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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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上那么多血,你就沒懷疑她受了重傷?”季修睿問。 案發(fā)時他也在場,當時的情形記得很清楚。只不過當時四皇子認罪認得干脆,季修睿沒想到其中還有內(nèi)情。 四皇子一怔,仔細想了下,不是很確定地說:“我推她的時候,好像沒血。我心里煩得很,這點沒注意?!?/br> 與翡翠爭執(zhí)過后,四皇子便想按原路返回云來殿。但才走出后殿沒多久,他就遇上了正好想出來走走的帝后與百官。 四皇子本想神不知鬼不覺地融入隊伍中,但就在這時小太監(jiān)驚恐地從后殿跑出來,不斷喊著“殺人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同時也讓眾人發(fā)現(xiàn)了四皇子的存在。 隨行的宗含立刻帶人前去查看,發(fā)現(xiàn)了死去的翡翠,翡翠手中還捏著四皇子的玉佩。 就這樣,四皇子成為了頭號嫌疑人。 皇帝盛怒之下,翡翠的姐妹說出她懷孕之事。 四皇子辯解之時承認自己的確推過她,翡翠手中玉佩可能是兩人剛剛爭執(zhí)時被她拽掉的。 那個時候,四皇子真的以為自己殺人了。 如今被關(guān)在這里,這件事時不時出現(xiàn)在他腦海中,四皇子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厭惡到逐漸習慣,甚至仔細推敲過其中的關(guān)竅。 “我當時推她的力度不輕,她也的確撞墻了,這是導致我最開始認罪的原因。但現(xiàn)在想想,我走后,或許還有別人進過那間屋子,趁機殺了她。”四皇子說。 “當時你被定罪的另一原因就是你和發(fā)現(xiàn)尸體的小太監(jiān)是面對面擦肩而過,在你出來、小太監(jiān)進去前,沒人進過屋子。這是你們倆自己的口供?!奔拘揞Uf。 “可后殿有窗,我們走的是正門,萬一有人翻窗呢?”四皇子反問。 季修睿不置可否。 唐曉慕打量著四皇子的神色,試探性地問:“你是不是有懷疑對象了?” “我說了,你們信嗎?”四皇子問。 “你先說來聽聽?!碧茣阅秸f。 四皇子遲疑片刻,沉聲道:“我懷疑是太子。七弟,我出事的時候,正好是朝中在議儲君人選之時。案發(fā)時,你、三哥、六弟都父皇身邊,就太子不在場,他有作案時機和動機。而且,一開始也是他把我喊出會場的。” 如果是別的人喊他出去,哪怕知道是翡翠要鬧,四皇子也不一定會管,覺得可能是翡翠騙他。 但太子與他是親兄弟,總得賣太子一個面子。 “太子是千秋宴的負責人,他得到處巡查。但據(jù)他所說,他沒遇上過翡翠,更沒幫你們傳過話?!奔拘揞Uf。 四皇子嘁了一聲:“他說沒見過,你們就都信了?我說沒殺人,你們怎么不信?” “你當時就認罪了,沒說沒殺人?!奔拘揞@淅涞馈?/br> 四皇子反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又是我嘴賤!我就不該心軟,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她。我這三年越想越覺得是太子的手筆。我被關(guān)后,你也出事了。咱們倆都不行了,自然他最厲害。這不他成了太子?” 季修睿抿唇不語。 唐曉慕問:“那翡翠有跟你提過什么毒-藥嗎?” 第91章 她也勾引過你? 唐曉慕超級緊張…… 四皇子搖頭, 不解地問:“你們問這干什么?難道七弟的毒與翡翠有關(guān)?” 唐曉慕?jīng)]法跟他說實話,敷衍道:“我們也不清楚,具體還在查?!?/br> 看他們不想說, 四皇子也不追問, 重新懶洋洋地靠在木柱上:“反正能說的我都說了, 你們要是真能證明我的清白,我感激不盡?!?/br> 唐曉慕與季修睿對視一眼, 確定雙方的問題都問完了,與四皇子告辭后離開。 回府的馬車上,唐曉慕小聲問季修睿:“當時都說是四皇子強-暴宮女, 導致宮女懷孕, 但他卻說是對方自愿的。這點你信嗎?” 季修睿略有些吞吐:“或許這點上他說的是實話。” 唐曉慕覺得奇怪:“你不確定就不確定, 為什么要露出這樣一幅表情?”看起來就好像做了壞事的是他一樣。 季修睿欲言又止。 唐曉慕追問:“你說唄,我們戰(zhàn)場一起上過、殺頭死罪一起犯過,現(xiàn)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用瞞我什么?!?/br> 季修睿遲疑片刻,很委婉地說:“翡翠的確是個勢利的人, 也曾有過攀龍附鳳的心思?!?/br> 唐曉慕以為他是看見過翡翠勾引別的皇子, 正若有所思地點著頭,忽然覺得不對勁。 翡翠是謝貴妃的貼身宮女, 季修睿是謝貴妃的親生兒子, 明顯她去勾引季修睿更合理, 為什么會退而求其次, 和并不相熟的四皇子茍-合? 唐曉慕水靈靈的桃花眼瞪得老大, 不可思議地問:“她該不會以前勾引過你吧?” 季修睿的表情難看得像是吞了塊抹布。 他沒有否認,唐曉慕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心里莫名緊張:“那你怎么做的?”連聲音都輕了。 季修睿的表情變得更難看了, 似乎是把吞下去的抹布又給吐出來了。 唐曉慕心中打鼓,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 季修睿只能吐出四個字:“嚴詞拒絕。” 唐曉慕相當懷疑:“你四哥都沒掙扎一下就拜倒在人家的石榴裙下,你真的能拒絕?” 季修睿:“……” 今天就不該帶唐曉慕一起去蓮華宮。 “我發(fā)誓。”他無比堅決地說。 唐曉慕半信半疑:“怎么拒絕的?” 說實話,季修睿都不大記得當時的情形了。 如今回想起來,只覺得有段時間翡翠對他過分殷勤,甚至有次他去拜見謝貴妃,在外等候謝貴妃上妝時,翡翠給他上茶,想去拉他的手。 季修睿一貫反感別人碰自己,翡翠還沒碰到他,就被季修睿躲開了。 “讓她滾?!奔拘揞Uf。 唐曉慕忽然覺得渾身舒暢,好像自己也吐出了一大塊抹布。 她美滋滋地重新靠回到軟枕上,繼續(xù)剛剛的推測:“那翡翠很有可能是在你這里碰釘子后,將目標放在四皇子身上?” 季修睿微微頷首:“這點我還是比較信四哥。翡翠是攬月樓的掌事大宮女,不是宮中沒名沒姓的小宮女,她如果不愿意,搬出攬月樓的名頭也能嚇住人。四哥不缺女人,他宮中自己的宮女也講究個你情我愿。有幾個不愿意跟他,二十五歲出宮時,他還給了筆銀子?!?/br> 唐曉慕也覺得這點還算可信,畢竟當初四皇子連死罪都認了,沒必要抵死不認jian-污之罪。 但裴霜做的毒-藥究竟是怎么流出去的呢? 會是因為翡翠嗎? 唐曉慕想不明白。 說話間,兩人回到王府。 秋梨激動無比:“您二位終于回來了?!?/br> “回來啦,我們沒事,府中怎么樣?”唐曉慕笑著問。 “府中一切也都好。奴婢給您和殿下準備了銀耳羹,兩位用一些吧?!鼻锢娴?。 唐曉慕連連點頭,覺得還是回家的感覺最好。 誒,她怎么這么快就把宣王府當家了? 瞧著身旁的季修睿,唐曉慕的臉頰莫名有些燙。 季修睿喝了半碗銀耳羹,懶懶躺下睡了。 唐曉慕換了身衣服,悄悄問鈴蘭:“裴大夫安排下沒有?” 鈴蘭點頭:“安排在前院,保證不讓王爺看見他。神醫(yī)說您昨晚送去的東西他驗出來了,讓您回來就去一趟?!?/br> 唐曉慕立馬去了。 裴霜住在前院西南角的院子里,才來沒兩天,院子里就被他擺滿了草藥與不知名的器具。 唐曉慕過去時,裴霜在搗藥。屋內(nèi)殘留著一股刺鼻的氣息,雖然很淡,但仍舊是熏得唐曉慕才進屋就連打兩個噴嚏。 裴霜一臉嫌棄:“怎么這點味道就受不了了?” 唐曉慕揉了揉鼻子,乖巧地喊了聲:“師父?!?/br> 裴霜哼了一聲,但嘴角的笑意出賣了他此刻不錯的心情。 讓青竹送出的血樣就在桌上,被裴霜剪成了好幾份,如今只剩下一半。另外幾分不知道被裴霜加了什么東西,成了紫色。 唐曉慕問:“陛下不會真的中毒了吧?” 裴霜笑著點頭:“對,你怎么知道?” “你笑得這么開心,一看就是仇人倒霉。是和殿下一樣的毒嗎?”唐曉慕問。 她一來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裴霜也不裝了,放聲大笑:“沒錯,阿漾果然動手了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她恨狗皇帝!哈哈哈……” 唐曉慕忙示意他收斂些:“您含蓄點,我好不容易才逃了砍腦袋的大罪,不想再被定死罪?!?/br> 裴霜從里到外都透著一股高興勁,他沒再罵出聲,但咧嘴笑得像個傻子。 唐曉慕從未見他這么高興過:“陛下中-毒深嗎?” 裴霜的笑意淡了幾分:“不深,阿漾最多只下了半旬的量,便宜他了?!?/br> 半旬就是七天左右。 “這么淺的毒還能診出來?”唐曉慕不可思議地問。 “這毒特殊,除非是像我現(xiàn)在這樣慢慢解,否則就是喝下一滴,十年后我也一樣能診出來?!迸崴嫔湴粒肫疬@事又感到遺憾,“可惜狗皇帝中-毒太淺,最多覺得胸悶,情緒激動時吐個血而已,沒大用處。這瓶藥在阿漾手里那么久,她為什么只下了幾天的毒?” “或許是下-毒下到一半,毒-藥被人偷了?”唐曉慕覺得總是說毒-藥容易引人懷疑,“師父,你給這毒起個名字吧。” “我早就想好了,就叫它報應!天理循環(huán),報應不爽啊哈哈哈哈……狗皇帝中毒了哈哈哈……” 唐曉慕:“……您覺得‘聲聲慢’這個名字怎么樣?” 這藥在悄無聲息中,就能慢慢把人-毒-死。 裴霜毫不在意:“隨你。師父現(xiàn)在高興,叫什么都成。” 唐曉慕算是看出來裴霜到底多恨皇帝了,從前當太醫(yī)的時候他能忍住沒弄死皇帝,靠得都是對謝貴妃的真愛。 “毒-藥——就是你取名聲聲慢的這個,若是被盜,阿漾肯定會想辦法聯(lián)系我再做一份。但我沒有收到她的訊息,肯定不是被偷?!迸崴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