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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冬眠之書在線閱讀 - 第173頁

第173頁

    冬薊問:“她回來能干什么?”

    “我不知道。我沒有你了解她,所以才要問你?!?/br>
    冬薊想了想,說:“她不一定會回來。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她想要的東西了。但……烏云卻可能想回來?!?/br>
    阿爾丁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烏云一旦獲得自由,很可能會再次潛入海港城。因為他想要你?!?/br>
    “這種情況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一旦騎士控制不住烏云了,那時……”冬薊說到一半,慢慢地停了下來。

    后半截話他不能說了。

    阿爾丁還在等著他說完。

    冬薊改口繼續(xù)說:“正因為有這方面的擔(dān)憂,所以即使押運隊的裝備都交付了,西郊工坊和救濟院市集也還要忙一陣子。我們還要做市政廳的秘法鎖具,還有自動偵測不死生物的預(yù)置奧術(shù)道具之類?!?/br>
    阿爾丁點點頭:“辛苦你了。按說這期間我不該離開,但商會內(nèi)部的事情也非常重要,我必須親自出席。我出門之后,這座宅邸就要交給你照顧了,那時候如果工坊有事找你,你可以叫上馬車,直接過去?!?/br>
    “我可以出去了?”這倒有些令冬薊驚訝。

    阿爾丁說:“可以。但要記得在大門內(nèi)坐上馬車,直去直回,中途不要下車?!?/br>
    “哦……也就是說,他們?nèi)匀话盐乙暈榍舴浮N乙3秩匀槐魂P(guān)押在某處的假象,不能自由行動?!?/br>
    “是的?!?/br>
    “那么多人都見過我了,這能瞞得過誰呢?”

    阿爾丁說:“主要是為了瞞王都。王都庭臣認為你是有罪責(zé)的,雖然不必受刑罰,但也必須接受一定程度的懲戒管教。海港城人員繁雜,如果你到處亂跑被人看見,消息沒準(zhǔn)就會傳到王都去。還有就是為了瞞奧法聯(lián)合會,對他們不算完全隱瞞,他們中有不少人知道你被放走了,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也不是所有人都支持放了你。面子上的把戲,總要做足?!?/br>
    冬薊問:“那你讓我自己出門,就不怕我擅自亂跑嗎?”

    阿爾丁說:“你做事情是懂輕重的。我相信你?!?/br>
    冬薊微笑著點點頭。

    阿爾丁默默拉住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膝頭上,與他十指相扣,又稍微用力握了握。就像在強調(diào)前面那句“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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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一天之后,阿爾丁照計劃要離開海港城,前往王都參加十帆街商會的內(nèi)部會談。

    當(dāng)時正是清晨,天才蒙蒙亮。

    阿爾丁專門去敲開了冬薊的房門,吻了吻睡眼朦朧的冬薊,這才正式啟程。

    清晨周遭還很安靜。冬薊站在石廊里,能聽見車馬聲漸漸遠去。他站了一會兒才回到臥室,躺下來,然后就睡不著了。

    也不能怪阿爾丁打擾好夢。按照冬薊從前的生活習(xí)慣,現(xiàn)在這時間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醒了才對。

    近些日子里,他的睡眠情況越來越差,夜里經(jīng)常翻來覆去,眼睛酸痛,頭腦卻十分清醒,常常要到后半夜才能僥幸入睡。

    既然無法繼續(xù)入睡,冬薊就干脆起床,去實驗室。

    只要坐到工作臺前,他就能忘記一切復(fù)雜的情緒,讓身心都回到當(dāng)下。

    從今天起,阿爾丁和卡奈都不在宅邸里了。這一整天下來,都沒有人會來打擾冬薊。

    也不知道忙了多久,手頭的事情暫告一段落時,冬薊才感覺到肚子有點餓了。

    他走出去打開門,仆人將早餐與午餐都放在了門口的凳子上?,F(xiàn)在天氣涼了,食物這么放著雖不怕變質(zhì),卻變得又冷又硬,難以下咽。

    冬薊挑了一塊還能捏得動的烤餅,邊吃邊走去仆人房,叫車夫準(zhǔn)備馬車,他要出門。

    車夫把馬車停到院子門口時,有兩個人騎著馬,從側(cè)門趕到庭院正門口,打算跟著冬薊一起出去。

    這倆人倒眼熟。一個黑發(fā)一個紅發(fā),正是多次陪冬薊外出的那兩個宅院護衛(wèi)。

    黑發(fā)那人話少,紅發(fā)的一如既往表達欲旺盛。于是冬薊在交談中了解到,阿爾丁事先囑咐過他們,讓他們繼續(xù)擔(dān)任冬薊的護衛(wèi),無論冬薊去哪,都要跟著一起去。

    冬薊笑了笑,看來阿爾丁對他也不是完全放心,仍然會擔(dān)心他一個人亂跑。

    但他當(dāng)然沒有亂跑。

    阿爾丁離開的第一天,冬薊在傍晚去了一趟工坊,晚上又去了救濟院市集。

    雖然他已經(jīng)不怎么想管市集的事了,但作為施法者,他仍然對這里琳瑯滿目的各類施法物品充滿向往。

    從游商和帳篷的數(shù)量來看,市集規(guī)模不及從前,但也初步恢復(fù)了繁榮。在市集里,冬薊戴上了兜帽,藏起耳朵,還偷偷摘掉了那枚阿爾丁送他的戒指。他懷疑有幾個施法者商販還是能認出他,他們倒沒聲張,只是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同。

    離開的時候,冬薊走到救濟院門口,迎面遇到了一個熟面孔——在救濟院工作的一個寡婦。這里事發(fā)的時候,她對冬薊飛速講清楚了來龍去脈,給了冬薊做心理準(zhǔn)備的時間,但對不該知道的事情,她就絕不過問。

    這個人顯然不僅僅是護工。在護工之中,估計也不止有一個她這樣的人。

    她們關(guān)照的不僅是老人和孤兒,那些法師應(yīng)該也是對虧看有她們照應(yīng)。

    冬薊對她點頭致意。有這些人在,他應(yīng)該不需要為市集擔(dān)憂了。

    這兩三天里,冬薊除了去一趟市集以外,剩下的幾次外出基本是去西郊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