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5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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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熾臉色發(fā)紅,有些怒了,于是道:“今日所議,本該是公推學(xué)士人選,諸卿卻為此糾纏,這是何意,學(xué)士的人選茲事體大,卻是在此細枝末節(jié)糾纏不休,你……你們……” 朱高熾的憤怒是情有可原的,張安世他是什么德行,你們自己不知道嗎? 他就是這么一個貨,你們偏偏抓著這一點進行攻訐,這不是找茬嗎? 何況現(xiàn)在鬧到像菜市口的模樣,讓他心中火起,便呵斥道:“為此而罷黜公務(wù),這是因私廢公,豈有此理,今日之議,先作罷,諸卿若再如此,本宮將來要仰仗何人?哼,不知所謂,簡直就是胡鬧,都是混賬?!?/br> 發(fā)了一通脾氣后,拂袖便走。 這一下子,眾人傻眼了,大家懷疑太子這絕對是故意的,而且……好像太子殿下也罵人了。 張安世一看姐夫走了,立即道:“哼,不知所謂?!?/br> 也拂袖便跑,他還是有點擔(dān)心的,這里可沒幾個自己人啊,若是被這些人揪住,被群毆了,可就冤枉了。 明朝這些清流,真可能干出這樣的事。 眾人見太子和張安世走了,便還不罷休,許多人靠向秦政學(xué),安慰他:“秦舍人……這是得罪了小人了嗎?請放心,我等一定據(jù)理力爭?!?/br> 又有人道:“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去,只怕天下都要群情洶洶,我就不信,這世上沒有王法,殿下要冒天下之大不韙……” 秦政學(xué)的臉上沒有顯出一絲怒意,甚至微笑著道:“功名利祿,于我如浮云,不能進學(xué)士,那就不進罷,諸公不必如此,哎……大不了辭官……” 眾人急了:“秦舍人……切不可如此啊,今日低了頭,他日就是他張安世手要伸到東宮來了,這東宮何時是外戚說了算了?” 眾人七嘴八舌。 只有楊溥站在原地,一臉懵逼,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人緣……變得有點糟糕了。 …… “姐夫,你罵的好,這群混賬東西。”張安世追上朱高熾,喜滋滋的道:“我早瞧他們不順眼了,還有那秦政學(xué)……姐夫……此人是jian賊啊……” 朱高熾嘆口氣:“你少說兩句吧。” 張安世道:“反正不管如何,決不能是秦政學(xué),否則我與他們拼了。” 朱高熾臉色很難看,因為這事鬧起來,使他陷入了極為被動的地位。 …… 紫禁城。 朱棣低頭,批閱著文淵閣的擬票,他就像一個挑食的孩子,但凡是關(guān)于兵事和人事的奏疏,都會細細看一看。 若是其他什么俢河、訴訟之類,則丟到一邊,或是不耐煩的直接畫個圈,算是同意。 “陛下……東宮鬧起來了,不,京城都沸沸揚揚?!?/br> “怎么?” “是公推的事,大臣們都推了秦政學(xué),可張安世卻推了楊溥。” “楊溥是何人?” “乃東宮洗馬,建文二年……三甲進士……” 朱棣搖搖頭:“朕不是問你這個,罷了,最后選的是誰?” “這張安世與東宮百官爭辯,急眼了,罵了人,大家不肯和他罷休,后來太子殿下也大怒,又罵了東宮百官,拂袖而去?!?/br> 朱棣目光幽幽:“他們終究還是太嫩啊,連這樣的局面也駕馭不了?哎……太子還是太愛惜羽毛了?!?/br> 朱棣的臉上,略顯失望。 亦失哈道:“陛下……要不,宮中直接強下旨去……” 朱棣搖頭:“這是他們東宮的事,與朕何干,何況,太子和張安世怎可罵人呢,男兒大丈夫,入他娘的,每日都口吐污穢之詞,這成什么體統(tǒng),下旨去,申飭。” “啊……這……” …… 次日,一封旨意至東宮。 太子和張安世被拎著去接旨。 那宦官道:“陛下戒諭,曰:朕命你監(jiān)國,凡事務(wù)必寬大,嚴(yán)戒躁急。大臣有小過,不要遽加折辱;亦不可偏聽以為好惡,育德養(yǎng)望,正在此時。天下機務(wù)之重,悉宜審察而行,稍有疏忽,遺害無窮?!?/br> 張安世聽的云里霧里,有點不太明白。 可太子朱高熾臉色卻很不好看。 卻聽那宦官道:“優(yōu)容群臣,勿任好惡。豈可罵人,爾乃太子,張安世乃皇親,動輒入你娘,成何體統(tǒng)。姑念爾二人初犯,暫不懲議,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朱高熾叩首,乖乖接旨。 宦官道:“陛下希望,太子與威國公能留口德,此陛下期許,其實并無責(zé)怪之意?!?/br> 張安世:“……” 朱高熾道:“請回復(fù)父皇,兒臣定當(dāng)思過,再不敢犯?!?/br> 送走了宦官,張安世道:“姐夫,陛下瘋了,他怎么自己罵自己。” “他這是對我們不滿意??墒橇R又罵不得,且群情洶洶,若是這一次退讓,以后……只怕父皇又要怪本宮優(yōu)柔寡斷了?!?/br> 張安世卻笑著道:“姐夫你放心,我這邊已準(zhǔn)備好了,保準(zhǔn)既不用秦政學(xué),又教全天下人都服你?!?/br> 朱高熾一愣:“你為何不早說?!?/br> “我也是昨夜想到的?!睆埌彩赖溃骸敖惴蚍判?,這事要解決,不費吹灰之力,陛下得知姐夫處理的如此好。也一定要贊不絕口。” 第285章 擋我者死 張安世拜別了太子,隨即便回到了南鎮(zhèn)撫司。 陳禮見了張安世,耷拉著腦袋,張安世落座,看了他一眼,才道:“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陳禮苦笑道:“公爺,事情鬧大了?!?/br> “鬧大了?”張安世又瞥了陳禮一眼,挑了挑眉道:“怎么個大法?” 陳禮道:“京城的讀書人,現(xiàn)在都在議論,參與的還有百官……這事兒……顯然是有人推波助瀾……” 張安世對此,并不覺得奇怪。 因為整件事,涉及到的問題比較嚴(yán)重。 大家雖然不知道為何太子開府監(jiān)國,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這事的關(guān)鍵之處就在于……人事。 是的,人事乃是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這牽涉到了權(quán)力,牽涉到了話語權(quán)。 在人事方面,大臣們雖然表面的風(fēng)輕云淡,可實際上卻是攥的緊緊的,比如朝廷的廷推制度,大臣們往往給皇帝提供甲、乙、丙三個人選。 皇帝看上去是三選一,擁有選擇權(quán)??蓪嶋H上,這三人至少有一人……是皇帝絕不會選的,另外兩人,也一定有人陪榜,有人才是正主。 而廷推,乃是三品以上大臣的公議,貫徹的乃是大臣們意志。 一旦皇帝有其他的主意,破壞了這個制度,這就意味著,會有大量的根本和他們不是一個路數(shù)的大臣進入廟堂。 這對整個大臣群體而言,都是致命的。 東宮的公推,看上去并不重要,可張安世提議另一個人選,卻等于是開了一個先例。 這個先例一旦開始,也就意味著,提名權(quán)的喪失。 而失去了提名權(quán),本質(zhì)上就等于失去了決定權(quán)。 正因如此,張安世在東宮的公推會議上突然來了這么一下子,讓所有人都沒想到,先是大臣們不喜,而后……士林也開始鬧起來。 許多讀書人開始關(guān)注此事,有做詩的,有寫文章陰陽怪氣的,還有直接大聲喧囂的。 至于風(fēng)口浪尖上的秦政學(xué)和楊溥二人。 這秦政學(xué)依舊還穩(wěn)坐于釣魚臺,因為張安世和楊溥的對手并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舍人,而是整個大明朝廷,是天下的讀書人。 楊溥卻徹底地懵了,回家之后,立即告病,以免引起公憤。 可即便如此,還是有許多人找上門,不少人義憤填膺,勸告楊溥不要和張安世這樣的人廝混一起,讀書人應(yīng)有氣節(jié)。 楊溥是百口莫辯,他要說這事和他無關(guān)吧,人家也不信,不然人家張安世為何不推薦別人,就非要推薦他呢? 張安世此等佞幸之臣,當(dāng)然是喜歡結(jié)黨營私的。誰是張安世的黨羽……不是你楊溥是誰? 楊溥是個聰明人,這個時候,沒有辦法解釋,所以他什么也沒說。 而是在耐心地等待。 他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因為他很清楚,用不了多久,事情就會明朗。 這事引起了公憤。 公憤的意思是,即便是有錦衣衛(wèi)晃蕩,讀書人還是當(dāng)著面破口大罵。 校尉威脅要拿人,對方一笑,來,抓啊! 就恨不得把自己塞給錦衣衛(wèi)校尉了。 你錦衣衛(wèi)若是抓人,那就再好不過了,片刻之間,名震天下。 陳禮覺得憋屈,他還是忍住了,讓下頭的校尉們不要輕舉妄動。 因為一旦開始抓人,就會不可收拾,到時候非但幫不上威國公,可能還會幫倒忙。 這其實就是真正的心腹和虛假的心腹之間的區(qū)別,真正的心腹會考慮事情的后果,做出對張安世有利的選擇。 若是虛假的心腹,一見這樣的好事,立即就拿人,好在威國公面前顯得自己辦事得力。 此時,陳禮眉宇間透著擔(dān)憂,道:“公爺,事情很不妙,連文淵閣諸公和六部部首也對此頗有微詞。” 張安世卻道:“其他人可以忍,秦政學(xué)這個人,我無法忍?!?/br> 陳禮無奈地道:“可卑下查過了,此人在翰林和詹事府任職期間,并無劣跡?!?/br> 張安世道:“或許將來有呢?” 陳禮:“……” 陳禮聽到這話,心里應(yīng)該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過的,這不就是莫須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