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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日月風華在線閱讀 - 日月風華 第691節(jié)

日月風華 第691節(jié)

    軍營比不得京都城內(nèi)張燈結(jié)彩,但卻也是熱鬧非常。

    神策軍大將軍左玄機練兵有方,一年到頭都會讓麾下兵馬嚴格訓練,軍中戒酒,一年中除了幾個特殊的日子,官兵們都只能滴酒不沾,否則從重懲處。

    所以真正能讓官兵們好好喝一頓的,也只能是在除夕之夜。

    中軍大帳內(nèi),不但寬敞,而且因為生著幾只火爐子,所以溫暖如春。

    帳中擺放著一張大長桌,擺滿了酒rou,圍著長桌一圈,竟是坐了三十多號人,濟濟一帳。

    上首居中而坐的,卻正是神策軍大將軍左玄機。

    除夕之夜,眾將共聚吃rou喝酒,這也成了左玄機上任之后,多年不變的習慣。

    神策軍中包括校尉在內(nèi)的以上將官,幾乎都聚集在此。

    除了今晚負責巡夜執(zhí)勤的將官,以神策軍大將軍為首,麾下三員副將、八名中郎將以及二十來名校尉,按照身份,圍坐在長桌邊,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左玄機是宦官出身,白面無須,年過五旬,今晚沒有著甲,而是一身便裝,顯得頗為儒雅。

    圣人登基之后,神策軍的大將軍一直都是由宦官擔任。

    對神策軍的驕兵悍將來說,被一名宦官騎在頭上,當然是難以接受的事情。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幾任宮里出身的大將軍始終無法讓神策軍官兵心服,根本做不到令行禁止,為此神策軍一度出現(xiàn)混亂狀態(tài)。

    直到左玄機上任之后,局面才開始有所好轉(zhuǎn)。

    左玄機能夠服眾,道理其實很簡單,比起之前的幾任,他曾經(jīng)在北方四鎮(zhèn)擔任過監(jiān)軍,而且在圖蓀十萬大軍南下之時,親自上陣殺敵,雖然當時唐軍大部分兵馬連連敗退,但左玄機卻帶著少數(shù)兵馬打了幾次勝仗,振奮了士氣。

    左玄機雖然樣貌俊雅,但在沙場之上卻是驍勇善戰(zhàn),擔任監(jiān)軍多年,熟讀兵法,曉暢軍事。

    如此人物,與大部分宮里出身的監(jiān)軍甚至武將而言,自然是鶴立雞群。

    唐軍將士最看重的便是軍功,左玄機當年抗擊圖蓀人的軍功,足以讓他在神策軍中得到大多數(shù)官兵的敬畏。

    而且左玄機御人有術(shù),這下年下來,神策軍上下對左玄機自然是唯命是從。

    只是宮里為了更好地控制住神策軍,默許左玄機安插了不少太監(jiān)進入軍中為將,于是神策軍自然而然地生出兩大派系,一派自然是行伍出身的軍方派,而另一派則是宮內(nèi)出身的宦將派。

    雙方雖然談不上你死我活,卻也是明爭暗斗,互相制衡,但正因如此,卻反倒是讓神策軍保持了微妙的平衡,局面反倒異常的穩(wěn)定。

    酒桌之上,觥籌交錯。

    除夕酒宴,約束自然就少很多,不少將領(lǐng)猜拳行令,氣氛著實熱鬧。

    只等到左玄機抬起手,眾將看到,聲息才漸漸平靜下來,隨即看到左玄機直直盯著帳門,眾人不由自主地順著左玄機的目光望過去,卻見到帳門處不知何時多了幾道身影。

    當先一人身材魁梧,身著褐色甲胄,身后卻是跟著數(shù)名帶刀侍從,只看那幾名侍從的裝束,分明不是神策軍中的人物。

    一陣沉寂過后,中郎將喬瑞昕第一個站起來,盯住來人,沉聲喝道:“好大膽,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闖大帳?”

    喬瑞昕是宮內(nèi)出身,受左玄機提拔成為了神策軍中郎將,算得上是左玄機的心腹。

    江南之變的時候,左玄機便是派出喬瑞昕作為先鋒營大將,跟隨夏侯寧率先前往杭州,本來是想趁火打劫,為神策軍謀取巨大利益,但最終卻被秦逍逼得退出杭州,鎩羽而歸。

    來人上前兩步,卻是沖著左玄機拱手一禮,恭敬道:“相府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文熙泰,參見左大將軍!”

    喬瑞昕一怔,本來冷厲的神色頓時和緩下來。

    對方既然是相府的人,就不算是敵人。

    至少在江南之亂的時候,國相與神策軍這邊走得很近,左玄機甚至直接調(diào)了一隊兵馬由夏侯寧率領(lǐng)去往江南平亂,僅此一事,就表明雙方就算不是朋友,也絕不是敵人。

    而且國相是大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首輔大臣,所謂宰相門前三品官,來人既然是相府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當然就不是泛泛之輩,也絕不好得罪。

    左玄機倒是淡定自若,露出一絲淺笑,道:“原來是文統(tǒng)領(lǐng),今夜是除夕,家家團圓吃年夜飯,文統(tǒng)領(lǐng)不與家人團聚,卻來神策軍中,不知有何指教?”

    在場大多數(shù)將領(lǐng)也都是一臉茫然,心想相府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突然前來,而且是在這個時候,當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卻不知國相派來手下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前來神策軍,意欲何為。

    第1177章 傳令

    除夕之夜,國相府內(nèi)也是張燈結(jié)彩,一片喜慶。

    但相爺?shù)臅恐畠?nèi),卻是一片肅穆。

    包括兵部尚書竇蚡在內(nèi)的幾名國相心腹重臣都在書房之內(nèi)。

    “兵部的調(diào)令已經(jīng)送到了唐將軍的手里?!备]蚡神情肅穆,手指掛在畫板上的一副地圖,恭敬道:“按照計劃,武衛(wèi)軍分四路封鎖皇城,分別困住皇城北邊的重玄門、西邊的安福門、東邊的延禧門和正南邊的丹鳳門。這其中丹鳳門的守軍最眾,所以主力部署在丹鳳門外。如果一切順利,天亮之前,武衛(wèi)軍就能抵達指定位置?!?/br>
    邊上一名大腹便便的男子道:“如果澹臺懸夜果真與叛賊勾結(jié),我們就只能強攻皇城,先解決龍鱗禁衛(wèi)軍,然后直逼皇宮?!?/br>
    “武衛(wèi)軍的兵力無法發(fā)起攻擊,只能圍困?!备]蚡正色道:“所以神策軍也必須在天亮之前入城,支援到皇城下。神策軍和武衛(wèi)軍兩支兵馬加起來,兵多將廣,要攻下皇城并不難?!?/br>
    夏侯元稹嘆道:“我們的目的不是為了殺進宮內(nèi),而是要迫使宮內(nèi)的叛黨交出圣人,只要圣人安然無虞,我們盡可能不要流血。”

    竇蚡點頭道:“相爺寬仁,下官明白。”頓了頓,才輕聲道:“不過現(xiàn)在最麻煩的問題,就是神策軍是否真的可以準時抵達,如果神策軍按兵不動,武衛(wèi)軍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那時候可就……!”

    “老夫知道諸位的擔心?!毕暮钤s是信心十足,含笑道:“老夫可以保證,天亮之前,神策軍必然入城?!?/br>
    一名官員卻還是有些擔憂道:“相爺,左玄機是太監(jiān)出身,這些太監(jiān),和我們不同,他們是將皇宮當成了自己的家。讓他領(lǐng)兵攻打皇宮,他……他當真愿意聽從?”

    夏侯元稹搖頭道:“左玄機不但不會領(lǐng)兵攻打皇宮,甚至不會領(lǐng)兵入城?!?/br>
    此言一出,在場幾名官員都是變色。

    “宮里雖然定有變故,但左玄機沒有確定到底是誰在宮中作亂之前,沒有膽量出手。”夏侯元稹目光深邃,平靜道:“他的心境和我們一樣,十分矛盾。像他這樣宮內(nèi)出身的將領(lǐng),根基扎在宮里,就在圣人那邊,所以這些人是絕不愿意看到圣人受難?!崩湫Φ溃骸笆ト巳绻隽俗児剩切┨O(jiān)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里去?!?/br>
    “相爺所言極是?!?/br>
    夏侯元稹又道:“可是他更不敢在沒有確定真相之前,領(lǐng)兵入城?!碧謸犴毜溃骸叭绻ト税踩粺o恙,他沒有得到圣人的旨意卻擅自領(lǐng)兵入城,那就是謀反,他擔待不起如此天大的罪責?!?/br>
    “相爺,既然如此,那左玄機……?”

    “他是聰明人!”夏侯元稹含笑道:“聰明人,自然有聰明人的辦法。老夫已經(jīng)派人前往,配合他演一場戲,老夫相信他應該知道如何去做。”

    聰明人左玄機此刻正面帶微笑看著文熙泰,等待著文熙泰的答復。

    文熙泰并沒有廢話,從懷中取出了金劍令牌在手,高高舉起。

    在場包括左玄機在內(nèi),看到金劍令牌,都是變了眼色,沒有任何猶豫,紛紛起身來,面朝文熙泰,單膝跪下,齊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金劍令牌代表著皇帝陛下,見令牌如今天子。

    “左大將軍,宮中有賊,奉相爺之令,請左大將軍即刻調(diào)兵入城勤王護駕!”文熙泰沉聲道。

    此言一出,在場眾將更是變了顏色。

    神策軍入城?

    這可是非比尋常之事。

    神策軍駐守京都郊外的古云山下,最重要的任務,是衛(wèi)戍京都,以應付地方叛軍攻入京城,不過自神策軍設(shè)立至今,大唐京都穩(wěn)若泰山,從無外敵殺到京都城下,所以神策軍也幾乎從沒有真正參加過什么京城保衛(wèi)戰(zhàn)。

    為了不至于讓神策軍武功廢弛,朝廷還會時不時調(diào)動神策軍離京平叛,以鍛煉神策軍的戰(zhàn)斗力。

    但神策軍卻幾乎沒有踏入過京城大門一步。

    此時文熙泰手持金劍令牌,竟然傳令讓左玄機領(lǐng)兵入城,眾多將領(lǐng)都是一臉駭然。

    左玄機抬起頭,皺眉道:“文統(tǒng)領(lǐng),圣旨何在?”

    文熙泰扭頭使了個眼色,身后一名侍從取了兩份公函送了過去,左玄機跪在地上,結(jié)果兩道公函,先后翻閱了一遍,這才搖頭道:“文統(tǒng)領(lǐng),這不是圣旨,你拿錯了。”

    “兩份公函,一分是兵部的調(diào)令,一份是相爺?shù)氖至?,能有什么錯?”文熙泰神色冷峻,沉聲道:“事不宜遲,左大將軍能否趕緊調(diào)兵?”

    左玄機搖頭嘆道:“文統(tǒng)領(lǐng),看來你并不知道,要調(diào)動神策軍,不但需要兵部的調(diào)令,更需要圣人的旨意。本將就說的更明白一些,你手中可有調(diào)兵虎符?”

    “沒有!”

    左玄機笑道:“沒有虎符,就請恕本將不能聽從調(diào)令了?!睂⑹种袃傻拦故沁f還給那名侍從。

    文熙泰皺眉道:“左大將軍,有金劍令牌在這里,難道你要抗旨?”

    “金劍令牌確實威嚴無上,持有金劍令牌到地方各州,不但有調(diào)兵之權(quán),而且還可以任免地方官員?!弊笮C正色道:“但調(diào)動神策軍,只靠金劍令牌做不到,必須要有虎符。神策軍的職責是保護京都,非比尋常,如今文統(tǒng)領(lǐng)只靠金劍令牌便要調(diào)兵入城,這自然是萬萬不能。文統(tǒng)領(lǐng)如果想要本將領(lǐng)兵進京護駕,就必須拿出虎符,否則本將無法從命?!?/br>
    文熙泰冷聲道:“左大將軍,你這豈不是有意抗命?如果圣人能夠頒下旨意,也就不需要你們?nèi)氤亲o駕了。正因為圣人蒙困,我等要勤王護駕,這才以金劍令牌調(diào)兵?!?/br>
    左玄機卻依然搖頭,顯然是拒不領(lǐng)命。

    文熙泰見狀,冷笑一聲,猛地喝問道:“可有忠臣?”

    “末將盡忠!”一聲低吼,左玄機身側(cè)一道身影閃動,等眾人回過神來,那人已經(jīng)站在左玄機身后,手握大刀,從背后架在了左玄機的脖子上。

    這一下變故異常的突兀,眾將先是一怔,隨即條件反射般紛紛起身,拔出了腰間的佩刀,蹌當蹌當響成一片,大部分將領(lǐng)的刀鋒指向了那人,大家也都看到,那突然出手的,赫然是神策軍三大副將之一的莊召陽。

    副將在神策軍中是僅次于大將軍的存在,也都是手握兵權(quán)。

    莊召陽是軍人世家出身,三代人都是行伍出身,其父也曾是神策軍的中郎將,在三州七郡叛亂之時,隨軍平叛,戰(zhàn)死沙場,莊召陽繼承父親遺志,調(diào)到了神策軍,多年下來,一步一個腳印,卻也是坐上了副將的位置。

    雖然距離神策軍大將軍一步之遙,但這一步卻是無法再踏出,道理很簡單,神策軍大將軍的位置,只能由宮里派人來擔任。

    莊召陽素來沉默寡言,但騎馬射箭樣樣精通,在軍中有著赫赫勇名,畢竟是三代從軍報國,在神策軍將士的心中,威望也是極高。

    這時候看到莊召陽竟然拿刀架著左玄機脖子,眾將都是變色,很快眾將卻又看到,并非所有人的刀鋒都是指向莊召陽,竟有五六名將官迅速移動,握刀在手,護在莊召陽身側(cè)。

    “莊副將,你要叛亂嗎?”左玄機長嘆一聲:“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末將絕無叛亂之心?!鼻f召陽道:“如果不是為了護駕,末將絕不敢如此對待大將軍?!杯h(huán)顧一圈,道:“諸位,設(shè)立神策軍,就是為了保護京都,保護圣人,如今圣人有難,神策軍卻按兵不動,這又如何算得上效忠圣人?莊家三代受皇恩,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必要入城護駕。”

    眾將面面相覷。

    左玄機雖然從宮中提攜了不少宦官進入軍中為將,但如果軍中遍布太監(jiān),必然會讓軍中將士心中反感,所以帳內(nèi)這三十多名將校,卻只有七八人是出身自宮里。

    這些人自然是左玄機的心腹,不過其他將領(lǐng)雖然對左玄機十分敬畏,卻也對莊召陽敬重有加,此刻突生變故,大多數(shù)人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左玄機雖然被刀架在脖子上,卻還是鎮(zhèn)定道:“軍規(guī)如山,沒有虎符,如何調(diào)兵?”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鼻f召陽沉聲道:“有圣人的金劍令牌,有兵部的調(diào)令,還有國相的手令,這些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圣人身陷困境?救兵如救火,我們?nèi)羰堑R,圣人有所損傷,誰來擔待?”

    在場眾將面面相覷。

    忽聽得帳外傳來腳步聲,隨即一人進入帳內(nèi),湊近文熙泰耳邊低語幾句,文熙泰點點頭,這才道:“左大將軍,大帳已經(jīng)被我?guī)淼谋抗俦鶉?,你若是抗命不從,鄙人也只能得罪了。”沉聲喝道:“來人!?/br>
    話音剛落,從帳外立時沖進一群兵士。

    “文統(tǒng)領(lǐng),這里是軍營。”左玄機笑道:“這里有三萬大軍,就憑你手下這么點人,若真的敢傷及本將一根頭發(fā),你以為能夠走出大營?”

    文熙泰神情冷峻,淡淡道:“為保護圣人,粉身碎骨又有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