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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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的事情對刑秀是一場不小的打擊,林惜絕對不會將自己遇到顧念因的事情講給她聽。 憎惡的表情須臾即逝,林惜熟稔的將這些心情從眼底壓下,接著拖著長音跟刑秀解釋:“媽,我是去上學(xué),又不是去玩,哪能天天交朋友啊。” “也對,你現(xiàn)在都高三了?!毙绦泓c點頭,又有些不好意思,“是mama忘了。” 林惜聽著,走到刑秀身邊的腳步頓了一下。 這種忘記不是疏忽,而是服藥引起的遺忘,是治療的副作用。 人會懼怕一切不正常的事情,尤其是遺忘,主動或被動都一樣。 林惜感覺自己的心臟兀的狠錘了一下,她害怕刑秀的病情惡化,害怕刑秀忘記她,更害怕刑秀離開她。 算不上多正向的情緒倒涌在林惜的腦海,她沉沉的吸了一口,熟練的把這一切壓實沉底,兌換成一抹笑意,語氣輕松的寬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忘了就忘了,你不要總是想這么多?!?/br> “哎。”刑秀點點頭,也對林惜笑了笑,彎起的眼睛里卻是疼惜更多。 蘋果快快削完了,彎彎繞繞的皮在空中打起卷來。 刑秀舉了舉這枚果子,轉(zhuǎn)移了這個話題:“吃蘋果嗎?” “當(dāng)然了?!绷窒б豢趹?yīng)下,接著又表示道:“媽你慢慢削,我去下護士站,回來吃?!?/br> 這是例行公事,林惜擔(dān)心刑秀會為了讓自己放心,刻意隱瞞,所以每天都要去問問。 林惜不避諱,刑秀也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她們母女相依為命,林惜這樣的舉動,反而讓她更能感覺到活著的意義。 她看了看手里的蘋果,接著提議道:“那我再削一個,回來咱倆一起吃?!?/br> “好啊?!绷窒廊稽c頭,轉(zhuǎn)身走出門去。 這個點護士站不忙,護士小姐抬頭就看到林惜走了過來。 每次她在這個時候看到林惜的時候都要在心里感嘆一聲:這小姑娘太惹眼了。 一米七幾的個子在走廊上的一站,精瘦而高挑。比例恰好的骨架哪怕是穿著寬松的校服,都格外好看。冷光燈打在她白皙的臉上,原生濃郁的眉眼間寫滿了桀驁,讓人想不注意到都難。 護士小姐有時候很羨慕林惜這副模樣,只是一想到她現(xiàn)在這樣是因為父親的不負(fù)責(zé)與獨斷強硬鍛出來的,就心疼不已,眉眼也變得更加溫和:“小惜來了?!?/br> 林惜點點頭,禮貌詢問:“我mama今天怎么樣?” 護士小姐如實回憶著說:“阿姨挺好的,今天中午吃的也比前幾天多了,陶醫(yī)生這次開的這個藥挺不錯的。” 林惜聽著臉上的表情輕松下來。 剛才刑秀這么講給她的時候,她還擔(dān)心是不是她在哄她,先下是可以徹底放下了。 “對了小惜?!弊o士小姐又想起了件事,對林惜提醒道:“陶醫(yī)生上午開完藥卡里就沒有多少錢了,護士長讓我跟你說一聲,免得到時候開不出藥來。” “好嘞,待會我就去沖上。”林惜回的輕松,似乎并不為錢憂慮。 “不著急,先把這個拿著?!弊o士小姐說著,就從座位下面提出一大包紅棗,“這個給你,這是我家那口子從他老家拿來的,強身健體補氣血,你高三了,吃點這個好?!?/br> “這么多?!绷窒в斜贿@半人高的巨大包裝震撼到。 許是長期浸泡在寒流中的人更容易被溫暖到,那擠滿視線的紅色點燃了林惜疲憊沉重的身體。 她就這樣單手將這一大包紅棗提起來,欣然收了下來:“那我就不客氣了,吃不夠再來找你。” “要多少有多少?!弊o士小姐也高興,成為了林惜的長期供應(yīng)商。 刑秀還等林惜,林惜也沒有跟護士小姐聊很久,說了幾句便跟她告了別。 護士站的燈光懸在林惜頭頂,接著又隨她離開的步伐掉在她的后背。 隨之掉下的還有她臉上的笑。 錢林惜的手里肯定是有的,充值不成問題。 但問題是這些錢應(yīng)該是林得緣付的。 當(dāng)初刑秀被林得緣架空,沒有了任何經(jīng)濟來源,治療用藥又很多都沒納入醫(yī)保報銷范疇,法院在離婚判決書上標(biāo)明了林得緣需每月給予刑秀離婚贍養(yǎng)費,用于刑秀每月的治療支出。 不到六位數(shù)的金額對林惜來說是天文數(shù)字,可對林得緣這樣一個地產(chǎn)老板來說,九牛一毛。 可就是這樣,他也已經(jīng)拖了刑秀兩個月的離婚贍養(yǎng)金沒付了,連帶著的還有林惜的撫養(yǎng)費。 林惜手里的錢是死錢,只會越花越少。到時候不要說她了,就是刑秀的生活也得不到保障。 而且萬一……萬一刑秀病情再次失控,要做大手術(shù),這些錢是要用來救命的。 走廊寂靜,有風(fēng)從盡頭敞開的窗戶吹了進來,涼意四起。 林惜一步步往回走,眼前又閃過了林得緣今天停在校門的那輛保時捷卡宴。 為什么林得緣這些人可以一次又一次做出違背道德禮儀的事情,而她們要老老實實的遵守。 他明明有錢,開著那樣好的車,跟失而復(fù)得的“愛人”住在市中心最昂貴的別墅區(qū),還金尊玉貴的養(yǎng)著一個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的女兒。 女兒。 “呵?!?/br> 埋滿血緣親情的詞匯鮮血淋漓的劃過一聲嗤笑,林惜的臉上寫滿了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