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jié)
“喂……” “所以我沒有泄密哦?!?/br> “嗯。” “所以我任務(wù)成功了!” “嗯。但是使用暴力是不對的?!?/br> “那還能怎么辦?” “我這個人呢,雖然有一身傲骨,但是如果有美人愿意投懷……那什么的話,你不覺得招安我更有價值嗎?” “你這根墻頭草,我還是把你殺了滅口吧?。 ?/br> 兩個人在車?yán)雉[成一團(tuán),連開車的談笑都忍不住微翹了嘴角。 ☆、176我又差點遲到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我又差點遲到了 白芨把客戶源分給秦菜,一方面自然是他忙不過來。他在人間的名望,可不僅僅是一名玄術(shù)師那么簡單。這就是人間對望的一塊招牌。所以不少大客戶在向人間總部投任務(wù)的時候,在“選擇玄術(shù)師”那一欄,絕大部分都會填白芨。 這代表他們是人間的舊客戶,并且至少是vip客戶,對人間了解頗多。 所以所有任務(wù)表里,白芨被點名最多。但他畢竟也只有一個人一雙手而已。況且一些小案子他也未必愿意接。所以這時候他有權(quán)決定將這些案子分給誰去做。如果不作分配,則由人間選擇適當(dāng)?shù)呐泄偾叭ヌ幚怼?/br> 他轉(zhuǎn)給秦菜,也算是舉手之勞。 另一方面嘛,他和秦菜這層關(guān)系,就算開始大家已經(jīng)把價碼談好。但兩個人睡久了,多少總會有些不一樣吧? 比如現(xiàn)在,由他主持的部長會議,他已經(jīng)習(xí)慣性坐到秦菜身邊,哪怕秦菜是坐在末位。再比如,開會的時候他沒帶筆,他會習(xí)慣性抽秦菜的筆用。再再比如,他跟秦菜說話的時候從來不叫她的名字。 他通常只是微微側(cè)臉,說:“這個下次你跟進(jìn)一下?!?/br> 這種默契,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是從哪里培養(yǎng)起來的。 而這些變化,當(dāng)事人一直沒有意識到。白芨睡過的女人多,當(dāng)年還在作判官的時候,和女性雇主發(fā)生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曾多次受到過人間通報批評。 直到后來,大爺?shù)娜巳浩鸲ブ臅r候,太子爺曾親自下令暫停他的職務(wù)。以至于后來人間總部的投訴率創(chuàng)了一個新高——大批女主雇投訴人間私自更換自己的玄術(shù)師。 人間一瞧,這明明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懶得理他了。再后來,人間根本就沒人管玄術(shù)師和男女雇主怎么樣了,反正記得收錢就行。 但是自從月莧醒來之后,他就開始“守身如玉”了。為此還有大部分女主雇投訴他服務(wù)不到位的。搞得逍遙閣的記錄員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到底這算不算顧客評分。 只是這一次……他難道又喜歡上了這口? 幾乎所有人想到這里都會看一眼秦菜,好在她現(xiàn)在容貌風(fēng)情都不錯,雖然不算極品,倒也勉強(qiáng)符合想象。大家倒也沒吐槽白芨的品味。 七月七日,二爺生日。 出乎意料的,秦菜也接到了邀請。然后沙鷹開始給她普及常識:“人間的首腦,外號人稱太子爺。二爺陸少淮是他的二弟子,主要負(fù)責(zé)資源部、培訓(xùn)部和客服部?!?/br> 秦菜覺得很新奇,也有些興奮——她總算是接解到人間的一點□了:“二弟子?那是不是還有大弟子?他既然是首腦,為什么要叫太子爺?這不是自降一輩兒嗎?為什么不叫太上皇?判官是不是也屬于二爺?shù)??我見師叔對二爺似乎是對上司的樣子?!?/br> 這些事知道的人不能太多,所以這時候兩個人是在房間里。沙鷹攬著秦菜,秦菜穿著沙鷹一號,躺在他懷里研究一本《古今玄術(shù)雜談》,沙鷹正研究她。 “太子爺?shù)拇蟮茏用嗅艞?,他主要?fù)責(zé)人間的市場部和監(jiān)查部。老爺子為什么叫太子爺我不知道,但沒人會當(dāng)面這么叫他。那估計是他以前的稱呼吧。如果二爺?shù)纳昭缟纤霈F(xiàn),而你又有機(jī)會跟他說話的話,叫他老爺子就好。判官部是個獨立的部門,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不屬于二爺管。他負(fù)責(zé)清理人間認(rèn)為需要出動他們清理的人。比如叛徒、比如敵人?!?/br> 秦菜咂舌:“這么說來,判官這工作真是又危險又沒意思,平時還要被白芨訓(xùn)。” 沙鷹淺笑:“但是整個人間里,叛官的待遇是最好的。” 秦菜倒是曉得:“他們也是整個人間實力最牛逼的嗎?” 沙鷹點頭:“人間的判官就像特種兵和普通兵種的區(qū)別。” 秦菜想了一陣,突然問:“你也想當(dāng)判官?” 沙鷹的食指在她腰間畫圈兒:“你不覺得那很刺激嗎?” 秦菜搖頭:“我不喜歡刺激?!?/br> 沙鷹拍拍她的頭,她微微仰起臉,脖子微微后仰,雪白光滑的頸項優(yōu)美展現(xiàn),鎖骨的弧度顯得非常性感。那雙美目似乎被燈光迷了,微微地瞇起,紅唇微翹,風(fēng)情宛然。她已經(jīng)知道用什么姿勢能夠完全突出她的身線,她已經(jīng)清楚怎么樣的動作能夠讓他更加賣力地疼愛。 這些都是他教的。 沙鷹埋頭吻住她,突然不知道剛才那一瞬間,自己在想什么。 秦菜現(xiàn)在也滿喜歡跟沙鷹做,他的熱情,能夠感染她、燃燒她,讓她完完全全地釋放自己。慢慢地她也習(xí)慣了這種熱情,她會全身心地投入到每一場歡愛里,將快感挖掘出來,感染別人,也分給自己。 這一分心,居然不在狀態(tài)了。他多機(jī)敏的人,當(dāng)即起身去抽屜里找了兩張表格:“把這兩個人的事解決掉。” 秦菜看了一下,是兩個人的資料,一個是精神分裂,下面有沙鷹寫的病歷。另一個是羊顛瘋。秦菜看了一下分析,確實全部是陰性信息作怪,這才點頭:“好?!?/br> 她答得痛快,全沒想到這些用來干嘛。沙鷹覺得好笑:“他們很快會為你塑像,二爺生辰之后你再過去一下。以后不定期也要過去?!?/br> 這個有他cao辦,秦菜也不需要費心:“你安排吧?!?/br> 有了這事的緩沖,沙鷹終于緩過來。他把秦菜抱到胸口,出乎意料地不再主動:“今晚你來吧。” 秦菜還是紅了臉:“我怎么來?。俊?/br> 沙鷹吻著她細(xì)嫩的小手:“像我平時做的那樣,讓我和你自己……都快樂?!?/br> 秦菜抿著唇,看著躺倒任嘗的沙鷹,像是狗咬刺猬一樣不知從何處下手。沙鷹淡笑:“要努力啊,不然他估計也快厭了你了?!?/br> 秦菜考慮了一陣,終于開始回想沙鷹以前的步驟。沙鷹慢慢地教她:“不要生硬,要自然。不到最后不要一、絲-不掛,因為衣物是身體最美好的裝飾。做的時候要顧忌對方的視覺享受,云鬢四散和蓬頭垢面是完全不一樣的?!?/br> 秦菜一點一點地做下去,他也很有耐性,慢慢地教。秦菜也不禁狐疑了:“沙鷹,你培訓(xùn)中心的課程不會還負(fù)責(zé)調(diào)-教吧?” 沙鷹濃眉微揚:“別拿我和那些三流調(diào)-教師相比?!彪S后他又得意地道,“得總教官親自指點,你前景非凡的?!?/br> 秦菜簡直無語。 第二天,二爺生辰。 秦菜仍然用白芨一號,談笑準(zhǔn)備了一件紫色的晚禮服,自然是華貴嫵媚。而沙鷹一看,卻擺手阻止。他從秦菜衣柜里挑了一條很簡單的白色手工刺繡的裙子:“就這個,戴耳釘,不要配飾?!?/br> 秦菜雖然奇怪,但仍然照做了。她收拾好,幾乎是素面朝天地跟著沙鷹走了。 二爺生辰,像沙鷹這種職位自然也會接以邀請的。兩個人一同進(jìn)展,只是沙鷹沒有挽住秦菜。秦菜知道他這么做肯定有原因,也沒多問。 會場一片安靜,二爺還沒到,秦菜先找了個角落里坐好。餐臺上有酒和吃的,這次宴會是自助的。秦菜沒動手,倒是陳科過來,順便給她拿了杯酒。 “白先生沒一起來?”他很自然地問。秦菜微滯,也很自然地答:“不知道,可能晚點吧?!?/br> 又等了一會兒,白芨果然也來了,只是他身邊跟著一個美人——他居然帶了月莧過來。 月莧今天穿了一件煙青色的復(fù)古晚禮服,她本就有著古典美女的氣質(zhì),這件衣服選得簡直是恰到好處。她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人,有點局促。但那種不安稍稍浮現(xiàn),更顯得纖弱柔美。 白芨似乎感覺到了她的不安,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他挽著月莧去到餐臺,給她拿了杯蘇打水。 幾個部長都不時看看月莧,又看看秦菜。秦菜倒是自然得很,她還過去跟月莧打了招呼。見到她,月莧明顯十分開心:“我本來不想來的,這里面的人我都不認(rèn)識?!?/br> 她魂魄不齊,記憶也有限得很。秦菜柔聲安撫她:“慢慢就都會認(rèn)識的。我剛進(jìn)來的時候可也誰都不認(rèn)識呢。” 兩個女孩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白芨站在旁邊,拿出一根煙,看看月莧,又沒抽。從頭到尾他只望了秦菜一眼,意思很明確。 最后看秦菜似乎真的沒有惡意,他就在旁邊坐下來,任由兩個女孩子談天說地去了。秦菜把人挨個兒指給月莧認(rèn)識,先從自己熟的開始。 月莧神情微怯,偷偷扯了扯秦菜的衣角:“好了吧,我認(rèn)不了那么多的。” 秦菜不在意:“忘記了就再問,你要是多問一遍,他們睡著了都會笑醒。哦,除了那邊那個,那邊那個叫黎明淵,他老婆很賢惠……” 各色目光從四處涌來,站在中間成為焦點,月莧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否則她一定會察覺這些目光都帶了些艷羨——白先生不愧是白先生啊,這是養(yǎng)了一對姐妹花嗎? ☆、177 今天早點更~ 第一百六十七章:今天早點更~ 秦菜把大部分人都跟月莧介紹了,這些人一見她是和白芨一起過來的,當(dāng)然也不敢怠慢。月莧不大喜歡和陌生人接觸,好在大家都彬彬有禮,沒出什么大麻煩。 不一會兒,外面一陣安靜,秦菜轉(zhuǎn)頭看過去,就見二爺進(jìn)來。他穿著一身藍(lán)色的休閑西裝,身邊……咦,他身邊的女人居然坐著輪椅。 秦菜心中微疑,突然明白過來——這可能就是二爺?shù)姆蛉肆恕T?jīng)有判官讓白芨過去給她瞧過病,看來她身體確實是不好。 秦菜細(xì)細(xì)打量了一下這位夫人,她穿著寶藍(lán)色的正裝,頭發(fā)高高盤起,耳邊的水晶耳環(huán)襯出修長的頸項。雖然面上帶了幾分病態(tài),但仍然可以看出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美人。這時候她懷里抱了一條狗,狗脖子上帶著一條黑色扣帶。 月莧也有幾分好奇,她抓著秦菜的手,低聲問:“那是誰?” 二爺夫人的目光很快也掃了過來——月莧這身煙青色禮服要論顏色并不出眾,發(fā)型也沒有做,她只是隨意挽了一個低發(fā)髻,在上面別著朵白色的綢花。但是這樣純凈的打扮,已經(jīng)占盡了一室麗色。 周圍的人紛紛上前跟二爺和輪椅上的夫人打招呼。白芨起身,牽起月莧,也過去問了個好。見白芨一直牽著月莧,輪椅上的女人這才移開目光。 秦菜也上前,但是她剛剛走近,二夫人懷里抱的那條小狗突然沖著她一陣狂吠。月莧嚇得后退了一步,手里的酒潑在白色的地毯上。二夫人目光這才轉(zhuǎn)移到秦菜身上。 秦菜那天穿著可謂樸素,白色刺繡的裙子旗袍一樣貼身。手腕、指間什么飾物也沒帶。連妝都化得極淡。 “是她嗎?”她首度開口說話,聲音里帶著一種寒氣。好像古代皇太后問起一個宮女時的神情。二爺看了眼白芨,白芨略略點頭:“二嫂,里面談吧?” 她仍然看秦菜,秦菜雖然很不爽這目光,但是站著沒動。白芨領(lǐng)了他們往里走,氣氛一時有些凝重。沒有人再說話。 這個輪椅夫人,看樣子不太友善呢。秦菜不動聲色,對方懷里那條狗沖著她呲牙狂叫,一副想要撕而啖之的模樣。 “你嚇到我的狗了?!彼橅槕牙锏男」罚詷O優(yōu)雅的姿勢安撫。那語態(tài),像是貴婦遇到一個拉人力三輪的。 秦菜微怔,隨即退后幾步:“對不起夫人,我不該靠太近?!?/br> 那位輪椅夫人看了看面前的地毯,突然擰眉道:“這么臟,怎么進(jìn)去?” 因為是夏天,這里鋪的是白色薄地毯,上面有雪花的暗紋,燈光打過的時候,暗紋成影,如同滿天飛雪。剛剛月莧那杯酒是調(diào)酒師調(diào)的蘋果酒,酒分兩色,下層是琥珀色,上層是草青色。里面還有切成星星狀的蘋果小碎粒。 這時候傾在地上,痕跡是比較明顯。 月莧有些不知所措,抬頭看白芨,白芨展臂將她摟在懷里。他對這位輪椅夫人,倒是沒有其他人的畏懼:“愣著干什么,沒聽見夫人的話嗎?” 他這話是沖旁邊的服務(wù)生說的。服務(wù)生立馬找了地毯清潔劑過來,正要動手,那位輪椅夫人突然厲聲道:“走開。” 服務(wù)生拿著清潔劑不知所措,秦菜只得接過他手里的清潔劑,她半蹲在那灘酒漬面前,先把清潔劑噴上,然后扯了自己白色的裙裾,輕輕擦洗那一灘青黃相間的酒漬,并隨手把果粒撿在手上。 周圍一時沒人說話,暗里許多人偷眼打量白芨。秦菜和他的關(guān)系,在部長之間可不是秘密。白芨的臉色確實有些難看,但他只是牽著月莧,什么話也沒說。秦菜很快把地毯上的污漬擦干凈,她白色的裙擺也染上了一大堆青黃交融的顏色。 她如同不覺,隨手把清潔劑遞給旁邊的服務(wù)生,輕聲道:“夫人,已經(jīng)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