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終于破了一個案子
拐角處,不為人注意的一隅,有這樣的對話。 “拿這兩樣小東西,不會有事的。” “就是有事,怎的?奶奶的熊,他們當(dāng)頭的撈大的,我們不就是拿這點小玩藝?!?/br> “就是。這日子沒法過了。我們再不拿點,冤呢?!?/br> “趁著公司沒有散伙,多少弄點,心里也好有個平衡,多少也算對得住自己在這個企業(yè)的貢獻(xiàn)?!?/br> 這些話看似隨意而說,卻反映出一種不安定的情緒。 這種不安定的情緒,時刻會轉(zhuǎn)化成事件。 這不,遠(yuǎn)程公司的保衛(wèi)部夠忙的了。 保衛(wèi)部和屬下的經(jīng)警隊從上到下士氣振奮,前期的疲憊一掃而光。 這時候,又一撥人撞上了他們的槍口。 李飛接到一個老工人的電話,說是有人要偷運機床出去,已經(jīng)出車間大門,就要到公司大門。 接了電話后,李飛帶上常小強趕到大門口。這時,一輛大貨車從生產(chǎn)區(qū)的中央大道上開過來。車到了大門口,停了下來。車出不去,電動伸縮門關(guān)閉了通道。 經(jīng)警隊隊長常小強向車上的人打手勢,叫他們下車。 車上下來一個人,將一張貨品出門單給了常小強。 看過出門單,論說,沒有問題。這張單子是董事長鄭曉海簽發(fā)的。常小強把這張單子遞給李飛。 李飛接過單子看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 可是,不過。他的腦子快速轉(zhuǎn)開去想了。公司的設(shè)備,只有進,沒有出的。這個沒有先例。 就是這樣的設(shè)備有的分廠不用了,經(jīng)過設(shè)備大修分廠改造后,會調(diào)劑給另外的分廠使用。 鄭曉海簽發(fā)的單,是不是有什么貓膩在里面? 這時候,李飛的腦子只有一個思路,鄭曉海和他不是一個線上的人。 “你是哪個單位的?”李飛需要補充材料。 押貨的這個人可能自以為有些來頭,不把保衛(wèi)部長放在眼里?;蛟S,他根本就不認(rèn)識面前的這位大部長。 “你管這么多?出門單沒有問題,就放我們走路。我們還有老長一段路要趕呢?!?/br> 李飛心里來氣。你小子,牛,是吧?行啊,老子今天就和你較較勁??茨隳馨燕崟院U垇?? 這時候,押貨的人給總裝分廠廠長方元打了電話。方元讓這個人把電話給李飛。 “李大部長。你見到單子放行就得了。干嗎要管那么多的事?你手上的案子還嫌少嗎?盡攬事,瞎cao心?!?/br> 方元這話說的,讓李飛的火氣一冒一冒地。 “方大廠長。你沒權(quán)處置這臺設(shè)備?!?/br> “你看清楚了。上面是鄭董事長簽了字的?!?/br> 這時候,給李飛打電話的老工人來到大門口。 老工人對李飛說:“李部長。這臺設(shè)備不能賣。這臺設(shè)備跟隨我參加過企業(yè)的大技改項目,立過功,受過獎?!?/br> 李飛說:“老師傅,我理解。我在處理這件事呢。” 老工人說:“公司不至于窮得要變賣家產(chǎn)吧?” 李飛一時沒話應(yīng)答。 方元騎了輛自行車趕過來。 “鄭百好,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攪和的事還嫌少,是不是?” 老工人說:“我就是不讓你們賣這臺銑床?!?/br> 方元問:“你不讓賣,要發(fā)工資,你拿錢來?” 老工人瞪了眼,詰問:“發(fā)工資一定要靠賣設(shè)備賣機床嗎?再說,這么便宜,就賣掉這臺銑床。我心疼啊?!?/br> 方元知道這事遇上難纏的人,只好打電話救助鄭曉海。 過后,李飛的手機響起鈴聲。 李飛被程頌叫去。程頌雖然是某委的調(diào)研員,卻不喜歡那邊的氛圍。他在那邊領(lǐng)工資,卻喜歡遠(yuǎn)程公司的這間辦公室。 “你盡做胡吊蛋的事?!背添灪苌鷼?,兜頭就是這么一句。 李飛沒有聽明白程頌的意思,腦子里像是被蒙了一層漿糊,臉上的表情是呆,眼睛里滿是疑惑。 程頌訓(xùn)斥道:“你也不動腦子想一想。光天化日之下,大白天的,誰有這個膽量,敢明目張膽偷走一臺機床。” 李飛這才明白自己有多蠢。 “簡直是豬頭腦?!背添灲o了李飛這樣一個評價。 “是的,是的。我很蠢。”李飛這些年來,在遠(yuǎn)程公司只服程頌。雖然,程頌已經(jīng)不是遠(yuǎn)程公司的董事長。 這也難怪程頌生氣。這臺機床,雖是鄭曉海批的條子,卻是他的意思,是他讓鄭曉海這樣辦的。雖然明里拉出去,卻是暗箱cao作,不好擺到臺面上,更不好鬧到人人皆知。 李飛畢恭畢敬地說:“老董事長。我明白了,這就去放行?!?/br> 望著這個忠實于自己的部下走出去的背影,程頌竟然在嘴里嘟囔出一句:“這個笨豬?!?/br> 李飛回到辦公室,心里可是窩著一團火。他認(rèn)為自己的腦子雖然沒有轉(zhuǎn)過彎來,但也不至于如董事長說的那樣,是個豬頭腦。最多也只是好心辦了一件蠢事。忠心耿耿跟在程頌后面,現(xiàn)在卻落得這樣一個評價。他覺得自己太怨。 經(jīng)警隊長常小強這時來到李飛面前,匯報關(guān)于詢問菊花丈夫徐如意的情況。 “卡住了。徐如意說他什么也不知道。老婆做的事,與他無關(guān)。” 李飛瞪了常小強一眼,說:“那個女人要是說丈夫知道,這事就好辦了?!?/br> 常小強說:“可是,菊花沒有這樣說。” “簡直是豬頭腦。”李飛將程頌批評他的一個用語活學(xué)活用到這里。 常小強愣了一下,眼睛眨巴。轉(zhuǎn)眼,他似乎明白了部長的意思,說:“我知道該怎么辦了?!?/br> 李飛將目光投向別處,不再看這個部下。他覺得常小強才是真正的豬頭腦。 常小強回到經(jīng)警隊,加大了審問菊花的力度。 “你要清楚,我們的政策歷來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你和你丈夫做的事,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重要線索。徐如意已經(jīng)招了,說他知道你不止這一次偷竊公司的財物?!?/br> 菊花說:“以前拿的東西,是從垃圾堆上撿的?!?/br> 常小強的眼前一亮,有戲了。菊花這就開始招了。 “說吧。以前都拿了些什么東西。生產(chǎn)區(qū)垃圾堆,也是公司的財產(chǎn)?!?/br> “那是一把螺絲刀,拿回去后,丈夫說不能用,被他扔掉了。” 常小強問:“扔到哪里去了?” 菊花怯懦地說:“他隨手扔到門外去了。他不讓我再撿這種沒用的東西回去。后來,我就沒再撿這種東西了。這次,我看車間里的廢鐵扔在那,扔了乖可惜的。我想,廢鐵能賣幾個錢?!?/br> “也就是說,你丈夫不要你撿沒用的東西回去?”常小強開始誘導(dǎo)。 菊花點頭。 常小強又問:“你丈夫要你撿有用的東西?” 菊花點頭。 常小強看了身邊做記錄的人,又伸過頭去看了記錄。菊花的話已經(jīng)被原句記錄到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