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野溫柔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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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地質(zhì)哪有不辛苦的,不過能為國家勘探礦源,架梁搭橋也算是累得值?!彼D了一下,看了眼掛在懸崖邊認真做筆記的女孩,頗有些自豪的說,“看到那姑娘沒,那才是真的不怕苦不怕累,今年剛升上研究生,已經(jīng)跟著我做了三年的勘探了。” “勘探這么累的活兒,從來沒抱怨過一句。有一次沒站穩(wěn)從山坡上滾下去,又被樹枝刮,又被石頭碰的,都輕微腦震蕩了,硬是沒喊一句疼,流一滴淚?!?/br> 梁程感一句,“天生搞地質(zhì)的料?!?/br> 說的人無心, 聽的人卻有意。 溫峋緊抿著唇,身體緊繃,喉間酸澀,他不在的這幾年,這小混蛋到底做了些什么?!不是說要學(xué)美術(shù),當畫家的嗎? 學(xué)什么狗屁的地質(zhì)?!這么多搞地質(zhì)的差她一個了?! 他在這邊被折磨得一顆心的都又酸又澀,懸崖底下突然傳來一陣驚呼。 是許星的聲音,有些驚惶。 溫峋已經(jīng)顧不得偽裝,猛地趴到懸崖邊上,目眥欲裂看著底下的人,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了?”他低沉的嗓音透著急切,惶惶不安。 莫名的,他好像懂了當年許星看著他消失的心情。是不是也是這樣驚懼交加,又無能為力? 好在詢問的不止他一個人,梁教授也急急趴過去,把腦袋伸到懸崖邊上:“星星,你沒事吧?是不是傷著了?” 和許星一樣垂在懸崖百年的同事們也紛紛看向她。 許星不敢看溫峋,因為陸妍也在看她,于是沖著梁程笑了笑:“老師,我沒事。” 她的嗓音軟軟的,一點都不像被驚嚇的樣子,甚至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有鳥兒在懸崖上的洞里筑巢,可能是被吵到了,從洞里飛了出來?!彼筋^朝里面看了看,笑得溫軟,“里面還有幾只剛出生的小鳥,很可愛?!?/br> 梁程大大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你在底下注意安全,撐不住了就上來?!?/br> 許星乖乖應(yīng)下。 不過梁程覺得他說了也算白說,因為他這倔強徒弟不會乖乖聽話上來的。 日光漸漸移位,太陽已經(jīng)移到西邊,許星在石壁上的影子轉(zhuǎn)了個方向。 等到天邊紅霞遍布的時候,許星等人終于從懸崖邊上來。 剛上來。就有同事遞給她一瓶水,許星接過,咕嚕咕嚕灌了大半瓶。 溫峋就在不遠處,稍稍抬眸便能看見她因吞咽滑動的喉嚨,汗水順著她的臉頰滑到下巴,在下巴處結(jié)成晶瑩的水滴,最后受重力吸引,滴落。 霞光在她身后,給她鍍上一層暖暖的光,她剔透的眼睛都成了暖橘色。 溫峋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陸妍也多看了他幾眼,眼底有幾分嗜血的瘋狂。 她走到溫峋邊上,踮起腳,和他私密耳語:“陸山,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你要是敢多看其他人一眼,我就把她殺了擺到你面前,讓你看個夠。” ? 第153章 他好像有那個當?shù)陌a 溫峋側(cè)頭,眸光下垂,漆黑的瞳孔里映著陸妍笑瞇瞇的臉。 他輕輕扯動唇角。嗓音低沉,帶著威脅:“你威脅我?” 陸妍眼睛彎起,好似一個天真幼稚的小孩:“不是威脅,只是善意的提醒?!?/br> 許星還在往嘴里灌水,她摘了頭盔,額前的碎發(fā)黏在她汗?jié)竦念~頭上。 被夕陽映得暖黃的眸子狀似無意地看向溫峋和陸妍。 她長睫輕輕顫動,緊緊盯著陸妍的側(cè)臉,腦子里想的卻是:啊,果然好討厭,什么時候才能把她按在地上打一頓?。?/br> 郁寧從包里掏出一包濕巾遞給許星,笑得溫和:“學(xué)妹,擦一擦吧,會舒服一點。” 許星咽下嘴里的水,擰緊瓶蓋,接過郁寧手里的濕巾,笑得軟軟的:“謝謝學(xué)長?!彼脻窠聿潦弥~角,脖頸的汗,順帶問了一句,“學(xué)長,你包里怎么什么東西都有???我一個女孩子都沒你精細。” 郁寧喝了一口水,看著對面的山壁,笑起來:“我朋友給我的,他這人愛cao心,每次我出門都愛往我包里塞一堆東西。搞得我像逃荒一樣。” 說完,他沒忍住笑起來,語氣是抱怨的,笑容卻是幸福的。 許星擦汗的動作頓了一下,她側(cè)頭看了眼郁寧,余光往旁邊一滑,落到溫峋硬朗的側(cè)臉上,不過一秒便收回。 “我男朋友也是,”她唇角彎起,有幸福在眼底漾開,“他好像有那個當?shù)陌a,總是擔心這擔心那的,搞得我好像不會照顧自己一樣。” 郁寧愣了一下,垂眸和許星對視,有些疑惑:“你不是說,還沒找到他嗎?” 許星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腰腿,一點都不難過地說:“對啊,四年前我們分開之前,他就是這樣照顧我的?!?/br> 郁寧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以為自己提到了她的傷心事,連忙道歉:“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沒事,”許星彎唇一笑,“我很快就能找到他了?!辈贿^是近在咫尺的距離。 中午,一大群人烏泱泱的來,這會兒太陽快下山了,一群人又烏泱泱地回去。 回去之后,梁程去找了陸超,說明了他們大概還會在村里停留大半個月的時間,將附近幾個考察點考察完成之后,會去遠一點的地方,不方便來回,所以要住野外。 村長滿臉可惜,說什么都想讓他們留在這邊,但梁程記著許星早上說過的話,一再堅持。 村長本就是佯裝挽留,這會兒聽到他們會離開,自然高興,推辭兩句便也答應(yīng)了。 但還是讓陸妍和溫峋盯著他們。 兩人又盯了幾天,確定他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搞地質(zhì)之后,放松警惕,換了人盯。 又過了一個星期, 地質(zhì)隊正在考察這片圈定的倒數(shù)第二個山壁。 十月中下旬,天氣開始反復(fù)無常。他們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大晴天,下午的時候,天就陰了下來,烈風(fēng)如刀,再加上狹管效應(yīng),許星好幾次被拍在崖壁上。 最后一次拍過去時,撞到了她的腳踝,腳腕處頓時傳來鉆心的疼痛。 天空陰沉沉的,看起來像要下雨。 梁程讓大家都上來,準備回程。 山路陡峭,如果不趁下雨之前趕回去,那他們可能要在山頂淋一晚上的雨了。 但計劃遠比上變化,許星等人剛爬上來,天上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雨滴如同小孩子玩耍時用的彈珠,噼里啪啦砸下來,砸得人手臂生疼。 今天來盯梢的是那天的油膩男小龍,還有一個染著一頭紅發(fā),打著耳釘,戴著銀質(zhì)項鏈,穿著破洞牛仔的陸風(fēng)。 兩人對視一眼,陸風(fēng)上前催促:“梁教授,再不走等山路濕潤了,車子容易打滑,到時候就走不了了?!?/br> 這場雨來得太突然,梁成也被打得措手不及, 正和大家一起收拾工具。 雨聲太大,他只能扯著嗓子回:“這就來!” 兩人上前,幫著他們一起收拾。 許星腳踝被撞到,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但她忍著疼,沒吭聲。 快速將身上的安全繩解下,一圈一圈收起來。 為了方便工作,她依舊穿著t恤和防曬衣,此刻被雨水一澆,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將她纖細的腰,纖薄的背,還有姣好的胸型印得一覽無余。 因為穿著白t,被水淋濕后,襯出里面鵝黃色的內(nèi)衣。 小龍無意間瞥了一眼,頓時呼吸一窒,滿腦子黃色廢料。 他用手肘戳了戳一旁的陸風(fēng),示意他往許星那邊看。 陸風(fēng)跟著看過去,眼底劃過一絲玩味,低聲道:“第一天來我就知道她是個尤物!要不是不能動,她還能在這兒?” 小龍非常贊同的點點頭:“真是可惜了?!?/br> 嘴里說著可惜了,卻在許星過去放繩索時,狀似無意地碰了一下她的胸。 許星不悅地擰眉,轉(zhuǎn)頭看他。 她記得這個人,第一天就對她說流氓話。 小龍見她看過來,還裝作一臉無辜:“怎么了?不是要快點收東西離開嗎?” 許星沒說話,依舊緊盯著他,別人說是不小心的,她有可能信,但面前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張小龍……”許星叫他,即便是生氣,她的聲音也溫溫柔柔的,好像天生不會動怒,“有些事情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會打斷你的骨頭。” 大概是她長得太漂亮,太溫柔,說打人的話也軟軟的,沒有一點威懾力,所以張小龍在愣了一瞬之后,哈哈大笑起來。 他打量著許星,聲音透著惡心的黏膩:“來呀,meimei,讓哥哥看看你會怎么打斷我的骨頭?” 言語間滿滿的挑釁,絲毫不將她放進眼里。 然而,話說完還沒五分鐘,山頂突然響起殺豬般的慘叫聲。 許星站在陡坡邊上,手里拿著測量工具,正要往回趕,卻沒想到一轉(zhuǎn)身就遇到一堵人墻。 張小龍笑得一臉yin邪,垂眸看著她:“許星同學(xué),我來幫你啊。” 說著就朝許星伸出手,目標明確地指向她的胸部。 許星面色一冷,在他碰到自己之前丟了手里的測量工具,轉(zhuǎn)而一把抓住張小龍的手腕,用了十二分的力,往左狠狠一擰,清脆的咔嚓聲響在耳際。 同時響起的還有張小龍的凄厲的慘叫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許星擰著張小龍的手,在雨幕中和大家對視。 她笑了一下,高聲道:“沒什么大事,我教訓(xùn)一下咸豬手?!?/br> 還是那樣柔軟的聲音,清純的外表,手下的動作卻一點不放松。 張小龍?zhí)鄣绵秽恢苯小?/br> 陸風(fēng)一下就明白了,狠狠瞪著張小龍那不成器的玩意兒,罵道:“你他媽腦子灌精了!想被困死在山上是不是?!” 地質(zhì)隊里的前輩們都寶貝許星這棵好苗苗, 一聽張小龍咸豬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二十來人就要圍上去教訓(xùn)他, 張小龍意識到現(xiàn)在事態(tài)不對,立馬道歉:“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張小龍滾在地上,許星微微俯身,臉上帶著淺淺的笑,聲音也輕輕柔柔的:“你最好說到做到。” 她松了手,去撿地上的測量工具, 隨后起身,往車旁走。 張小龍這輩子沒有受過這種屈辱,眼底都是翻騰的怒意,他看了一眼面前陡峭的山坡,惡狠狠笑起來。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見四下沒人注意,突然伸腿絆了許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