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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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一句話,嗓子被糊住了,鼻子也被塞住了,眼睛刺痛。 許騁聽他不回答,以為何烯年還在硬撐著不想告訴他,于是軟硬兼施。 “你不說我就去獅館等你,等到你出現(xiàn)為止?!?/br> 他頓了頓補(bǔ)充道,“我不接受你的違約,你別想一句話打發(fā)我?!?/br> 何烯年的心理防線一點點崩塌,先前對自己的告誡此刻已然蒸發(fā),他用力眨了眨酸澀的雙眼,帶著濃重的鼻音輕聲說:“騁哥,我在醫(yī)院?!?/br> 許騁一聽就炸了,沒想到何烯年把自己折騰去了醫(yī)院,他驚訝道:“什么???你在哪兒?” 不知道是因為熬了一晚上還是水喝少了,短短一句話居然還把他嗓子給喊劈了。 何烯年連忙補(bǔ)充道:“我沒事,我爸高血壓犯了要住院,我得陪床,你別擔(dān)心?!?/br> 不擔(dān)心是不可能的,不擔(dān)心的話許騁又何必因為蘇杞短短幾句話就大半夜的跑這一趟。 他現(xiàn)在只慶幸自己跑了這一趟,不然等發(fā)現(xiàn)何烯年想要跟他解約再來,黃花菜都涼了。 許騁掛了電話之后打了車直奔醫(yī)院,饒是晚上沒什么車,還是半個小時之后才到了醫(yī)院。 出租車緩緩駛到急診大門的時候,許騁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了現(xiàn)在門口的何烯年。 急診門口只站著他,慘白的燈光在他身后鋪開,他穿著件黑色毛衣站在凌晨的冷風(fēng)中,用單薄的身軀獨自面對破曉前最黑的夜,整個人幾乎要融入了夜色里。 車子駛過來的時候何烯年瞇眼看過去,但因為逆著光,他看不清車上有什么人。 直到后車門打開,許騁邁步下車,朝著他走過來。 何烯年早就過了相信光的年紀(jì),但是許騁在車燈中朝著他走過來的時候,他有點矯情地想,許騁出現(xiàn)以后,那些曾經(jīng)困住他的黑暗,好像真的變得亮堂了一點。 許騁三步并做兩步走到他申請,邊走邊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一抖披了在他身上。 許騁的體溫瞬間籠罩了他,何烯年看著他,下意識抬手抓住兩片衣領(lǐng)。 冰冷的指尖擦過了許騁來不及收回的手,幾乎和空氣一樣的溫度冷得許騁蹙起眉,“穿這么少也不知道在里面坐著?” 說完就單手摟著何烯年肩膀把他帶進(jìn)了醫(yī)院。 他們也不能坐在急診聊,而且這個時間醫(yī)院的飯?zhí)靡呀?jīng)開了,兩人就一起去了醫(yī)院的飯?zhí)?,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著。 時間太早了,食堂幾乎沒什么人,只有阿姨大叔備餐和時不時的交談,他們找了個角落坐著。 許騁買了兩罐熱咖啡,放在了自己和何烯年面前,然后坐了在他對面擺出了興師問罪的姿態(tài),抬抬下巴說:“說吧,怎么回事?!?/br> 何烯年恍惚覺得他背后寫了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br> 第21章 坦白從寬 何烯年一時半會不知道從何說起,猶豫著開口,“你問哪件事?” 許騁幾乎要被氣笑了,“每一件事。” 何烯年也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心虛哪里來的,和那個晚上被抓包抽煙的心虛一樣,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披著許騁的大衣,鼻息間縈繞著許騁身上古龍水的味道,冷冽的木質(zhì)香,已經(jīng)變得很淡了,許騁一晚上又飛機(jī)又坐車,衣服的味道不會太好聞,但是還是把何烯年隔絕在醫(y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之外,讓他終于不再沒著沒落。 何烯年捧著熱咖啡暖手,想了想還是決定從他們的雇傭關(guān)系說起。 “對不起,合約的要求我們沒辦法完成了,等下我讓李瑜推薦一家更好的獅館給你,你和他們繼續(xù)合作吧,我保證那家獅館比我們優(yōu)秀得多,至于違約金,我會照合同賠付的?!?/br>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看許騁,怕被許騁注視著他會說不下去,盡管他能感覺得到許騁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 許騁沉默了半晌,重新開口的語氣已經(jīng)很平靜,問他:“為什么?我總得知道原因?!?/br> 何烯年依舊沒看他,“今天的比賽我上了開幕式的套路,我們失敗了?!彼猿暗匦α艘宦?,“其實我們試了不止這一次,說實話,成功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今天我終于對自己有了個清楚的認(rèn)知了?!?/br> 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看向許騁,許騁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是能看到他的臉色并不好看。 “騁哥,你看走眼了,我們沒這么厲害,我們只會搞砸你的開幕式?!?/br> 許騁和他對視片刻,表情冷硬,語氣也生硬極了,“我不接受?!碧热魧O銘在這里,他就能意識到,這是他們許總發(fā)怒的前奏。 何烯年握著咖啡罐的手收緊了,靜靜等待他的下文。 “上周我們剛對過第一波宣傳方案,素材已經(jīng)剪好了初版,文案還剩最后的收尾部分,vr部分也已經(jīng)基本確定,我們準(zhǔn)備的一切因為你的一次比賽失利就全部推翻重來,大家做的一切全部白費(fèi),這些是你輕飄飄一句賠違約金就可以一筆勾銷的嗎?” 許騁擺出了在談判桌上的架勢,條理清晰,有理有據(jù),每一個字都懟得何烯年無地自容,他又低下了頭。 許騁繼續(xù)一字一句說:“何烯年,你賠不起,作為甲方,我也不接受?!?/br> 何烯年喉結(jié)動了動,艱難地吞了口口水,他無從反駁,許騁說的每一個問題他都沒有考慮過,他選擇了最懦弱也最容易的一條路,一如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