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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到林子深處,薛青衣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四周沒有人跡,只有薛青衣和簡秋白兩個人,薛青衣掀開了帷帽。 第一百八十八章 守護到底 薄薄的輕紗隨著寒風飄動著,一張明艷而又絕世的容顏就這樣bào露在了冰冷的空氣當中。 簡秋白迎著寒風看著這張如同白瓷般嬌俏的臉龐,目光中露出一絲迷惘。 然后就在他的驚訝聲中,他看到那白皙而又柔若無骨的小手,撫上了這一張嬌美的臉龐。 隨著她指尖輕輕的滑動,撕扯,一張薄薄的面具一點點的從她的臉上褪下,而另一張淡雅脫俗、皎若秋月的氣質臉龐就這樣毫無預期地出現(xiàn)在了簡秋白的面前,這一張臉的主人簡秋白也認識,是定國公府的小娘子薛青衣。 寒風chuī過薄紗,她的墨發(fā)被風chuī動拂過,她瑩潤如玉的臉龐,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實。 簡秋白的心里掀起了驚濤駭làng,他就這樣直直地盯著她的臉,腦袋里嗡嗡作響。 那日蕭玉落水后神qíng大變的時候,他也曾想過,是不是蕭玉換了一個人,不過那也只是他的猜想罷了,直到這一刻這個薛青衣以這樣震撼的方式驚現(xiàn)在他面前,他才知道。 原來他那不切實際的猜想竟然是真的,當時蕭玉真的換了個人。 這就是答案。她輕輕地道。 那只見過幾面的定國公府小娘子卻是以另一種鎮(zhèn)定自若的表qíng告訴著他,這就是答案。 這就是答案嗎?薛青衣就是蕭玉,蕭玉就是薛青衣,還是薛青衣假扮了蕭玉。 她為什么要假扮蕭玉?簡秋白覺得現(xiàn)在腦子里亂糟糟的。 你到底是誰?他望著那雙熟悉的靈動的眼眸的慌亂地問道,或者說他一直接觸的人到底是誰? 薛青衣放下了帷帽,重新遮住了臉龐。 我是薛青衣,定國公府的小娘子薛青衣。 薛青衣知道現(xiàn)在簡秋白的心中肯定會有很多疑問,包括她的身世,包括最近發(fā)生的一系列不合常理的事qíng,今天所有的一切她都會告訴他。 現(xiàn)在寧國公府生病的那位才是真正的蕭玉。我只是冒充了她的身份。薛青衣道。 簡大哥,你在道門長大,應該知道這世間有些事就是這么的匪夷所思,我自己也解釋不清楚這種現(xiàn)象。當我某一天醒來之后,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寧國公府的蕭玉,接下來的事qíng你應該都知道了,我認識了你,并且去了定國公府看到了另一個薛青衣。就在前幾天,為了救靈兒下水之后,我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定國公府,又成為了定國公府的小娘子薛青衣。 這么說我見到的蕭六,其實不是真正的蕭六,而一直是定國公府的小娘子薛青衣? 薛青衣點了點頭,簡秋白莞爾,這世間還真有這樣離奇古怪的事qíng,這樣的事qíng還被他給撞上了。 難怪這一次他去定國公府給薛青衣看病的時候,總覺得她莫名的熟悉和第一次見面的那個粗鄙無禮、嬌縱任xing的小娘子完全判若兩人,原來那時候她已經換了回來。 還有蕭玉落水被救后那些怪異而又荒唐的舉止,那時蕭玉一直叫嚷著說不認識他,簡秋白恍然大悟,原來她是真不認識她。 簡秋白看著蕭玉,不,應該是薛青衣才對。她的目光沉靜如水,那雙明動的眼眸如同一個旋渦似是能把人吸進去一般。 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在大雨中她傲然貯立,整個天地好似獨留她一人一般。 因為她換了一個身體份成了寧國公府的蕭玉,所以她看著定國公府這四個大字的時候神qíng才會那么復雜,后來又說了謊說是為了幫蕭銳相看定國公府的小娘子才巧妙安排王小二去定國公府查看,又借換了身的蕭玉生病為由入了定國公府,見到了她的祖父定國公薛青山,有人對定國公稍有不敬她才會那么著惱,才會時刻關注著定國公府的一舉一動,原來她就是薛青衣,她就是定國公府的傳聞靜若幽蘭的小娘子,后面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蕭六,不,青衣。簡秋白抬頭抵住嘴輕咳了一聲,蕭六的名字一下子換成薛青衣他還真不習慣。 薛青衣笑了笑,道,簡大哥,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問我,我一定會具實相告的,希望簡大哥不要怪我這么久也沒有把實qíng告訴你。 不怪你,任何人碰到了這樣怪異的事qíng都會驚慌失措,害怕把實qíng告訴別人。青衣,你已經做得很好。 說完,簡秋白又皺了皺眉,道,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既然你們兩個現(xiàn)在已經換回了原位,一切又邁入了正確的軌道。那為什么你還要繼續(xù)冒充蕭玉呢? 薛青衣的目光透過簡秋白望著遠處的樹林,笑容瞬間消失在了她的臉上,取而代之的深沉的痛和莫名的恨意。 簡大哥,在轉換成蕭玉之前,我做了一個光怪離奇的夢,這個夢就跟真的似的,我夢到了自己的前世,夢到了定國公府的滅亡,夢到了那些加害定國公府和阿祖的人,我最敬愛的人紛紛死在了我的面前。 薛青衣凝目望著他,道,可醒來之后我已經成了蕭玉,我要守護定國公府,守護我的阿祖和我的族人,所以利用了蕭玉的身份做了一些事。 原來如此,事實的真相原來就是這個。她輕描淡寫的說著,可他能體會到她心中深沉的傷痛,看著薛青衣寒風中傲然屹立的堅挺的身影,簡秋白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如同山林中融化的雪花那樣,濕濕的。 你知道仇人是哪些人嗎?簡秋白道。 知道,也不知道,不過這一世我不會讓他們再有機會傷害到定國公府,傷害到阿祖和族人的。薛青衣無比堅定地道。 在寒風中她的神qíng肅穆,小手緊握成拳。看似嬌弱的身軀中,蘊藏著則無限的力量。 簡秋白望著她,在心中暗暗地做了決定。 不管她是蕭玉也罷,是薛青衣也好,他都決定護著她,護著定國公府,護著她所在意的一切。 第一百八十九章 無以為報 薛青衣和簡秋白說完這些,覺得渾身輕松了不少。長久以來的壓抑和無法訴說的痛苦一直以來都讓她的神經崩得緊緊的。 就像她面對蕭銳時,雖然她和蕭玉換身的事qíng她也和蕭銳說了,但她的內心對他是戒備的,不像面對簡秋白時,她覺得所有事都無需隱瞞著他。 薛青衣望了喧鬧的后山一眼,對簡秋白,道,簡大哥,我們出來也有一會了,該回去了。 簡秋白點了點頭,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等她重新戴上面具,和簡秋白回到后山的時候,大伙兒已經抓捕好獵物,并且已經清洗gān凈了。 初晴見她和簡秋白一起過來,揚起手笑道,小娘子過來這里。然后點了點她坐的空地,示意她們過來坐。 等薛青衣走得近了,初晴往燒烤架下添了點銀炭,歪著頭打量了她一下,才道,小娘子,剛才你去哪了?怎么這么久才回來,你看我們捕了不少的獵物。 初晴指著地上鋪著的油紙上的一字排開的野兔和小野豬得意洋洋,今天還是她第一次抓捕獵物,能抓到獵物還蠻有成就感的。 就隨便去走了一下,你們動作倒是挺快,一會的功夫就抓捕了這么多獵物了。薛青衣笑道。 可不是嗎?沒想到這小小的山林,獵物還挺多的,小娘子你不去玩太可惜了。初晴津津樂道。果然跟著小娘子有ròu吃啊。 哦豁,這些獵物有一半可全是我一個人捕來的。血láng拎起一只小野豬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陽光照在這個耀眼的少年的臉上,讓他整個人發(fā)出不一樣的光來。 今天我要亮一亮我的拿手絕活,烤rǔ豬。血láng開心地笑道,你們看著哦,我這絕技可不輕易露在人前。 哥,你就別再得瑟了,哪一次你抓了rǔ豬給大家烤的時候不這樣說啊,你忘了,我們可沒有忘,鐵蛋?你說,是不是有這回事? 鐵蛋撓了撓頭,嘿嘿直笑。 攏共才抓了幾次野豬啊,親愛的小花兒,你以為野豬是隨地跑著嗎?我想抓就抓,要真這樣,哥,以前早就天天抓著你們烤野豬了,還讓你們餓著肚子連個饅頭也啃不上啊。 說到以前的事,大伙兒都有點沮喪,血láng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笑著道,不過以后哥不會讓你們再過那樣的日子了,以后我們就天天抓著rǔ豬來吃。你們啊,還是看我如何把這只小野豬來烤熟了吧。 憂傷來的快,去的也快。一會的功夫,大伙兒就又笑鬧開了。 血láng拿了刷子醮了油刷在了小野豬的表面,把整只野豬刷的油光發(fā)亮,金光閃閃的,灑了鹽,又cha了兩根鐵釵子進去,然后放在燒烤架上翻烤起來。 那油順著燒烤架子掉了下去,發(fā)出滋滋滋的聲音。 等一邊烤的差不多了,血láng就把整只野豬翻一個身,這樣反復,等野豬身上的油差不多沒的時候,再重新刷上一層,再灑點鹽。 一會的功夫,陣陣香味就飄散了出來,引得人饞涎yù滴。 薛青衣被初晴拉著一起去烤野兔,簡秋白則繼續(xù)坐在了空地上。薛青衣一邊烤著兔子,一邊望著坐在空地上若有所思的簡秋白,她總覺得他今天有點不一樣,怎么說呢,好像有心事。薛青衣很少看到他這樣,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初晴是第一次出來玩燒烤,處處都透著新鮮勁兒,那只野兔兒也被她烤得焦了一半,她也不在意,笑得跟朵花似的,就臉上不小心染上的炭灰有點不搭,看得薛青衣直想笑。 薛青衣也小試身手,烤了一只野兔,烤得香噴噴的,樣子呢也還過得去。 小花兒在空地上早鋪好油紙,準備好了筷子碗碟等。這邊野豬還沒有烤熟,那邊鐵蛋他們已經烤好了野兔和不知名的飛禽。 鐵蛋幾個把烤好的野禽拿了過來,放在了油紙中間。過了一會,血láng也烤好了野豬,興致勃勃地提著小野豬走了過來。 小伙伴們其中幾個吆喝著要拼酒,小花兒笑嘻嘻地取出來早就準備好的果子酒給大伙兒滿上。大家把食物放在中間,在鋪著的油布上圍坐了起來。 這些少年兒郎們喝酒的喝酒,吃ròu的吃ròu,開心的不得了。 薛青衣取了烤好的小野兔,扯了兩只兔腿盛在碗里,又拿了一瓶果子酒坐在了簡秋的身邊。她拿了一只兔腿遞給簡秋白,道,簡大哥,嘗嘗我的手藝。 簡秋白含笑接過,薛青衣又倒了一杯果子酒遞給他,見他不語,薛青衣,道簡大哥,你有心事? 師門里出了點事,我準備明天回天機門一趟,順便也問問他老人家有什么辦法可以治蕭玉身上的寒毒。 簡秋白望著她憂心地道,雖然你現(xiàn)在和蕭玉已經換回了身份,但保不好哪一天,你們就又換身了,蕭玉這寒毒一天不根治,總覺得心里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