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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翅大鵬:? 他這做的是什么噩夢啊?才會夢見昔日故交盡反目成仇。神武蛇甚至還親身上陣,它幻化出真身,以巨蟒之身繞著金翅大鵬的身體盤幾圈,“嘶”一聲,勸金翅大鵬冷靜一下:“大古板,哥們兒幾個今天是來找你共商大計的,招待不周你先體諒體諒。” 九尾天狐化出人形,蹲下身來逗他開心:“哎呀呀,大鵬大鵬,大功告成,你對我們這幫狐朋蛇友也太沒戒備心了?!?/br> 金翅大鵬怒不可遏,他被制伏在地,對舊友有舊情的他甚至還懷疑眼前的神武龜蛇和九尾天狐是外人設(shè)下的陷阱,但是能這么不要臉的又確實只有神武蛇本蛇和九尾天狐本狐。 金翅大鵬掙扎著要展翅,卻被神武龜?shù)慕饎傉謮喉敺涣松怼?/br> 九尾天狐笑嘻嘻道:“大啞巴,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在靈體狀態(tài)施展妖法卻還能保持人身呀?” 金翅大鵬無愧于他的啞巴外號,抓心撓肺就是不問。 妖靈體維持本體的人身施展妖法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找到適配的“容器”,二是簽訂契約,九尾天狐顯然是第二種。 由于九尾天狐本就不著調(diào),金翅大鵬并不意外她在這百年簽訂賣身契約,他好奇的是什么樣的妖怪才能讓她委曲求全。 這時。 從平地里走來了一對少年,金翅大鵬直接略過左邊的人族少年,他仰起長脖,死死盯著右邊的妖怪少年。 結(jié)果,九尾天狐開始向他強烈推薦:“大啞巴呀!咱們親如一家就該團團圓圓,你和我們一起跟小砳砳簽訂平等契約吧!待遇從優(yōu)!而且有福利哦!” 九尾天狐朝后伸出左手作手勢,不偏不倚明明白白地指向那個人族少年。 金翅大鵬:? 第082章 金翅大鵬覺得自己這個噩夢未免太漫長。 昔日故交不僅和他反目成仇,甚至還伙同外人親自下套將他制服,如今又在合力勸說他主動歸順那位人族少年。 ——竟是那個人族少年! 金翅大鵬百般確認過自己沒有聽錯也沒有看錯,登時就引頸長唳,他可以理解九尾天狐平時不正經(jīng),但是無法理解九尾天狐落魄到和一個人族簽訂契約,她作踐的不只是自己,還有「萬狐皇」這一稱號的尊嚴(yán)和榮譽。 金翅大鵬怒火中燒,表面卻是冷如冰霜,面對出丑狼藉的九尾天狐只是冷哼一聲,撇過頭去,神武蛇的腦袋就從另一邊湊了過來,情真意切地勸他:“投靠小許同志是一個好歸宿,還是我推薦給老狐貍的,大古板,你可要把目光放得長遠些啊!” 金翅大鵬難以置信地死盯著神武蛇,他沒有想到比那只狐貍更不靠譜的是神武蛇,他心存最后一絲僥幸地看向神武龜,結(jié)果以往一身正氣的神武龜也對他點了個頭,表示肯定:“簽訂的是平等契約,放心簽,條約也很合理,不會要了你的命的!” 金翅大鵬內(nèi)心震愕,他生前死后度過了漫漫無期的多少日夜,今日的所聽所聞可列為他鵬生最錯愕的第二大事件。 金翅大鵬甚至有些懷疑,神武蛇和九尾天狐怕不是終于知道,每次他們內(nèi)訌干仗,出去打小報告的就是他…… 所以當(dāng)下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報復(fù)。 能令金翅大鵬動怒與震驚的時刻和事情,百年才能一遇,以至于他在漫漫鵬生里,已經(jīng)忘了震驚的外在表露方式。 但在外人看來,金翅大鵬在聽了神武龜蛇的話之后,一句話都沒有說,依然能面不改色泰然處之,很值得一夸。 九尾天狐笑嘻嘻地豎起了大拇指道:“不愧是我皇族第二酷蓋!” 她甚至提取出自己的記憶泡拋到半空中,矮下身來和被壓在地上不能動彈的金翅大鵬合個照留作紀(jì)念。 神武蛇也竄出個尖腦袋,吐出了蛇信子,權(quán)當(dāng)比了一個yeah。 金翅大鵬就是吃了酷蓋妖設(shè)的大虧,如果換成九尾天狐或是神武龜蛇任一妖,此時必定破口大罵“槽你媽”。 拍完合照,神武蛇巧舌如簧“跐溜”作響,嘶了兩聲開始給金翅大鵬推銷養(yǎng)老保險。 九尾天狐也湊過去拉金翅大鵬這個不愛說話的小悶sao和她一起入cp坑。 神武蛇和九尾天狐前一秒還一言不合差點就假戲真做干一仗,下一秒?yún)s一唱一和,左右夾擊地給金翅大鵬洗腦。 金能克木,金翅大鵬在神武龜?shù)慕痃娬窒虏荒軇訌棧裎潺攦H僅只是遏制住他,并沒有出手傷他的意圖。 但是,金翅大鵬感受到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金屬性妖力有明顯變化,強壓在他身上的金鐘罩消失了,但是他的行動依然受制,原因是在他身下浮現(xiàn)出一個金光流轉(zhuǎn)的涅槃印。 涅槃印是由內(nèi)外兩個圓形陣法組成,陣法內(nèi)部的金色符文順時針流轉(zhuǎn),外部的符文則以逆時針的反向倒流,以涅槃印的外圈金邊為界,金光向上沖出一道光柱。 金翅大鵬一能動彈就拼盡力氣振翅高飛,大鵬展翅,同風(fēng)起,可御風(fēng)飛行九萬里,可他卻被限制在這光柱之內(nèi),柱頂嘭嘭嘭急劇下壓之時,他不斷沖撞,最終被困在這光柱底嘶鳴。 初初平靜開口,難得沒有一開口就威脅:“我只要你和砳砳簽訂平契,承諾會保護砳砳的安全,我就不會為難你?!?/br> 金翅大鵬在空間緊縮的金色光柱里暴力沖撞得魂體震顫,他每一次撞擊光壁都會被一股蠻力吸住,他的靈體在光壁上撕拉又再度發(fā)起沖撞,類比生命實體就是被撕破皮rou,又撞得血rou模糊,場外觀眾都看得著急,可偏偏他寧可魂飛魄散也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