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6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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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有人匆匆進(jìn)來,道:“陛下,禮部尚書劉觀求見。” 朱棣聽了劉觀二字,眉頭一皺,冷哼一聲道:“那個窩囊廢?” 這來人一下子懵了,有點(diǎn)無法理解朱棣的意思。 這到底是見,還是不見? 見這人愣在原地。 朱棣沉著臉道:“召進(jìn)來。” “是。” 片刻之后,便見劉觀滿頭鼻青臉腫,衣衫襤褸地走了進(jìn)來。 張安世見了,瞧他狼狽的樣子,心里禁不住生出一點(diǎn)點(diǎn)的懷疑。 這家伙……這個樣子,會不會是他自己弄的? 第393章 清算 劉觀見了朱棣,納頭便拜,嚎叫道:“若非陛下親臨,臣幾乎性命難保了啊?!?/br> 說罷,嚎啕大哭。 他哭的情真意切,險些讓張安世以為他要抽搐過去。 見朱棣一臉冷漠。 劉觀卻不覺得尷尬:“臣在江西,察覺出了這些亂臣賊子們的異樣,于是忙是奏報(bào)。誰知,竟被他們所察覺,竟將臣拘押起來。臣……實(shí)在無能,不能為君分憂,反而令賊所趁。若非陛下帶兵來,臣必定要被這些亂臣賊子們,碎尸萬段不可。” 朱棣只平靜地道:“你事先為何不曾察覺?” “這些亂臣賊子,行事詭譎,臣……雖覺得蹊蹺,卻苦無實(shí)證,也不敢胡亂彈劾,只是等察覺時,卻已遲了?!?/br> 朱棣冷冷地看著他:“朕還記得,當(dāng)初你可沒少夸贊徐奇人等。” 劉觀嚇得要背過氣去,哀嚎道:“陛下,臣千古奇冤?。〕籍?dāng)初夸贊,實(shí)是被他們蒙蔽所致,陛下若是不信,但可徹查。陛下是知道臣的,臣這個人……愛……愛……” 劉觀有點(diǎn)扭捏起來,卻還是道:“愛占一些小便宜,這滿朝上下,誰都知道的事情??勺詠砹舜?,臣沒有貪占此地一文的好處。這一點(diǎn),臣請陛下令廠衛(wèi)徹查臣,臣若是得了半分好處,必受極刑?!?/br> 見朱棣的臉色微微緩和,劉觀繼續(xù)再接再厲地道:“陛下啊,臣之所以不敢貪占,其一是因?yàn)殍F路關(guān)系國本,臣是知曉輕重的。這其二,便是臣察覺出這江西此地的氣氛詭譎,似有烏云籠罩。” “于是臣留了心,心中警惕,不敢與他們走的太近,對他們懷有戒心。果不其然,這些該死的亂臣賊子,竟敢做出這樣的事。臣發(fā)現(xiàn)之后,便唾罵徐奇,誰料這徐奇喪心病狂,竟敢以下克上,將臣拘押軟禁?!?/br> 說著,劉觀又哭了出來:“臣的扈從,為此還被他們打傷,其中一個,還丟了一個胳膊。臣當(dāng)時萬念俱灰,是以決心堅(jiān)守臣節(jié),于行轅處打算縱火自焚而死,卻又不料被看押臣的人救下。臣只恨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求生無門,求死不得,不能為陛下分憂,實(shí)在萬死之罪?!?/br> 說罷,便叩首不止。 朱棣斜看他一眼,不露聲色,只道:“江西的情況,你既已知曉,依卿來看,該當(dāng)如何處置?” 劉觀這才聽下叩頭的動作,微微抬頭道:“這上上下下,早已爛了,臣以為,決不能再縱容!此等亂臣賊子,還不知還有多少,眼下所抓的,不過是百一而已。臣以為,亂世當(dāng)用重典。陛下登極之后,雖是天下太平,可此時也是該狠狠整肅的時候,決不可心慈手軟。” 劉觀甚是憤恨的樣子,說得咬牙切齒。 朱棣眼睛瞇起來:“是嗎?除此之外,這江右吳氏的事,你已有耳聞了吧?” 劉觀道:“這吳氏,乃是韃子殘黨,太祖和陛下寬仁,還沒有找他們算賬,反而處處予以他們優(yōu)渥,他們非但不知恩圖報(bào),竟還敢如此,四海之內(nèi),人神共憤!臣以為……應(yīng)當(dāng)將吳氏一并鏟除,尤其對他們的門生故吏,也需嚴(yán)厲打擊,如此……方可使天下安寧。” 朱棣背著手,口里道:“既如此……” 說著,朱棣邊看向張安世道:“鏟除吳家余黨的事,就讓禮部尚書劉觀來主持,張卿,你們錦衣衛(wèi),還有東廠,以及暫駐于此的模范營,暫受劉觀節(jié)制?!?/br> 張安世倒沒有異議,只道:“臣遵旨?!?/br> 劉觀很是感動的樣子,哭得眼淚嘩啦,邊道:“陛下如此信重……臣……臣粉身碎骨,亦難報(bào)萬一?!?/br> 朱棣大手一揮:“退下吧?!?/br> 劉觀又哭,微微顫顫地站起身,流著淚轉(zhuǎn)身離開。 這時候,張安世才微微皺眉道:“陛下,我瞧這劉觀……” 張安世的話還沒說完,朱棣就道:“水至清則無魚,見多了徐奇這樣的人,難道你不覺得,即便是劉觀這廝,也是眉清目秀嗎?” “啊……這……”張安世張著嘴老半天,卻一時無言。 朱棣卻道:“劉觀資歷深,乃三朝老臣,讓他負(fù)責(zé)在此抄家殺人,是最好不過了。錦衣衛(wèi)名為協(xié)助,卻不必事事都請示他,要?dú)⒄l的腦袋,湊夠了數(shù),就報(bào)給他,讓他簽字畫押簽發(fā)令牌就是了。殺人的名,他來承擔(dān),朕的銀子,還有砍人腦袋的事,廠衛(wèi)來辦即可?!?/br> 張安世微微張眸道:“陛下圣明,臣明白了?!?/br> 朱棣道:“劉觀這樣的人,就是該這樣用的,這個老東西……” 朱棣冷哼一聲,露出不喜之色,接著道:“如若不然,依此人的行徑,朕早已誅殺他一百次了??纱巳穗m是劣跡斑斑,卻有一樣好處?!?/br> 張安世倒是好奇起來,便道:“不知是什么好處?” 朱棣淡淡道:“他能看清風(fēng)向,卻不是那種冥頑不寧之人?!?/br> 張安世不由得感慨地嘆道:“這世上,能看清大勢的,又有幾人呢?此人能做到這一點(diǎn),卻也足夠讓人欽佩了?!?/br> 朱棣道:“今夜,你要辛苦一些,立即將這里的事交割一下?!?/br> 張安世有些奇怪。 朱棣繼續(xù)看著張安世道:“明日清早,你就隨駕,與朕一道,立即回京?!?/br> 張安世詫異道:“陛下,這么急?” 朱棣道:“天上一日,人間一年,朕在江西的事已走漏。這京城里,不知多少人度日如年,更不知會發(fā)生多少事!你要知道,天下任何一個地方發(fā)生的事,都會隨時引發(fā)京城的變動。就如京城的稍許變動,也會引發(fā)各州府的變動一樣?!?/br> 說到這里,朱棣微微瞇起眼睛來,陰沉著臉色道:“江右吳氏,影響力太大,朕不相信這吳氏沒有在京城中布局,這里的敵人可怕,可在京城,潛伏在朕身邊的敵人更可怕?!?/br> 張安世忙道:“臣明白了,臣這便進(jìn)行交割?!?/br> 朱棣卻又道:“留下一些可靠之人給朕追贓,朕可是……在這兒,被人騙了五百萬兩銀子。” 張安世道:“陛下,不是兩百五十萬……” 話說到這里,見朱棣沒好氣的樣子。 張安世驟然明白了什么,于是忙道:“陛下放心,臣讓下頭的人,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將陛下的五百萬兩紋銀給找回來?!?/br> 朱棣還算滿意張安世的回答,于是道:“你忙吧,此地本是寧王的封地所在,朕還是初來此,倒想看看?!?/br> 南昌府城內(nèi)的繩經(jīng)塔,素有水火既濟(jì),坐鎮(zhèn)江城之說。 當(dāng)年陳友諒與朱元璋大戰(zhàn)南昌,繩金塔毀于兵火之中,洪武元年開始,當(dāng)?shù)毓俑汩_始了重建。 因而,此時的繩經(jīng)塔,瓦礫如新,乃南昌城中最繁華熱鬧的所在。 此時,城中已恢復(fù)了平靜,而在此處,卻已有不少百姓聚集。 卻是官府當(dāng)真設(shè)了棚,在此開始發(fā)雞蛋了。 無論何人,但凡可熟記張安世所書的告示,便可領(lǐng)了雞蛋去,發(fā)放一日,發(fā)完為止。 城中設(shè)起的蛋棚,足有十?dāng)?shù)個之多,一時之間,城中萬人空巷,許多地方都排起了長龍。 此地嘈雜,人流如織。 朱棣背著手走著,此時的他,穿著一件尋常的錦衣,身后丘松帶著數(shù)十個護(hù)衛(wèi),寸步不離的隨扈,又有暗樁,在附近的街巷悄然布防。 朱棣站在繩經(jīng)塔上,眺望著塔下擺起的長龍,目光幽幽,良久,突然痛心地道:“朕的蛋??!” 丘松摸了摸鼻子,依舊像木樁子一樣。 朱棣回頭,看一眼丘松,道:“你似乎想說什么?” 丘松道:“大哥說了,叫俺少說話?!?/br> 朱棣倒是和顏悅色地看著這位淇國公的公子,微微笑道:“有什么但說無妨,不要總是大哥、大哥的。” 丘松想了想道:“臣在想,若是從這兒丟一個三千斤的大炸彈下去,只怕下頭數(shù)千上萬人,都要粉身碎骨?!?/br> 朱棣:“……” 還朱棣無語之時,只見丘松接著道:“可是投彈又是問題,三千斤太重了,不知道飛球是否可以解決這個問題?!?/br> 朱棣再也忍不住地怒道:“好好聽你大哥的話,給朕住嘴?!?/br> 丘松瞪了朱棣一眼,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一下子冷靜下來,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 次日拂曉,晨曦剛剛灑落大地,朱棣與張安世便已出發(fā)。 禮部尚書劉觀特來送行。 他跪在城門口,口呼萬歲。 朱棣打馬,徑直去了。 倒是張安世在后頭穿過門洞的時候,見劉觀還跪在此,忍不住駐馬道:“劉公,陛下已去遠(yuǎn)了。” 劉觀抬頭,笑了笑道:“君臣之禮不可廢,雖是去遠(yuǎn),卻在臣子之心?!?/br> 張安世嘖嘖稱奇,他很想下馬來,多受點(diǎn)指教。說實(shí)話,劉觀這個人,南鎮(zhèn)撫司那兒,關(guān)于他的各種案卷,至少都有三尺高了,這家伙可謂是劣跡斑斑,而且還特別沒有格局,可這家伙卻總是能加官進(jìn)爵,歷經(jīng)了殘酷的洪武年,又在建文朝所謂“君子盈朝”的氣氛中,沒有遭受過多的排擠和打擊,等到朱棣登基,幾場大案,也都沒有他的身影。 這家伙……也算是一個人才了。 張安世道:“這里的事,就拜托劉公了?!?/br> 劉觀肅然道:“陛下和張都督放心,我劉觀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定要將這jian賊鏟除干凈,一個不留?!?/br> 張安世干笑道:“哈哈,等劉公回京時,再請劉公賜教?!?/br> 劉觀道:“賜教不敢。” 張安世隨即策馬,追朱棣去了。 直到所有的人去遠(yuǎn),劉觀方才站了起來。 一旁有隨行的人攙扶他,劉觀面帶殺氣:“我劉觀,與亂臣賊子不共戴天,今日便教他們見識老夫的手段,回行轅,給老夫押吳氏、徐奇人等來審。” “喏?!?/br> …… 京城。 文淵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