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節(jié)
不過是,縣衙的人被林葉免去官職,然后交給合適的衙門查辦。 至于魚市里這些人,李長載的這些手下,他們該死,但他們都死不了。 這些人如此兇悍,不把人命當(dāng)回事,此時完全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確實殺過不少人,但是,證據(jù)呢? 之前來過一個人,在小庫房外邊和李長載說話的時候林葉聽到了。 那個家伙說,處理林葉他們,就如以往一樣,剁碎了撒進玉靜湖里喂魚…… 這案子顯而易見的結(jié)局,恰恰是林葉不想看見的結(jié)局。 不管這些人當(dāng)初殺過多少人,已經(jīng)沒有證據(jù)了。 尸體都被剁碎了撒進玉靜湖里,沒有證據(jù),大玉律法之內(nèi),怎么給他們定罪? 怎么定,也定不了死罪。 所以,讓他們來沖撞就是了,越兇越好。 龐大海喊了一聲沖撞者死,不是在威脅那些人,只是……一句告知。 第一個不信邪的家伙才沖上來,被龐大海一刀削在脖子上,然后那顆人頭就飛了起來。 第二個人明顯被嚇著了,可是來不及停下腳步。 龐大海一把抓了那人的頭發(fā)往下一按,然后橫刀在那人脖子上抹了一下。 有人被嚇住了,但人數(shù)太多,幾百人往前沖,還有更多的人其實沒注意到那邊已經(jīng)死了倆。 人興奮起來,激動起來,瞄準(zhǔn)了自己眼前的目標(biāo)沖就是了,哪里還顧得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黑壓壓的一群人,幾乎是同時沖到了林葉親兵組成的防御陣列前邊。 砍瓜切菜。 十幾個親兵整齊動手,最前邊的那一排人,也幾乎是同時就倒了下去。 沒有一刀是多余的。 刀刀就是奔著致命去的,而致命的最好用也最穩(wěn)妥的刀法,就是砍人頭。 莊君稽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也是看到這一幕,他猜到了林葉的意圖。 這些人,按大玉律法判不了他們死,不夠證據(jù),根本就不可能夠。 那就讓他換一種方式合理的死。 他們試圖殺三北都護,不,不是試圖,是真的動手了,這個罪名,判他們死,夠不夠? 判死罪這種事,林葉歷來都覺得不該定期推后。 要判,就當(dāng)場判,要辦,就當(dāng)場辦。 第529章 小事變大事 一開始是這大倉庫里的人沖擊龐大海他們的陣列,到后來,這些家伙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死人死的太快了。 他們發(fā)現(xiàn)那些家伙從第一招出手,就不是奔著打架來的,就是殺人。 可這事,林葉本來就沒什么可在乎的,死幾百人,朝廷知道了要說法的話,那這說法還能讓朝廷都震驚一下。 都護大人巡查到了裊縣這個地方,因為查到了魚市的一些事,這群兇悍之徒,竟然敢圍攻都護大人。 當(dāng)時都護大人身邊只有十幾個親兵,若非死戰(zhàn),都護大人就可能被兇徒當(dāng)場殺死。 這個事傳到朝廷,傳到陛下耳朵里,那才更熱鬧呢。 這本身并不是一件需要林葉親自查辦的案子,但突然間這事就變得離譜起來。 你說,林葉查不查? 如果查,那還是只查裊縣一地的官員嗎? 縣衙官員明目張膽的勾結(jié)黑暗勢力,把持漁業(yè),草菅人命,甚至還要謀殺朝廷二品官員。 這個案子要不翻個底朝天,都對不起林葉如此謀劃。 林葉是都護,掌管三北之地,這一個縣里發(fā)生的事,府衙來查就夠了,府衙查的力度不夠,那還有云州的州府衙門查,還有刑部在云州的分司來查。 如果不把事情鬧的更大,林葉后邊的狠手都顯得有些小題大做。 想想吧,二品封疆大吏,被數(shù)百人圍攻,還死傷了數(shù)百人…… 大玉立國以來,這樣的案子怕是也不多見。 別說云州這邊要傾盡全力的辦理此案,就算是陛下聽聞,也會立刻就把案子交給大理寺來查。 須彌翩若那個家伙,也不怕事兒大。 此時此刻的林葉,心情很好。 一開始是他的人組成陣列,現(xiàn)在是他的人追著那些人砍殺。 林葉軍令就是……不留一人。 從一個小小的治安事件,升級成了刺殺封疆大吏的大案,這些人死的自然是名正言順。 到時候這案子傳遍大玉,也不知道多少百姓會拍手叫好,說這些混賬東西死的活該,死的好。 大概小半個時辰之后,這大庫房里已經(jīng)血流成河。 沖擊林葉護衛(wèi)的那幾百人,被林葉的十幾個親兵追著殺,沒有一個人能逃出這大庫房的門。 大庫房外邊那些做生意的,當(dāng)然也會站在李長載那邊。 可現(xiàn)在,誰還敢輕易的站出來? 大庫房門口圍著不少人,手里也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可就是沒有一個人再敢上前。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那十幾個渾身是血的漢子,在大庫房里來回走動,把沒斷氣的一刀一個送上西天。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血糊糊的人,拖拽著尸體的腳踝,把尸體往大庫房里邊拉,堆積在一起。 血腥氣從大庫房的門里邊往外涌一樣,熏得人不敢靠近。 大庫房門口是個斜坡,血液就順著斜坡往外淌。 這魚市做生意的,那個不是整天都在殺魚的人,哪個不是整天手上都沾滿了血。 可那不一樣啊,此時他們看到的,是人血。 這小半個時辰過去之后,裊縣的縣令宋樓帶著人終于趕來了。 當(dāng)宋樓分開眾人,看到那血流成河的場面,也是一下子臉色就白了。 “去看看是哪里來的兇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兇殘之事。” 隨著宋樓一聲喊,他帶來的那些官差,還有縣里的廂兵就壯著膽子往前上。 哪有人敢一擁而上的往前沖,哪怕他們沒有見到剛才屠殺的場面,這刺鼻的血腥味,也足夠讓人心驚膽顫了。 一群人進了大庫房,就看到十幾個血糊糊的人分成兩列站在那,在正中間,一個年輕人坐在椅子上,像是在閉目養(yǎng)神。 為首的是捕頭劉勇,他剛要說話,龐大海摘下來一塊鐵牌朝著他拋過來。 劉勇下意識的伸手一把接住,低頭看了看這牌子,然后臉色就變了。 他拿著這牌子的手都在發(fā)顫,完全控制不住。 有那么一會兒,他腦子都空了,不知道該怎么辦,是該做點什么,說點什么。 總算反應(yīng)過來后,他連忙往回跑,因為實在是嚇得腿軟,往外跑的時候還摔了一跤。 跌跌撞撞的到了宋樓面前,劉勇把牌子遞給宋樓:“大大大大人……這牌子,這牌子……” 竟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利索。 宋樓一把將牌子拿過來,才看了一眼,瞳孔都大了。 那是怯莽軍的牌子,是怯莽軍校尉的腰牌。 怯莽軍是林葉的兵,那么…… 宋樓猛的抬起頭往大倉庫里看了一眼,他的腿也軟了。 “扶我……扶我過去?!?/br> 宋樓嗓音發(fā)顫的吩咐一聲,手下人連忙上前攙扶著他。 走到大庫房門口,宋樓又把扶著他的人推開,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像是個病人似的顫巍巍往里跑。 大庫房里的光線比外邊要暗一些,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宋樓往前跑的時候眼前一黑,腦袋里暈了一下。 “下官,下官宋樓,見過校尉大人?!?/br> 正常來說,軍中校尉是正六品,但龐大海是大將軍的親兵校尉,雖然不是將軍級別,但可是實打?qū)嵉恼迤贰?/br> 龐大海看了一眼那家伙,冷聲說道:“都護大人在這呢,你朝著我行什么禮?” 這句都護大人在這呢,把宋樓心里最后一分僥幸也給打沒了。 他顫了起來,控制不住的顫了起來,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顫起來就不好停下。 宋樓強撐著抬起頭看向林葉,他當(dāng)然沒有見過林葉,可是在他看到林葉的那一刻,也知道自己這次是完蛋了。 “宋大人治下,很太平?!?/br> 林葉只是說了這幾個字,起身往外走。 那十幾個身上還在滴血的親兵跟著他往外走,宋樓跪在那,起不來了,怎么想發(fā)力站起來,怎么都提不起一分力氣。 與此同時,在人群里,有幾個人正在竊竊私語。 他們躲在人群最后邊,壓低聲音商量著。 “好機會?!?/br>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小公爺交代我們在裊縣殺林葉,我們本還不好尋到時機,現(xiàn)在機會自己找上門了?!?/br>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