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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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生硬:“我給王阿姨講了的?!?/br> 宋祁于:“嗯,我不知道?!?/br> “……” 大抵心里也亂,理不清楚,黎洛坐了會兒,徑直下車,又往回走,撇開宋祁于。 不解釋是去做什么,朝著辦公室那邊走,進了大樓,十幾分鐘后才下來,手上已經(jīng)拿著一摞資料。 宋祁于安生坐在副駕駛座,知道她會回來,畢竟車子沒關(guān),還開著冷氣,便耐著性子等著。 再彎身進車里,黎洛關(guān)上門就開車,沉聲說:“先回去?!?/br> 宋祁于應(yīng)了一聲。 夜里不堵車,回去挺快。 到了小區(qū),黎洛沒扶宋祁于,全程不幫著搭把手,讓她自己上樓,瘸著腿慢慢走,艱難進電梯。連按鍵都不給按,等著宋祁于自己弄。 宋祁于也知趣,盡量都自己動手。 望著她有些狼狽的身影,黎洛過后卻別開眼,心里愈發(fā)不是滋味。 到了門口,是宋祁于摸鑰匙出來,開門。 也是宋祁于后進去,順帶清理一下亂糟糟的玄關(guān)。 還沒開燈,里面一片烏漆嘛黑。 她們都不去摸開關(guān),好似這個東西不存在。 宋祁于靠著墻,摸黑一邊收拾,一邊明著問不該問的:“是因為秦云可?” 第98章 近乎是一瞬間, 走在前邊的黎洛停住步子,定格在那里,一動不動, 當(dāng)場就僵在那里。 雙方已經(jīng)隔著半個客廳那么遠,宋祁于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她聽清, 一字不漏。 夜里眼前只能依稀瞧見四周物件的輪廓, 黎洛朝著過道的方向, 從后面看著僅有一個纖瘦的背影。 宋祁于站在原處,背對著外邊走廊里的光,半側(cè)身子,些許身形隱在背光的柜子陰影中,等著她的回應(yīng)。 才剛緩和下來, 還在冷戰(zhàn)中, 其實不應(yīng)該問這個, 明知那是深埋已久的秘密, 可鬼使神差的, 也許是這兩天在冷戰(zhàn), 又在車上壓抑了太久,一進門還是問了。這人的語氣輕慢, 漫不經(jīng)意的,沒帶太重的個人偏向和情緒, 似乎只是隨口一提。 大抵是太長時間都沒聽過這個名字,還是從完全不相干的宋祁于口中提起, 黎洛指尖都不受控制地輕輕抽動, 沒法兒遏制下意識的反應(yīng)。 明明每年都會到國外跑一趟, 還去江蘇探望那個人的父母, 一直以來都極其重視,可這次卻有很大的區(qū)別。似乎不愿在別人口中聽到這些,尤其是在發(fā)生那天晚上的事情后。 終究得不到回應(yīng),僅是直直杵了會兒,沒多久,黎洛置若罔聞,無事發(fā)生地抬腳再走兩步,對此避而不答。 拋下宋祁于,轉(zhuǎn)而到拐角口,頭也不回。不去深究宋祁于是怎么知道的,全然不在意,挺干脆利落。 客廳空蕩冷清,她們都在,可氛圍比前兩晚還要低沉。 里外始終不亮燈,黎洛先進房間了,合上門,徑直回了屋子。 宋祁于干站著,放在門把上的手抓緊又松開,佇立不前,像是腳下生了根,深深扎在玄關(guān)處,身形落寞。 過了幾分鐘,斜對面始終沒動靜,還是那個樣子,宋祁于斂起神色,眸光沉了沉,也進去。 今晚的天烏沉沉,連帶著房子里也黑,連微薄的光都沒有了。走到一半,宋祁于不小心撞上了擺花瓶的高腳桌,她及時接住東西,避免摔了,同時也吃痛地悶哼一聲,臉色都變白了。 回到房間,不管撞的那一下碰到傷口沒,宋祁于直挺挺躺在床上,沒去洗漱,什么都不做。 人是回來了,但原先的隔閡一點沒減輕,還隱約越來越深。 后半夜不知如何過的,半個晚上很是漫長,像是沒有盡頭一般,遲遲過不去。 翌日是陰天,清早就在下雨。 等再起床,隔壁房間又沒人了。 房門敞開,半掩著。外邊天都沒亮,宋祁于七點多起來,腦子昏沉沉的,往那里面看了眼,發(fā)現(xiàn)早都沒人了,又只剩自己一個。面無表情地守在過道里,左手無力垂在身側(cè),她曲了曲手指,一會兒默不作聲折進屋里。 由于宋祁于的沒事找事,一通折騰下來,問題還是原地打轉(zhuǎn),沒能被解決。 不過自從昨晚那一出以后,黎洛下班后還是會回來,與早前一樣,不再刻意遠離。但也僅此為止了,除開要回家這一點,二人的相處開始不進反退。 許是被觸到了逆鱗,之后的好些天,黎洛和宋祁于很少再有過多的交流,雙方有時會搭話,可僅限于護工阿姨在這兒期間,還有不得不開口的時候。 黎洛變得比最初的宋祁于還寡言少語,全然變了一個人,絲毫不像平常的樣子。她所有的精力都撲在工作上,每天早出晚回,老是白天見不到人影,晚上了才會回來。 宋祁于沒再道歉,照舊養(yǎng)傷,配合做康復(fù)治療,自知碰到了對方的底線,接下來十分自覺。 護工阿姨察覺到了不對勁,趁黎洛出去了,私下好奇問宋祁于:“黎小姐這陣子是咋了,出什么事了?” 宋祁于嘴巴嚴實,說:“工作比較累,事情太多了。” 護工阿姨信了,嘀咕了兩句,大意是現(xiàn)在的年輕人干活兒太賣力,不拿身體當(dāng)回事。 “黎小姐太拼了?!弊o工阿姨說。 宋祁于不接,沒解釋。 月末的天兒越加炎熱,溫度持續(xù)攀升,一直居高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