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見這紅彤彤的玩意,王伯立馬閉上嘴,一起期待著它逐漸降溫,慢慢冷卻…… 由于王伯在此處,沈菱歌怕用降溫工具立馬冷卻嚇著他,便決定,先讓它自然冷卻好了。 安置妥當,她這才褪下手套看向王伯,“沒錯,是我安排的。有什么問題嗎?” 眼前這個女子分明才二八年華,可做事的果斷與氣場,卻比很多男子要來得強大,在她那凌厲的目光之下,王伯支支吾吾起來。 “你來的正好,去把瓷窯安全cao作的規(guī)程整理出來,午時之前,我要看到你的初稿?!鄙蛄飧枵f著,又將視線放在那仍在冷卻的瓷器上。 說得簡短干練,讓王伯不敢反駁。他只得惴惴,垂著頭退了出去。 這東西,他也只是聽說過,何曾見過這些。既然得了任務(wù),只能先回去,憑著在瓷窯工作多年的經(jīng)驗,先行整理出來才是。 窯爐這里,只剩下沈菱歌一人,她靜靜地站在那未冷卻下來的瓷器前,眼神透露著期待,嘴唇微微顫抖。 她,很久沒有過這樣的緊張了。 借著從商城中兌換出來的瞬時冷卻工具,使得這紅彤彤的家伙,一下子變成了一只千峰翠色、色澤純潔清透而斑斕的青瓷花瓶。 【恭喜宿主,燒瓷技能達到60點,獲得中級燒瓷者稱號。請您繼續(xù)深耕燒瓷技藝創(chuàng)作出更多的佳品!】 【系統(tǒng)商城開啟限量版禮包專區(qū),您可在有需要時以10點技能兌換。除限量版禮包專區(qū)外,全場道具僅需2點?!?/br> 若不是全程親眼所見,她斷不敢相信這樣精美的青瓷,竟是她自己燒制出來的。 她站在那,注視著瓷瓶,仿佛時間也在這一刻停滯了。 目光在瓷器表面細膩紋路上游走,每一個紋路,都在訴說著它們從貌不驚人的陶土、釉水如何經(jīng)歷著滾滾高溫,淬煉而成。 她的雙手緊握在一起,指尖微微發(fā)白,似乎是為了把內(nèi)心的激動壓抑下來。 在她的胸膛里,仿佛住上了一只活躍的小鹿,跳躍不止。 此刻,她逐漸感受著自己的心跳,感受著許久未曾體會到的雀躍與成就感。 “真沒想到,居然真被你燒制出來了?!庇鄷r安冷不丁的聲音從她的身后傳來,嚇得她渾身一顫。 只得慶幸她沒將剛剛燒制出來的青瓷抱在手中。 不然,這一嚇,她苦心燒制的瓷器就要摔碎了。 “看來到底是我這瓷窯管得不夠嚴,能讓你如入無人之境?!鄙蛄飧枳焐险f著,卻讓人感覺到她這語氣里少了一些敵意。 “非也,只不過現(xiàn)在誰人不知在下乃是沈家未過門的贅婿。那到自己家的瓷窯里,怎會有人阻攔?!?/br> 這話任誰人說出都不免叫人覺著心有怨氣,偏從這余時安的嘴巴里出來,倒是坦然,頗有幾分打趣的意味兒。 未過門的贅婿? 這家伙對自己定位還挺清晰。 “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趁著這個時候,把這入門的規(guī)矩給立一立。以免……”沈菱歌的眸子猶如晨曦般的清澈明亮,微微一瞥,落在他的身上,似乎是帶著一抹蓄謀已久的算計,“以免有些居心叵測的人,趁機圖謀不軌。” 幾句話落入余時安耳中,不知他有何想法,臉上仍帶著笑,似乎完全沒把沈菱歌的深層含義聽懂,順著話說道:“如此,這個居心叵測之人幫你鏟除了一個內(nèi)鬼,是否能令沈老板改觀呢?” 說起這個,沈菱歌忽而想起那日說他“猶如鼠輩”來著。 雖說她并不信任眼前這男子,但也是恩怨分明的。 那日遇險,終歸是他救了她,最后還受了傷。 罷了,暫時改變下態(tài)度好了。沈菱歌如此想到,隨即微揚著臉,望著對方,“余公子說得可是小沅?” 眸光澄清,笑容淡雅。 她眸中閃爍的淡定與從容,沒由來的讓他心中一動。但很快,他掩飾過眼中的情緒,“正是,看來濼叔已將事情都告訴你了?” “這事我也覺得頗為奇怪,余公子一向‘光明坦蕩’怎么這事還要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呢?”沈菱歌微微勾唇,輕笑問道。 “呵……”余時安輕哂了聲,沒答她的話,低頭從懷中拿出一個紙包,“在下猜你定是廢寢忘食。從城里過來,給你帶了些包子,還望沈老板莫要嫌棄才是?!?/br> 視線落到這紙包上,沈菱歌眉梢輕挑,心里有幾分好奇,嘴上卻未多言,“如此,多謝?!?/br> 她接過包子,走到椅子旁坐下,“余公子坐吧!” 然后將紙包打開,拿出咬下一小塊兒,頓時香氣四溢。 瞧見她肯吃下自己買來的包子,余時安笑意漸深,自己也不客氣,直直在她旁邊落座,“有些事,在下說出,恐怕有挑撥離間之嫌。” 聞言,沈菱歌吃包子的動作頓了頓,繼而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有理?!?/br> “小沅那里,知縣大人已經(jīng)判了流放。后日便要走了,你可要去看看她?”余時安對沈菱歌這般言語已是見怪不怪,只道出他此行的目的。 “你大哥這幾日應(yīng)該是要來了吧?你不催著我趕制青瓷,倒是跑來問我要不要見小沅?” 抬起眸子,看向余時安,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探究和疑惑,仿佛在審視著什么。 面對沈菱歌的眼神,余時安倒是有些不自在,微微移開目光,“沈老板對瓷器之用心,眾人有目共睹,又何需在下?lián)?。只是小沅那里……似乎有些事,與沈老板有關(guān),那在下只好代為傳達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