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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一上手,他就知道,救不回來了。 因?yàn)橹鞑サ纳眢w,冷得像冰塊一樣。 脖子上的皮膚雖然完好,但里面的頸骨已經(jīng)徹底斷成了兩截,呼吸心跳也都停止。 大量血液已經(jīng)從主播脖頸處流出,沿著身體,瀑布般一直淌到地上,將地上的火焰湮滅大半。 人體血液占體重的7%到8%,一個普通的成年人,全身血液大約有四五升,也就差不多兩個大可樂瓶。 急性出血,如果流血超過總血量的五分之一,人就會休克。要是不能及時補(bǔ)血治療,身體器官就會因?yàn)楣┭蛔愣娂娛C(jī)能,換言之,人就掛了。 章咸看著血液面積,目測主播失血量起碼超過一個大可樂瓶。 救不了人,章咸一拐一拐來到窗邊,試圖追兇。 那道黑影不知怎的,從四樓一躍而下竟還能跑動,此時正急匆匆地走在工廠外面的道路上,忽然往路旁小巷一扎。 路旁的小巷子里黑漆漆,章咸再也找不到對方的蹤跡。但是用不著惋惜,章咸目光略略放遠(yuǎn),仔細(xì)觀察也找不到人影,卻看見唐長月正從巷子里匆匆走出。 “他什么時候拎了這么大一個包?”章咸嘀咕。 章咸抽身,這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的火不知何時,竟然全滅了。連一丁點(diǎn)火星都沒留下。 窗外的月光清清冷冷,照出這間屋子的模樣。 房間約有一百平米,空空蕩蕩,地上躺著十來個殘破人體模型,墻角還堆了些斷肢殘臂。 這里竟然是一間廢棄了的道具倉庫。 怪不得燒不起來,這里根本沒有什么可以燒的。 不過用來直播的手機(jī)和三腳架都變形得厲害,顯然已經(jīng)是火海殘骸。 可是……章咸盯著吊死主播的雕像,心里在判斷這位置是巧合還是故意。因?yàn)槟鞘且痪咴镜窨蹋狭饲迤岬纳裣瘛?/br> 神像呈立姿,連同蓮花底座將近三米,和人體模型一比簡直巨大,在這間倉庫里顯得格格不入。 而且這具造像和章咸所認(rèn)知的神仙佛祖也格格不入。 菩薩慈眉善目,左手單掌合什狀,掌中懸垂一串念珠;右手伸向前方,二指間夾著一枚符箓;在祂身后升起一枚十字架。 這是哪里來的三教歸一式神仙? 主播就吊在托瓶的手掌下方,用的是一根黃麻繩。 死在立像下,死因大概率和宗教相關(guān)。尤其是這樣大雜燴的造像,無疑是一尊邪神。 邪神傳教,極為可怕。 章咸還記得多年前的一起在快餐廳里,一家狂教徒傳教不成,把一個女子生生打死的慘案。那伙人在執(zhí)行死刑前都沒有悔意,認(rèn)為打死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惡魔。 章咸腦中一閃,好像自己在前不久,還聽了一耳朵傳教: “這就是網(wǎng)文世界的力量!”網(wǎng)約車司機(jī)自豪地說,花白的頭發(fā)仿佛都自豪地炸了起來。 章咸記得當(dāng)時自己十分不解,還虛心請教:“惘聞世界,是什么?” 聽起來有些像某些國家嚴(yán)打的非法組織的什么宗旨。 而且看司機(jī)這種狂熱勁兒,很像是被洗腦的狂教徒。章咸已經(jīng)決定虛與委蛇,打探消息,等下車就報(bào)警了,可是……可是什么來著? 頭又疼起來,像是有針一扎一扎的。 幸好這時一陣陣警笛聲驅(qū)走了章咸的頭疼,一只看不見的橡皮擦,悄悄地工作著,把他關(guān)于“非法組織”的想法,努力擦個干凈。 作者有話要說: 哈嘍大家好,這里是作者的存稿箱~ 鹽哥一時半會意識不到這是個靈異文世界,但那又怎么樣呢,打就是了(飲茶.jpg) 第3章 老干部式調(diào)查取證 警笛將章咸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在樓上就能看到紅□□閃爍的警車。 警察將小樓圍住,沖進(jìn)房間看見章咸時,都警惕起來。 章咸十分配合,作為留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人,身上還沾著受害人的血,自然要跟著去派出所接受警方詢問。 章咸一一如實(shí)回答。有直播間錄屏、酒吧服務(wù)生和監(jiān)控視頻作證,他很快擺脫了嫌疑,作為見義勇為的熱心市民,簽字后離開了派出所。 只可惜,在工廠門口沒有監(jiān)控,所以找不到兇手的去向。 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久病初愈的身體有些經(jīng)不起這番折騰,生物鐘激烈抗議他的清醒,右腿愈發(fā)沉重,身上的血腥氣也始終縈繞,章咸慢慢往前走,感覺好累。 但還是覺得不對勁兒,他似乎忘了什么東西……唐長月! 他的人證,除了酒吧服務(wù)生,還有唐長月。 不僅如此,唐長月也可能看見了那個兇手! 自己剛才怎么沒想起來呢?章咸停下腳步,準(zhǔn)備回派出所提醒警察一句。 忽然身后腳步急促,有人沖上來,一把死死抱住章咸往墻上搡:“殺人犯!給我兒子償命!” 章咸站立不穩(wěn),一跤摔倒,趁機(jī)轉(zhuǎn)身,看清對方是個中年男人。 那中年人兩鬢斑白,面帶風(fēng)霜,穿著破舊的夾克,此時滿眼通紅,口沫飛濺,仇恨地盯著章咸。 不知怎么的,章咸忽然覺得這中年人有些眼熟。 ——他是主播的父親老郭。 老郭知道兒子開直播,可沒想到兒子開的是靈異直播,還慘死在直播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