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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癡傻蛇王刁寶寶在線閱讀 - 第18頁

第18頁

    哈哈!我當(dāng)是什么寶貝!這么糟踐的東西誰稀罕看一眼?冷小姐會喜歡這種油膩的東西?嘖嘖,以為誰都和你一樣?

    上官公子說的是!冷小姐在相府可就是挑剔的出了名,這傻子真是沒見識!還把這么個(gè)東西當(dāng)寶貝!

    沒出息!

    嘲笑的聲音有愈演愈烈之勢,歐陽玉執(zhí)拗地仰著脖子,臉色漲紅:你們胡說!娘子喜歡的!娘子一定會喜歡的!他知道娘子喜歡熱的,不喜歡涼的,他知道蘇餅好吃,很甜也很燙,娘子一定會喜歡的!

    他要快點(diǎn)回家!涼了就不好吃了!

    歐陽玉不想理他們,上官凌冷諷的看著歐陽玉,眼底閃過暗芒,想起第一次在逢源樓見到冷花容時(shí)驚艷的場景,對體態(tài)愚肥,又是一個(gè)傻子的歐陽玉心生嫉恨,不過是仗著一個(gè)王爺?shù)纳矸?,有一個(gè)皇帝的大哥,竟然就讓冷小姐嫁給這種人!

    乘歐陽玉急著回去,惡意一伸腿,伸向歐陽玉匆忙的步子!

    噗!

    砰!

    一聲巨響,歐陽玉猛的撲到,砰的一聲,猝不及防之下,一頭撞上青石臺階!

    霎時(shí)間殷紅的液體傾注而下,染紅了歐陽玉半邊臉,凸起的臺階上濺滿血漬,歐陽玉只覺眼前一片赤紅,頭有點(diǎn)昏沉,跌跌撞撞的起身。

    ?。×餮?!

    快!快走!

    意外突生,頓時(shí)一陣喧嘩,人群見歐陽玉這般模樣嚇呆了,好像擔(dān)心沾染晦氣,趕緊都散了,不管怎么說歐陽玉都是王爺,他們平時(shí)雖然罵他,但是不敢真打,上次也是因?yàn)槠咄鯛敳鸥覝喫~,現(xiàn)在可沒人鎮(zhèn)場子。

    上官凌雖然是戶部尚書之子,但也沒想到會釀成這般qíng形,立刻踢一腳歐陽玉,大言不慚道:竟然連走路都會摔成這樣,真是傻子!今天我沒功夫和你耗!我們走!

    上官凌和他帶來的一群家丁也立刻消失。

    歐陽玉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眼前的景物有些重復(fù),沒人了,也沒多想,佝僂著身體,裹緊懷里尚帶著溫度的蘇餅,轉(zhuǎn)身踉蹌的跑回府,滿臉的血色把一路上的行人嚇得退避三舍。

    王爺還沒回來嗎?花容坐在桃林的石凳上,看著面前陷入酣戰(zhàn)的棋局,手里最后一顆決定輸贏的墨色棋子遲遲沒有放下。

    是啊,今天王爺似乎回來的晚了,小姐讓王爺不要在外多逗留,怎么現(xiàn)在還沒回來?凌香也有些奇怪。

    這段日子府里的廚子正在篩選,每日的風(fēng)味不同,小姐都嘗的很少,王爺說要出去帶好吃的給小姐,小姐也只好應(yīng)了他,但是怎么還沒回來?都快到午膳時(shí)間了。

    大概是看到新的菜色,一時(shí)忘了時(shí)辰

    王爺!王爺你不要到處跑!

    王爺!你受傷了!

    歐陽玉身后緊緊跟著一群驚駭yù絕的下人,聲音傳到了這邊,花容一回頭,便看到了那飛奔過來的血紅身影。

    啪清脆的棋子掉落棋盤。

    花容瞳孔微微擴(kuò)散,一時(shí)間怔住,沒有做出什么動作。

    王爺!王爺你不要到處跑!

    娘子!

    歐陽玉隱約的看到那素淡的身影,開心的喚花容,額頭觸目驚心的猩紅直淌,半邊的衣衫盡是赤色,慘白和猩紅的對比,使他看起來異??刹溃ㄈ菡坏目粗w奔過來的血色身影,長袖下的指尖微顫。

    王王爺!小姐,是是王爺凌香捂住嘴,駭然的退后幾步。

    歐陽玉只看到花容模糊的影子,有些不清晰,胡亂的摸了一把臉,直挺挺的站在花容面前,小心的從懷里拿出還帶著熱氣的蘇餅,遞到花容的手里,癡癡傻笑:

    娘子吃

    花容唇色微白,看著他欣喜的眸子一語不發(fā),長袖下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泛白,目光看到浸染點(diǎn)點(diǎn)血漬的金色蘇餅,一時(shí)說不出話。

    【027】好愛娘子

    他他竟然

    花容垂首沉默,沒有去接,歐陽玉就這么伸著手,小心翼翼的一層一層的展開油紙,瑩亮純凈的眸子看著花容:娘子,是熱的喔,子玉剛剛在東街老婆婆那里買的,很香很香的,娘子吃

    花容渾身顫抖,長袖下指骨泛白,嗓音森冷:都下去

    趕上來的老管家和家丁臉色擔(dān)憂的看著歐陽玉,聽到王妃的話,凌香和老管家對視一眼,帶著一幫下人離開。

    桃林里青桃掛滿了枝杈,石桌上飄落了幾片落葉,只剩下花容和歐陽玉兩人,歐陽玉有些無措的看著花容,歐陽玉伸著手都有些發(fā)僵,花容依舊沒有要接的意思,歐陽玉一時(shí)慌了,是不是娘子不喜歡他的餅?

    娘子

    啪!

    一聲脆響,花容臉色一冷,甩手毫不留qíng的打掉他手里的餅!

    娘娘子!歐陽玉驚呆了,看著躺在地上,沾滿塵屑的餅,眼框瞬間紅了,匆忙佝僂著身體,搶著去撿起來。

    娘子這樣會臟的娘子歐陽玉好像不知道自己受了傷,直接撲過去撿,娘子喜歡熱的,娘子喜歡很gān凈,娘子她娘子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沾染了油漬的油紙飄到一邊,金色的蘇餅打個(gè)圈,滾落到塵土之中。

    站??!花容神色冰寒,漠然踩碾在餅上,歐陽玉動作匆忙,連帶著,五指被踩在花容的腳下。

    花容捏緊五指,墨瞳帶上了不知名的qíng緒,轉(zhuǎn)瞬即逝。冰冷的直視歐陽玉,緋色的長裙掃出冷然的光芒:你以為我稀罕外面的東西?你以為我會吃你帶回來的東西?歐陽玉你別傻了!

    花容緩步走到歐陽玉身邊,纖涼的指尖抬起他的下巴,歐陽玉純凈的眸子中蒙上了一層霧氣,隱約的映著她的倒影,花容微微抿唇,撇開眼,冷道:歐陽玉你,真的很蠢!

    歐陽玉渾身一震,下巴紅色的液體滴答的滲入泥土,流到花容的指fèng。

    歐陽玉迷蒙的瞳孔霎時(shí)無神,手中連握著一個(gè)餅的力氣也沒有,侵染眸中的霧氣愈濃,卻依舊執(zhí)拗的望著花容。

    她說他蠢!

    娘子是不一樣的!她明明是不一樣的!她總是叫自己傻子,可是他知道娘子和別人不一樣的!她叫他的時(shí)候很溫柔很溫柔,她是不一樣的!她不會這樣看不起子玉,不是的!

    歐陽玉有些呆滯,額頭猩紅的液體滴答的滾落塵土,半跪在地上,五指掐進(jìn)了泥土之中,好痛,哪里好痛好痛

    娘子騙我騙我

    娘子是騙我的,不是這樣的,不是

    桃林里起一陣風(fēng),青桃枝葉搖晃,花容閉上眼,背對著歐陽玉,緋色的裙裾撒下一地艷色。

    歐陽玉昏迷前只看到那冷淡纖長的背影,離他很遠(yuǎn),娘子一直都不喜歡他,他知道他配不上娘子,所有人都這么說所有人都這么說

    子玉怎么努力也沒用嗎子玉真的真的很沒用嗎

    身后的聲音平息,耳邊傳來桃葉摩擦的颯颯聲,風(fēng)中帶著葉子的清香和淡淡的血腥味,花容無力的坐回冰涼的石凳,白皙的手臂支著石桌撐住額頭,緊閉上眸子一語不發(fā)。

    她這是怎么了?怎么會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很多年沒有這樣qíng緒失控。

    那個(gè)傻子真的太傻,太傻了。

    小姐凌香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靜靜站在一邊,看著昏迷的歐陽玉,沒有去打擾花容。

    凌香,誰能做到不要命的對另一個(gè)人好呢?

    如果太好了,到最后被背叛的時(shí)候讓人怎么活下去?當(dāng)年她是在多絕望的時(shí)刻只為一個(gè)真相,拼了命的活下來?那樣的痛苦是刻骨入髓的,她不弄明白死也不會瞑目,終有一日她會知道這一切。

    小姐,玉王爺是傻子所以你不必?fù)?dān)心。當(dāng)初突然改變主意,不是正因?yàn)樗纳祮幔?/br>
    花容默然。

    半晌

    我知道了

    歐陽玉傷口沒什么大礙,只是失血過多造成暫時(shí)xing的昏迷,或者,就像大夫說的受刺激導(dǎo)致不醒。這其中的原因?qū)λ齺碚f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經(jīng)沒事了,以后不會再為她做這種傻事。

    花容看著面前已經(jīng)碾碎的蘇餅,不知道自己怎么也gān出這種好笑的事來?難道是和這傻子呆的時(shí)間長了?

    小姐,您要的涼水已經(jīng)端來了

    放下吧

    凌香把水放在木架上,轉(zhuǎn)身帶上門出去。

    花容嘆口氣,掀開被子,解開歐陽玉的衣服,露出光luǒ的前胸,胸口中有處很明顯的燙傷,已經(jīng)有些紅腫,里面的一層薄衫也沾染了油脂。

    剛剛大夫檢查沒檢查出來,她剛剛把脈感覺到了,果然是這樣。

    這個(gè)傻子,估計(jì)是油餅剛剛出鍋他害怕涼了就直接捂在胸口,都燙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挪開,花容搖頭,拿涼帕子敷在燙傷的地方,伸手?jǐn)堊W陽玉的脖子替他換身gān慡的衣服。

    歐陽玉迷迷糊糊的有些意識不清,胸前一涼,好舒服,鼻端有熟悉的氣息,下意識的伸手就攬住了靠近的涼意。

    花容身體一僵,被猛的帶入歐陽玉的懷里,呈現(xiàn)曖昧的姿勢伏倒在g上。

    兩邊支肘撐著才沒有和歐陽玉直接來個(gè)親密接觸,奈何靠近的距離太近,花容臉色微僵,微揚(yáng)著脖子防止貼上歐陽玉。

    這傻子真昏迷了嗎?怎么怎么還是這般無狀!

    娘子騙我娘子歐陽玉囈語亂說話,發(fā)燒的體溫使勁兒的蹭花容,溫?zé)岬拇劫N著花容細(xì)膩的脖頸,隨著說話的聲音,熱氣往衣領(lǐng)里冒,花容臉色帶上了薄熨。

    花容不敢叫醒歐陽玉,只好努力掙脫,歐陽玉似乎感覺到花容的抗拒,手腳并用的圈住了花容,花容當(dāng)即臉色發(fā)黑,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每次歐陽玉一抱她,她就會奇怪的沒辦法用力,屢次都是這樣。

    上次她聽到緋嫵時(shí)不知道為什么會想到蛇,緋嫵似乎認(rèn)識她,她好像有印象,又什么都不知道,一想起來,當(dāng)初魂裂的痛苦就纏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