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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風(fēng)華 第643節(jié)

    房煒是郡守府的幕僚,被遼東軍安排在公孫尚身邊作為耳目,卻無官身,公孫尚“自盡”之后,房煒自然是立刻身退,郡守府的爛攤子也就著落到霍勉之的身上,而房煒則像一條毒蛇般在幕后監(jiān)視著郡守府發(fā)生的一切。

    龍銳軍入城之后,城中發(fā)生的一切,房煒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短短三天,龍銳軍就已經(jīng)安定人心,在接掌了廣寧城的控制權(quán)后,竟然能讓廣寧城迅速恢復(fù)往日的平靜,這著實讓房煒大感意外。

    秦逍收攬人心的手段確實了得,他知道照這樣下去,廣寧城的世家百姓一旦真的接納了龍銳軍,那么再想讓龍銳軍從城中撤出,那更是難上加難。

    秦逍和龍銳軍欲圖借此機會控有遼西,但凡腦子聰明一點的人都能看出來。

    房煒沒想到守城的官兵竟然輕易讓龍銳軍入城,更沒想到秦逍會扯出高讓這桿虎皮大旗在城中為所欲為,他知道如果不制造出一些事端,激起城中百姓對龍銳軍的憤怒,而是眼睜睜看著龍銳軍在城中收攬人心,那么這對遼東軍將造成極大的威脅。

    雖然事發(fā)過后,早已經(jīng)派人快馬加鞭前往遼東報訊,安東都護(hù)府那邊也必定會迅速派人前來處理,但自己卻也不能在城里干等著。

    “九爺,這是三萬兩銀票?!狈繜槒男渲腥〕鲆豁匙鱼y票放在桌上,輕輕推過去:“事成之后,另有三萬兩銀子奉上?!?/br>
    崔九爺眼睛一亮,笑道:“六萬兩?房先生,看來你是要做筆大買賣。我這邊一顆縣令的人頭也不過三百兩銀子,這六萬兩白銀,就算將遼西十三縣縣令的人頭都摘下來,那還綽綽有余?!?/br>
    房煒含笑道:“要勞動九爺出手,總是要表現(xiàn)出足夠的誠意?!?/br>
    “秦逍帶著龍銳軍入城,據(jù)我所知,上上下下大概有四千多人?!贝蘧艩斁拖駛€精明的商人,盤算道:“這種普通的兵士,一直都是五十兩銀子一顆人頭,所以六萬兩銀子也只夠一千二百個人頭?!彪S即笑道:“我手下雖然有數(shù)百名弟兄,其中不乏殺人的好手,但要對付龍銳軍,簡直是自取滅亡?!?/br>
    房煒笑道:“九爺睿智,猜到我的請求與龍銳軍有關(guān)?!?/br>
    “房先生的手腳通天,在這廣寧城中,幾乎沒有什么事情能難倒你?!贝蘧艩敁嶂约侯M下短須道:“眼下也只有龍銳軍讓先生棘手?!?/br>
    房煒微微一笑,道:“這些年星羅堂在廣寧城也算是順風(fēng)順?biāo)?,我們和九爺也算得上是互相幫襯,我們聯(lián)起手來,便可以大口喝酒大口吃rou?,F(xiàn)如今秦逍帶著龍銳軍入城,接下來還想著控有遼西,九爺是聰明人,應(yīng)該能想到,一旦真的被秦逍這伙人控制了遼西,對九爺肯定也不會是什么好事?!?/br>
    “房先生為何會如此肯定?”

    “九爺難道不知道,秦逍在京都就曾將京都兩大幫會弄得天翻地覆?!狈繜樒届o道:“無論是青衣樓還是太平會,都因為此人的出現(xiàn)煙消云散。”

    崔九爺哈哈笑道:“所以先生覺得他也會對星羅堂下手?”

    “龍銳軍如果要控制廣寧,自然不會允許星羅堂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存在。”房煒肅然道:“所以龍銳軍可算是我們共同的敵人?!?/br>
    “先生花這六萬兩銀子,不知想要我們做什么?”崔九爺凝視房煒眼睛:“以星羅堂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是龍銳軍的對手?!?/br>
    房煒身體微微前傾,低聲道:“龍銳軍在城中收買人心,如果真的讓城中百姓歸心,龍銳軍必然會借著民心賴在城中,想讓他們離開更不容易。都護(hù)府那邊的人很快就到,在此之前,我只想請九爺幫忙讓城中亂起來?!?/br>
    “如何亂?”

    “我已經(jīng)讓人秘密趕制一批龍銳軍的軍服,最遲明天晚上,至少有三百套軍服可以送到星羅堂?!狈繜樐抗庾兊藐幚淦饋恚骸褒堜J軍雖然暫時控制了城中幾處重要地方,但對整座城的環(huán)境他們并不熟悉,比起星羅堂的弟兄,龍銳軍在城中就是瞎子?!?/br>
    崔九爺瞇起眼睛道:“先生的意思是,讓星羅堂的弟兄假扮成龍銳軍的兵士,在城中殺人放火?”

    “只需要三天?!狈繜樀溃骸靶橇_堂在城中到處都是落腳處,九爺只要一聲令下,三天之內(nèi)整座城就是一片混亂,而且能夠進(jìn)退自如。城中百姓都是一群無知之眾,辨不清真假,城中到處都是龍銳軍的兵士行兇作案,龍銳軍想要在三天之內(nèi)將星羅堂完全挖出來也是根本不可能。三天之后,都護(hù)府的人就到了,龍銳軍將廣寧城鬧得烏煙瘴氣,百姓怨聲載道,到時候都護(hù)府的官員抵達(dá),星羅堂便可以組織人手向都護(hù)府狀告龍銳軍的惡行,如此一來,龍銳軍也就沒有資格繼續(xù)留在城中?!?/br>
    崔九爺含笑道:“城中百姓怨聲載道,龍銳軍再想強占廣寧不走,遼東軍甚至可以給龍銳軍扣上荼毒百姓的帽子,直接發(fā)兵來打。房先生,你果然不愧是讀書人,這計策當(dāng)真是妙極。”

    “這六萬兩銀子,只是我請九爺辦事的酬勞?!狈繜樜⑿Φ溃骸笆鲁芍螅甲o(hù)府那邊或許還會另有獎賞。”

    崔九爺嘆道:“這實在是一筆好買賣?!毕肓艘幌拢艈柕溃骸胺肯壬?,你說明晚就能有三百套軍服送過來,并非我不信任,只是……這廣寧城中有誰能有如此能耐,短短幾日就能搞出三百套龍銳軍的軍服?”

    “九爺難道忘記了宋記?”房煒道:“宋記制作服飾在廣寧城首屈一指,我前天晚上就已經(jīng)找上了宋記,三日之內(nèi)三百套軍服對他們來說并不是難事。”

    “原來如此?!贝蘧艩斎粲兴?,微一沉吟,終是壓低聲音問道:“房先生,城中可還有其他助力?這筆買賣我雖然很想做,但風(fēng)險太大,如果被龍銳軍盯上星羅堂,我只怕大家都將死無葬身之地。如果真的出現(xiàn)變故,除了星羅堂,先生是否還有其他的助力?大家是否可以聯(lián)手擋住龍銳軍?”

    房煒猶豫了一下,終是道:“若是別人,我會告知另有幫手,但在九爺面前,我不敢欺瞞。郡尉喬明水已經(jīng)是階下之囚,否則廣寧軍中多有他的親信,只要他帶頭,還能生出事來,但喬明水自身難保,自然無法再調(diào)動廣寧軍。秦逍利用太監(jiān)高讓發(fā)號施令,廣寧軍都被趕到軍營,繳了軍械,城中的兵器庫也都在龍銳軍的控制中,廣寧軍大營還被監(jiān)視,所以指望不上廣寧軍?!?/br>
    崔九爺眉頭鎖起。

    “不過九爺不必?fù)?dān)心。”房煒道:“如果真的是兇險至極,我也不會麻煩九爺出手。三天,只需要三天,都護(hù)府的人就能抵達(dá)。除非龍銳軍想要反叛,否則在東北四郡還沒有膽子直接違抗都護(hù)府。咱們現(xiàn)在只需要攪亂廣寧,讓百姓對龍銳軍存有怨憤,如此都護(hù)府的人抵達(dá)之后,就有足夠理由讓龍銳軍撤出城去?!?/br>
    崔九爺微微頷首,隨即問道:“龍銳軍控制了郡守府,郡守大人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隨即笑道:“房先生如果不方便說,可以不說,但如果要說,切莫欺瞞我,咱們接下來要干的是容易掉腦袋的事情,還需要互相信任?!?/br>
    “已經(jīng)畏罪自盡?!狈繜槆@道:“公孫郡守將劫掠銀隊的罪責(zé)擔(dān)下來,畏罪自盡。”

    “他真的是自盡?”崔九爺皺眉道:“我與郡守打過交道,恕我直言,郡守大人可不是有勇氣敢自盡的人。而且他是從大將軍身邊走出來的人,算得上是大將軍的親信,沒有大將軍之令,郡守大人會輕易自盡?畢竟大將軍就是東北四郡的土皇帝,公孫郡守犯了天大的事情,也會指望大將軍庇護(hù),怎能輕易自盡?”

    房煒微皺眉道:“九爺,恕我直言,這件事情你似乎不必知道的太清楚?!?/br>
    “房先生,我對秦逍也是略知一二,聽說此人深受皇帝的器重,他們的龍銳軍旗,繡有龍紋,這可是皇帝欽此的軍旗才有資格繡龍紋。”崔九爺?shù)溃骸靶橇_堂只是廣寧城一個幫會,讓我們?nèi)ゼ倜斑@樣一支兵馬在城中犯案,比之我們之前所作的任何一件事情都兇險得多,一旦失手,星羅堂六七百號人很可能都會死無葬身之地,事關(guān)弟兄們生死,有些事情弄清楚總不會有錯?!?/br>
    房煒?biāo)南吕锟戳丝?,才淡然一笑,道:“他是自盡還是死在他人之手,有何區(qū)別?”

    “依我看,公孫郡守自盡的可能很小,被人殺了的可能性更大?!贝蘧艩斝Φ溃骸坝心懥繉λ率值?,恐怕也只有你房先生了。公孫尚一死,案子就牽扯不到上面,房先生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br>
    房煒淡淡笑道:“九爺既然想知道,那就當(dāng)是這樣,公孫尚確實是我所殺。”

    “房先生能自己承認(rèn),那我的差事也算辦好了?!贝蘧艩斉呐氖郑Φ溃骸皝砣?,帶房先生去見官!”

    第1087章 道門九禽

    房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從側(cè)門沖進(jìn)七八名手持棍棒的大漢。

    “九爺這是什么意思?”房煒臉色微變,卻還是保持鎮(zhèn)定,冷冷道。

    崔九爺冷冷道:“房煒,你謀殺郡守大人,是殺人兇犯,將你送交官府,天經(jīng)地義,又能有什么別的意思?!?/br>
    房煒見崔九爺不像是在開玩笑,赫然起身,冷笑道:“崔滿城,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抓捕兇犯,送交官府,這是每一個大唐子民應(yīng)盡之責(zé)。”崔九爺端起茶杯,慢條斯理道:“我又怎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看來這些年的順風(fēng)順?biāo)?,真的讓你自以為成了氣候?!狈繜樄中σ宦暎骸按逎M城,當(dāng)年你不過是市井的一條狗,若不是遼東軍背后扶持,你能有今天?你敢動我一根毫毛,星羅堂必將雞犬不留。”

    崔九爺?shù)恍Φ溃骸澳悴徽f,我還差點忘記你們一直是將我當(dāng)成一條狗。遼東軍在遼西圈占土地,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不好直接出面,讓我們這些流氓地痞頂在前面為你們霸占土地,你可知道我們?yōu)楹卧敢馊文銈凃?qū)使?”

    “遼東軍吃rou,你們至少還能啃塊骨頭?!?/br>
    “哈哈哈……,這話倒也不錯?!贝蘧艩斝Φ溃骸靶橇_堂這些人,都是卑賤出身,遼東軍欺負(fù)百姓自不必說,東北四郡的土豪劣紳與你們勾結(jié)在一起,同樣對百姓極盡盤剝之能事。只是遼東軍的胃口太大,不但要吸百姓的血,連土豪士紳的rou照樣被你們撕下來,你們既然要撕那幫世家豪族的rou,上演狗咬狗的戲碼,我們幫你們在前面咬他們,還能有骨頭啃,何樂而不為?在撕咬土豪士紳這件事情上,我們這幫低賤的流氓地痞和你們遼東軍有同樣的興趣?!?/br>
    房煒臉色陰沉,目顯寒光。

    “可是你們遼東軍還真是貪得無厭,不但要吃土豪士紳的rou,還要吸窮苦百姓的血?!贝蘧艩攪@道:“我們星羅堂的人也談不上是什么善類,更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你們遼東軍的所作所為,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房煒冷笑道:“如此說來,你想投靠龍銳軍?”

    “倒也不是這樣說?!贝蘧艩敽俸傩Φ溃骸鞍傩諏ν梁朗考澤類和唇^,你們遼東軍去咬東北的士紳,我自然是樂見其成,可是你們遼東軍作惡多端,又該由誰來收拾?龍銳軍也未必是什么善類,不過誰都知道,你們遼東軍和龍銳軍水火不容,如果龍銳軍能和你們遼東軍互相撕咬,我同樣是樂見其成。”

    房煒怪笑道:“崔滿城,你不過是市井之中一條狗,竟然還心存為國為民的大志,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了你?!?/br>
    “我出身雖然卑賤,但祖父也曾跟隨武宗皇帝東征渤海,家父也是為大唐戰(zhàn)死?!贝逎M城嘆道:“他們是為了大唐而死,是為了守護(hù)大唐這塊土地上的百姓而死,我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這些蟲豸將大唐啃噬的腐爛不堪?遼東軍盤踞東北百年,這塊土地上的百姓深受其害,也到了該改變的時候。”

    房煒抬手指著大門,淡淡道:“我現(xiàn)在就從這里走出去,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一根毫毛?!崩浜咭宦暎池?fù)雙手,抬步便往大門去,剛走出兩步,崔滿城已經(jīng)長身而起,一個箭步上前,抬起一腳,狠狠踢在房煒的腰間,房煒雖然狡詐陰狠,卻也不過是一介文人,哪里受得住崔滿城這一腳,“哎喲”一聲,已經(jīng)被踹翻在地。

    還沒等他爬起身,幾名大漢已經(jīng)沖上前,將他壓在地上,拿了繩子,在房煒的斥罵聲中,將他捆得如同粽子一般。

    崔滿城這才蹲在房煒邊上,戲虐笑道:“都到了這般田地,還他娘的在我面前裝犢子?你真當(dāng)九爺是吃素的?”

    “崔滿城,你會為今天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房煒萬沒有想到今日登門,不但達(dá)不到自己的目的,反而被這群自己從來都瞧不上的地痞按在地上,怒不可遏,咆哮道:“你要投靠秦逍,只能和他一起死無葬身之地?!?/br>
    崔滿城嘆道:“不愧是用嘴巴做事的人,還他娘的嘰咕不停,來人,封住他的嘴,連夜送去郡尉府,聽說那位秦將軍就住在郡尉府。告訴秦將軍,房煒已經(jīng)承認(rèn)自己是謀害公孫尚的兇手,我們是忠良百姓,抓了兇犯,送交官府處置?!?/br>
    “九爺,這狗賊要是不承認(rèn)怎么辦?”一名光頭問道:“他到時候狡辯,說我們誣陷他怎么辦?”

    崔滿城笑道:“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待會兒就親自去拜見那位秦將軍。你們真當(dāng)龍銳軍那幫人是吃素的?咱們的房先生落入他們手中,該招的不該招的都會招?!睋]揮手,示意手下人將房煒帶了下去。

    等手下人出去之后,崔滿城這才整理了一下衣衫,從側(cè)門出去,穿過兩道院子,來到一處偏室外,恭敬道:“大鵬求見!”

    屋里答應(yīng)一聲,崔滿城這才推門而入,隨即回身關(guān)好門,轉(zhuǎn)過一道屏風(fēng),屏風(fēng)之后燈火明亮,一人正坐在燈下看書。

    崔滿城上前去,那人才放下手中書,抬起頭,燈火之下是一張嬌美如畫的面龐,卻正是唐蓉。

    “已經(jīng)處理好了?”

    “鳳凰,一切卻如你所料?!贝逎M城含笑道:“房煒找上門,確實是想讓我們假扮龍銳軍,在城中興風(fēng)作浪,以此來挑起城中百姓對龍銳軍的憤恨。”

    唐蓉抬手示意崔滿城坐下,這才道:“公孫尚已死,喬明水被囚,廣寧軍被繳械,他手中沒有別的牌可用,唯一的選擇,就只能是借助星羅堂的力量在城中制造混亂?!?/br>
    “多少年前,道君就夸贊鳳凰智略無雙,確實是讓人欽佩?!贝逎M城含笑道:“房煒?biāo)偷角劐惺种?,廣寧城大局已定。”

    唐蓉嘴角帶著淺笑,溫言道:“這次也多虧你幫忙?!?/br>
    “先生既然將東北之權(quán)授予你手,我們自然是謹(jǐn)遵吩咐。”崔滿城道:“不過我很奇怪,先生為何會選中他?”

    唐蓉端起桌上的清茶,平靜道:“乾坤令你是見過的?!?/br>
    “鳳凰,你千萬別誤會,先生賜你乾坤令,你說的我自然不會懷疑?!贝逎M城立刻道:“我只是好奇,這些年我們花了無數(shù)的人力和物力,向遼東軍內(nèi)滲透,如今不少人已經(jīng)掌握了實權(quán),再用上三五年,就可以利用遼東軍成就大事,為何花了多年心血的布局,因為秦逍出關(guān)便即改變?”

    唐蓉淡淡道:“先生運籌帷幄,他既然這樣布局,自然有他的打算。道君既然能信任先生,那就證明先生是當(dāng)世最強的智者,我們輔佐先生成就大事就好,不必知道的太多?!?/br>
    崔滿城微微點頭,道:“并非我多嘴多舌。你在西邊多年,并不知道我們在東北付出了多少心血,突然改變計劃,確實讓我很吃驚。雖然秦逍確實年輕有為,但比起遼東軍,他的實力實在太弱,就算我們按照先生的吩咐,全力協(xié)助他,他要成氣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鳖D了頓,雙眉微緊,輕聲道:“而且秦逍和汪興朝屁股下的椅子并不同,秦逍是皇帝一手提攜起來,他對皇帝和朝廷自然還是存有感激之心,我很懷疑等他羽翼豐滿之后,是否真的能夠為我們所用?”

    “這個并不是我們?nèi)ao心的?!碧迫仄沉舜逎M城一眼,緩緩道:“先生既然這樣安排,自然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大鵬,道門九禽,如今連我在內(nèi),已經(jīng)有四禽身在東北,如果合四人之力還不能輔佐秦逍擊敗遼東軍,那非但是我們的無能,也是先生的恥辱。”

    崔滿城神情一斂,肅然道:“我們都會遵從你的吩咐,竭力完成先生的吩咐。”頓了頓,才道:“房煒已經(jīng)被送去郡尉府,我現(xiàn)在就親自前往,見一見被先生寄予厚望的秦將軍,看看能讓先生如此看重的人,到底是怎樣的三頭六臂!”

    “他沒有三頭六臂。”唐蓉的神情變得柔和起來,唇角帶著淺淺的微笑:“他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少年,但是你對他了解的深了,他的智慧勇氣和流淌在他身體里的熱血純良,就足以讓你愿意成為他的朋友?!?/br>
    崔滿城嘆道:“鳳凰,看來你對他確實贊賞有加。只是我有一言相勸,雖然不中聽,卻還是希望你能記著?!?/br>
    “什么?”

    “我們協(xié)助他,只因為這是先生交給我們的任務(wù),并非我們與他有什么私交?!贝逎M城盯著唐蓉美麗的眼睛,平靜道:“不要因為個人的感情而影響先生的布局?!?/br>
    唐蓉微蹙柳眉,但終究沒有多說什么。

    崔滿城卻是躬身一禮,緩步退下。

    唐蓉緩步走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戶,窗外一陣刺骨寒風(fēng)吹進(jìn)來,撩起她腮邊青絲,她看著院內(nèi)積雪,沉吟良久,終是幽幽嘆了口氣,喃喃道:“他從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傀儡,他也終究是這天下的王!”

    第1088章 屈尊

    時當(dāng)深夜,廣寧大獄一片死寂。

    廣寧大獄同樣也有甲乙丙數(shù)監(jiān)之分,不過與西陵都尉府不同,廣寧大獄的甲字監(jiān)囚禁的是重犯,在這里面的囚犯,當(dāng)然也無法享受龜城甲字監(jiān)那樣的待遇。

    雖然廣寧大獄甲字監(jiān)的重犯都是單獨一室囚禁,但守衛(wèi)森嚴(yán),待遇也是極差。

    秦逍來到甲字監(jiān)的時候,正是半夜子時時分,監(jiān)牢內(nèi)一片死寂,牢頭親自領(lǐng)著秦逍來到一處單獨的囚牢外,恭敬道:“將軍,里面就是白玉樓?!?/br>
    秦逍從西門浩口中知道六年前的十問狀,曉得白玉樓被囚禁之后,立刻派人找到了廣寧大獄,拿到了在押囚犯的名單。

    廣寧大獄目前關(guān)押著三百多號人,白玉樓赫然在其中。

    大獄從上到下的官吏都已經(jīng)知道龍銳軍控制了廣寧城,自然不敢與龍銳軍作對,畢竟也是混口飯吃,態(tài)度十分配合。

    秦逍站在監(jiān)牢門前,他雖然當(dāng)年在甲字監(jiān)當(dāng)差幾年,可是這廣寧大獄內(nèi)那股餿臭味道還是讓他皺起眉頭。

    龜城甲字監(jiān)的囚犯固然會得到秦逍周到的服侍,而且秦逍對甲字監(jiān)的衛(wèi)生十分重視,畢竟要讓那些監(jiān)牢里的大爺們拿銀子出來,總要給他們創(chuàng)造一個好環(huán)境,讓他們住的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