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唐從筠余光掃到到從電梯走出來的某人,連忙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腳底跟打滑似的,轉(zhuǎn)了個托馬斯回旋彎,面向鋒北。 “哦,哈哈,”烽以楠沒有看到才關(guān)上的電梯門,還以為自己剛才的話已經(jīng)被這人聽到了,免不了一頓揍,雖然每次她也把鋒北撓得很慘,但那難忘的痛覺似乎也跟著記憶里的情形傳達了過來,一時間都忘了這還是在外面,連忙道,“哥,你也下來啊,我要去訓練了哈,拜拜?!?/br> 這奇葩跑得也是快,轉(zhuǎn)眼就沒了影,唐從筠一般都不會臉皮薄,再加上在鋒北面前“恃寵而驕”都成了習慣,兩三下就刮過那人的手心。 11:30 政府大樓。 在他們撤離境外之后,張奧亞用短短幾天的時間就把那些虎視眈眈的人挨個警示了一遍,現(xiàn)在準備開展“宏圖大業(yè)”,之前石獅倉庫里的“余量”,其實并沒有人知道有多少,只知道如今上位的大總統(tǒng)是個大善人,要把這群沒有被命運善待的少年或者是少女“全部”送去做心理輔導,沒有問題后再供他們讀書。 此事一出,就引起了社會上巨大的波動。幾家媒體爭相報道omega群體的崛起,后面跟風的小媒體美言張奧亞的不在少數(shù),但前者應(yīng)該是有人安排,后者估計是自由發(fā)揮。但是這個自由發(fā)揮也沒有礙到張奧亞的什么事。 不過,政界對這件事表現(xiàn)得反而比媒體平靜多了,他們好像早就知道了張奧亞的這個決定,并沒有像之前那樣對老總統(tǒng)那般想盡辦法把他拉下位,反而對這件事表現(xiàn)得不咸不淡,也正是這種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也才正常——如果政員一致同意的話,那么就太不可信了。做了這么多年的魔鬼,哪能一時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他們表現(xiàn)得有些不情愿有無可奈何倒是最正常,也最能體現(xiàn)新總統(tǒng)能力的表現(xiàn)。 在這一點來說,他們所有人都成為了捕雀螳螂的墊腳石。 “張總統(tǒng),有一部分‘余量’已經(jīng)成功的完成了心理輔導,請問您的下一步怎么做?”小程問道,他知道張奧亞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從前就一直在做這些黑不黑白不白的東西,現(xiàn)在也一如他的頂頭上司成為了總統(tǒng),自然也就跟著雞犬升天了。 “按照原定計劃?!睆垔W亞道,這一次他并沒有忙于什么工作,畢竟,那么多的老東西都已經(jīng)被他搞定了,在omega身上其實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真的需要去做的。唯一的正事,就是趁著所有人都安靜的時候,踩著另一個人樹立威信。 是的,張奧亞確實有一個很陰狠的想法,這也很符合他的性格。無論是共事多少年,也不可能在他的心里留下多么深刻的烙印,如果真的有要殺死某人的一天,就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他也不可能下不去手,更別說只是個同事了。 還在家里過著日子的唐城陽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末日,甚至是整個唐家的末日正在到來,這并不是因為叛經(jīng)離道的兒子,更有可能是因為他是最為合適的人選,一個并不是十分激進的alpha擁護者。 在老總統(tǒng)如同虛設(shè)的政權(quán)下,無數(shù)和唐城陽站在一個地方甚至是比他位置還低的人都比他在alpha這件事情上激進,那些人不覺得omega可以承擔什么,也不愿意讓omega承擔什么,畢竟那樣會分散他們因為第二性別得來的特權(quán)。 但是,唐城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為自己的兒子是一個omega的擁護者,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的底線也越來越模糊,以至于在投票中并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這件事情是當時結(jié)黨的人都知道的,所以,無論他的兒子到底是誰的擁護者,也不管他家里的人,甚至是他是一個什么擁護者,都無法逃過一劫。 當時結(jié)黨的人都不是傻子,雖然現(xiàn)在張奧亞是用了殺雞儆猴的方法“震”住了他們,同時也在最新一次的采訪中暗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們也絕對不會過一個可能背叛他們的人。 所以,唐家就成為了這一次的目標。張奧亞是一個喜歡“一箭雙雕”的人,就像是上一次密謀殺死唐從筠,不僅因為他靠近了那個讓他忌憚的造反暴徒也是想要這人當一個引子把整個唐家都炸毀——政員里都知道他家里的獨生子,唐從筠是一個omega的擁護者,只要張奧亞想個辦法把唐從筠的死和拯救omega掛上鉤,再把石獅那邊的人替換成“唐家人”演出為那些alpha的特權(quán)甚至都犧牲自己兒子的大戲。 可這一切被那個帶鉆的石頭給毀了,當他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出去的命令被修改的時候,他們?nèi)蝿?w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李投正準備給他聯(lián)系。被逼無奈,他只能放棄了用殺死唐從筠的辦法來毀掉唐家。 不過也就是失去了引子而已,誰都可以當引子。張奧亞雖然恨鋒北恨得牙癢癢,但是也沒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在他看來,鋒北這次出逃不過是把望梅止渴變成困獸之斗罷了,照樣也不會有什么效果。 現(xiàn)在,石獅的事情完結(jié),他就有了新的引子,既然現(xiàn)在石獅的所有買家信息被刪掉了一大半,有一部分的臟錢來路不明,那就免費御賜。 “哦,對了,能夠追查到鋒大將軍的下落嗎?”張奧亞突然這么問道,似乎是很久了才想起來還有這么一回事,小程立刻回答道:“并沒有,總統(tǒng)我懷疑他們已經(jīng)撤出了境內(nèi),很難抓到,而且b國和我們水火不容,也都見過鋒北,他如果叛國了也不是不可能?!?/br> “不可能,他不可能叛國?!睆垔W亞道,神秘莫測地向著認笑了笑,雖然這個笑容看上去依然很像是笑里藏刀,“他就算是只有一口氣,也會留到最后,等著從天而降的炮彈把還在戰(zhàn)斗的他炸到粉身碎骨。” “我一直很佩服他的這一切。”窗外的陽光正好,但是怎么也照不暖房間。 一周之后,鋒北一直在和他們計劃接下來的行動,連在房間的時間都很少,但是頂樓的權(quán)限自從上一次之后,已經(jīng)向唐從筠打開了。他在房間里等不到鋒北的時候,會主動跑上頂樓給再實驗室開會的幾個人送點水果之類的,整個人簡直比服務(wù)ai還要周到。 那個可能已經(jīng)超過了半自動的服務(wù)ai在大樓內(nèi)運轉(zhuǎn)如初,并且那股機器人頭兒的味道越來越足,現(xiàn)在不少的人都把它叫做“管家”,這位神秘的ai管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完完整整地活了下來,身上的油漆都沒有少一塊。當然,它不掉漆就已經(jīng)看上去破舊不堪了。 上次送來的抑制劑原式已經(jīng)被岳恒清完美地解了出來,這人真就著了迷似的,連著兩天吃喝全部都在這里面度過,整個人都已經(jīng)要進入茶不思飯不想,一心只想研究科學的怪人狀態(tài)之中,看得烏午都不太好意思上去打擾他。 那作為現(xiàn)在唯一的大閑人烏午,每天的日常也就是逗逗鳥遛遛狗,哦,對了并沒有鳥或者是狗給他逗著玩的,他就把自己的魔爪伸向其他的隊員,這類其他的隊員大部分都是來自鳳凰的漂亮女孩,一是因為烏午怎么說也是一個大少爺,長得不差,也不差女孩子和他搭話,二是因為也只有這群來自于鳳凰的女孩有那個閑心和他說說話。 她們就是典型的,鎮(zhèn)山大王不在,每天除了基礎(chǔ)訓練就是吃喝玩樂,自己玩也沒有什么意思,大家都是熟面孔,好不容易看著一個眼生又沒什么事情的帥哥,不一起玩玩多可惜,當然,這群人最大的消遣十分具有喜劇效果——斗地主。這種奇怪的消遣,也來自于她們那混蛋隊長,整個隊伍的風氣都跟著那人上梁不正下梁歪。 頂樓實驗室,鋒北看著岳恒清給他送來的化學式,皺了皺眉,說了句極其不符合他學霸人設(shè)的話——“這什么東西,你看看?!闭f著,一邊把東西發(fā)給了蔡晨,蔡晨接過之后看了兩眼嘆口氣道:“這是對的?!?/br> “不是吧,哥,你以前不是學霸嗎?怎么連這個都忘記了?!狈橐蚤业綑C會好一番冷嘲熱諷道,正準備看鋒北吃癟的表情,心中美滋滋。 “化學學完就忘了,誰還記得這都是什么玩意?!变h北隨便睨了一眼身邊的人,極其不以為然地道。 “好吧,鋒老爺爺,您二十七的高齡了都,怎么還有興趣談戀愛?”這種話烽以楠簡直是信口拈來,完全都不需要打草稿。畢竟這話說出來不僅僅是懟人爽,還有一種奴隸翻身的快感。 正當鋒北準備把她的這些缺德的話塞回她嘴里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他們放在國內(nèi)的“眼線”,烽以楠把他接了起來,對面的人并沒有打開投影,只聽見那人用特意偽裝過的聲音道:“將軍,當時還沒有來得及‘賣出去’的omega已經(jīng)被張奧亞接管了,張奧亞說他會把他們做心理輔導,最后沒有問題就回送到公立學院里去?!?/br> “不過我覺得他并不會有這么大善心,小媒體都是在贊頌他有多么偉大,大媒體都在討論omega群體是否會得到重視。”那人說道,“這背后一定還有陰謀。” ※※※※※※※※※※※※※※※※※※※※ 挺好笑的一章,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