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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冼冷哼了一聲,他斜睨了寧桓一眼,反問道:“怎么,原來在你心里錦衣衛(wèi)都不是好東西?” 寧桓也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錯了話,自覺無趣。他瞥了一眼地上那具人首離身的怪物尸身,心虛地岔開了話題,問道:“這究竟是什么怪物?” 肅冼沉默了半晌,就在寧桓已經(jīng)放棄準備入睡的時候,肅冼兀地回道:“半個月前,錦衣衛(wèi)接到了一個案子,說皇城以南三十里的一個村莊里有不少村戶失蹤,派去調(diào)查的官吏遲遲沒有回來復(fù)命,同知大人懷疑是妖邪作祟,特派我來看看。” “錦衣衛(wèi)真管除妖?”寧桓的眼眸登時一亮。 “你可知永樂十二年震驚朝野的“貍貓換太子”之事?李妃聯(lián)合當時深受皇上信任的妖道一同陷害陸妃,自那時起皇上就對修習(xí)之人存有戒心,特分出親軍錦衣衛(wèi)一支研習(xí)三清道術(shù),以防他們存有異心?!泵C冼解釋道。 寧桓聽得一臉的目瞪口呆,沉浸在“錦衣衛(wèi)真會降妖除魔”的震驚中久久不能平復(fù)。他忽又想到肅冼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后知后怕:“那你若是今日不來,那……那我是不是就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了?” 肅冼的嘴角微微勾起,墨色的眼眸中掠過一抹得意,似乎對寧桓這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是他大恩人的事兒很滿意:“常人不會。人面蛛想要寄生完全至少得十日左右,咱們眼前這個至多只寄生了五日左右。” “那……那它怎么就跑出來了。”寧桓不解地問道。 “我說了常人不會,你可不是常人。”肅冼睨了眼寧桓,挑剔般地上下打量著他。他微微勾起了一側(cè)的嘴角,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左右兩肩的人燈暗淡,說明你是陰年陰月極陰體質(zhì);印堂發(fā)黑,是近來有血光之災(zāi)的面相。你說——人面蛛不找你找誰?” 寧桓一怔,半天說不出話,只得哼哼了一聲道:“那你方才進來時為什么是那打扮?” 肅冼不以為然地道:“自然是為了蓋住我身上的陽氣。我陽火太盛,人面蛛見我不一定會出來?!?/br> 寧桓聽聞,撇了撇嘴:“所以這不是‘鬧尸棺’?” 肅冼躺在火柴堆旁,他右手支起了一側(cè)腦袋,他挑了挑眉頗有些意外:“你還知道‘鬧尸棺’?”他額前細碎的發(fā)絲掩住了眼眸中的冷徹,火光下,他的眼珠顯得極黑極亮。 寧桓抿著嘴,他略有些得意得道:“我從前聽我爺爺講起過,他小時候見過。” 肅冼一愣,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鬧尸棺’那是摸金發(fā)丘的叫法?!闭f著他起了身,走到方才那個怪物爬出來的棺材前,用腳踹了踹棺身:“土腥氣沒散,看來是沒出土多久?!?/br> “所以這里邊到底是什么?”寧桓跟在肅冼的身后,他踮著腳從他的肩膀處探出一個腦袋。 肅冼回過頭:“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寧桓發(fā)現(xiàn)這人竟然比他爹還難好好聊天,偷偷地在肅冼瞧不見的地兒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我是說什么東西會變成這種東西?!睂幓笍娬{(diào)說。 “湘西有一種秘術(shù),可以孕婦產(chǎn)下人首蛛身的怪物??蛇@種怪物兇殘且劇毒無比,所以通常被放來墓室守靈之用。通常他們會給未足月的孕婦喂下一種蟲子,待這些孕婦快要生產(chǎn)的時候,便將她們溺斃,最后封在這樣的黑金棺木中。只是瞧見方才那個人面蛛,宿主怕是新鮮的?!?/br>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只有孕婦吃了蟲子才可以嗎?”肅冼皺起眉,陷入了沉思。 寧桓見肅冼緘默了半天沒有回應(yīng)自己的意思,便翻了個身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天色漸白,昨晚上下了一夜的雪也有了停下的跡象,一絲朝光順著屋頂?shù)目p隙落了下來。寧桓長吁了一口氣,心道這一夜終于熬過去了。 “你是打算回京嗎?”寧桓見肅冼起了身,急忙跟了上去。 肅冼搖了搖頭:“人面蛛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黑金棺被開了數(shù)日,這種人面蛛有筑巢產(chǎn)卵的習(xí)性,我必須得找到它們的巢xue,不然后患無窮。從這往北五里就可以看到人家,你可以在那里借到糧食馬匹返回京城?!?/br> 人面蛛已除,肅冼脫去了身外那條的素白壽衣。一身大紅飛魚服披著一條黑色披風(fēng),前胸和兩肩上分別繡著金色四爪飛魚紋,一長一短兩柄帶著細長流蘇的繡春刀分別別在腰間兩側(cè),比起昨天初見時的俊俏,更多了幾分威風(fēng)凜凜的煞氣。他腦后束著高高的馬尾,柔軟的紅色發(fā)帶點綴在黑色的發(fā)絲中,隨著風(fēng)輕輕揚起,使得那霸道的氣勢底下又透出了幾分少年氣。 二人在義莊前分別。寧桓望著肅冼漸漸遠去的背影,隱隱約約見到他的身后跟著昨夜里的那個細長的白影??僧斔僖淮慰催^去的時候,目之所及處又只剩下了肅冼一人。寧桓搖了搖頭,心道應(yīng)是自己看錯了。 寧桓向北走了五里,確實看到了一個村落。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可奇怪的是整個村莊里卻沒有任何煙火的痕跡。在有了昨晚義莊的經(jīng)歷后,寧桓實在不敢貿(mào)然地闖進這片奇怪的村子里。日頭沉下去了,四散的霧氣把天空中最后一抹光線給擋住了。寧桓又冷又餓,無奈之下只好敲響了臨近村口那戶人家的大門。 “咚——咚——” “吱呀——”一個七八歲的女娃突然從門后探出了身,她歪著腦袋看著寧桓問道:“你是誰,是來祭拜喜子娘娘的嗎?可是阿媽說今天客人滿了,不能再留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