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嫁給年代文大佬 第5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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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陳荷塘提起來。 陳秋荷又紅了眼,“哪有容易的呢?但是能掌著自己的命運,不用像是浮萍一樣,隨風(fēng)漂流,這已經(jīng)是幸事?!?/br> “美云不容易,以后她回來,我們多給她補一補,寬慰寬慰?!?/br> 但是在外面,她是一個成年人,是個母親,她就要廝殺出一片天地。 去保護自己,去保護她的孩子。 陳荷塘意外了下,他覺得自己可能說錯話了,目送著meimei和妹夫離開后,抬手輕輕的打下自己的嘴。 “讓你亂說?!?/br> 可惜,陳秋荷和沈懷山已經(jīng)走了。 下了山兩口子提著白糖,直奔老支書家,這會是晌午了,家家戶戶的煙囪都在冒煙。 在白雪的映照下,頗有幾分詩情畫意。 只是,這會兩口子都沒人顧得看了。 到了老支書家后。 老支書家的人,胡奶奶和兒媳婦在廚房做飯,男人們也沒閑著。 有人在堂屋扎掃把,也有人在搓麻繩。 這些做成成品,拿到供銷社是可以換鹽的,三斤麻繩換二兩鹽。 基本上搓幾天的麻繩,家里一個月的鹽就有了。 別看了這些小活換東西,可能節(jié)省下不少錢。其實,過日子不都是這樣節(jié)省出來的嗎? 陳秋荷和沈懷山便是這個時候的來的。 他們一來,院子里面堆雪人的阿虎頓時喊了一聲,“咦,綿綿姥姥和姥爺?” 孩子們間都是按照自己的稱呼來的。 他這一咋呼。 屋內(nèi)的人也跟著出來了,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還是胡奶奶,她探出頭來看了下,“沈大夫,陳同志,你們是來找?” “找老支書?!?/br> “在堂屋,你們上去吧。” 廚房在偏屋,等他們一走。 胡奶奶朝著兒媳婦感嘆,“你看我說的對吧,好事情不出三天,大隊所有人都知道了?!?/br> “這不,人來了?!?/br> 小兒媳婦恭維了一句。 “要不怎么說,姜還是老的辣呢,還是媽你厲害。” 一句話哄的胡奶奶眉開眼笑的。 堂屋。 老支書聽到動靜,就站起來迎了,按理說不用的,但是他這不也是好奇嗎? 以至于,沈懷山和陳秋荷一進來,老支書便已經(jīng)迎了門口,滿臉的褶皺子都疊在了一起。 “沈大夫,陳同志,不知道你們這是有什么好事了?” 生產(chǎn)隊就這么大,丁點大的事情都藏不住,胡奶奶之前從大隊口老槐樹下回來后。 便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這不,勾起了老支書家一家子的好奇心。 沈懷山把白糖遞過去,接著和陳秋荷對視一眼,這才說道,“是和您報喜來著,我家美云在駐隊有了編制,而且還當(dāng)上了廠長?!?/br> 這話一說。 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氣。 老支書更是高興的合不攏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沈知青是個有能力的?!?/br> “她將來肯定會有大有出息?!?/br> 當(dāng)父母都愛聽這種話。 陳秋荷和沈懷山也不例外,兩人都笑了笑。 陳秋荷接過話,“美云說了,她能有今天成就,全靠您當(dāng)初的拉拔,所以特意讓我們帶了白糖來看您?!?/br> 這可不是沈美云交代的。 不過是陳秋荷和沈懷山,兩人在為了沈美云做臉呢。 當(dāng)父母的就是這樣,在外面顧著孩子的方方面面。 當(dāng)然,這個他們知道,老支書不知道啊。 老支書聽到這話,心里舒坦咧,連帶著旱煙都抽的待帶勁了,“那是你們家沈知青,自己有出息,可和我沒關(guān)系?!?/br> “我這么多年來幫的人可多了,但是能有沈知青這么高成就的,還是她一個?!?/br> 老支書心知肚明,把白糖推過去,“這白糖你收回去,我不能要?!?/br> 白糖是個稀罕的物色,一年到頭能喝一碗白糖水,那真是喜的眼睛都瞇到了一起。 陳秋荷他們送禮還送了一包,這一看少說有一斤重啊。 這年頭的白糖,都是用透明塑料袋子包的,透過袋子能夠看到里面顆粒分明的糖粒。 光看著就喜人。屋內(nèi)不少孩子眼睛都黏在白糖袋子上了,舍不得移開,更有人開始咽口水起來。 看到自家爺爺把白糖拒絕了,頓時急的抓耳撓腮的。 怎么送上門的白糖不要?。?/br> 這哪里行? 當(dāng)然,這也是陳秋荷的想法,她笑盈盈的放在桌子上,“您可要收下,您不收,不說美云過意不去,就是我們也是一樣?!?/br> “當(dāng)初美云下鄉(xiāng),是您不嫌棄,收了她到前進大隊,后面美云去公社養(yǎng)豬,也是您推薦的,老支書,說一句你是我們家美云的貴人可不為過?!?/br> “美云如今日子過的好,她自然也就想到您了,您要是不要,那我們可就白跑一趟了?!?/br>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老支書自然也不好在拒絕了。 等陳秋荷和沈懷山告別后。 他看著那桌子上的一袋子白糖,忍不住感慨道,“我就知道沈知青是個有能力的?!?/br> “將來會過的很好,萬萬沒想到——” 這么快啊。 從前進大隊出去還不到一年呢。 他還記得當(dāng)時沈美云領(lǐng)著綿綿來勝利公社的時候,那時候十幾個大隊,沒人肯要她們娘倆。 誰能想到現(xiàn)在呢? 他的話,大人們懂,孩子們不懂,孩子們盯著那一袋子白糖。 “爺爺——” 老支書擺擺手,胡奶奶順勢接了過去,低頭在白糖袋子上咬了一個洞,“來,孩子們排隊站,一人分一小撮,沾沾沈知青的喜氣,往后都要像沈知青那樣有本事?!?/br> 阿牛還是個只會吃的年紀(jì),當(dāng)即高興的大叫,“可以吃白糖咯?!?/br> 倒是銀花年紀(jì)大點,想的也多。 她眼睛灼灼發(fā)光,“奶奶,是不是我好好讀書,將來就能像是沈知青那樣?” 這話還未落,她爸就來了一句。 “丫頭片子讀什么?將來還不是要嫁人的,讀的在多,還不是給被人養(yǎng)的?” 銀花聽到這話,眼睛下意識地跟著黯淡了下去。 結(jié)果—— 銀花爸這話還未落,就被老支書一煙袋子打了下去,煙袋的桿子用的是銅做的,那硬的很。 哐當(dāng)一聲。 砸在銀花爸的腦門上,他頓時委屈,“爹,我又沒說錯,你打我做什么?” 老支書冷笑,“打你個糊涂蛋,你說讀書沒用,但是你看人家沈知青,怎么就那么有本事?她還不是大學(xué)生?” 這話說的,讓銀花爸怎么回答。 “那怎么一樣?人家沈知青是城里人,我們家銀花和銀葉是鄉(xiāng)下的孩子?!?/br> “鄉(xiāng)下的孩子怎么了?” 老支書抽了一口旱煙,繚繞的煙霧熏的他滿臉滄桑,仿佛做了什么重要決定一樣,“從今天開始,家里的孩子全部送到學(xué)校去讀書?!?/br> “爹——” 這話一說,家里的眾人都跟著驚訝的叫了出來。 “讓阿牛和阿虎讀書,一年都要花五塊錢,在讓銀花和銀葉去讀書,那要花多少錢了?” 面對家人的反駁。 老支書站了起來,哐哐哐的磕著煙袋子,煙灰飄了起來,讓屋內(nèi)的眾人看不清他的臉色。 “我活著一天,我來供。” “我死了,拿我的身后補貼來供?!?/br> 他在沈美云的身上,看到了希望,一個女孩子也能挑起大梁的希望。 所以,才做了這么一個驚人的決定。 他這話一落,屋內(nèi)就跟著安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