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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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字字句句都戳在林雨燕心上,她又氣又恨,“我因愛生恨,你就不恨嗎?幾月前的宮宴,若不是你幫她,她早就進(jìn)康王后院。你為了她,差點(diǎn)被父親打死,她卻無動于衷,你不恨嗎?” “我為什么要恨?”林蕭目光微暗,“我哪里比得上小侯爺?” 那一次宮宴上,是謝珣救她于危難。 費(fèi)盡心思保護(hù)她的名聲。 為了她欺君。 京中雪災(zāi)時,他就看出鳳妤和謝珣才是一類人,悲天憫人,有菩薩心腸,也是那一次他甘愿追隨謝珣。 鳳妤在他和小侯爺間,選了小侯爺,他輸?shù)眯姆诜?/br> 就算沒有大哥,沒有雨燕,鳳妤也不會棄小侯爺而選他,他只恨自己優(yōu)柔寡斷,沒有早點(diǎn)看清楚心意,若早一點(diǎn)知道心意,化解鳳妤和雨燕的仇怨,讓鳳妤看清楚姜楊的真面目,或許他還有一線希望。 晚了一步,錯過一生。 林蕭收拾心情,淡淡說,“雨燕,不要再恨誰,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你的人生還很長,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br> “你怕我為難鳳妤?”林雨燕心有不甘,“她父親已是定國將軍,她也攀上侯府,我還能做什么?” “隨你怎么想!”林蕭輕輕搖頭,真是話不投機(jī)半句多。 謝珣帶鳳妤賞荷,宮中早荷已開花,遠(yuǎn)遠(yuǎn)就聞到花香,大片荷花粉白交錯,蟬鳴蛙叫綠意濃郁,荷花在宮燈下美輪美奐。 謝珣帶鳳妤上了船,劃到湖中央,花香陣陣伴著晚風(fēng)而來,一輪明月高懸于空,花和月相互輝映,湖光瀲滟。 鳳妤仰頭望月,景色真美,宮外看不到這么美的荷花湖,聽聞是謝貴妃喜歡荷花,宮中的池塘,湖泊都種了荷花。 謝珣輕笑說,“不要被傳聞騙了,長姐最討厭荷花?!?/br> “我剛剛在宴席上還聽聞貴妃喜歡荷花,皇上為討她歡心,才會種這么多荷花?!?/br> 謝珣躺在小船上,雙手枕在腦后,月光沁涼籠罩在他臉上,“長姐喜歡梅花?!?/br> “你喜歡什么花?”鳳妤笑問。 “石榴花?!敝x珣意有所指,“愛屋及烏。” “油嘴滑舌。” “明明是真心誠意。” 鳳妤很喜歡和他在湖心泛舟,靜謐賞月,謝珣也享受著難得的寧靜,“大哥成婚后,要和你jiejie一起去寧州戍邊。我們成婚后,也要去寧州定居。” 謝珣從未和鳳妤談過婚后生活,一來是賜婚前,鳳妤不曾答應(yīng)過他,二來是蘇家生意重心在江南和京都,十二州。鳳姝隨大哥戍邊后,生意重心要移交鳳妤,鳳妤若也去寧州,江南和京都的生意怎么辦? 且寧州苦寒,不如京都繁華,三姑娘吃穿用度樣樣精細(xì),他怕委屈了她。 “侯爺和夫人們都要在京都,你們兄弟都去寧州嗎?”鳳妤問。 謝珣點(diǎn)了頭,“是!” 鳳妤本以為侯府只有謝璋會去戍邊,沒想到兄弟三人都要去寧州。那其實(shí)就是名副其實(shí)的藩王,寧州就是他們的封地,若不是特殊情況,子孫后代怕都要在寧州。 侯爺為了后代子孫也算是煞費(fèi)苦心,鎮(zhèn)北侯府遠(yuǎn)離京都,鐵騎減兵,侯府和皇室也就能相安無事。雖說擁兵自重的藩王,皇帝也坐不穩(wěn),可鎮(zhèn)北侯并無藩王封號,新政推行過后,皇上收回權(quán)力,慢慢的也會平衡君臣之間的關(guān)系。 這是侯爺能想到最妥善的安排。 “你愿意嗎?”謝珣笑問,“寧州可不比京都繁華?!?/br>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能有什么辦法?”鳳妤支著下顎,“你要去乞討,我也跟著你?!?/br> “你不養(yǎng)我?”謝珣挑眉,“忍心看我去乞討?” 鳳妤輕笑,兩人天南地北地聊著,氣氛極是輕松,謝珣一直都好奇,“你為什么喜歡珠寶?” “女子都喜歡珠寶。”鳳妤抱膝而坐,眉目微斂,不知為何,謝珣總覺得她有些孤獨(dú)。蟬鳴在湖邊略顯聒噪,聽在鳳妤耳朵里,卻又意外的寧靜,“我五歲那年,在寧州被拐過兩年,差點(diǎn)死在饑荒中。” 謝珣倏然直起身來,他和鳳妤意外魂穿后,派人調(diào)查過鳳妤。從她進(jìn)京那一年調(diào)查,并未調(diào)查她十二歲前的事。 “怎么回事?”謝珣目光兇戾。 “我在寧州城內(nèi)被拐,醒來時已離開寧州。他們身穿夜行衣,擄走我,卻沒殺了我。那一年我還很天真,自報(bào)家門,希望他們能送我回家,結(jié)果挨了幾頓毒打,一顆牙齒都被打落,當(dāng)年我害怕極了,身體又不好,每次挨了毒打就發(fā)燒。他們沒殺我,還費(fèi)心為我治病。后來我學(xué)乖了,每天都裝得昏昏沉沉,趁著他們不注意就逃跑。我逃了六次,每一次都失敗。失敗一次,被折斷一根手指。”鳳妤豎起自己的左手,素指纖纖,完全看不出當(dāng)年被折斷過,“我這五根手指,全部被折斷過?!?/br> 謝珣眼底戾氣濃烈,又五內(nèi)俱焚,倏然握住她的手,心中發(fā)了狠,誰干的? 他要找到他們,把他們的身上每一根骨頭都打斷! 他的阿妤當(dāng)年才五歲,為什么要這么折磨她? “當(dāng)年真的好疼,前幾次哭得撕心裂肺的,后來就哭不出來,我越哭,他們越喜歡折磨我?!兵P妤揉著自己的手指,似乎還能感受到當(dāng)年斷骨的痛?!八麄儧]殺我,以折磨我為樂,甚至打賭我究竟能不能逃跑。就像貓鼠游戲,他們更享受這種狩獵的樂趣。他們沒想到,第七次,我跑掉了。我躲在水草里,藏了一天一夜,不敢動彈,餓了就喝水,啃水草。天黑后,我從河里爬出來,燒得神志不清,卻固執(zhí)地往北方走。我實(shí)在不走運(yùn),剛逃出狼窩,又掉進(jìn)虎xue,被當(dāng)成乞兒,又被人抓了,裝進(jìn)籠子里當(dāng)成牲口販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