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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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半梨像是被家長當(dāng)場抓到到早戀的中學(xué)生,低下頭,慫巴巴地躲到秦燃身后。 秦燃覺得疑惑,發(fā)現(xiàn)她面紅耳赤,恨不得鉆進(jìn)地縫里,猜到幾分她的想法,輕輕握住她的手,低聲安撫:“別怕。” 唐以明白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跟江斯堯?qū)σ暳搜郏崧曢_口:“阿燃,你交女朋友了?” 不等秦燃回答,程半梨鼓起勇氣從他身后走出來,拘謹(jǐn)?shù)卣f:“阿姨你好,我叫程半梨?!?/br> 唐以覺得這個名字耳熟,不確定地問:“半梨……你mama是程宛?” 程半梨點點頭。 “你mama最近怎么樣?工作還很忙嗎?” 程半梨咬了下下唇,聲音低下來,“我媽……六年前去世了?!?/br> 唐以連忙道歉:“抱歉,我不知道這件事?!?/br> “沒關(guān)系?!?/br> “進(jìn)去說吧?!鼻厝妓㈤_小區(qū)大門。 走在路上,唐以向他們介紹了江斯堯。 知道江叔叔的確是警察,程半梨放心了不少。 她邀請?zhí)埔院徒箞蛳热プ约杭易f會兒話再去找秦珩。 四人一起回到程家。 秦燃還是不太愛說話,只簡單說了自己這些年在哪里讀書,平時什么時候去學(xué)校,什么時候回家這些基本情況。 唐以抹了下眼角的濕潤,“我知道,mama都知道。mama雖然不能和你見面,但私下一直在關(guān)注你?!?/br> 她知道她兒子長成了多么優(yōu)秀耀眼的少年,只是遺憾這些年不能陪在他身邊。 稍作停頓,唐以接著說:“阿燃,這些年,你江叔叔一直想幫我打開心結(jié),是我自己逃避不敢面對,所以才拖到了今天。我會把話和秦珩說清楚,如果他還是不知悔改,我就努力把你的撫養(yǎng)權(quán)爭回來?!?/br> “mama不會像從前那么懦弱了,我可以保護(hù)好自己,也可以保護(hù)好你?!?/br> 后來程半梨找了個借口回房間,江斯堯也暫時避開,把空間留給他們母子兩個。 客廳只剩下唐以和秦燃兩個人。 缺失了這么多年的親情沒辦法一下子補回來,兩個人都很克制地坐在原地,小心地探尋對方這些年的生活。 到了中午,唐以和江斯堯正準(zhǔn)備告辭,程半梨連忙出言挽留:“叔叔阿姨你們留下吃午飯吧,不然還要麻煩地來回。我家沒別人了,自己吃飯也挺孤單的?!?/br> 唐以記得從前程家和睦熱鬧,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怎么一下就冷清成這樣。 她神情有些復(fù)雜,也有些心疼程半梨,最后還是點了頭,“好?!?/br> 秦燃去廚房做飯,江斯堯進(jìn)去幫忙。 切菜的時候,秦燃看向身旁的男人,“你們要去秦家見他嗎?” 江斯堯答:“嗯,他要求必須在家里見面?!?/br> 秦燃抿了抿唇,“小心?!?/br> “放心,”江斯堯扯唇輕松地笑著,“叔叔不會讓他傷害到你mama的。” 秦燃默不作聲地繼續(xù)切菜,準(zhǔn)備把菜盛進(jìn)鍋里的時候,他輕嘆口氣說:“您也小心?!?/br> 江斯堯拍了拍他的肩膀。 吃完午飯,唐以掏出手機,踟躕地看了眼江斯堯,后者鼓勵地向她點頭。 她鼓起勇氣,給秦珩發(fā)了條短信:【我來了,見面說說吧?!?/br> - 江斯堯陪著唐以去了秦家。 重新回到這個噩夢般的地方,唐以緊張得臉色發(fā)白,有好幾次都生出想要掉頭離開的沖動。 幸好有江斯堯耐心的安撫,她才終于有勇氣面對。 門鈴響起,秦珩親自走過來打開門。 看到唐以的瞬間,他下意識將嘴里咬著的半截?zé)熯M(jìn)手心,生生摁滅。 秦珩仿佛看不見一旁的江斯堯,漆瞳死死地盯著唐以,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懷孕了?” 他對她的身形太熟悉了,即便這么多年沒見,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她跟平時的不同。 看到他靠近,江斯堯下意識攔在唐以面前。 唐以躲在他高大的背影后,抬眸對上秦珩,“是又怎樣?” 擔(dān)心秦珩?;ㄕ?,他們都站在門口,沒有選擇進(jìn)去。 秦珩看著這刺眼的一幕,攥緊掌心的煙頭,眼眶猩紅。 “混蛋!”他毫無征兆地抬起右手,給了江斯堯一拳。 江斯堯沒來得及躲,被打了個正著,唐以緊張地湊過去看他嘴角的傷口。 秦珩再次高舉的拳頭瞬間卸了力道,僵滯在半空。 他放下手,眼神空洞地看著他們夫妻間的親昵,扯了扯唇角,失魂落魄地低聲喊她:“以以。” 唐以見江斯堯沒受太重的傷,稍稍松了口氣,回頭看向秦珩,聲音冷淡疏離,“秦先生,我想跟你談?wù)勄厝嫉氖?。?/br> “秦先生”三個字仿佛一柄重錘敲在秦珩心頭,他登時臉色煞白,后退了半步。 他無意識地?fù)u頭,凝聚的目光漸漸渙散,喃喃自語般說著:“以以,別這么叫我,你別這么叫我?!?/br> 說話間,他又忍不住抬步朝唐以走去,“以以,你是不舍得我的對嗎?你決定回來了對嗎?我們以后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我都聽你的,我什么都聽你的。” 江斯堯皺眉盯著精神明顯不正常的秦珩,警惕地把唐以護(hù)在身后。 剛一開門他就聞到了濃烈的酒味,秦珩越是靠近,酒精味撲鼻而來,不知道他在他們過來之前喝了多少。 唐以冷冰冰地說道:“秦珩,我是來和你商量阿燃保送大學(xué)的事,不是來和你敘舊的。” 對上她眼中的冷漠和厭惡,秦珩生生停下腳步。 “我知道錯了,以以,我不該那么對你,你離開這么多年就是對我最大的懲罰,”秦珩整個人都陷入自己的思緒中,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渴盼和祈求,“以以,我以后再也不會犯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我已經(jīng)再婚了?!碧埔猿鲅源驍嗔怂耐?。 “我不介意?!鼻冂癜V怔地望著她,“我會把你的孩子當(dāng)成我的親生孩子看待,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邊,以后我們一家四口好好生活,可以嗎?” “我過來只想跟你說阿燃的事,你不要扯別的。” 秦珩停在距離他們只有半米的距離,“只要你和他離婚,我立刻解決秦燃和安大的協(xié)議,讓他去想去的大學(xué)?!?/br> 唐以氣息急促,斬釘截鐵地拒絕:“你做夢!” 她看著這樣的秦珩,往日痛苦的回憶涌上腦海,無法溝通的憋悶席卷而來。 他永遠(yuǎn)都是這樣,從來不會聽別人的意見,只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唐以臉色越來越蒼白,呼吸不自覺加重。 她的異樣第一時間被江斯堯察覺,他握住她冰涼的手,“你沒事吧?不然我們先離開這里?!?/br> 看樣子秦珩不像是適合溝通的狀態(tài),不如他們先走,下次再找他談。 “別走,以以,你不準(zhǔn)走。”秦珩走過來想要抓唐以的衣服,手腕被江斯堯眼疾手快地握住,用力甩到一旁。 江斯堯沉聲威脅道:“秦珩,你如果還這樣執(zhí)迷不悟,我和以以會考慮要走秦燃的撫養(yǎng)權(quán)。” “不行,你們休想!”秦珩說了這句,唐以正覺得他還不是徹底的喪心病狂,至少對孩子還稍微有點感情,沒想到很快就聽到他繼續(xù)說:“秦燃走了,我以后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你別想帶走他。” 唐以恨得咬牙,“秦珩,阿燃也是你的兒子,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她最后悔的就是,自己這些年對秦燃的不聞不問。 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不知道在秦珩身邊受了多少折磨。 “良心?”秦珩像是聽到了多么荒唐的話,顫著聲反問:“你說我沒有良心,那你呢,唐以,你這么多年拋夫棄子,你就有良心了?” “我走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逼得我走投無路,我怎么舍得拋棄我的孩子?”被戳中最隱秘的痛處,唐以緊攥著手掌,指尖幾乎要掐進(jìn)rou里。 江斯堯扶她站穩(wěn),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 聽到自己無法接受的答案,秦珩神情難看,近乎歇斯底里。 “因為我?我對你不好嗎?我從不跟任何女人搞曖昧,不管公司再忙都會回來陪你,所有的錢隨便你花,這些還不夠嗎?你現(xiàn)在寧愿跟他一個窮鬼在一起,都不愿意回來跟我?” 江斯堯正準(zhǔn)備說話,唐以已經(jīng)忍不住拔高聲音罵他:“你掌控我的生活,隔離我的朋友和家人,監(jiān)控我的一舉一動,不讓我出去工作,這些是對我好?你當(dāng)著我的面虐待阿燃,這也是對我好?你做盡壞事,現(xiàn)在有什么臉面來質(zhì)問我?” 還有更多難以啟齒的折磨,包括秦珩在床上對她的強迫,懷疑她出軌時對她言語暴力,日復(fù)一日的恐嚇威脅…… 這些都是唐以心里最難以愈合的傷疤。 “秦燃在你心里,比我更重要?你是為了他才離開的?” 秦珩自動忽略了她的其他話,只問出了他最在意的問題。 好好的話被他曲解,唐以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太陽xue突突的疼,快要被他逼瘋了。 江斯堯到底是警察,什么樣的瘋子都見過,此時他是最冷靜的,連忙放輕聲音安慰,“別生氣,別被他繞進(jìn)去了?!?/br> 經(jīng)過江斯堯的提醒,唐以才想起來,她過來是為了阿燃的未來,不是來和秦珩爭論對錯。 和秦珩在一起那些年也總是這樣,好好的一件事,最后都會被他拐到其他地方,根本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溝通。 唐以在江斯堯的安撫下,逐漸平緩了呼吸,“秦珩,阿燃保送的事你愿不愿意讓步,直接給個準(zhǔn)話吧。如果你還這樣瘋瘋癲癲拒絕溝通,我們只能法院上見,我有信心奪走阿燃的撫養(yǎng)權(quán)?!?/br> 秦珩望著她,漸漸從激動的狀態(tài)平靜下來。 他唇角扯出苦澀的笑意,啞聲道:“如果我答應(yīng),你是不是立刻就會跟他離開?” 唐以沒有回答,即是默認(rèn)。 “你對我,一點留戀都沒有了嗎?” 唐以冷淡說道:“何必明知故問?!?/br> “你就這么狠心地拋下我了?以以,我們也曾是夫妻,結(jié)婚的時候那些宣誓,你都忘了嗎?你怎么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秦珩低聲說著,情緒越來越失控,最后忍不住掩面痛哭。 “以以,你怎么能不要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