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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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人應(yīng)付不來這狀況, 而且行為受限,做什么都很容易被人摸到蛛絲馬跡。 她斟酌了用詞,又開始發(fā)消息。 【夢想當咸魚:現(xiàn)在要把主動權(quán)掌握在我們手中,你看著要怎么樣把消息散布出去對我們比較有利】 【夢想當咸魚:你父親,是雷格】 她謹慎的把這六個字發(fā)過去,然后有些忐忑的等小漂亮回應(yīng)。 她一直都未曾告訴小漂亮謝立欽是雷格。 和謝立欽達成交易后,她有想過要告訴他這件事,猶豫過后,又被其他事情耽擱,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說。 她有想過要把這個秘密埋葬下來,但是很顯然,引著她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的人并不是這樣的想的。 時予有些后悔,她應(yīng)該早把這件事告訴他,否則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用智腦交流,不知道他此刻的反應(yīng),也不知道他的心情。 兩人的對話框很快有了反應(yīng)。 【謝與硯:我知道了】 謝與硯看著雷格二字,微微垂眸。 他熟悉他的父親,當初他質(zhì)問他時,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錯愕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正是因為他的反應(yīng)太過反常,所以他調(diào)查了很多關(guān)于雷格的事。 雷格是一個自負的人,他很出色。 因為出色所以自負。 反觀他的親哥哥,卡斯蘭帝國的皇帝陛下,平庸,守城,甚至無能。 不僅如此,他還多疑。 年輕而強大的弟弟讓他感覺到恐懼,他下手了,親手設(shè)計害死雷格。 雷格這個名字也變成了卡斯蘭帝國曇花一現(xiàn)的歷史。 他又查了謝立欽的生平,沒有破綻。 他選擇了直接質(zhì)問。 他以為父親會否認。 但他想錯了。 他沒有否認,甚至大大方方承認了,似乎在上次被他質(zhì)疑過后就有了心里準備,他會發(fā)現(xiàn)真相。 他還問父親到底想做什么。 可…… 謝與硯垂眸,發(fā)出消息。 【謝與硯:這件事你不用cao心,我來解決,你自己小心】 時予每天都會給他播報最近經(jīng)歷了什么事,他也知道她已經(jīng)混到了聞人漠身邊。 聞人漠不簡單。 她很聰明,但他不太放心。 兩人結(jié)束通訊,宴白的臉色隱隱有些難看,時予卻一點也不在意,她甚至翹起二郎腿,打算拿出一支營養(yǎng)液打發(fā)時間。 可在這時,懸浮車前方不遠處走過一個人,一個個普普通通的路人而已,根本不值得一眼的注意。 可時予卻盯著他,打量了幾秒后,連營養(yǎng)液也不喝了,毫不猶豫下了懸浮車。 宴白沒料到她突然有舉動,想問她怎么了,卻見她已經(jīng)跑出了老遠,他往時予離開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個戴著鴨舌帽穿著風(fēng)衣的男人。 他皺起眉頭,忽然注意到對方的鴨舌帽下有絲絲縷縷的銀發(fā)。 看到銀發(fā),很難不讓人聯(lián)系到謝與硯。能認識時予有這個反應(yīng)的…… 宴白微微睜大了眼,但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前面的男人絕對不可能是謝與硯,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沉穩(wěn),是個練家子,別人不知道,宴白卻是知道的,謝與硯身體不好,也不可能在這時出現(xiàn)在文克森中立區(qū)。 宴白想不通究竟是誰會讓時予那么失態(tài),連忙跟了上去。 - 時予覺得自己是花了眼了,看到個相似的背影就覺得是謝江颯。 怎么可能? 謝江颯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喪生的,【惡龍】爆炸的威力她很清楚,絕對不可能有人在那種情況之下生還,更何況謝江颯還處在【惡龍】爆炸范圍的中心地帶。 可她的腿卻不聽她使喚,不由分說跟了上去。 她在心里悄悄對自己說:萬一呢?萬一有那個可能,萬一他沒有死…… 想到這里,她的呼吸急促了些。 她必須要看看,看看他的模樣。 對方的速度很快,而且?guī)е喩嗝保瑥暮竺嬖僮返臅r予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 她跟的不算隱秘,甚至大搖大擺告訴對方她在跟蹤他,可他卻沒有停下來,還是繼續(xù)往前走。 跟了沒一會兒時予見他停下,稍稍側(cè)身,似乎看了她一眼,但很快,他翻進一座墻內(nèi),完全沒打算和她交流。 他到里面做什么? 時予正要翻墻進去,宴白卻從后面追了過來一把拽住她:“你干嘛?不是說不想動手嗎?你現(xiàn)在一點偽裝都沒有就進去,是想自曝身份?” 時予皺著眉頭看他。 這里是…… 宴白翻了個白眼說道:“聞人漠現(xiàn)在就在里面,你這時候進去,打算怎么解釋你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 時予聽他磨磨唧唧說了半天就說了這么一句廢話,嫌棄的把他的手拿開,說道:“有件事我必須去確認,至于借口,很簡單,跟著前面的人來的?!?/br> 說完,她跳起來翻進墻內(nèi),根本不給宴白多說話的機會。 宴白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咬咬牙跟她一起翻了進去。 兩人不過說了幾句話的功夫,里面已經(jīng)打了起來。 聞人漠果然在這里,他肩膀中了一槍,此刻正捂著手臂后退,他身邊跟著不少保護他的人,一個個把他圍在身后。 戴著鴨舌帽只露出些許細碎銀色發(fā)絲的男人戰(zhàn)斗力堪稱恐怖,短短幾秒鐘的功夫撂倒了聞人漠好幾個護衛(wèi)。 他手里的能源槍也好像自己長了眼睛,不需要他瞄準,輕而易舉打中他想要的目標。 聞人漠似乎沒有料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臉色有些難看,他的智腦指環(huán)還亮著,明顯是開了私密模式在和別人通訊。 時予轉(zhuǎn)念之間有了打算,從墻頭上跳下來,直接對著銀發(fā)男人下手。 正面打在一起了她才發(fā)現(xiàn)他的鴨舌帽壓的很低,臉上還戴了一塊面具,也是銀色的,臉上裸露出來的部分做了偽裝,而且身形也和剛才完全不同。 她跟錯人了? 不可能。 對方是故意在她面前露出和謝江颯相似的背影,勾她過來的? 時予瞇起眼,手上的動作加快,男人游刃有余地和她對抗,在找到機會時,更是毫不客氣下死手。 兩人都喜歡用攻擊代替防守,速度也越來越快,旁觀者根本沒有插手的機會。 有人抬著能源槍試圖瞄準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卻也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那個準頭也沒那個實力插手兩人之間的戰(zhàn)斗。 不過短短幾秒鐘的工夫,旁觀戰(zhàn)斗的人額前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 太強了,是和他們不在一個層面上的強。 聞人漠神色冷靜,他看著你來我往的兩個人,推開身邊要給他包扎傷口的蘇黎,奪過一把能源槍,開始瞄準。 他的實力自然不是他身邊的護衛(wèi)能比的,他舉著能源槍,終于在一個間隙之間扣動扳機。能源彈從槍口飛出,時間仿佛突然變慢了,又在陡然間變快。 能源彈直直射向銀發(fā)男子,眼看著要打中他,他背后卻好像長了眼睛,微微側(cè)過身,能源彈擦著他的側(cè)臉過去,射向時予,看著的人不約而同屏住了呼吸。 時予同樣偏過頭,能源彈落空打在了墻壁上,轟出一個凹槽。 她避開男人趁勢而來的攻擊,高聲道:“元帥,要命的!別添亂!” 大抵她是第一個讓聞人漠別添亂的人了。 聞人漠面色微僵,卻也知道自己差點幫了倒忙。 時予正巧抓到機會,抬腳踢向銀發(fā)男子,對方卻沒有要跟她纏斗,借著幾個假動作落到了墻角邊。 雙方之間的距離拉開,時予意識到對方不想和她糾纏下去了,又見他忽然抬手,豎起大拇指,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手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方向,大拇指朝下。 這個動作嘲諷的意味分外強烈。 哦豁! 時予眉頭挑了挑,對方卻忽然翻身上墻,要走。 時予毫不猶豫跟上,卻在跳上墻頭后發(fā)現(xiàn)外面空蕩蕩的,別說人影了,連鬼影都沒有。 跑得好快。 其他人也跟了上來,看到的情況和她一樣。 聞人漠把手里的能源槍丟給身邊的蘇黎,看著時予站在墻頭上沒動,多少猜到翻墻出去的人不見了。 他開口道:“不用追了,對方有備而來。” 時予從墻頭上跳下,皺著眉頭看著聞人漠被鮮血染紅的肩膀:“元帥,你的傷勢沒事吧?你不是在戰(zhàn)艦上嗎?怎么到這兒來了?” 她問的很隨意,語氣里也沒多少尊敬,蘇黎最討厭她這樣的態(tài)度,立刻上前一步低喝道:“于師,注意你和元帥說話的態(tài)度!元帥要做什么輪不到你來質(zhì)問!你——” 她還沒說完聞人漠就抬起了手,阻止她繼續(xù)往下說。 蘇黎眉頭堆得高高的,有些不贊同道:“元帥——” “蘇黎,你先下去?!甭勅四恼Z氣很冷淡,已經(jīng)帶上了淡淡的不滿。 蘇黎臉上的不忿僵住,卻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只好咬牙轉(zhuǎn)身,立刻派人把周圍包圍起來,確保不會再讓人進來偷襲。 時予對著蘇黎的背影吐了下舌頭,回過頭來就對上聞人漠的目光,立刻收斂表情,關(guān)心道:“元帥,你不如先處理傷勢,有什么話待會再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