)氐目h令劉振連忙出迎:“見過諸位將軍?!?/br>
    朱勇一臉急色地道:“少啰嗦,那賊子呢?”

    劉振大驚失色,驚異地道:“什么賊子?”

    朱勇粗聲粗氣地道:“還說什么賊子,說是你們已經(jīng)拿住了賊,教我?guī)Щ厝??!?/br>
    劉振瞠目結(jié)舌,定了定神后,連忙迎了朱勇至廨舍,先行了禮,接著就道:“沒聽說啊,這兒……哪里有什么賊子……”

    朱勇頓時(shí)大怒,瞪著劉振,氣呼呼地拍案道:“俺大哥說的還能有錯(cuò),怎么,莫非你們和賊勾結(jié),已將賊帶走了?”

    “真沒有?!眲⒄翊鴰追挚扌Σ坏?,道:“將軍,您也不想想,下官是什么人啊,下官就是一個(gè)酒囊飯袋,區(qū)區(qū)七品小官,半生蹉跎,混了大半輩子,干啥啥都不成,哪里有這本事,能擒什么賊?將軍是不是太瞧得起我了?”

    朱勇:“……”

    以朱勇的智商,居然也覺得劉振說的有理,眼前這人,一瞧就是個(gè)廢物,就這樣的廢物,怎么看,都不像能拿住賊的。

    朱勇也不禁產(chǎn)生了懷疑,道:“難道他娘的弄錯(cuò)了?不對(duì)呀,大哥是說了到這縣衙來?!?/br>
    劉振道:“不知還有沒有其他的吩咐?”

    朱勇一拍腦門:“對(duì)啦,還真有,給了我一個(gè)錦囊,說是接了賊再說。可是……這不是沒有交接賊子嗎?”

    劉振道:“那不如拿出來瞧一瞧便知?!?/br>
    朱勇?lián)u頭:“不可,大哥吩咐了的,交接了賊才能看?!?/br>
    “這不是事急從權(quán)嗎?”

    朱勇很是固執(zhí)地道:“什么事急從權(quán),俺也不懂,俺只曉得,不交接了賊,便死了不能看?!?/br>
    劉振:“……”

    這廨舍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沉默了好半晌,劉振道:“將軍,威國公是不是說不許你看?”

    朱勇想了想,道:“原話確實(shí)是你不能看?!?/br>
    “那么下官……是否可以看呢?”

    朱勇一聽,頓時(shí)喜上眉梢,狠狠一拍劉振的肩,這一拍,啪的一聲,劉振直接身子矮了一截,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在震蕩,幾乎要嘔吐。他呃啊一聲,好不容易才緩過氣。

    朱勇道:“你他娘的看來挺聰明的,好吧,那你來看。”

    說罷,立即取了錦囊,交給這劉振。

    劉振小心翼翼地看了之后,笑嘻嘻地道:“上頭說了,說是沒有賊人,這叫暗渡陳倉,哈哈,將軍,我就說了沒有賊吧,公爺請(qǐng)你在此盤踞兩日,便立即帶隊(duì)回棲霞去。”

    “是嗎?”朱勇一臉狐疑:“原來如此,大哥真是神鬼莫測(cè)啊?!?/br>
    劉振道:“將軍……您看?!?/br>
    朱勇臉色一變,突然斜眼看著劉振,道:“大膽,你探知頂級(jí)的軍事機(jī)密,圖謀不軌!”

    劉振人都麻了,臉色白了一下,他慌忙擺手道:“不,不,下官?zèng)]有……”

    朱勇怒瞪著他道:“還說沒有,這錦囊便是絕密,里頭所記的乃是軍國之策,你在眾目睽睽之下看了,現(xiàn)在還要抵賴?看來……你已經(jīng)不是一般的逆賊了!來人,立即將這狗官拿下?!?/br>
    劉振直接給嚇得魂不附體,口里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朱勇瞥了他一眼,而后便再不看他,幾個(gè)得令的衛(wèi)士麻利地將這劉振捆綁。

    劉振嗷嗷叫道:“將軍,將軍……我冤枉,我冤枉,是你教我看的?!?/br>
    朱勇冷哼一聲道:“俺叫你吃屎,你是不是也要吃?”

    劉振突然不說話了,一雙眼睛像死魚一樣,驟然沒了神采。

    有人取了一團(tuán)布,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緊接著,有人將他拖拽出去。

    朱勇坐在廨舍,樂了,先是呷一口茶,而后取出另一份錦囊,樂呵呵地道:“大哥果然料事如神,來了這兒,一定有人偷看絕密的軍情,果然……料中了?!?/br>
    “來呀,去將那縣丞叫來,本將軍要見他?!?/br>
    “是……”

    ……

    溶洞之中。

    有人匆忙進(jìn)去,此人腳步極快,有人阻攔他,他焦急地口呼道:“出大事,出大事了,我這便要見兩位上仙。”

    道人遲疑了一下,又與其他人彼此交換了眼色。

    其中一個(gè)道人道:“上仙正在為人祛除魔障,這時(shí)最厭惡有人叨擾,你確定……要打斷嗎?”

    可眼前這人,依舊道:“事情重大,需要立即稟奏?!?/br>
    道人才知道可能真出什么大事了。

    于是道:“在此等?!?/br>
    一炷香之后,道人去而復(fù)返,道:“隨我來?!?/br>
    隨即,這人引著此人進(jìn)去,一路走到了一處明堂。

    這明堂里供奉著幾尊神像,除此之外,這佛父和佛母二人,已盤膝坐于此。

    佛父顯得有幾分憔悴,而佛母神情肅穆。

    二人凝視著來人。

    這人便拜倒道:“不好啦,京城那邊……說有人抓住了兩位上仙?!?/br>
    這佛母聽了,露出詫異之色。

    隨即道:“我二道身就在此,何時(shí)成為了囚徒?呵……不過那些朝廷狗官們殺良冒功的伎倆而已。”

    這人又忙道:“不不不,動(dòng)靜很大,是那張狗親自處置,派出了無數(shù)的校尉,連那模范狗營也出動(dòng)了,不只如此,連皇帝也親往棲霞坐鎮(zhèn)。小道聽聞了消息之后,還以為上仙出了事,慌忙來此,誰料兩位上仙無恙,這才……這才……”

    佛母更是不屑:“便那張狗,看來也不過如此,十之八九,是欺騙狗皇帝,想要冒功了!本仙還說,他這么多所謂功勞是何處來的,原來竟都是如此,這朱明不亡,果然沒有天理。”

    只有佛父一直一言不發(fā),他擰著眉頭,沉吟著。

    佛母見他不言,瞥他一眼。

    佛父這時(shí)突的道:“不好!”

    “什么?”

    “不可小看那個(gè)張狗。”佛父道:“此人殘忍暴戾,可沒有幾分本事,絕不可能有今日,此乃狗皇帝身邊最大的鷹犬,怎可小看?”

    頓了頓,佛父又道:“他這使的乃是毒計(jì),便是利用天下各州府的許多白蓮道人,并不知你我的身份,絕大多數(shù)人,對(duì)我們素未相識(shí),所以詐稱拿住了人,只要隨便找兩個(gè)人替代,當(dāng)著天下人的面,對(duì)這二人明正典刑,這無知之人,自然以為你我二仙,已被朝廷所殺了?!?/br>
    佛母聽罷,心中一驚。

    他們做的本就是隱秘的勾當(dāng)。

    平日里神龍見首不見尾,本就是為了安全。

    而后采取類似于護(hù)法之類的人,前往各處傳教,再任命各地的白蓮道人,教他們吸納教眾。

    這樣做,既可使自己盡力避免隱患,免得官府捉拿。

    另一方面,也在教眾心目中保持神秘感。

    否則,若是人家見了你,也不過是兩只眼睛,兩只耳朵,沒有什么奇異之處,難免心里要消去許多的虔誠。

    張安世顯然就是抓住了這一點(diǎn),一旦這一手成功,那么至少天下七八成的教眾便知二仙已死,而且也沒有什么法力,否則怎會(huì)教朝廷拿住,又怎么可能砍掉腦袋?

    而一旦產(chǎn)生這樣的認(rèn)知混亂,那么必然導(dǎo)致人心浮動(dòng),這白蓮教便被輕而易舉的,直接廢掉了一半的實(shí)力了。

    甚至還會(huì)有一些骨干,不明就里,在得知佛父和佛母被拿之后,惶惶不安,可能直接投靠朝廷,借此茍全性命。

    佛父道:“不錯(cuò),不錯(cuò),看來我們碰到對(duì)手了?!?/br>
    說著,他竟微笑起來,又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佛母挑眉道:“事到如今,你倒笑得出?!?/br>
    佛父道:“我本以為,朝廷會(huì)直接快刀斬亂麻,可沒想到,他們依舊還在使詐??梢姟麄儾]有……徹底地失去神智,依舊還想和本仙周旋?!?/br>
    佛父居然高興起來,他隨即又不屑地道:“不過……對(duì)付他們,也容易得很,這算得了什么?要破他們的計(jì)謀,只要現(xiàn)出真身,而后……派人四處去游說即可。就算有人動(dòng)搖,可只要我們?cè)缭绲男袆?dòng),這危害,就可以降至最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