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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情蠱想要徹底引爆,只需飲下種蠱人的指尖血。

    十指連心。

    江照雪走到床榻邊,從袖中拔出匕首,刺破食指。

    “蕭濯?!彼吐暷剜?,“過了今夜,你我兩清?!?/br>
    另一只手剛挑起床簾,里面倏然伸出一只大手,熟稔地?cái)堊∷难锩嬉粠А?/br>
    天旋地轉(zhuǎn),他被蕭濯高大的身形反壓在床榻上。

    手里的匕首也摔落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蕭濯聽見了,目光下移,落在他冒血的指尖,眉頭死死擰起,想也不想,捏過他的腕骨牽到自己面前,低頭,唇瓣含住了他的指尖。

    指尖血悉數(shù)被他吮吸干凈。

    “好端端玩匕首做什么?夜里這么暗,刺傷手也一聲不吭。”蕭濯嗓音里含著笑,意猶未盡舔舐他的指尖,“分明方才還讓我心疼,此刻又偷偷來瞧我,阿雪,我就知曉你嘴硬——”

    “呃——”

    蕭濯眸光一滯,悶哼一聲,忽而整個(gè)人都往旁邊一倒,捂著胸口,咳出一塊濃厚的血來。

    “阿雪,我沒事,你別擔(dān)……”

    “是我做的。”江照雪坐起身,衣袍與發(fā)絲已經(jīng)散亂,“蕭濯,你那么聰明,應(yīng)早就知曉我給你下了蠱,方才你飲下我的血,蠱蟲受到刺激,一刻鐘后,我們便兩清了?!?/br>
    “兩清?”蕭濯呼吸都止不住地顫抖,可力氣仍舊大得驚人,雙手倏然攥住他的肩膀,咬牙切齒道,“江照雪,我不準(zhǔn)……我不要兩清!我們不可以兩清!”

    他寧愿江照雪什么都不要知道,哪怕恨他一輩子,也好過兩清。

    “不能兩清……我不許!”蕭濯尾音染上哽咽,“江照雪……不可以兩清,你休想和我撇清關(guān)系!你要恨我,那就必須恨一輩子!”

    第91章 能被阿雪懷念,應(yīng)是我的榮幸

    鮮血自蕭濯唇中,一路淌過脖頸,沁入衣襟里。

    他的眸光哀戚,可語調(diào)又偏執(zhí),如同再次被主人拋棄的獒犬。

    依然兇狠本性難改,卻不免瞧著可憐。

    “阿雪……求你,不兩清好不好?我錯(cuò)了,我真的知道錯(cuò)了!”

    江照雪伸出手,指腹撫上帝王輪廓分明的臉龐,聲音依舊淡淡道:“蕭濯,萬事沒有回頭路。”

    “誰說沒有?朕是天子,天子說有,那就一定有?!笔掑蛉淌芡纯?,微微發(fā)著抖,卻還是急切地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掌心,“阿雪,只要你愿意,就有回頭路?!?/br>
    “你可憐可憐我,回頭好不好?別和我兩清……”

    江照雪指腹上移,觸碰到他的挺拔的鼻尖,反復(fù)摩挲。

    “蕭濯,我一直,很喜歡你的臉?!痹S是因?yàn)橹獣允掑R上就要死了,心中恨意逐漸消散,對(duì)著這張臉,江照雪又生出幾分淺薄的歡喜來,“待你死后,我會(huì)記住你的臉,并時(shí)常懷念它?!?/br>
    半生歡愉半生愛恨皆因當(dāng)初四皇子府那一眼,這張臉值得他在蕭濯死后,稍稍懷念一番。

    “就像前世你懷念我一樣?!苯昭╊D了頓,又輕嘆,“還是不一樣,畢竟我無法為了懷念你,讓自己變得狼狽?!?/br>
    “……”

    “……我知道了?!笔掑捻右稽c(diǎn)點(diǎn)灰敗下來,心已痛到麻木,“能被阿雪懷念,應(yīng)是我的榮幸?!?/br>
    距離最后一刻鐘,忽而變得如此漫長(zhǎng)。

    江照雪余光觸及到他腰間掛著的同心鎖,分明還是那塊被他瞧不上眼的鎖,卻連心神都被倏然勾住,瞳孔微微渙散,無意識(shí)地伸出指尖。

    蕭濯面色驟變,“阿雪,你手上有血,不能摸!”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沾染著兩人血跡的指尖在觸碰到同心鎖的瞬息,江照雪只覺靈魂倏然被抽離,沉入冰冷的死水中,整個(gè)人不可抵抗地被卸去了所有力氣,往蕭濯懷里一倒。

    閉眼的最后,他隱約聽見蕭濯焦急地呼喚。

    ……

    整座皇宮都像是被血洗過般。

    夜幕四合,抬頭望去,無星亦無月,唯有凜冽寒風(fēng)刺得人眼睛發(fā)干。

    就連觀星臺(tái)上的夜明珠,都因被血包裹住,而黯然失色。

    今日是除夕過后的第一日,亦是萬壽節(jié),天子的生辰。

    一個(gè)時(shí)辰前,金鑾殿中尚且歌舞升平,席間座無虛席,群臣推杯換盞,恭賀陛下的吉祥話一句比一句漂亮,似乎所有人都不曾記得,昨日死于大理寺大牢中的君后。

    不過也是,就連陛下都已經(jīng)厭棄,誰還會(huì)尊稱那人一句君后?

    江照雪的魂體站在殿中,良久方才回過神。

    自己這是……又做夢(mèng)了?

    但睡著之前的事,又在夢(mèng)里變得模糊,如何也想不起來。

    仰頭望去,帝王獨(dú)自飲酒的身影便映入眼簾。

    只是兇戾眉眼被十二旒流蘇遮掩,瞧不出是喜是悲。

    “陛下。”

    蒼老的聲音從身后的席位中傳來,江照雪循聲扭頭望去,是那位沒少在前朝彈劾君后失德的吏部尚書。

    “雖說今日是陛下生辰,但死者為大,君后雖生前性情乖張,如今人已身故,陛下作為君后的枕邊人多年,萬壽宴實(shí)在不宜這般鋪張。”

    他們只知那日江照雪自焚于牢中,驍翎衛(wèi)將消息壓得死死的,除夕宴上天子雖突然離席,但蕭濯向來這般,無人覺著奇怪,更不會(huì)往江照雪之死上有任何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