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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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shí)辰不早了,殿下先歇息罷?!鄙蚰脸赜珠_始往地上墊毯子。 方許寧見他即將忙活完,自己便也上榻躺好。 沈牧池躺在薄薄的地墊上,久久不能入眠。耳邊是心上人清淺的呼吸,更是讓他難以入睡。 良久,沈牧池坐起身,借著朦朧的月色看到方許寧的姣好的面容,他不敢用手觸碰,唯恐驚醒了睡夢(mèng)中的人,只敢用眼神在月光的掩飾下細(xì)細(xì)描摹她的輪廓。唯有這樣,他才能肆無忌憚的看著方許寧。 少頃,沈牧池收回目光,苦笑的笑意爬上嘴角,很快,苦笑又轉(zhuǎn)為委屈。 少見他臉上露出這樣的神情,若是方許寧這時(shí)醒過來,定然要大呼“見鬼”。 最終又轉(zhuǎn)為無奈—— “你這一失憶倒是好,受罪的成了我。等你想起來,定要將你拉去陪練一天劍?!?/br> 方許寧不喜配人練功練劍還是后面才知曉的,他原先還奇怪為何方玥棠一老在他面前炫耀—— “樂安今日在練武場(chǎng)陪了我一天,阿池不會(huì)介意罷……” 沈牧池自然不會(huì)介意,他只會(huì)眼紅罷了…… 方許寧再面對(duì)他時(shí),不會(huì)有多縱容,不愿就是不愿,他便是哄著騙著都不肯來,等她想起來定要綁著人去練武場(chǎng)。 一夜酣夢(mèng),等第二日再醒來,營帳外面已經(jīng)忙碌起來。 方許寧起身下意識(shí)往地上看,地鋪上早已沒了沈牧池的身影,就連他墊的地墊都仔細(xì)收了起來,沒留下痕跡,要不是昨晚方許親眼見著人躺下,幾乎要以為昨夜只有自己一人在營帳里。 “殿下,”容鈴進(jìn)來,“棚子快要搭好了,夫人在幾戶人家那里借了伙房,正在煮粥,殿下更衣準(zhǔn)備一番咱們也一同前往?!?/br> 方許寧點(diǎn)頭,示意自己知曉了。 施粥要趁早,于是等靖安侯府的人全到了粥棚,外邊已排起了長隊(duì)。 來的路上,容鈴已經(jīng)告知方許寧,前兩年,她也跟著沈牧池一道施過粥,指不定會(huì)有百姓認(rèn)出她來。 方許寧如臨大敵,趕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心中努力回想面前的面孔。 她越是努力裝成熟練的模樣好像就越容易出錯(cuò)。 盛粥的桶過深,舀粥的勺柄也極長,若要穩(wěn)穩(wěn)將舀出的粥盛到村民手中的那只小碗里,對(duì)方許寧來說,是個(gè)不小的挑戰(zhàn)。 此時(shí)正好輪到一位年過六旬的老朽,方許寧拿勺的那只手抖得厲害,老朽的手也算不上穩(wěn),方許寧怕guntang的米粥落在老朽枯瘦的手背上,遲遲不敢將勺遞出桶外。 五月的天只微微有些熱,可方許寧背后已浸濕一片。 正在方許寧猶豫著是否要尋容鈴搭一把手,突然后背貼上一副結(jié)實(shí)高大的身軀,緊接著手也被握住,穩(wěn)住了顫抖的長勺,米粥順利盛入老朽手中。 “粥一勺不用盛太多,分兩次舀也沒關(guān)系?!鄙蚰脸刂v話時(shí),氣息就在方許寧耳邊,溫?zé)岬暮粑鼟哌^耳垂與脖頸,敏|感的肌膚立刻激起一陣顫栗的疙瘩。 “若是勺柄過長,也可將手握下面些,不用非要握住那截專用手握的地方?!鄙蚰脸厥职咽值亟趟?/br> 方許寧順著他的話握住勺柄,果然比之剛開始時(shí)要順手不少。 她手腕淺淺晃動(dòng),掙脫之意顯而易見。沈牧池眼神微黯,到底松了手。 “多謝……”方許寧小聲道謝。 盡管聲音再小,可沈牧池還沒離開,依舊維持著方才的姿勢(shì),這聲道謝清晰的傳入他的耳朵里。 瞧著方許寧略帶薄紅的耳尖,他終是釋懷一笑,再度微微俯身貼上她的后背,回道:“不客氣?!?/br> 繼而利落轉(zhuǎn)身,回到原先自己待的那個(gè)粥棚底下。 “什么嘛……”方許寧用空閑的那只手使勁兒扒拉兩下耳尖,欲要趕走上面的異樣,卻沒留意到,那陣怪異的感覺順著耳尖又傳到面頰上,讓其泛起些微紅意。 “那是小姐的夫君罷?”那老朽還未走遠(yuǎn),見到她與沈牧池親密的動(dòng)作,親切的問道。 方許寧猶猶豫豫的點(diǎn)頭道:“嗯?!?/br> 老朽將她的猶豫認(rèn)成了害臊,樂呵呵道:“小姐的夫君定然很是愛重小姐。” “為何這樣說?”方許寧不曉得老朽是如何瞧出來的,他二人分明應(yīng)該用水火不容來形容。 老朽呵呵笑著,臉上的褶皺都因這一笑而更加溝壑縱橫。 “我一雙眼睛啊,可見過太多了,您夫君看您的時(shí)候,那騙不了人。” 不等方許寧反應(yīng)過來,老朽便捧著粥漸漸離去。 天漸漸大亮,來粥棚前排隊(duì)的人也愈來愈多,好在方許寧曉得了省力的法子,就算人多了,倒也還算有條不紊。 可不知是不是有人將消息放了出去,來粥棚前的人似乎不是本村的人,有不少是從附近村子里來的,逐漸的,不僅人手不夠用了,就連粥都要見底了。 “容鈴,”方許寧叫住在一旁打下手的容鈴,“你去夫人那處問問,可還有粥?!?/br> “是?!比葩?fù)瑯右裁Φ貌豢砷_交,可相比于撤不開手腳的方許寧而言,她的活計(jì)倒是不必一直守著。 這廂方許寧正著重于手頭上的事,身側(cè)不知不覺間便多了一只手。 那只手慢慢挪動(dòng),目的正是方許寧腰間掛的荷包。 “啊——” 突然,刺耳的尖叫驚動(dòng)了所有正在施粥與排隊(duì)等候的人,一齊向尖叫聲的源頭望去,只見一中年男子手腕脫臼,一只精致的藕粉色荷包掉落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