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接受其他女子?！?/br>
    方諸又將她抱得更緊了點。

    之后，方諸果然君子，讓徐昭佩連日獨處。

    這世還算平安，雖船行逃難，卻也毫發(fā)無損，而蕭繹、王氏，已離她遠(yuǎn)去，再沒什么好顧忌的。

    可年近不惑，親手帶大的嫡子向她求愛，這實在教人倉皇。

    方諸以退為進(jìn)，用溫情慢慢浸潤她，暈船不適，他就在旁喂水喂飯，輕聲安撫。

    “以前我生病，母親也這樣照顧我。”

    以服侍為由，方諸又陪她過夜。

    “母親好些了嗎？”

    隔天睜眼，方諸就撫著她的發(fā)，柔聲詢問。

    “智相，你還年輕。”

    “嗯，所以往后都由兒子來照顧母親?！?/br>
    “你知道我并非此意........”

    “母親再睡會兒吧，天還沒亮。”

    男人大手覆住她眼，有種溫暖的安定，徐昭佩竟放松睡去。

    到下船前，方諸與她夜夜同眠，但不曾逾矩。

    徐昭佩知道，他是在等她。

    方諸出乎意料地耐性，不像蕭繹擅長誘哄，而是在生活里時時體貼。

    他們在東瀛的某處落腳。

    “這里，又叫做母子城?！?/br>
    會說漢語的東瀛人，跟他們介紹母子城的由來，說是因為部分東瀛人，有女大男小婚配的傳統(tǒng)，在這城里，隨處可見年長女性與青年男子組成的家庭。

    “你......”

    對于嫡子的早有預(yù)謀，徐昭佩無可奈何，身在異鄉(xiāng)，只能依靠他，留在這母子城安身立命。

    方諸被聘為漢學(xué)先生，專門教授老莊之道，學(xué)徒眾多。

    徐昭佩擅長防身健體的武術(shù)，剛開始只在自家門前鍛鍊，后來左鄰右舍的婦人好奇，她便開始傳授，久而久之，也通曉一點東瀛語。

    “我跟丈夫，也是從別的城鎮(zhèn)搬來。”

    有些婦人這樣對她說。

    母子城里并非全是年齡差距大的夫妻，亦有真正的親母子，擺脫世俗枷鎖相愛。

    耳濡目染，徐昭佩漸漸習(xí)以為常，不再排斥。

    “若你喜愛年長女子，去尋一個便是?！彼@樣對方諸說。

    方諸兩日不與她說半字，徐昭佩從來沒看過嫡子如此對她生悶氣。

    “我喜愛的是母親，無論您比我年長或年幼。”

    方諸氣完了，平靜地對她道。

    “先生的丈夫，很疼愛您的樣子呢。”

    跟徐昭佩學(xué)習(xí)武術(shù)的婦人們，尊稱她為先生，每次看到方諸，就會羨慕地對她稱贊一番。

    “不，他不是我的丈夫啊，是我兒子。”徐昭佩否認(rèn)。

    “來到這個城里，就都一樣。”

    婦人們熱情地跟徐昭佩分享夫妻相處之道，徐昭佩開始用不同的眼光看方諸。

    以一位夫婿的標(biāo)準(zhǔn)而論，方諸實無可挑剔之處。

    他長相不似獨眼的蕭繹出色，卻溫潤可親；雖善辭辯，卻不露鋒芒，更顯風(fēng)采清越，平時對她從不忤逆，總是和顏悅色。

    “你已二十有五，難道不急嗎？”

    “急什么？生子？若是生下一個像我這樣不敬愛父親又拒斥生母的孩子，那不生也罷?！?/br>
    方諸溫柔地對她笑。

    只差沒直接對她說，我是打定主意要等母親您了。

    以方諸的性情，多半是不想讓她感到壓迫，所以便默默地等。

    “從兒時與母親開始生活起，兒子便常想，若能一輩子這樣有多好?！?/br>
    徐昭佩仍未完全放下前生被逼殺害王氏的罪惡感，十分擔(dān)憂自己拖累方諸無后。

    “我......替你生個孩子?！彼衿鹉樒さ?。

    方諸不喜反疑。

    “母親何出此言？若僅是對我歉疚就不必了，是智相心甘情愿等著您?！?/br>
    “不，不只是歉疚，在我看來，你.....也是個很好的夫婿人選?！?/br>
    再拖下去，徐昭佩怕自己生不出來，若嫡子真這么癡等......

    “母親真心這么覺得？那喊我一聲夫君試試?！狈街T道。

    她喊不出口。

    “母親果然還沒準(zhǔn)備好。”

    方諸沒生氣，反而如釋重負(fù)地笑了。

    閑暇時，方諸帶她去有名的溫泉地游玩，當(dāng)?shù)厥悄信苍。瑑扇巳豚l(xiāng)隨俗。

    從前在荊州，洗浴自有仆婢伺候，從小到大，徐昭佩不曾看過方諸身子。

    卻不想文質(zhì)彬彬的外表下，方諸竟十分結(jié)實健美，大約是習(xí)武后，不曾間斷鍛鍊之故。

    徐昭佩畢竟兩世為人婦，略感羞赧，但很快就平常心對待，試著與嫡子談笑幾句。

    方諸卻別過視線。

    “母親........太美了?！?/br>
    她聽見方諸低語，心口忽然如撞鐘，晃蕩不能自持。

    浴后，店家送上清酒。

    徐昭佩對方諸勸酒，很快地兩人都微醺，她貼近方諸。

    “母親心里既無智相，就請別來誘惑?！狈街T咬牙推開她。

    “不是的，我確實希望你能傳宗接代，但今日，今日我才發(fā)覺，你對我而言，不只是嫡子?！?/br>
    她眼波流轉(zhuǎn)，緩緩地道。

    “此話當(dāng)真？”方諸十分嚴(yán)肅。

    “我也還叫不了你夫君，可.....再給我些時間，總叫得出口?！?/br>
    “母親別后悔?！狈街T握住她柔荑。

    “嗯?！?/br>
    徐昭佩才輕點了頭，方諸就將她放倒在榻榻米上。

    方諸毫不掩飾喜悅，溫柔密集地親吻