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如意算盤算不過他精細的大腦
葬禮于早上十點在殯儀館的一個大廳里舉行。 應(yīng)邀來參加悼念會的人如約而至,此外還有一些人是自愿來參加悼念,蘇依依也接受他們的悼念。 媒體記者早就在殯儀館守著了,直播悼念現(xiàn)場,有的記者不停地在介紹陸續(xù)入場的來者。 遲軍是商界叱咤風(fēng)云的大人物之一,能受邀來參加他的追悼會的人都不是等閑人物,可大家唯獨不見遲軍的大兒子遲梵宇的身影。 聯(lián)想到新聞媒體上面關(guān)于遲軍和遲梵宇關(guān)系不好的報道,遲梵宇不來參加他老爸的追悼會和葬禮,這不是證實新聞屬實了嘛??墒橇杓乙矝]人來出席,這就有點奇怪了。凌家和遲軍關(guān)系還算不錯,沒有理由不來啊。 蘇依依和遲景川穿著全黑的西服,胸前別一朵白花,站在遲軍的遺像前面接受別人的悼念。小川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他不懂每個人為什么要穿黑色的衣服,廳里擺的那么多花圈是干嘛用的,爸爸的照片為什么是灰色的。 他聽說過鬼這個字眼,聽說鬼是人死后化成的靈魂,長得比人可怕。爸爸那張照片沒有表情,灰色的,看過去就像是鬼的臉,有點駭人。跟平時溫和親切的爸爸一點也不一樣。 蘇依依默默流著眼淚,別人走過來對著遺像鞠躬,她也對別人鞠躬以示感謝。每個人都跟她說“節(jié)哀順變”,她聽到麻木了。 有些人并不覺得遲軍的去世能給他們帶來傷心的感覺,竟是被小川那痛哭流涕的小模樣感動了而留下淚水。 追悼會和葬禮是最難熬的,只要熬過今天,她以后在遲家在光耀集團就是唯吾獨尊的地位了,想想還真是充滿了期盼。 是她花錢讓一些記者散布謠言,指責(zé)遲梵宇不來參加父親的追悼會和葬禮,說他真的徹底跟遲家決裂了。另一方面,她根本沒有通知遲梵宇和凌家今天要舉行追悼會和葬禮。等他們從新聞報道上看到了再趕過來,追悼會也快要結(jié)束了。 趁追悼會開始有半個小時,這點剛剛好。 她站到大廳的臺上,張智名給她送來了話筒,人們先停下來聽她說話。 她說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遲軍生前的律師劉正抱著一個文件夾走上臺,卻低著頭看自己的腳丫子。 “諸位,感謝你們來參加我丈夫的追悼會,我在此謝謝大家?!彼劾镄顫M的淚珠潸然落下,真誠地致謝并鞠躬,賓客們給她鼓掌希望能起到一點鼓勵作用。 有的女人也跟著她哭,覺得她年紀輕輕喪夫好可憐,膝下還有一個小兒子,那么大的家業(yè)事業(yè)她一個小女人如何支撐哦。 蘇依依傷情地說:“諸位,我丈夫遲軍因為長年身體不適,恐怕自己會突發(fā)疾病而離世,因此托他的律師劉正寫了一份遺囑,是具有法律效力的。他已經(jīng)走了,這份遺囑是時候公布于天下,我蘇依依承諾,我從未看過這份遺囑。劉正先生將公布這份遺囑的內(nèi)容,我和諸位一起聆聽?!?/br> 眾人唏噓起來,原來早準備好遺囑了,這樣就省很多麻煩,免得后續(xù)會有財產(chǎn)糾紛。 蘇依依讓到一邊,請劉正上前宣布他手里的遺囑。 劉正走上前去,從蘇依依手里接過話筒,一面打開文件夾,準備宣讀遺囑。 眾人屏息以待,一雙雙眼睛直盯著劉正看。劉正很緊張,手微微發(fā)抖,好不容易打開了文件夾,差點弄掉地上。 “大家好,我是遲軍的律師劉正,經(jīng)遲軍先生生前的意愿立的遺囑就在我手上。遲軍先生在遺囑中說他死后,他名下所有的光耀珠寶集團股份轉(zhuǎn)讓給他的妻子蘇依依女士,他名下的所有理財產(chǎn)品交由蘇依依女士管理。另外,他名下的所有不動產(chǎn)諸如房產(chǎn)、地產(chǎn)等等統(tǒng)一由他的小兒子遲景川繼承……” 人們聽著感覺哪里不對勁,這份遺囑里沒有遲梵宇的份,遲家那么大的產(chǎn)業(yè),遲軍一點財富都不想著留給大兒子遲梵宇?雖說遲軍和遲梵宇關(guān)系不好,到底因為何事而鬧得這么僵,不至于一點遺產(chǎn)都不留給他,畢竟遲梵宇也是他的一個兒子。偏心眼偏到太平洋了吧! 蘇依依聽著這一份完美的遺囑,嘴角微微上揚,但外人是看不出她在笑的。她為了今天這個結(jié)果,盤算了整整六年的局啊!不過她如意算盤打得好,打得妙,也算不過凌燁精細的大腦。 此時,門外一陣sao動,是凌燁和遲梵宇雙雙出現(xiàn)了。記者們在追著想采訪,但他們只是一冷著臉走進大廳。 場內(nèi)的人們立刻掀起了熱議,人們已經(jīng)認同遲梵宇跟遲家決裂的事實,所以看到遲梵宇穿著一身的黑衣,胸前別一朵白花來參加追悼會,紛紛感到詫異。 凌燁也穿了一身的黑西裝,送來很大的花圈,面容十分嚴峻冰冷。 蘇依依沒想到自己的算盤失算,他們來得這樣快,不知是誰透露出去的消息?這個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必須攔住他們,尤其是遲梵宇才是重點。 她對張智名使了個眼神,意思是叫他帶人把他們趕出去。張智名很聰明,馬上領(lǐng)人上前圍住他們。 凌燁帶來的一群保鏢也不是吃素的,將張智名和他帶過來的人都強勢地推開了。 遲梵宇率先走在前頭,上臺去。凌燁則走到臺前停下,今天是該由遲梵宇自己出面解決這些家事的。 “遲梵宇,你想做什么?”蘇依依怒斥一聲。 遲梵宇冷哼:“蘇依依,這話該我問你才對。你整這么多復(fù)雜的事,不就是想得到遲家所有的財產(chǎn)嗎?” 賓客又是一陣sao動。事實上,不是所有賓客都相信那份遺囑的,也有人心里質(zhì)疑遺囑造假。但是這不關(guān)己事,是遲家關(guān)起門來的事情,他們不過是當一個見證人罷了,愛誰繼承就誰繼承唄。 不過,遲家的一些親戚始終是向著遲梵宇,早就看蘇依依不順眼了。蘇依依當年靠著年輕貌美嫁進遲家,如今霸占著集團的管理權(quán),那些親戚撈不到一點好處,自然心生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