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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委實(shí)讓他一下子難以承受,她居然和蕭銳定親了。 連日來奔波的辛苦,也沒有聽到這個消息來的疲軟不堪,他渾身力氣仿若一下子就被抽gān,心中涌上難以言喻的酸澀。 簡秋白不是笨人,略一深思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薛青衣?lián)Q身成蕭玉,蕭銳不可能沒有察覺。難怪那次去寧國公府,他總覺得蕭銳對蕭玉很不一般,當(dāng)時他還以為是她們兄弟qíng深,那時候蕭銳怕是已經(jīng)對蕭玉動了心思吧。 可蕭六呢,她又是什么時候?qū)κ掍J動的心。 一晚上,簡秋白都沒有合眼,第二天,就連天機(jī)子都被他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天機(jī)子把他帶來的無極糙和其他糙藥放在了一起,三天后制成了解藥,而這三天的時間也足以讓他想通一切事qíng。 讓他放下她是不可能,他只能把這一份qíng意放在心中。 簡秋白斂下心中所有的心思,抬頭望著眼前的薛青衣,她靜靜地坐在那里,就如同他送給凌大小姐的那朵純潔的天山雪蓮,冰清玉潔,靜謐雅致,簡秋白只覺得他們這樣也挺好的,他來看她,喝一杯茶,閑聊幾句,像現(xiàn)在這樣看著她,他就覺得很滿足。 這種滿足和喜悅是任何事,任何東西也代替不了的。 等她和蕭銳成親,再揪出師門的那個叛逆,到時他會離開金陵城,重回天機(jī)門,專心修仙問道上。 也許他偶爾會下山,在她不知qíng的qíng況之下,悄悄地看她一眼,知道她過得好就已經(jīng)足矣。 此時薛青衣雖然面色平靜,但內(nèi)心卻是不平靜的,對寒毒之癥她本身并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一下子聽到簡秋白說這毒能解了,內(nèi)心還是受到了很大的沖擊。 如果這寒毒能解了,那她和蕭玉有沒有可能也能夠回到自己本來的位置,不再發(fā)生換身這樣的事qíng,想到這個可能,即使冷靜如薛青衣,手指也輕微地顫動了一下。 這個細(xì)微的動作簡秋白沒有忽略掉,不光薛青衣內(nèi)心激動,他的內(nèi)心也十分地忐忑,藥雖然制成了,但這藥有沒有效果,吃下去能不能一勞永逸地解了蕭六身上的寒毒誰也不知道。 雖然他應(yīng)該相信他師傅天機(jī)子,不過簡秋白取藥的手也不自覺地抖了一下,他站起身,把藥jiāo到了薛青衣手上,細(xì)心jiāo待道,此藥溫水吞服即可,喝藥之后半個時辰這內(nèi),不能進(jìn)食,你現(xiàn)在就吃了吧。 薛青衣接過簡秋白遞過來的黑色的藥丸,看也不看一下,就著溫水就吞服了下去。 倒是簡秋白一直盯著她的動作,神色看起來比她還緊張,薛青衣笑著安慰他道,簡大哥,沒事的,你放心吧。 薛青衣還未說完,頭上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整個頭部尖銳地刺痛了起來,這刺痛了一陣陣密集了起來,如同無數(shù)針細(xì)針扎著頭部,這痛楚可想而知。 薛青衣咬牙才堅(jiān)持站住,并按住了頭部。這只是瞬間發(fā)生的事qíng,誰也沒有預(yù)料到,簡秋白的臉色大變。 忙上前扶住薛青衣的身子,一旁一直玩著紙鶴的靈兒也嚇呆了,看著蒼白如同紙片的薛青衣,緊張地哭泣起來。 簡秋白回頭安撫靈兒,道,靈兒,乖,不哭,有簡哥哥在,jiejie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簡秋白說完,又回過頭來,按了下薛青衣的脈博,并檢查了她的眼檢,哪里有不舒服的,癥狀是怎么樣的? 簡秋白的聲音不自覺地有點(diǎn)顫抖,只是須叟的時間,薛青衣的整個人如同從水上撈上來一般。 雖然她竭力克制著,但那細(xì)膩光滑上bào出來的青筋,就知道她承受了巨大的痛楚,簡秋白的心如同刀絞一般,如果可以他寧愿這切膚之痛讓他承擔(dān)了去。 頭痛yù裂,好似無數(shù)針扎。薛青衣虛弱地道,感覺三魂七魄要從身上剖離了一般。 第三百零四章 多看她一眼 三魂七魄要從身上剖離一般,此言一出,薛青衣自己也驚嚇了一跳,她從簡秋白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異色,兩人不約而同想到一處去了,難道這又是要換身了。 可以前每次換身,薛青衣的身體都沒有任何的異樣,這一次難道是藥物的作用。 此時,簡秋白也驚出了一身冷汗,發(fā)生在薛青衣身上的事qíng一直都是匪夷所思,不能用常理去衡量。 因?yàn)榻酉聛硭麄儾恢罆媾R什么,因?yàn)檫@個不確定的因素,所以心理上才會更加恐慌。 簡秋白深吸了口氣,此時他必須鎮(zhèn)定,不能亂,蕭六還要靠他呢,他豈能自亂陣腳。 陣陣的劇痛讓薛青衣看來更加的虛弱,一旁的靈兒嚇得哆嗦了起來,不過她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忍著沒有哭出來。jiejie好像生病了,她不能再添亂了。 簡秋白把手按在薛青衣頭部,試著把靈力往薛青衣頭部灌入到它頭部的經(jīng)脈,試著看能不能緩解她的痛楚。 卻不料他灌入的靈力須臾即被另一股靈力給完全吸收了,簡秋白想要試著收回手上的靈力。不料按在薛青衣頭上的手如同身了根般,靈力完全不受控制般被另一股突來的靈力卷了過去。 簡秋白心下大駭,忙運(yùn)功與這股靈力抗衡。 而此時薛青衣因著二股靈力的jiāo鋒,臉上的表qíng更加的痛苦,臉色已經(jīng)白的不能再白。雙眉緊緊的糾在了一起,唇瓣也被她用力咬出了血絲。 簡秋白此時想要收手已經(jīng)來不及了,手上的靈力還是不受控制源源不斷地流出,而那股妖異的靈力如同饑渴了百年般,拚命地吸食著簡秋白手上的靈力,不吸gān他身上的靈力,這股妖異的靈力就不可能罷手。 小小的廳堂之內(nèi),靜的連針腳落的聲音也可聽見。薛青衣和簡秋白的發(fā)絲隨著靈力的擊撞,在空中飛舞了起來,靈兒遠(yuǎn)遠(yuǎn)地避了開去,心中又是恐懼又是害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薛青衣和簡秋白。 此時兩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汗珠,身上更是濕了個透,簡秋白心想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看了眼薛青衣,她的雙眸緊緊地閉著,嘴唇咬的死死的,臉上全是細(xì)密的汗珠,因?yàn)殪`力地沖撞,她的臉部脹漲了一倍不止,臉頰不控制受地顫動著。 照這樣的qíng形,她可能堅(jiān)持不了多久。簡秋白暗中下了決定,他qiáng行催動功力,準(zhǔn)備斬?cái)嗔俗约旱撵`力,這樣做的后果對他來說很嚴(yán)重,輕則經(jīng)脈受損,重則危及xing命。 可此時簡秋白已經(jīng)顧不得了,如果再這樣下去,他的靈力被對方完全吸收不說,嚴(yán)重點(diǎn)他也有可能因?yàn)殪`力枯竭而死。 而薛青衣在兩股靈力的拉扯之下,很有可能爆體而亡。 他不能讓蕭六死,更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蕭六在他面前死去。 如果在他和蕭六二個人中間選擇一個人死去的話,那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讓自己死去。 無量那個天尊,一定要保佑蕭六平安無事。簡秋白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念完之后又看了薛青衣一眼。 如果說下一刻他可能會離開這個世界,那在他離開這個世界之前的唯一的愿望也只有再多看她一眼。 這一眼簡秋白沒有壓抑自己的qíng感,這一眼所包含的東西太多太多,有留戀,有不舍,這一眼傾注了簡秋白所有的qíng意,這一眼他把薛青衣的樣子牢牢地?cái)y刻在了心中,可惜這一眼薛青衣并沒有看到。 不過,簡秋白不在乎。 看著薛青衣的臉頰不再顫動,看著薛青衣的腫脹消退了下去,看著薛青衣虛弱地掉在了地上。簡秋白再也壓抑不了胸口翻涌而上的腥甜,噗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在他陷入黑暗之前,他在想如果能讓他再看一眼蕭六是否安好,那該有多好。 一旁的靈兒看到薛青衣和簡秋白前后倒了下去,再也壓抑不了內(nèi)心的慌亂,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此時小花兒早已做好了晚飯,久不見薛青衣和簡秋白出來,就趕到了廳上,哪料到居然見到如此一幕,小花兒大驚失色,在靈兒的口中知道了事qíng的前因后果。 忙去廳外,叫來了眾人,大家七手八角地把薛青衣安置到了屋內(nèi),又把簡秋白安置在了客房。 盧氏和盧mama,還有蕭楚楚等人急急趕了過來,盧氏看到榻上薛青衣虛脫的樣子,又慌又亂又急,眼淚止不住一直往下掉,緊緊地抓著榻上薛青衣的手,哭個不停。 平時莊子里的事,都是薛青衣拿的主意。 這一下薛青衣倒下了,做為莊子上唯一的長輩盧氏如同失去了主心骨六神無主,慌亂地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蕭楚楚和柳姨娘也一臉的急色,站在盧氏身后安慰她。 娘子,要不要叫二郎君過來一趟。盧mama的提醒了盧氏,讓她從不安當(dāng)中恍過神來,她忙吩咐夏荷去寧國公府請蕭銳。對了,再請一個郎中過來。在夏荷出門前,盧氏又轉(zhuǎn)頭吩咐。 幾人又合力幫薛青衣清洗了身子,換了服飾,這時候盧氏也從雙眼哭得紅腫的靈兒口中繼繼續(xù)續(xù)地知道了故事的來龍去脈,大致知道了薛青衣是吃了藥丸子以后成了這樣子,具體的qíng形還得她醒來才知道,憑靈兒的心智,能在大驚大亂之后,說到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 就要眾人焦急地等待蕭銳的中途,那邊一直照顧著簡秋白的血láng,行色匆匆走了進(jìn)來,他的神色焦慮而又不安,小花兒看到血láng胸口大口的血漬,她的心突地一跳。剛才她叫她哥過來的時候,簡秋白身上就有血跡,她的心砰砰砰直跳的厲害,感覺又有不好的事qíng要發(fā)生。 果不出她所料,還沒等她開口呢,血láng就說明了來意,他過來是讓盧氏拿主意的,簡秋白看著好像不行,吐了好多的血。 盧氏當(dāng)場血色全失,險(xiǎn)險(xiǎn)站立不住,一旁的盧mama忙伸手扶住了她。 第三百零五章 他來了 簡秋白盧氏是見過的,上次玉兒還親自帶著這個小道君為她看了病,她知道他是女兒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當(dāng)中的其中一個,醫(yī)術(shù)十分高超,出身于道門。至于其他,盧氏了解的并不多。 剛才靈兒也說了,是這個小道君給玉兒喂了藥,后來的事qíng包括他們兩個為什么都會突然昏倒,大家就都不知道了,不過據(jù)小花兒所說的,這個小道君的傷勢比玉兒嚴(yán)重多了,盧氏也沒有料到這個嚴(yán)重居然會有要人命的程度。 現(xiàn)在盧氏的心慌亂的不行,完全沒有了章法。蕭玉一直沒有醒來,蕭銳也還沒有趕過來,這簡秋白又危在旦夕。 她到底該怎么辦? 血láng一直在等著盧氏的答復(fù),盧氏活了半輩子,也沒有遇到過這么棘手的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