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佳人似曾相識
周圍突然一片安靜,只有遲景川小聲啜泣的聲音。 遲梵宇明白了,還用問么,圈圈不敢回答他是遲景川,是遲軍的小兒子,正好證明他就是啊…… “你們一家人在打我的什么主意!你,以后別再來找我了?!边t梵宇怒而轉(zhuǎn)身離去。 遲景川終于失控地哭了起來,跟在遲梵宇的后面跑著,他害怕哥哥離開就再也不要他了。 遲梵宇個(gè)高腿長,走的急,遲景川拼命地跑,他不想被這孩子拖住,也跑起來了。 他跑到外面停車的地方,開車離去。 遲景川追出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哥哥開車走了。 “哥哥……”遲景川哭得歇斯底里,跑到門口的時(shí)候摔倒了,干脆就趴在地上一直哭。 姜雨晗不明白遲梵宇的憤怒從何而來,只是因?yàn)檫@個(gè)小孩是爸爸的小老婆生的? 她想抱起遲景川,可是他不肯起來,搖晃的胳膊不許她碰。 星寶被嚇到了,跟著也哭。 “凌雨星,是你害我哥哥不理我了,我討厭你!我不要看到你,我討厭你!你是一個(gè)笨蛋,笨蛋……”遲景川自己爬起來,坐在地上指著星寶邊哭邊罵。 姜雨晗的頭都要大了,讓她一個(gè)人帶著兩個(gè)小孩,這兩個(gè)小孩一直哭,安慰根本不起作用。 小玲和老包聽見哭聲過來了,小玲牽著星寶去客廳里的沙發(fā)坐下來。 老包說:“小川,我給你父親打電話,請他派人來接你回去好嗎?” 遲景川只顧哭,不理老包。 姜雨晗說:“你打電話吧。” 老包道了聲好,便去打電話。 這時(shí),凌燁的車回來了,他在前院的停車場里停了車,聽見遲景川的哭聲忙疾步過去看看情況。 遲景川這個(gè)小孩兒一向沉穩(wěn),他這還是頭一回見到他哭的這么慘兮兮的。 眼淚鼻涕全流到下巴里去了。姜雨晗在拿紙巾給他擦鼻涕。 “你終于回來了。”她看到凌燁回家了,松了一口氣。 “想我了?”凌燁心中一喜,面上不動(dòng)聲色。 她是盼著他回來,可那是因?yàn)樗貋砹撕锰幚磉t景川的事嘛。 “小川,為什么哭?”他去拉起坐在地上的遲景川。 遲景川見凌燁回來了,不敢那么放肆地哭了,斂了聲音,自己用衣袖抹掉眼淚。 “小川?”凌燁皺著眉頭。 “遲梵宇知道他是遲景川,生氣走了?!苯觋辖忉尩馈?/br> 凌燁眉頭又是一皺:“他知道了?怎么會(huì)?” 他看向遲景川,遲景川對他搖了搖頭。 “星寶說他是遲景川,他爸爸是遲軍,遲梵宇知道了特別生氣,然后就走了。這怎么回事啊?”姜雨晗以為遲梵宇是討厭自己的家里人。 “一會(huì)再和你說?!绷锜羁匆娎习^來了,像是有話要說。 老包走到他面前,“我聯(lián)系了遲先生,他說一會(huì)兒派人來接小川。” “不,讓海濤和小玲送他回去。電話跟遲軍說一聲,他那邊不用跑一趟了。”凌燁說著撫摸了一下遲景川的頭,“小川不傷心,等你哥哥想通了會(huì)理你的。” “會(huì)嗎?”遲景川哭得臉紅彤彤的,此時(shí)終于擠出了一絲笑容。凌燁是他崇拜的人,他相信凌燁的話。 凌燁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老包帶遲景川出去坐車。小玲聽見他的話了,將星寶帶到姜雨晗的面前,然后她跟在老包后邊出去了。 “星寶也哭了?”凌燁微笑地看著女兒,女兒眼睛紅紅的。 姜雨晗說:“因?yàn)槿θ炙恕!?/br> 凌燁彎下腰張開雙臂,星寶撲了進(jìn)去,他把她抱了起來。 “星寶乖,不傷心了。媽咪在家,你要開開心心,不然媽咪就不喜歡待在這里了?!绷锜钫f。 姜雨晗悄悄的撇了撇嘴,他竟然拿她來威脅星寶。還真是狠心,他真的是親爸? “你說說遲梵宇干嘛發(fā)脾氣?”她好奇地問。 凌燁瞧了她一臉,抱著星寶往沙發(fā)那邊走去。 他們在沙發(fā)的中間位置坐了下來,客廳里的電視早就開著呢,星寶的視線被電視里的畫面吸引了去。 凌燁給她解釋,遲梵宇為什么知道圈圈是自己的同父異母就那么生氣。 把蘇依依和遲梵宇曾經(jīng)戀愛過的事告訴了她,她一臉茫然,曾經(jīng)以為自己被初戀男友劈腿自己的朋友,已經(jīng)夠慘不忍睹了。 原來遲梵宇更慘,自己的女朋友被老爸勾走了。那女友讓父母的婚姻徹底破裂,他還不能讓父母知道蘇依依曾是他的女朋友。 她想,遲梵宇現(xiàn)在的心情一定特別糟糕。 遲梵宇的心情確實(shí)很不好,剛離開了凌家,朋友的電話就來了,說在酒吧找不到他人。 本來就跟朋友有約定,自己的心情不好,更要去酒吧借酒消愁了。 星月酒吧。 “哎,你別喝了?!笔捜粖Z過遲梵宇手中的酒杯,又把那瓶倒了一半的威士拿到另一邊放去。 遲梵宇來了酒吧,一直悶頭喝酒,話不說一句。蕭然跟他說什么,他全當(dāng)沒聽見,一點(diǎn)反應(yīng)沒有。 “我要喝酒!”這是他進(jìn)了酒吧后的第一句話。 “你究竟怎么了?有事說事,哥們我?guī)湍恪!笔捜皇沁t梵宇在國外讀書時(shí)的研究生同學(xué),這個(gè)月回國來準(zhǔn)備在f市發(fā)展了。 遲梵宇還在國內(nèi)剛讀完本科時(shí),凌燁就拿到了哈佛大學(xué)的商學(xué)碩士學(xué)位。他在蘇依依嫁給自己的父親后,跑去歐洲讀碩士,不過是為了逃離家庭。自己其實(shí)什么也沒學(xué),碩士證書也沒拿到。跟凌燁比,他的人生很失敗。 回國后,跟父親徹底成陌生人,自己就差沒改姓氏了。 回想自己這二十八年來的人生,過的真他媽一條狗都不如。 “真tm還不如一條狗,不如一頭豬活的輕松自在……”他苦笑著,眉頭擰緊緊的。 蕭然拍拍他的肩膀,“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清醒點(diǎn)?!痹摬粫?huì)半瓶威士忌下去,喝醉了? 不能夠,遲梵宇常年混夜店酒吧的人,酒量是出了名的好啊。 他搖了搖頭,自嘆自憐。根本沒有聽到蕭然的話。 “綠草蒼蒼白霧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臺上換了歌手,一個(gè)容貌清麗的年輕女孩在上面唱起了《在水一方》。 聲音空靈純潔,如寒冬過后堅(jiān)冰遇上暖春里的陽光慢慢融解。輕靈優(yōu)美的嗓音隔了萬水千山,落進(jìn)了他苦澀的心里。 他不由得慢慢轉(zhuǎn)回頭,朝遠(yuǎn)處的歌臺望去。那里站著一個(gè)身材苗條的女孩,長發(fā)及腰。裊裊婷婷,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一笑便千嬌百媚。 那是他不曾見過的脫俗。 他以前泡過的妞都是在紅塵里混跡的,在名利場上游刃有余的女人。有些甚至已經(jīng)成為了明星,她們身上都有一個(gè)特點(diǎn),就是妖嬈艷麗。 但在他眼里,那些女人的美艷在臺上這位女孩面前都要失了顏色。 她的臉,有點(diǎn)眼熟,似乎曾經(jīng)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