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jìn)入客棧，前廳搭戲臺子，坐了不少人。

    “哇…”玉禎眼里放光，“真是趕上了嘞！”

    “這戲班子外地來的，準(zhǔn)備進(jìn)京城闖闖，覺得我們這客棧名字討喜，特意在這里唱三天，明天就走了。”前臺伙計說。

    “就沖這心勁，這戲班子以后一定能在京城里大紅大紫?！卑⒔阏f。

    “哈哈哈，借姑娘吉言了?！?/br>
    開了房間，阿姐拽住玉禎，“這里人多，別看了省得惹出是非。”

    “阿姐，這戲班明天要走了，趕上了還不看一會兒！”

    “你就站邊上看一會兒，騎了一天馬趕緊上來休息?！?/br>
    “嗯嗯嗯…”

    玉禎站在樓梯邊看，戲臺上一個女子揉著腿坐在地上哭泣，旁邊放著一扁擔(dān)兩只水桶，“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天也你毫無情義枉作天…”

    玉禎眼淚一下就被帶出來了。

    “魚在河塘里游，蟋蟀在草間跳，怎得天地之間就沒我存活的余地。疾病奪我父母，兄嫂欺我是孤兒，天不亮趕我出來挑水。誰知天上的雨也和地上的土混成泥讓我摔跟頭?！?/br>
    “噫吁…嚱…”旁邊的客人連連感嘆。

    “這位大哥，這唱的什么故事？”玉禎問。

    “這小女子沒了爹娘在村里盡受欺負(fù)，無人做主，太可憐了…”

    忽戲臺上跳出幾個強盜模樣的人，領(lǐng)頭的大哥問，“小娘子，你為何在此哭泣？”

    “我不想再活了…”女子掩面。

    “哎…有什么活不下去的，我看你面容嬌美，你可愿意做我夫人，我們一起快快落落生活可好？”

    “你…？”女子打量幾人，“你們可是做惡的強盜，我小女子怎說也是良家女子，怎可委身于賊人？”

    “哎…小女子，你啥不痛快說于我聽聽，我去給你報仇！”

    “哈哈哈哈哈…可好可好，你瞧那邊有一個村寨，村里人不讓我好活，你去把村寨燒了可好？”

    “燒了你可隨我做妻！”

    “你若幫我報仇，我今生今世便是你的人！”

    “好！夫人這就帶兄弟給你報仇！”

    臺下騰時響起一片責(zé)罵聲，方才可憐的小女子的客人厲聲大罵，“歹毒的娘們，必定不得好死！”

    玉禎輕嘆一聲，上樓去。

    回到房間一把拉下頭巾，“戲文可真是過癮，村里的人一定想不到，整日受欺負(fù)的小姑娘有一天也能毀了整個村！”

    阿姐不理會玉禎拿出回家地圖，“我們明天天不亮出發(fā)，到了晚上就回到山寨了?！?/br>
    “哼…那個村子里的人就該付出代價…”玉禎意猶未盡。

    “你真是見點世面就受不住。你回去千萬不要滿世界胡巴巴。想巴巴的時候就照照鏡子看看你臉上的淤青！”

    第二天早上，天沒亮，姐倆吃了用熱水泡過的干糧，早早出發(fā)?！?/br>
    在馬廝里遇到也早早出發(fā)的戲班子。

    “嗨，角們這么早！”玉禎過去打招呼。

    “早啊…你們也去京城么？”身段纖細(xì)，面容清秀大概是昨晚上唱主角的姑娘回答。玉禎說。

    “我們已經(jīng)從京城出來了…”

    “京城好玩嗎？”一個幾歲大的男孩急急問。

    “好玩，京城路寬墻高宅子大。你們以后要是在京城揚名立萬唱成大角了，可別忘了你們進(jìn)京城見過我們啊！”

    戲班的人一起笑了，在剛破曉的清晨如銅鈴一般清脆。

    戲班班主模樣的老伯問：“二位姑娘結(jié)伴出來真是有膽識啊…”

    阿姐偷拽玉禎拉住兩匹馬的韁繩，“家里做生意運貨，人手不夠就難免出來，趕路急就先走了…”

    姐兩從一天京客棧出來。

    “我還沒問他們戲班叫什么，那天唱的戲文是什么？”玉禎說。

    “你啊，見了陌生人哪那么多話，就不該帶你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