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學(xué)了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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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進(jìn)了屋內(nèi),亦生照例拿出診脈包,阮瑤清甚是默契的伸手讓他診脈,手上還拿著那支睡蓮。 檀香裊裊,鴉雀無聲。 片刻后他收了手:“確已大好,明日便能好清,在下也可告辭了回山上了?!?/br> 她頷首答謝,聽他要回山上,眼睛忽是晶亮的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聽阿爹說,她是莫須的首徒。 第9章 重五 其實(shí)對他,阮瑤清沒什么印象,前世交集最多的就是莫須,但凡皇家大事必要托他卜卦,但她也只去過兩回三危山,一回是定下太子妃后算掛如意,一回是滑胎后上山為王兒超度。 現(xiàn)在想想,也不知是皇后選的她,還是山上那莫須選的她。 亦生了然似得看了一眼,而后從藥箱里取出一配好的藥包遞給了菱星“今日是藥浴,你且去準(zhǔn)備吧,記著分九份,分別熬煮后加入盆內(nèi),火候九分……” 聽完他囑咐,菱星領(lǐng)著藥包便找人去安排了。 見人下去了,亦生才抬眸看她,那雙云淡風(fēng)輕的眸子似是能將人一眼洞穿他道“阮姑娘有困惑要解?” 阮瑤清眉頭一挑,有些吃驚心下咚跳了一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也不知他能不能信,畢竟她重生之事太過玄幻,猶豫再三一直語塞,柳眉輕簇神思重重。 亦生見她不語,只是笑了笑,而后才道:“難怪師父說姑娘是有些道緣在的。” 阮瑤清愕然,滿是驚訝素指纖纖指向自己“說我有道緣?” 亦生點(diǎn)頭“師父只說,姑娘是個有道緣的,便遣著我下山來了,這不亦生便來阮府為姑娘醫(yī)病了?”說著還搖了搖頭頓了一下頗是不贊同道“姑娘還是保重些身體才是,你可是坑了自己病了半月有余,若非是我醫(yī)治,可不是半月那么簡單咯?!?/br> 話甫一落,阮瑤清瞠目,一雙美眸瞪圓了瞧他。 他竟然知道這次是她故意著的病。 亦生笑著看她“姑娘不必如此驚訝?!边呎f著邊拿起茶盞,緩緩為自己斟了一杯。 阮瑤清忽然變動了心思,鬼使神差道:“明日我可否跟著先生一同上山?” * 夜間,忙了一整日的阮氏父子回了府,便去了廳上陪著阮瑤清用膳。 她替阮義舟盛了碗?yún)f到他跟前,才緩緩坐下。 阮義舟一口喝完,看了眼她,見她面色紅潤,氣息勻緩才放下心來,還是開口問她“今日恢復(fù)的如何?可還有不適?” “好多了,今日覺得有些力氣了,頭也不大疼了?!?/br> 阮義舟點(diǎn)頭,那亦生卻是個能人。 “明日宮宴,你可要去?” 阮義舟的意思是不愿她去湊那熱鬧,那宮宴的深意但凡為官的,都心知肚明,不過是攜女攀貴罷了,別人稀罕,他卻不稀罕,他現(xiàn)在所擁有的是自己與兒子一刀刀拼殺出來的,其他鮮血陰謀都不知見了繁幾,戰(zhàn)場都如此,官場后宮更是如此,她不愿乖女去摻合這樣那樣的臟事,但他不愿,卻不是她是如何想的。 阮言文聞言也停了筷子看她。 阮瑤清抿了口參湯興趣缺缺拒絕道“不去了吧,女兒不愛熱鬧?!?/br> 倒是新鮮,旁的人家遇到這樣的事情必是要削尖了腦袋往里頭鉆,她卻是要躲開。 但見她沒那份心思,父子也松了口氣,他們想法一致,阿茗年歲尚小,不急著婚配,便是再留幾年他們也養(yǎng)得,只要不是宮里頭的,良配佳婿可慢慢挑,倒也不需摻合宮里頭的事兒。 “也好,你且安心在家中休養(yǎng),為父替你擋了就是?!?/br> 話剛落卻聽阮瑤清忽而道“對了,父親,明日我想與亦生先生一起上山?!?/br> 這話突兀,讓父子都是一愣,好端端的為何上山? 率先開口“三危山?” 阮瑤清點(diǎn)頭,而后緩緩解釋道“亦生先生道我身子未好全,須得好好調(diào)養(yǎng)些時日,可他明日卻要回去,無法再為女兒調(diào)養(yǎng),既如此,女兒便想不若索性一同上山,一呢可推了宮里的宴,二呢女兒也可安心休養(yǎng)幾日……” 她緩緩訴著緣由,阮義舟邊聽邊點(diǎn)頭默然,他無甚異議,山上清悠,確實(shí)適合養(yǎng)病,再者,莫須大師的廟宇,可不是等閑能進(jìn)的,女兒自有著緣分,去沾沾仙氣兒道也不錯。 與之一座這遠(yuǎn)的阮言文越聽著眉頭卻越是緊鎖,手指微微曲起,眼神清明的看著喋喋不休的meimei,她盈盈婉婉的坐在那處,嬌俏可愛,一雙眸子里盛滿了嬌憨,這樣的阮瑤清在他眼里,宛若是只待宰的羔羊。 他就說看那亦生不甚順眼,抿唇滿是不悅,原是如此,是個藏壞心的,不過兩三日,竟就能拐著阿茗上山了。 只他還未來及的表態(tài),只見阮義舟已經(jīng)點(diǎn)頭道“那便去吧,有亦生先生照看,我也可放心。” 見他答應(yīng),阮瑤清笑的燦然扶著案桌嬌道“就知道爹爹最好最疼阿茗了。” 一眼瞥見了一臉肅容的阮言文,臉上似寫滿了不愿“大哥?怎么了?” 阮言文見她一臉笑意,也不愿再掃他興,他握了握拳頭舌舔了齒尖道“沒什么,山上難行,你身子弱,明日我送你去?!?/br> 她道“耽誤嗎?明日大哥不是也要參宴嗎?” “無事,宴在午下,明日送你便回即可,不礙事?!?/br> 他提醒了阮義舟,頗贊同道“明日讓你大哥送,你好省力些,爹爹也好放心?!?/br> 既如此,阮瑤清也無異議,點(diǎn)頭便同意了,一板敲定,用完膳出了廳,便安排明日上山的事兒。 重五這日,徐元白算是深刻體會了什么叫“端午臨中夏,時清日復(fù)長”。 他今兒起了個早,天蒙蒙亮就醒了,便再也臥不住了,練了套拳大汗淋漓,收了劍柄才發(fā)現(xiàn)不過過了半時,看了眼東邊才升起的初陽,默然地嘆了口氣。 方才練劍,腦海里皆是她的嬌容,越是想她,心越是悶悶的,那種感覺極是奇怪,像是極其排斥這場初遇,帶著股子淡淡的傷氣,他絞盡腦汁也不知那種詭異之感從何而來。 他不是愛極了阮氏,才使得她自己腦海里倩影難揮嗎?難不成上輩子愛的太苦,怕舊夢難圓?再是悲劇收場,才使得心下排斥? 他想不清,也琢不透。 一旁的祿二在一旁隨伺踢了踢一旁的兄長利一道“怎覺殿下今日有些心神不寧的,今兒是不是早起了一個時辰?” 邊說邊還不忘打了個呵切。 利一瞪了他一眼讓他噤聲,見徐元白收了劍忙遞了帕子過去。 “去湯池。” 將劍遞給了他,便疾步去了殿內(nèi)。 利一祿二見狀忙點(diǎn)頭退下,他二人是隨侍,非內(nèi)監(jiān),這等貼身伺候之事他二人無用。 內(nèi)監(jiān)何厚領(lǐng)著一眾小太監(jiān)捧著用龍涎香熏過錦衣侯在外頭,眼見著香篆鐘已燒了大半,徐元白也未出來,心有擔(dān)憂,又不敢貿(mào)然往里頭闖,殿下不喜人近身伺候沐浴,自此他一貫都是守在外頭的。 他醒了醒嗓子小聲朝里頭喊了一聲“殿下?已過兩刻了?!?/br> 徐元白聽他呼喚,睜開一雙清明的眸子,眉頭直皺,竟只過了兩刻。 他無心在沐浴,遂站起身來,挑了帷帳便出去,看了眼何厚手上的藍(lán)墨鏡水緞面錦衣,腳步頓下,略是挑剔道“怎選這件?顏色沉寂的很,換件明亮些的顏色來?!?/br> 何厚微愣,他跟在殿下跟前服侍近十五年,倒是頭一回見他挑剔衣服顏色沉與不沉的,雖心有疑惑,卻是忙應(yīng),低頭答是,便去尋衣去了。 可他剛挑了件明黃的蟒袍欲回,卻見徐元白穿了內(nèi)衫便進(jìn)來了,頭發(fā)依舊披散著濕漉漉的還不時滴著水珠,他風(fēng)塵仆仆而來,瞥了眼他手上的衣物,不出意外,眉頭又是輕皺。 這是又不滿意。 何厚頭回見見如此的徐元白,雖覺得新鮮,卻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服侍再旁。 一會子顏色太沉,一會子花色太流氣,一會子又是質(zhì)感不好,一會子又是換樣子過時,挑撿了大半晌才最后定了見青色繡竹桓越錦繡,青色顯然氣韻,薄錦輕衫,竹葉挺立,倒是真真的透著氣宇軒昂貴氣愈顯。 如此忙完,不過才到辰時,他這整日便懷著浮躁難熬的心,終于晃到午間,已至重五節(jié)氣,至夏時分,太陽尚有那么幾分毒氣,這樣的天徐元白卻是早早的便在離宴上不遠(yuǎn)處的樓宇坐下,索性樓宇較高,還有微風(fēng)緩緩。 此處風(fēng)景正佳,有一處垣窗開著,往外頭看去恰能瞧見進(jìn)入皇城來往車馬的長安巷,那巷子的城墻極高,里頭的人瞧不見外頭,那樓宇的人卻能窺的清清楚楚。 徐元白便作坐在那窗垣處,狀似無意似的坐在那處欣賞風(fēng)景,看那方想?yún)s是朝著那長安巷。 此刻時分,長安巷上的車馬來來往往,鱗次櫛比,皆是官雋相攜,不過男女宴席不在一處,為官者從前門而入,親眷則是再行十來米從偏角入了宮。 他眼瞧著阮家的車馬從城門處緩緩而至,從上頭下來的,卻只孤影一人,后頭再無旁人,哪里有什么親眷在后。 徐元白又朝那處看了兩三回,才確信自己沒看錯,心募得就是一沉,她又出了何事? 正疑惑間,祿二從外歸來,與下馬車入內(nèi)的阮義舟擦肩而過,一步不敢停歇的上了樓宇。 見他上來,徐元白開口便問“她怎么了?” 祿二只覺得心下苦不堪言,忙答道“殿下,阮家姑娘跟著亦先生入了觀?!?/br> 徐元白匪夷,好好地入什么觀? 祿二自知又是自己失職,沒能仔細(xì)阮家的消息,心下惶恐非常,誰能想到阮家的姑娘這么不按常理出牌,旁家的姑娘得了能進(jìn)宮的機(jī)會,便是削尖了腦袋也要來的,這位可倒好,不來便罷,竟是去那荒涼清貧的觀里。 他低頭將探聽的消息一股腦全說出“說是姑娘還未好清,亦先生替她占了一卜,道她與三危觀有些緣道,山上清悠更適合養(yǎng)身,是故請她去了觀里。” 又是亦生,徐元白霎時便覺得攢了大半日的欣喜似泄洪般啥時間就散了干凈,手指微微曲起捏緊手中的折扇,面色微沉。情緒暗淡。 他將手中折扇往樓下一扔便站了起開,挪步便要下口,早到跪在地上的祿二旁時,腳步一頓,看了他一眼涼涼道“如今我看你這差事也是不好好當(dāng)了,既如此,不若去洗洗馬廄,清清腦子,才能好好當(dāng)差?!?/br> 洗馬廄? 這話一說,祿二面色便是一白,想到那近乎百十來畝的廄場,便覺得眼前暈黑,這一場清洗,那是要勞斷半條命。 還未來得及應(yīng)是,便見徐元白衣擺一掀便下了樓。 跟在后頭的利一與何厚同情的看了眼祿二,便緊跟他身后下了樓。 佳人不在,徐元白便失了參宴的興致,但到底是皇家宴賜,他為皇儲,怎也是要去的。 他進(jìn)了頤園,便直朝著高位走去,四下不停有人行禮,他不過頷首爾爾,索性他一貫冷淡,旁人也瞧不出他此刻心情甚是糟糕。 整個頤園被一流池一分為二,左邊為官員男子之座,右側(cè)則為親眷之位,兩處離得不遠(yuǎn)不近,恰能瞧見對面,只女子那處有著輕紗帷??翱罢趽?,但卻無甚用處,緩風(fēng)清吹,便拂起蕩漾,對面隱約便能瞧見那處佳人嬌容。 徐元白剛落座,便聽到內(nèi)監(jiān)道皇帝皇后至,聞言眾人皆起,再叩首跪拜。 待皇上等人落座,命眾人不要拘禮,宴賜才算開始。 整個宴會不過為昭示皇家恩澤,設(shè)宴之事又極是繁瑣,都是一些虛禮,一道道流程下來,時間已過了一刻,佳肴都已漸涼。 佳肴賜下,觥籌交錯間歌舞緩緩而起,絲竹樂聲靡靡,歌姬舞蹈裊裊,然徐元白興趣卻是缺缺,捧著一壺酒,一言不發(fā)的喝著。 呵,籌謀幾許,不過是白費(fèi)功夫。 正喝著,忽聽到不遠(yuǎn)處的皇帝發(fā)話了,他看向徐元白道“太子既大病剛好,酒虛得少飲?!?/br> 徐元白聞言眸間一沉,剛執(zhí)起的酒杯募自便放下了。 他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聽皇帝不容置喙吩咐道“何厚,將太子的酒撤下。” 何厚聞言,哪里敢耽擱,言諾后便忙將酒壺撤了,連他手中那杯都叫他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