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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當(dāng)初在觀星臺上,是陛下親手寫下廢后圣旨,只當(dāng)與我從未愛過?!苯昭┲貜?fù)道,“陛下忘了么?”

    其實(shí)此刻并非是挑明的好時(shí)機(jī)。

    他本打算,等一切塵埃落定后再欣賞蕭濯不可置信的樣子。

    但自重生來,蕭濯一次又一次以受害者的身份來質(zhì)問他,控訴他沒有心,實(shí)在讓他惡心得無法再演下去。

    當(dāng)年廢后的是蕭濯,逐他出宮的是蕭濯,將江家滿門下獄的也是蕭濯。

    到頭來,他還成了蕭濯口中的負(fù)心漢。

    真可笑。

    蕭濯前世負(fù)他至此,重來一次竟還能心安理得倒打一耙,讓他做惡人!

    江照雪朝前走一步,蕭濯便踉蹌著后退一步,低頭不敢直視他,低沉的嗓音微微顫抖,“你都知道了……”

    “是。”江照雪冷冷望著他倉惶的面容,“我從一開始便知道,卻還要看著陛下在我面前再演一出情深義重,看著陛下三番五次質(zhì)問我為何沒有心?!?/br>
    “我實(shí)在覺得惡心,無法再陪陛下演下去,故而挑明。”

    “當(dāng)年陛下分明厭極了我,無論我如何哀求,都不能為江家求來半分憐憫,如今重來一世,陛下又何必再假惺惺?”

    “難道陛下只是竊喜我無前世記憶,便想再如法炮制前世,再次讓我對您愛得欲生欲死,而陛下便只需享受這份愛便好?”

    “我愛陛下時(shí),陛下覺得我蠻不講理,如今我不愛了,陛下卻又不肯放過我了?!?/br>
    江照雪的面容在大雨澆筑下越發(fā)蒼白冷冽,“我與江家滿門對陛下從來盡心盡力,無論在前朝還是后宮,皆未有過半分異心,可最后又得了什么好結(jié)果?蕭濯,到底是誰沒有心?”

    “不……不是這樣的!”蕭濯脊背微微彎下,上前攥住他的衣袖,啞聲道,“我從未想過要處置江家,我——”

    “陛下的解釋,還是留給午夜夢回之際,去給前世的江照雪說吧?!苯昭┚従彸槌鲎约旱男浣牵浇浅读顺?,“此刻活在您面前的我,并不在乎陛下那些說不出口的苦衷?!?/br>
    “此事既已挑明,我與陛下,日后再見面,便是仇人?!?/br>
    說罷,江照雪只覺渾身輕松,轉(zhuǎn)身便要走,卻被人死死拽住手腕。

    “別走……”冰涼的雨滴自男人額間成股流下,他雙眸泛紅,露出哀求,“江照雪,你別走……”

    江照雪回過身,已然不耐,“蕭濯,當(dāng)初是你厭棄我在先,如今為又為何不肯放我走?”

    蕭濯猛地用力,扯他進(jìn)懷中,從身后環(huán)住他的腰。

    “因?yàn)槲液蠡诹耍 ?/br>
    一道驚雷自天際劈下,男人的聲音恍若隔靴搔癢,隔了萬重山。

    江照雪幾乎是溫柔地,扯掉腰間礙眼的手,轉(zhuǎn)過頭,不動聲色試探,“后悔?”

    “阿雪……我從未想過要真的廢后,我只是想逼你服軟。”蕭濯漆黑的眼瞳好似要碎了,眼角霧氣升騰吞噬了所有桀驁兇戾,“我后悔放你走了,是我離不開你……是我沒有你就活不下去……”

    “我錯了……阿雪,我錯了?!笔掑桨甓读硕叮鮽}惶望著他,“重來一次,我只想好好愛你?!?/br>
    “是么?”江照雪險(xiǎn)些要笑出聲,“我挑明一切,你就知道要愛我了?”

    “那今日之前,我不曾挑明身份時(shí),你好像不但沒有好好愛我,還氣勢洶洶將我堵在墻角,問我有沒有心?”

    蕭濯眼底神色一僵。

    “實(shí)在抱歉,那些陛下不肯好好愛我的日子里,我已然看清陛下,是以不難猜到,陛下重生過來時(shí),一定高興極了吧?”江照雪抬手,指尖撫上他的臉頰。

    “憑著陛下兩世的記憶,想要拿捏一個十八歲的江照雪,然后享受他的愛,不過易如反掌。既不必丟掉架子認(rèn)錯,也不必去挽回什么,就可以再次擁有我的愛,就可以彌補(bǔ)陛下心里那點(diǎn)所謂的‘后悔’?!?/br>
    “陛下,我說得對么?”江照雪冷聲道。

    “不……阿雪我——”

    “啪!”

    蕭濯急切開口,話未說完,便被江照雪一耳光甩偏了頭。

    江照雪收回手,于袖中蜷了蜷發(fā)麻的掌心,“蕭濯,你滿口虛情假意,自己聽聽便罷了,莫再說出來惡心我。”

    這一次他轉(zhuǎn)身離開的很順利,身后的男人隱沒在雨幕里,保持著被他打偏的姿勢,靜默如同高大沉重的雕塑。

    又一道悶雷透過烏云轟然炸響,雨越發(fā)大了。

    ……

    重雪院里,燈火如晝。

    “大人,剛煮的姜湯,仔細(xì)莫燙著。”無杳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姜湯繞過屏風(fēng),遞至江照雪面前。

    江照雪側(cè)頭望著窗外零碎了一地的鳶尾出神,半晌才道:“放著罷。”

    替他擦拭頭發(fā)的十七一頓,悶悶道:“公子,姜湯要趁熱?!?/br>
    還要再勸,無杳沖他搖了搖頭,拽著他走了。

    屋中安靜下來,唯有雨珠砸在窗戶上的聲音,時(shí)而急切時(shí)而緩慢,攪得人心煩意亂。

    雨再大,也澆不滅那夜大理寺的大火。

    江照雪后知后覺,烈火焚身,怎會不疼。

    真的,好疼。

    他經(jīng)受過的疼,蕭濯又怎會感同身受。

    靜坐須臾,江照雪關(guān)上窗戶,端起桌案上尚且溫?zé)岬慕獪伙嫸M,辛辣一路滾進(jìn)心肺,像被火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