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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豪、遲飛揚和齊小寶真不知道剛才還有這么驚心動魄的事,一直盯著夏冰和陳重看,真替隊員們捏把汗。 梁初隱隱覺出有事不對勁來,但是也不說。他們先把兩輛車開到離別墅區(qū)最近的湖邊,飛揚說這里是一個人工湖,以前還有天鵝呢。 現(xiàn)在湖面冰封,沒有天鵝了。 希望它們是察覺到溫度速降,飛到別的地方去了。夏冰跟著飛揚去湖邊,飛揚負(fù)責(zé)打水,他負(fù)責(zé)盯緊周圍。 因為自己有掉進(jìn)冰湖的經(jīng)歷,又有一次差點被喪尸拽進(jìn)湖里,沒有人再放心讓自己打水。自己可能和水犯沖,夏冰看著開始下落的夕陽,也發(fā)愁,不知道今晚怎么過。 陳重可千萬別逮住這件事逼問自己啊。 太尷尬了。 因為給出去一車物資,兩輛車都空出不少地方來。大家把物資統(tǒng)一收藏在二號車?yán)铮惶栜囍饕脕硭X。 晚飯是簡單的面包和酸奶,郎健還特意開了兩瓶可樂,給隊員們放松放松。 溫暖的車室內(nèi),冰可樂成了解壓藥,一人一口輪著喝,喝完每個人都故意打了氣嗝,很幼稚。夏冰怕自己也被感染了,最后一個喝,又剩下半瓶,打算留給陳重。 陳重感染的危險性最大,所以被夏冰轟到二號車?yán)飭为毘裕谝惶栜嚴(yán)锖痛蠹医淮虑?,打算等天黑后再過去。 能拖一會兒就拖一會兒吧,要了命了。 “這把槍,以后就是咱們的了?!毕谋劝褬屇贸鰜?,“保險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子彈二十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用。教練,這把槍還是你收著吧。” 郎健把槍拿過來,放在了車座底下。也只有自己收著最放心,其他人都是孩子,難免好奇,要是一個不小心走火了,那才要命。 “張智衡他哥哥說……”夏冰正要把用槍的事給大家說說,對講機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是幾米之外,二號車?yán)锏年愔亍?/br> 夏冰只好按開。 只聽對講機里,陳重迫不及待地問:“夏隊,你晚上過來睡么?” 一號車?yán)锏娜?,郎健、梁初、平豪、遲飛揚、齊小寶,齊刷刷地轉(zhuǎn)過頭去,看二號車。 陳重坐在車?yán)?,可憐巴巴地看著這邊,旁邊坐著一條大德牧 德牧的臉還是瘦得沒樣兒,可是已經(jīng)能夠坐穩(wěn)了。 “啊,一會兒就過去?!毕谋s緊說,再繼續(xù)和大家講用槍,“張智衡他哥哥說了,咱們沒用過槍的人,沒有準(zhǔn)頭,他朋友也說,咱們就算拿了槍也打不準(zhǔn)。但是這把槍不是對付喪尸用,是對付人的。如果……” 對講機又響了。 大家再轉(zhuǎn)過頭看,陳重還可憐巴巴地看著這邊。 “夏隊,你什么時候過來???天快黑了。” 夏冰低著頭,撓撓眉毛,抬起頭的時候,面前五個人都盯著自己看。 “他和別人情感交流有障礙,因為我以前給他寫過信,所以……所以對我額外信任?!毕谋缓眠@么解釋,希望能把大家蒙過去,又對著對講機說,“你等會兒,我這邊說事兒呢!” 所有人都看著他,除了剛?cè)腙牭凝R小寶,剩下三名隊員,眼里都有點不可捉摸的神情。 “我繼續(xù)說了啊?!毕谋┝艘患哳I(lǐng)隊服,不敢露出脖子來,“如果有一天,真逼得咱們拿起槍對外人的時候,射擊距離最好不要超過五米。一旦超過五米,咱們就是浪費子彈?!?/br> “真的???”只有齊小寶還認(rèn)真聽他說。 “真的,因為咱們沒練過。”夏冰給唯一一個認(rèn)真聽講的孩子做解答,“射擊時候,最好對準(zhǔn)人的身體,槍口比預(yù)想的位置稍微高一些。不要試圖瞄準(zhǔn)腦袋和四肢,咱們打不準(zhǔn)的。咱們都不想殺人,可如果有一天,別人想要殺咱們,咱們不能等死,不能被殺。” “哦,這樣啊。”齊小寶還是挺想試試的,上次那個可燃?xì)怏w彈,開拓了他的思路,關(guān)鍵時刻,大規(guī)模的殺傷力武器更管用。 “嗯,基本上就這兩點,我是希望咱們以后沒有能用到槍的機會?!毕谋f,“但是……咱們不得不防,還有,咱們的囤貨少了一半,藥也少了,我心里不踏實,有機會再去搜刮搜刮,這附近……” 對講機又響了。 還是陳重。 “夏隊,你說完了么?床鋪好了,我過去接你?!?/br> 夏冰揪著頭發(fā)聽的,就幾米遠(yuǎn),陳重還非要過來接自己。一號車是沒法繼續(xù)待下去了,教練和平豪睡駕駛和副駕駛,后面平鋪被子,可以讓梁初、遲飛揚和齊小寶平躺,夏冰看來看去沒有自己的位置,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決定去二號車隔離。 “那我走了啊?!毕谋畔铝藢χv機,“等到明早,要是我和陳重都沒事,咱們就去飛揚家?!?/br> “夏隊?!边t飛揚拽了他一把。 “沒事,別婆婆mama的?!毕谋参克麄儯舶参孔约?,“明天早上我一定沒事?!?/br> 郎健想說點什么,又不知道怎么開口,只能看著夏冰滑到二號車門口。陳重給他打開了車門,先讓夏冰鉆進(jìn)去,再蓋好了車罩。 他臨上車之前,還看了一號車一眼。 嚯,給郎健氣得直嘬牙床,挑釁,這絕對是挑釁,自己家的冰白菜掉坑里了。 一上車,夏冰先故作鎮(zhèn)定,摸了摸那條狗。 德牧因為自己的到來十分高興,大尾巴甩得飛快,打在夏冰身上還有點疼,畢竟是大型犬。夏冰摸摸它耳朵,突然發(fā)現(xiàn)它還有一只耳朵沒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